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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這個相框最中間有一張黑白照片兒,照片中有4個人,前邊是一個老者坐在凳子上,身後站著三個年輕人。


    楚天坐在炕桌左邊的炕簷上,用左胳膊肘抵在桌麵上,說:活神仙,所有讓你算過的人都說你算的準,你也說過,你自己得到過仙人真傳,那你就占卜一下我這趟來找你,因為什麽?


    王輝伸出右手,用右手的拇指在其餘每根手指的指關節上來迴點動,嘴裏在小聲嘀咕的什麽?做出一副掐算的模樣。過了一小會兒他才說:你來找我,是想給我看一樣東西。這種東西體積應該很小,否則你應該拎在手裏我能看見。這個東西應該很小,小到能揣進你的兜裏,這個小東西應該和密鑰有關係,否則你也不用送來給我看。


    楚天一邊兒把那個紅色的圍棋從上衣口袋掏出來,放在炕桌兒上,一邊兒說:除了第1句話是你占卜的,其餘的都是你推算出來的。


    王輝拿起那枚圍棋在手裏,一邊擺弄著一邊說:紅燈雇傭兵的人終於來了。我在這裏尋找密鑰尋找了這麽多年一無所獲。他們能來也算是不枉費我在這兒蝸居了這麽多年。新賬舊賬就這次都跟他們算了。


    老大,你跟他們有那麽大的仇嗎?楚天問。


    王輝說:先不說,這次爭搶密鑰的事兒,他們為了殺害那些為我們工作的代碼專家,擅闖我們的研發基地,殺害了我們那麽多兄弟。


    我在獵人學校的那些戰友,有好幾個是死在他們的手上。王輝一邊說著,一邊從炕上站起來,走到寫字台邊上,看著相框正中間的那張4個人的合影。一邊兒用手隔著玻璃撫摸著那張照片兒,一邊兒傷感的說:我師傅也是死在他們的手裏。楚天也趕緊從炕沿上站起來,走到寫字台旁,看著相框裏,王輝正在撫摸著的那張照片,最前麵是一個老人坐在凳子上滿臉都是褶子,他後邊站著三個年輕人,最左邊的年輕人穿著警察製服,站在中間的是王輝,和現在沒有什麽變化,那時候隻是比現在年輕很多,站在最右邊兒的也是一個年輕人,沒什麽明顯特征,鼻子頭是平的。


    楚天問王輝:老大,您口中的師傅,該不會真的是教你算卦的吧?這照片上最前麵的應該是你師傅,後麵那三個人中間的是你,那兩邊的人又是誰呀?


    王輝沒有迴答楚天的問題,而是自言自語的說:那一年美國懷疑伊拉克有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就發動了伊拉克戰爭,伊拉克的軍事力量很快就被摧毀,但是薩達姆卻一直沒有抓到,薩達姆找不到,戰爭就不能宣布結束,那麽多軍人和裝備在戰場上要花費很多錢,而且要頂著國際壓力,最後美國的情報部門兒得到情報說是東方大國,有一位著名的占卜師,於是美國情報局,來了一位高官把師傅請到伊拉克,師傅到達伊拉克之後很快就占卜出了薩達姆的藏身位置,美國士兵很快就把薩拉姆抓住。美國人驚訝於師傅的占卜技術,三番五次的勸師傅移民到美國為美國工作,但都被師傅婉言謝絕,但是美國人害怕師傅迴到東方大國為自己的國家工作。於是美國人把師傅占卜出薩達姆藏身位置的情報賣給了薩達姆的女兒,薩達姆的女兒知道之後非常氣憤,就花大價錢請了德國最著名的雇傭兵組織紅燈,師傅在伊拉克還沒有迴到自己的國家,就被紅燈組織殺掉了。紅燈的人到達伊拉克完成任務之後,知道了美國人卸磨殺驢的卑鄙,於是在大街上羞辱了美國三角洲特種部隊的人,他們隻出了4個人,一台車,就把美國三角洲特種部隊的一個分隊全都繳了械,還把每個人揍得鼻青臉腫,趴在大街上。


    楚天聽到這些完全愣住了,之前他一直以為薩達姆被抓是因為保鏢出賣了他的藏身位置。紅燈在伊拉克的確是羞辱過美國的一支特種部隊。這些太不可思議了。薩達姆被抓,是因為麵前這張照片上的老人。占卜真的有這麽牛掰嗎?之前自己一直以為這些都是旁門左道,對此不屑一顧。那照片上那兩個人又是誰?楚天問。


    王輝這次迴答了楚天的問話:師傅之前一共收了三個徒弟,我排第二上麵一個大師兄,下邊兒一個師弟。站在最右麵的是我的大師兄姓王,最左麵的那個穿警察製服的是我的師弟姓陳,他是我們三個師兄弟裏麵資質最高的,也是師傅最喜歡的一個徒弟,小師弟,雖然是我們三個當中資質最高的,但他卻興趣兒並不在此,他一心想當警察,他是師傅的親生兒子,也是唯一一個獨子。說到這兒,王輝歎了一口氣才繼續說:如果是師傅還活著,又或者是小師弟繼承了師傅的衣缽,就應該能占卜出了那個鈦金屬盒的確切位置。


