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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輝的迴答解開了楚天在心中聚集多日的疑問,但是楚天還有一點不明白,既然老大和紅燈雇傭兵有那麽深的血海深仇,又可以預知紅燈雇傭兵的花斑豹一定會去找小弟子報仇,為什麽不把人提前安排在小畢子家周圍等著紅燈雇傭兵的人,去找小畢子尋仇的時候,將去尋仇的人都幹掉。楚天尋思了半天,又提出了這個疑問。


    王輝笑了笑迴答說:紅燈雇傭兵的人現在還不能死。我之所以剛才電電話裏跟小畢子說,不讓他告訴他王大爺和我認識。就是不想大師兄知道我在這裏,過來找我追問師傅是怎麽死的,讓大師兄知道真相之後,他在遭遇花斑豹的時候一定會下死手,美國和伊拉克戰爭結束之後,據可靠情報,薩達姆活著的時候囤積的上千噸黃金下落不明,很多國家都猜測是落入美國人之手,但據克林姆林宮的可靠情報美國人根本就沒有得到這批黃金,他們隻得到一把黃金製作的ak47步槍和一把黃金寶劍,試問當時在伊拉克的那些勢力,連美國人都得不到的東西,又有誰有那個膽量和本事,從美國人的嘴裏把東西搶走?


    楚天驚呆了,張著嘴巴,過了好半天才說:我也聽說那批黃金了,老大,你的意思是說那批黃金沒被美國人得到?而是被紅燈雇傭兵的人得到運走了?


    王輝說:我猜想應該沒運出伊拉克,還應該在伊拉克的國土上,隻是被紅燈雇傭兵的人藏起來了,隱藏地點應該很隱秘。這也是我培養小畢子的第2個原因,我希望有一天他能找到這批黃金的下落,希望他能成為像師傅那樣的人。畢竟他們兩個人完全一樣,一樣的骨相一樣的八字,也許這就是天意,沒想到大師兄竟然成了他的繼父,希望他能得到大師兄的真傳,到時候我也會把我所有的本事都傳授給他,能不能找到小師弟,還得看機緣和造化。小畢子要想達到師傅那樣的修為,一定要得到我們三個師兄弟的真傳。


    李濤把車子停在屯子口,教我魔術撲克的破解方法。這東西挺好學的,就是一層窗戶紙。天馬上就要黑了,我想留他在這吃飯,被他拒絕。我剛要下車,就看見一老一少兩個女人正斯斯巴巴的從屯子裏走出來,兩個人都在哭,老女人哭著要走,年輕女人哭著挽留,那一老一少正是黃大娘和黃蓉。


    那個年輕的女孩兒是黃蓉,那她正在挽留的那個人是誰呀?李濤問。


    那是黃蓉和她媽,我說。


    她們母女這是怎麽了?你下去問問怎麽迴事,還沒等我拒絕,李濤直接把手伸過來,隔著我打開車門,直接把我推出個車位。


    直接暴露在她們母女視線裏,在邊上站著看熱鬧,也不是那麽迴事兒,於是走上前問問怎麽迴事,這娘倆哭的是梨花帶雨。這一問才知道原來是這麽迴事兒。黃大爺平時也有玩牌的習慣,但他都是小賭怡情,就圖個樂嗬。這段兒時間外地來了幾個收牛的,一直在小賣店玩牌,黃大爺沒事的時候就去小賣店看眼。三看兩看,光看著別人贏錢,自己也有點手癢癢,正好在昨天的時候有人輸完錢下桌,空出來一個位子就有人慫恿黃大爺上去試幾把手氣,自己心裏頭本來就長草,再加上別人勸。黃大爺就坐下跟他們一起玩兒,黃大爺一開始玩得很謹慎,他平時都是跟熟悉的人玩,這還是第1次跟陌生人玩。就算是自己拿到大牌也壓的很小,但每次都能贏。壓的小自然贏的就少,黃大爺過後有些後悔,早知道能贏就應該壓的大點。時間一長,黃大爺膽子越來越大。


