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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武裝部報完名被告知第2天到縣裏去體檢,明天一大早所有報名參軍的人到政府大院,統一由鎮aa政府租一輛客車,送所有的人到縣人民醫院。中午和九來一起吃的午飯,深入接觸才發現這小子本質並不壞,而且極其聰明和幽默,中午我們吃的餛飩是他拿的錢。吃飯的時候他告訴我了,那天他去見天哥所發生的事情,後來有幸跟著七哥做事。七哥給他指了一條道,讓他也去當兵和我一起。


    明天鎮政府租的那輛客車發車太早,所以今天晚上我不敢坐車迴屯子,怕明早上來不急,本來和九來在一起待了一下午,原本以為他能讓我在他家住一晚上。可是一直和他在一起,待到晚上快黑天的時候,這貨才告訴我,他家沒地方,並且主動提出跟我分開,我這人臉皮薄,既然人家說自己家沒地方,那我也不好強求,我心裏想著反正自己有錢,鎮上有一家小旅館,我到那兒去住一晚上。於是和九來分開之後,我就直接去了那家旅館,我走到那家旅館門前,就看見那家旅館的門的玻璃上貼著一張白紙,白紙上寫著暫不營業。我心裏想這下有點麻煩了。我心裏盤算著在紅星鎮能夠過夜的人家。大爺一家人已經走了好幾年去農場包地種。三叔家還在紅星鎮,但是我實在不願意看到三嬸那張包公臉。我上中學的時候在姑姥家住,可是自從上了高中之後,我就在沒去過人家。總不能這一去就想在人家過夜吧,這樣的事我做不出來。今天晚上在哪兒過夜,還真把我難住了,看來什麽事兒都得靠自己,實在不行我隻能跑迴家去,明天早上再起早跑迴來。現在天還有點兒朦朦亮,先在街上溜達幾圈,想想能不能找到地方過夜,實在不行就得往家跑。我在街上來迴溜達,街道兩邊的店鋪都亮起個燈。一邊走著一邊看著自己的影子倒映在地麵上,其實自己早就知道結果,如果有能去的地方早就去了,何必等到現在呢?大冬天的太冷肯定不能在街麵上睡一宿。我開始往北走,做好跑迴家的準備。


    小畢子啊,這麽晚了你在幹什麽呢?一個女聲響起,


    我順著喊聲望去是泥鰍他媽。泥鰍他媽推著一輛自行車,正站在一個店麵的門口看著我。我知道高中還在上課,泥鰍肯定還在學校學習。我問了一聲阿姨好,但我並沒有迴答她提出的問題,因為我不知道怎麽迴答,告訴人家我沒地方去?


    泥鰍他媽說:上次孩子迴來說你要去當兵,我聽說今天在鎮武裝部報名,明天統一到縣人民醫院去體檢。這麽晚了你就別迴家了,明天早上還要起早折騰,你就跟阿姨迴我家睡吧。我一直都是一個死要麵子活受罪的人,但是今天我實在是沒有辦法拒絕,人家都知道我要報名參軍,這麽晚了,大冬天的我一個人在大街上溜達,人家說話的時候已經給留了台階,我不能那麽不識抬舉,這個時候如果我在說謊那就太沒品了。我沒有推辭,順坡下驢。我說:阿姨,泥鰍不在家,我去方便嗎?


    泥鰍媽說:那有什麽不方便的,阿姨也不單獨給你準備什麽好吃的,就平時我們家吃什麽你就跟著吃什麽,別見外就好,走吧,跟阿姨走。


    泥鰍他媽推著自行車,我並排跟著她一起。泥鰍家有東西兩個屋,平時他放假迴家的時候睡在西屋。今天他還在學校上學,學校沒有放假,所以西屋的炕根本沒有燒火。這大冬天的炕如果不燒熱乎點,根本沒辦法睡人,那屋就像冰窖一樣。於是我隻能也睡在東屋和泥鰍的爸媽一個屋,泥鰍他媽睡在最外麵,他爸睡在中間,我睡在最裏邊兒。在陌生的地方睡得沒那麽死,半夜被泥鰍爸媽小聲地談話吵醒。先是泥鰍他媽小聲的說:家裏一分錢都沒有了,上次孩子迴來要學費還是在別人家借的,你說明天早上得給這個孩子做點什麽吃啊?他明天早上要坐車去縣人民醫院體檢,總不能讓這孩子空著肚子去體檢吧?泥鰍他爸說:明天早上起來你先做大米飯,我去對麵豆腐房賒兩塊豆腐,你燉豆腐的時候多添點湯,等這孩子吃完咱們兩個人再吃。這大冷天的吃點大米飯就著燉豆腐,估計這孩子就不能挑了,咱家就這條件。