    那如果你們三個人連手也占卜不出來具體位置嗎?楚問。


    王輝說:我們三個人已經好久沒有見過麵了,自從師傅在伊拉克被人殺害之後我們就再也沒有見過麵,之前沒有電話和傳唿機,隻能通過書信,我知道小師弟上了警校成了一名警察。大師兄比較顛簸,他結婚之後又離婚了,帶著一個兒子四處遊走,靠給人家算卦謀生,我聽小師弟在信中說,大師兄給人算卦的時候,從北方到南方,順便兒在鞋底裏藏著一些黃金,從北方低價買到南方高價賣,賺取一定的差價,事情也湊巧被小師弟抓到一迴。我成了一名軍人。現在我們三個人都聯係不上。


    楚天隔著寫字台,看著掛在牆上的那個相框。鑲在相框裏的黑白照片兒第1張,是一家4口前麵站了兩個小女孩,一大一小,都紮著羊角辮,後麵是一對年輕的夫婦,那個年輕的男子正是王輝。楚天尋思了好久,終於還是問出口:老大跟她們還有聯係嗎?多年在一起形成的默契,王輝知道他問的是誰,所以迴答道:聯係倒是沒有,不過之前我委托1號幫我查了一下,她們現在過得都挺好,生活得非常安逸,她們跟著媽媽一起改嫁給了一個姓孫的,小名兒還是之前我給起的,大女兒叫揚揚,小女兒叫亞亞。大女兒學習很好,明年考大學。我知道她們都挺好就行,就知足了,不想打擾他們平靜的生活。正在這時,楚天腰間別著的手機響了。


    楚天從腰間取下手機按通了通話鍵,電話那頭是李濤。


    電話剛接通,李濤就迫不及待的說天哥告訴你一個天大的好消息,花斑豹的眼睛瞎了一隻,是小畢子用石頭打的。


    你說什麽?誰這麽大的膽子敢拿石頭把小畢子的眼睛打瞎一隻?楚天嗓門一下子提高了8度。王輝也在邊兒上,嚇得張大嘴巴。


    就聽到電話那頭,李濤又嘰裏哇啦的喊了半天,這時候兒楚天的聲音矮了8度說:濤子你可別嚇我,你說小畢子用石頭把花斑豹的眼睛打瞎一隻,你說的花斑豹是紅燈雇傭兵的那個4號頭目嗎?楚天又把目光看向王輝,然後用沒拿手機的那隻手指著手機的話筒對王輝說:電話是李濤打來的,他說小畢子拿石頭把花斑豹的眼睛打瞎一隻。王輝一把從楚天手裏搶過去手機,然後對著手機就說,李濤李濤,我是王輝,我是王輝,我現在命令你,把剛才的話仔仔細細的從頭說一遍,楚天在邊上,趕緊提醒王輝說:老大,這是手機不是電台,可以開通免提,那樣咱倆可以一起聽。於是兩個人又坐迴到炕桌上,把手機放在桌子上開通免提鍵。


    李濤在電話裏頭把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最後還是王輝先提出了疑問:不對呀。花斑豹那種人動動手指都能把小畢子弄死,他吃了那麽大的虧,怎麽可能輕易離開?李濤在電話那頭說:我也提出了這個疑問,可事實就是這樣,小畢子之前連花斑豹是誰都不知道,他也沒有必要撒謊,而且現在花斑豹的貼身信物就在我們手上,他為此還擔心呢,他害怕人家報警,警察來抓他。


    王輝又說:事出必有妖,你這樣,小畢子在沒在你邊上,你讓他接電話。


    李濤說:他在我邊上,我讓他接電話。李濤朝我招手然後又指指話筒,意思是讓我過去接電話。我跑過去拿起話筒放在耳邊,對著話筒喂了一聲。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中氣十足的男聲:小畢子,我是王輝,剛才李濤把事情的詳細經過都已經告訴我了,現在你告訴我當時在場的都有誰,你好好想想一個人都不要落下。


    我一聽他自報家門說自己是王輝。趕緊在電話這頭兒鞠躬,喊了一聲前1號。李濤看到我這樣在後麵踢了我一腳。我先是按照王輝兒的要求,把在場的所有人都說了一遍。我還沒明白他讓我這麽做的用意是什麽?我把在場的人都說完,他沉默了好一會兒好像在思考,然後又讓我把每一個人的特征,長得有什麽特點描述一遍。我尋思了好半天,當時在場的就我們兩家人還有花斑豹,然後我就從頭開始除去花斑豹之外,把當時在場的人挨個描述,我先從宋家人開始,主要描述體態特征,高矮胖瘦,頭發長短,臉上有沒有明顯特征。當我描述到王大爺的時候有些停頓,因為王大爺長得實在是沒有什麽特點,不高不胖不矮不瘦,忽然想起他鼻子是平的,好像沒有鼻子頭。這應該也算是一個特征吧,我就把這條加了上去,我描述完這個特征,王輝沒有什麽反應,忽然電話那時候傳出另外一個男子的聲音:等一等,你先等一會兒小畢子,我是天哥,你剛剛說你那個王大爺沒有鼻子頭?


    我一聽果然是天哥的聲音,趕快跟天哥問一聲好,然後說:天哥你也在呀,對,我剛才是說我那個王大爺沒有鼻子尖兒,鼻子尖兒是平的。然後我就聽見天哥小聲地說:姓王沒有鼻子尖兒。接著又聽見王輝的聲音,這次是激動的吼聲:沒錯就是他。緊接著我又聽見“嘭”的一聲響聲。然後是天哥的聲音傳來,激動拍桌子,你拍得準點兒,別拍我的手機呀,我這邊兒的電話筒裏再也聽不見他們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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