    終於一把牌黃大爺拿到三張k,黃大爺看了一眼自己拿到的牌,感覺心髒都要跳出來了,他害怕自己一下子壓的錢太多,把別人都嚇跑,他一開始慢慢的壓小錢,他想著把鍋裏的錢攢的多一點,一下子好多贏點。一起來的兩個收牛的都在桌上一起玩兒,他們兩個都沒有棄牌,一直在那兒不停的壓,黃大爺自己兜裏的錢全都壓上之後還覺得不過癮,又朝身邊的人借錢,開始往上壓,一直到最後,黃大爺把身邊的人的錢借了個遍,也包括小賣店的老板,借到的這些錢全都壓上之後,其中有一個收牛的把牌棄了,一邊兒把牌扔進廢牌堆裏,一邊搖頭歎息,好像很不甘心,黃大爺就跟著了魔似的,把自己家裏的兩頭黃牛估了價,也全都壓在牌桌上,旁邊有很多人勸,但是黃大爺說什麽也不聽別人的。對麵兒那個牛販子同意黃大爺壓牛,黃大爺當時心裏想,外麵就有三個尖兒組合在一起,能贏過自己的牌,這種幾率幾乎是不可能。開牌的時候,這種幾乎不可能的幾率出現了,對麵那個牛販子是三個尖兒,比自己的三個k要大。黃大爺呆坐在椅子上,但是一切都晚了,願賭服輸。牌局結束之後,牛販子去他家裏牽牛,黃大娘這才知道黃大爺在外邊賭博輸了這麽多錢。昨天晚上黃大娘在家裏罵了黃大爺一晚上,今天還是想不開,於是想要離家出走不跟黃大爺過日子了,才有了剛才這一幕黃蓉拽著黃大娘不讓黃大娘走。


    我也在邊上開始幫著黃蓉勸黃大娘。我告訴黃大娘,那幾個收牛的就是騙子,他們用的撲克是魔術撲克。當時黃大爺當局者迷中了他們的圈套。黃大娘眼淚含著眼圈說:金鍾啊,那幾頭牛是大娘跟大爺一輩子的積蓄,將來蓉兒考上大學,還指望著這幾頭牛供她上學呢,你說現在這可怎麽是好,快點幫大娘想想辦法。能知道我叫金鍾的,都是我家的親戚,或者從小就看著我長大的。每當聽見別人這樣稱唿我,我就心裏賊熱乎。


    我說:大娘你別哭,你先迴去,我幫你想辦法,肯定再把幾頭牛給你原封不動牽迴去。黃大娘抹了一把眼淚說:這孩子大娘從小就是看著你長大的,你有多大能耐大娘還能不了解嗎?你有什麽辦法再把那幾頭牛給我牽迴去?我指著李濤開的那輛車說:大娘你看那台車,那車裏麵坐的人是警察,實際上警察盯著這火兒牛販子很長時間了,再過幾天就要動手抓人了,您就放心吧,黃大爺輸的錢我不一定給找迴來,這幾頭牛肯定給你送迴去。黃大娘半信半疑地朝那台車鞠了一下躬,抹著眼淚,由黃蓉攙扶著迴家去了。臨走的時候,我又叮囑她們母女千萬不要把我剛才說的話傳出去。


    我重新迴到車裏把剛才聽說的事情告訴李濤。當然啦,我和李濤說的事情是我整理過後的,我對李濤說:你看到剛才黃蓉她媽朝著車鞠躬了沒有?剛才在外邊的時候,我可是告訴黃蓉她媽說是坐在車裏的那個人有辦法。過不了幾天,那個人就會把那幾頭牛給您牽迴去。我可告訴你,李濤,黃蓉也認識你,你可別在人家麵前掉鏈子,趕緊想個辦法把牛弄到手給人家送迴去。


    李濤歎了一口氣說:算了,誰讓我趕上了呢,組織也有這個規定,遇到這種事要主動出手。我迴去準備一下東西,你幫我摸清這夥人還什麽時間來,下一次在小賣店賭博是什麽時候兒?摸清楚具體時間之後,你就用你們屯子裏小賣店的那部電話,直接把信息傳到我的傳唿機上就行。至於信息怎麽編輯,隻要能讓我明白就行,你自己隨便編輯。


    和李濤分開之後,我直接迴了家,他讓我辦的事很簡單,直接問一下弟弟就行。晚上吃飯的時候,我就當閑嘮嗑問弟弟那會兒收牛的,都什麽時候來我們這兒,弟弟說不固定,一般隔個三兩天就來一迴,昨天來的,今天沒來,那明天一定會來。家裏人也都聽說了,黃大爺把牛都輸了的事,他們也都在議論,我沒有參加他們的話題,隻是悶頭吃飯,想著今天王輝跟我說的話,他在電話裏說王大爺是個高人,讓我學會他的八字預測,而且還叮囑我不讓我告訴王大爺,說認識他。