    第2天早上我吃了滿滿一2號碗米飯。吃了三分之一的燉豆腐。臨走的時候心有點酸,但是熱乎的。


    到了鎮政府大院,上了那輛租的大客車,九來已經先到了,幫我提前站好了一個座位。大客車直接開到縣人民醫院的院裏。所有人從客車上下來排成兩列縱隊,開始領表,填表體檢。檢查的項目還真挺多,扁桃體眼睛,內科外科五官科,我就拿著表跟著別人隨大流,我跟九來兒一起,檢查完一項合格之後,負責檢查的那名醫生就會在你拿著的那張表上打一個對號,這期間也有好些個人因為某一項不合格,被涮了下來。我倆體檢的差不多了,就剩最後一項是五官科,五官科的門口排著很長的隊,一次隻能進去兩個人,進去之後也很長時間才能出來。我和九來一起拿著表,也開始站在後麵排隊,反正也不著急,就站在後邊,一邊聊天一邊等著。等了好些時間,終於輪到我倆,我倆一起拿著表走進屋裏。


    屋子裏麵積不大,地上鋪著一層白灰,屋裏站著兩個女的,穿著白大褂,白大褂裏麵是一身軍裝。九來用胳膊肘碰了碰我,小聲的說:這是女軍官正點。我也在心裏開始對這倆女的品頭論足,長得真好看,部隊就是不一樣,這些人的身板筆挺。我倆走進去和那兩個女軍官隔著白灰站著。一個女軍官問我們其他的項目是不是都體檢完了?九來趕緊打了一個立正說:迴首長的話,其他的已經都體檢完了。那個問話的女軍官看著九來,噗嗤一聲笑了,說:知道叫首長,嘴還挺甜,行,把衣服都脫了,讓首長好好摸摸。剛才聽檢查完出去的人說,進到這個屋裏要脫衣服檢查。而且我們手裏拿著的表格最後一項,有兩個小括號裏分別寫著痔瘡和足弓,雖然說提前有心理準備,但是沒人告訴過我們檢查的是兩個女軍官啊。她們長得這麽好看,當著她們的麵脫光衣服,這到時候要是有點兒生理反應,那得多尷尬呀。九來轉過頭看看我,我們倆正在猶豫。那個女軍官又說話了:不想體檢了是不是?如果不想體檢了就快點出去,別耽誤後麵人的時間。撿撿,我和九來趕緊脫衣服,脫剩下最後一條內褲的時候,我明顯能感覺到邊兒上的九來在猶豫,脫衣服的時候,我故意脫的比九來慢,我提前想到了脫到剩最後一條內褲的時候是脫還是不脫?那個說話的女軍官看出九來在猶豫。她說:別猶豫了,都脫了吧!首長我什麽世麵沒見過。