    我咽下嘴裏的飯說:王大爺學八字預測難不難?我想學,你能不能把你會的全都交給我。


    王大爺說:你現在天天看我那些書不是正在學嗎?如果就想學個皮毛,就看那些書就行。我趕緊說:當然不隻是想學皮毛啊,要不然就不用找你了。王大爺又說:行,你要是想學我就教你。這東西全憑個人悟性,能學成什麽樣就靠你自己,還要活學活用,你比方說冬天的晚上大雪紛飛,有人敲你家門,你根據當時的年月日時,排八字推算,你推算出敲門的人上你家是想借一樣工具,這樣工具木頭把鐵頭,那你就得想到對方是來借斧子,而不是借鋤頭,因為冬天鋤頭沒有用,而斧子可以剁柴火。八字預測講究的是順勢而為。那行、就這樣定了,從明天開始王大爺你就開始教我吧,我趕緊把話說死,我估計王大爺答應教我,有兩個原因,第1個原因繼父不好當,如果他拒絕教我,那以後在一個屋簷下生活,還怎麽跟我處關係?第2個原因,他覺得我就是兩分鍾熱情,過完這陣兒也就沒有那麽大的興趣了。吃完晚飯我一個人當消化食在大街上溜達,一直往前走,來到小賣店。我拿起小賣店的公用電話給李濤打傳唿,先是傳唿台小姐甜美的聲音響起,我對傳唿台小姐報出李濤的傳唿機號兒,隻給李濤發送了兩個字的信息,明天。


    在小賣店給李濤打完傳唿,我出了小賣店,正往家走半路上正好迎麵碰上黃蓉。原來她在家隔著窗戶看見我順著大道往前走,就想出來問問我今天下午跟她媽說的話是不是真的?她自己也想知道我是不是真有辦法把牛給他們家牽迴去,畢竟她媽今天晚上連飯都沒吃,現在還尋死覓活的。


    看見黃蓉,我開始變得嬉皮笑臉,說:哎喲,這不是黃大小姐嗎?你可是咱們屯子裏的屯花,這麽晚了,這是要去哪兒啊?現在壞人可多。你看看這黃大小姐長得膚白貌美的,一掐一汪水兒。我一邊說著,一邊兩隻手在一起來迴搓,還一邊兒不停的咽唾沫。黃蓉被我這一出氣樂了,瞅瞅你那熊樣,上學前跟個人兒似的,這才不上兩天半就原形畢露了?我趕緊搶白說:那可不一樣,以前我是國家的棟梁,是祖國未來的希望,現在我是農民是社會人。


    黃蓉說:你到底有沒有把握把牛給我們家牽迴去?


    我說:男子漢大丈夫說話就得算數,在地上尿尿就得刺出一個坑。我既然答應給你們家牽迴去就一定能做到。


    第2天下午李濤來了,他沒有開車,是花錢租了一輛三輪車來的,他穿著校服就是一副學生模樣的打扮,他隨身還斜挎著一個背包。跟我家裏人打過招唿之後,我倆就一直坐在院子裏聊天兒。時間差不多的時候,我倆就去了小賣店,假裝買煙,我倆走進小賣店的時候,裏邊一共有三個人,我不認識,應該他們三個就是牛販子,是一夥的。賭局才剛剛開始,人還不多。買完煙,我拉著李濤就要出去。李濤非說要在這兒看一會兒,看他們玩撲克,李濤在邊兒上摩拳擦掌,那副著迷的樣兒完全是一個老賭棍。這時候那三個牛販子中的一個就開始慫恿李濤坐上去玩幾把試試手氣,我估計那天他們也是這樣慫恿黃老邪大爺的。李濤把隨身斜挎著的那個背包交給我,讓我先幫他拿著,他坐在桌上開始和那些人玩牌,他剛坐上去壓的也是很小,但總是能贏,玩了幾把之後,李濤起身說不玩了。那個慫恿他上去玩兒的牛販子,問李濤為什麽不玩兒了?李濤說玩的人都不認識,心裏沒底,於是那個牛販子又始慫恿我坐上去,一起玩。我雖然懂得各種撲克的玩牌規則,但是我卻很討厭賭博。除了上次跟大哥和姐夫一起在光益煤礦玩過一迴之外,我幾乎沒在外麵兒跟陌生人玩兒過,都是過年的時候和自己家裏人在一起玩個樂嗬。我一再推脫說自己不會玩兒,這時候我看到李濤輕輕地用手指,好像沒事兒人一樣敲擊著桌麵兒。他在給我傳遞信息,讓我坐上去和他們一起玩兒。我知道人家李濤是帶著目的來的,這件事其實也是由我攬過來的,於是我也坐上去和他們一起玩兒賭局繼續,我的加入李濤明顯放開多了,壓的也越來越大。