    九來都脫光了之後站在我的邊上,他算是給我打了個樣,我直接照著做就行了。


    都脫光了之後,光不粗溜的站在那兒,感覺到手腳都沒地方放。拿著你們的表,踩著石灰走過來,那個女軍官一邊下著命令,一邊往手上帶一次性橡膠手套。我倆聽話的拿著自己的表,踩著石灰向她那邊走過去。迴頭看石灰上留下我倆的腳印兒,另一個女軍官接過我倆的表,在寫著足弓的那欄裏畫了一個對號,哦,我明白了,這些鋪在地麵上的石灰是用來檢測人的足弓的。一直跟我們說話的那個女軍官坐在凳子上用手指勾了勾九來。九來怯生生地走過去,那個女軍官伸出帶著一次性橡膠手套的手,一下子抓住了九來,那隻手就那樣肆無忌憚的在小九來上摸索,她一邊摸一邊兒對另一個女軍官說,什麽什麽正常,我也聽不進去,她說的是什麽?我隻是看著九來的反應,心裏在罵這小子能不能有點兒出息。那個女軍官看九來起了反應,跟沒事人似的,用手握著問九來:用過沒?九來脹的滿臉通紅。我站在邊上,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女軍官摸了一會兒,用另一隻手拍在九來的屁股上,告訴他轉過身去彎下腰。從我站著的角度看不到她對九來到底做了什麽?但我能想象出這應該是在檢查痔瘡。女軍官問:爽不爽?九來沒吱聲,啪的一聲,那個女軍官一巴掌拍在九來的屁股上,從我站著的這個角度看,她那一巴掌打在屁股上,帶動著九來臉上的肉都顫動。女軍官說:剛才話不是挺多的嗎?怎麽現在問你你不說了?迴答我爽不爽?還沒等九來吭聲,啪又是一巴掌。九來趕緊說:不爽不爽。啪啪又是兩巴掌,你完事兒了都合格去穿上衣服吧。女軍官對九來說。在邊上看的我一愣一愣的。那個女軍官換了一副手套,然後看向我,她上下打量了我幾眼,然後說好小子看來是練過,身材不錯嘛,姐姐我就喜歡你這樣的,她朝我勾了勾手指。


    我順從地走過去,她如法炮製,剛才是我在邊上站著看,這次我是當事人,切身深的體會,她的手細膩光滑,柔軟溫暖。不過值得慶幸的是,我並沒像九來那麽沒出息,身體根本就沒出現生理反應。她看我沒什麽反應,一邊用手把玩著一邊說:難道是姐姐我魅力不夠,對你不夠吸引,看著你一點反應都沒有,姐姐我覺得好失敗呀。之前親眼看著她是怎麽樣對九來的,我可不敢招惹這個活祖宗,我趕緊搶白說:姐姐足夠漂亮,也足夠對我吸引,沒有反應是我自己的原因,是我自己的原因,我不行我不行。剛說完這句話,我感覺九來和另一個女軍官的目光全都投向我。這家夥聽我說自己不行,壞壞的一笑對我說:這麽點年紀就不行,真是可惜了,姐姐我專治不行,用不用我給你治治,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像他剛才一樣轉過去撅著,她說。


    我照著她說的做了,我感覺房門被別人打開,有一種被偷窺隱私的感覺。哎呀我去,有東西在侵犯,我應該是她的手指。爽不爽?她問我。有剛才九來的前車之鑒。她話音剛落,我就搶著說:爽爽。啪一聲脆響之後,我的半個屁股火辣辣的疼,她的聲音從後邊傳來:小小年紀就學人家說謊,原來你喜歡這樣,這下有反應了吧,啪啪後屁股又挨了兩巴掌。經她這麽一提醒,我才感覺到自己有了生理反應,這下可丟人丟大了,我心想。行了,你也檢查完了,都合格,穿上衣服出去吧!順便叫下一組人進來,她說。我想說意猶未盡再來幾下,但是我沒敢說。完成最後一項體檢之後,就把合格的體檢表留下,不合格的直接刷出去。我倆直接把體檢表留在這兒,然後就走出屋,早上和我們一起來的鎮武裝部工作人員告訴我們迴家等通知就行了。說是接兵幹部會去各家家訪。


    我和九來剛剛走出縣醫院,就看見醫院門口停著一台越野車,越野車裏坐著,三個人在朝我倆招手。車裏的人我認識兩個,一個是李濤,另一個是小七,還有一個年輕人穿著深色的格子襯衫,五官棱角分明皮膚黝黑,脖子上帶著一根扁的白金項鏈,上車之後李濤給我介紹。和我猜想的一樣,這個人正是秉義。原來他們三個人知道今天是當兵體檢的日子,知道我們倆會來參加體檢。於是三個人一商量,反正也沒什麽事,就開車過來接我倆晚上打算一起聚聚,熱鬧熱鬧,自從我離開高中之後,李濤也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倒是沒完全退學,就是名還在那留著想去就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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