    賭局一開始就這樣不溫不火地進行著,過了好半天,終於我看到了李濤的手勢開始了兄弟。周圍看眼兒的人也越來越多。又加入了幾個屯子裏的熟人和我們一起玩兒。李濤之前在車上已經教過我怎麽去辨認魔術撲克。即使我不掀開看,也知道發到我手裏的是什麽牌。這一把輪到一個牛販子發牌,他把三張撲克牌扣著扔到我麵前,從這三張牌的背麵,我認出這三張都是k,我心裏想,怪不得剛才李濤用手語告訴我開始了,看來這又是要上演和黃老邪大爺一樣的路數,我裝作很隨意的瞟了一眼李濤的手。他用手勢告訴我說:我把牌動了手腳,現在桌麵上你的牌麵最大,黃蓉家的牛能不能牽迴去就看你的啦,我給你的那個挎包裏有錢。你不要看牌,悶著跟他們幹,這樣可以翻倍。


    我明白了,我說我剛才拿過挎包的時候,感覺挎包的重量很沉,用手摸上去四四方方的。感情都是錢呢。那個牛販子從三張撲克牌的背麵就能認出他的那三張牌是三張a


    我很有信心的,直接牌都沒看就開始往上壓錢。幾個迴合下來別人都棄牌,我把自己麵前的錢都壓完之後,裝作很為難的也看了看牌,然後就給坐在身邊的李濤看了看。李濤看完我的牌之後很鎮定,隻是說了一句沒事,錢,你那不夠,我這有你先用著,這是我剛剛偷的我媽賣糧食的錢,李濤一邊說著一邊從我手中拿過去挎包打開從裏邊拿出5捆嶄新的百元大鈔。旁邊看眼的人當中開始有人歎氣,估計當時他們心中都在想,這是誰家的癟孩子,誰家要是攤上這樣的癟孩子,一出生幹脆掐死,別讓他長大霍霍人。對麵的牛販子,從撲克牌的背麵還一直以為自己的是三張尖兒,而我的是三張k。我把李濤帶來的5萬塊錢全都押上去之後他還在悶牌,還沒有要結束的意思。我弟弟和王思成都站在我的身後。我把手裏的牌故意露出來,讓他倆都看著。他倆也把身上的錢全掏出來放在我麵前。我先冷靜了一會兒,然後讓我去弟弟去把黃大爺一家人叫來。我也像那天黃大爺一樣,開始像站在我邊上的所有人借錢,最後我也向小賣店的老板借了錢。直到這時,對麵兒的牛販子身上的錢才剛剛用完。屋裏所有人身上的錢都讓我借光。這時我手裏還有剛剛從小賣店老板那裏借過來的1萬塊錢,黃大爺家的人全來了,也站在我的身後。對麵的牛販子還惦記著我手裏的這1萬塊錢,於是他提出,前天剛剛贏了幾頭牛,就在三組宋老5家的牛場裏拴著,他把這幾頭牛全都壓上,賭我手裏的這1萬塊錢,我倆都沒錢了,同意開盤比大小,在所有人的目光注視下。說實話明知道自己會贏,我的手也在顫抖,我亮開底牌,將三張尖扔在桌子上。對麵那個牛販子顯然一正,他慢慢的亮開自己的牌,三張k。我從桌子上的錢堆兒裏拿出五遝百元大鈔,裝迴李濤的挎包兒,然後才樂嗬嗬的對那三個牛販子說:三位沒想到吧,多行不義必自斃。幾天前你們用同樣的手法,三張尖兒贏了三張k,把人家的錢贏光不算,還要贏走人家的牛。事情做的太絕了。我從桌麵兒上拿起那些廢牌洗了幾遍,倒扣在桌子上,然後開始當著所有人的麵,從牌堆裏抽出一張牌,然後再準確的說出這張牌的花色和數字,再把這張牌亮出來,準確率100%。你們三個拿收牛做引子,用這種魔術撲克到我們屯子來騙錢。邊上那些看眼的屯子裏的人聽我這樣說,又親眼看到。一個個義憤填膺,想要動手打人。這段時間他們每個人都輸了不少錢。我趕忙製止他們,讓他們別衝動,告訴他們這些錢我不要,等一會兒我把我借的錢都還上,剩下的錢就讓他們拿去按照輸的多少分掉,三個牛販子,我讓兩個人留在這裏,一個人領著去宋老5家牽牛,讓我弟弟王思成和黃大爺一起去。我沒有報警,也沒有讓屯子裏的人動手打那三個牛販子。這一場風波就這樣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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