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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這一把下注是300塊,莊家要賠給我三倍,也就是我這一把贏了900塊,我沒再敢抬頭去看李濤的眼睛,我怕影響到他,我不相信這是巧合,我更相信這絕對是他在幫我。


    大哥和姐夫在那邊兒喊我的名字,讓我不要再玩兒了,我拿起我麵前的錢轉身下桌,我本來想贏300的,結果贏了900。


    李濤在後麵兒大聲的說:這哥們兒運氣不錯,快點押,快點押,沒準下一個能成五小龍的就是你。


    我把那些錢一起揣在兜兒裏,然後手一直插在兜裏,攥著那些錢,這些錢來的也太容易了,我一個月的生活費才隻有300塊錢,可是不到10分鍾的時間,我就賺了三個月的生活費。


    我一直用手攥著那些錢,生怕它們跑掉,就這樣一直攥到晚上9:30多,一直到賭局結束。


    到賭局快要結束的時候,站在桌子邊上的人手裏已經沒有多少錢,下注的人也越來越少,隻有一兩兒個人了。


    開始陸陸續續的有人離開,我們離開的時候我才知道,大哥和姐夫加起來兩個人一共輸了3000多,不到4000塊錢,大哥囑咐我迴家之後千萬不能亂說,如果別人問起就說輸了幾百塊錢,我知道這些錢肯定又是他倆趁著大姑父不在煤礦上的時候,偷偷的賣掉一車煤獲得的。


    我從兜裏掏出那些錢給大哥,可是他說什麽都不要。我坐著吉普車離開的時候那五台尼桑藍鳥轎車還在,我想賭局是李濤他們組織的,她們是莊稼一定會最後才能離開。


    迴去的路上,我問大哥,這是誰組織的賭局,這麽大的膽子明目張膽呢。


    大哥隻是輕描淡寫地說這是楚天組織的,楚天在這兒有兩家煤礦,規模都很大,楚天在當地勢力很大,這個賭局一周組織一次,來參與賭博的人都是光益煤礦當地的煤老板或者是媒二代。


    迴到大姑家的時候他們都已經躺下,我悄悄地來到爸爸的房間,我晚上和他睡一個屋,爸爸已經睡著,可能是白天在礦上幹活太累,枕頭邊兒放著一本畫報,他睡覺前已經幫我鋪好被子,我爬上炕鑽進被窩,剛換新地方,一時很難入睡。


    想著家裏的現狀,有些惆悵,想起以前4口人在一起的時光,雖然並不富有,爸爸和媽媽也經常吵架,甚至動手,但是好歹都是4個人,不記得在哪本書上看到過,隻要人都在,家就在。


    可是如今媽媽跟別人一起出去做生意這麽久,爸爸卻一點兒都不擔心,他是相信媽媽不會背叛他嗎?


    還是他根本就不在意了?如果他跟媽媽離婚了,那我和弟弟是不是就變成了沒有家的孩子?


    如果王大爺真的跟媽媽走到了一起,那以後是不是他就會是我的繼父,我應該怎樣和他相處?


    王大爺和爸爸正好是兩種人,王大爺是太會說了,為人處事,禮節待物,一點毛病都挑不出來,為人太圓滑,三姨就特別不喜歡他,自從王大爺住在我們家的東屋,三姨一次都沒來過我們家,王大爺愛提的都是一些過去的事兒,他說他過去開過金礦,把從金礦采到的金子,他親自從北方運到南方,賺取中間的差價,一次能賺好幾萬,他還拿了一張欠條,讓媽媽幫忙保管,說是4萬塊錢的欠條,後來三姨夫去我家,媽媽拿出那張欠條跟三姨父顯擺,三姨夫接過欠條仔細看,說欠條上寫的金額是4000,不是4萬。


    爸爸恰恰是那種隻會幹活兒,不會說話,不會辦事兒的人。不知道什麽時候睡著的,第2天吃完早飯,嫂子抱著孩子迴了娘家,說是娘家有親戚串門,迴去幫忙做飯,其他人都去了礦上,家裏就剩下了我一個人,大姑家平時很少有人在家,也沒安衛星天線,電視收不到台,我看了一會兒昨天晚上放在爸爸枕頭邊上的畫報,然後無聊的在屋裏屋外溜達。


    我想起了,昨天姐夫開車拉著我和大哥去賭場的路上,路過很多家租書店,於是我用掛在門把手上的鎖頭把門鎖上,拿著鑰匙朝那些書店走去。


    我先在昨天吉普車行駛的主幹道上,來迴走了一趟,我看見書店一共有6家,緊挨著客運站的那家書店,屋裏布置的很典雅,透過窗戶看進去,屋裏的布置和外麵山上到處都是聳立的媒堆,形成特別大的反差,我抬頭看,牌匾上寫著喜鵲書店。


    我走進書店,屋裏沒有人,我繞著貼牆擺放的書架走了一圈兒,想看一看書架上擺的都是什麽書。


    書架上的書分門別類,擺放的都很整齊,雖然看上去都不是新書,都被翻得很舊,但是保存的都很好,有破損的也都用透明膠布粘住。


    書的種類主要以小說為主,武俠小說有金庸古龍臥龍生寫的,言情小說有瓊瑤席慕容寫的。


    我在屋裏走了一圈兒,還沒有人來,我看了一下掛在牆上的石英鍾,到了中午吃飯的時間,估計喜鵲迴家吃飯了,嗬嗬!


    牌匾上寫著喜鵲書店,那麽店主人就應該是個女孩兒,名字叫喜鵲。我走出書店,沿著馬路朝那天客車進入光益煤礦的方向往前走,走出去沒多遠,路過一家店麵,門口坐著兩個年輕的姑娘,穿著非常性感,穿著拖鞋,臉上都化著妝,我沿著馬路走過去的時候,她們在馬路對麵兒,都翹起了二郎腿,翹起來的那條腿腳尖向上勾,我正好能看到她們的鞋底,鞋底兒上都用紅油漆寫著50,我沒明白這是什麽意思,鞋底上為什麽要用紅油漆寫著數字50呢?


    這兩個女孩兒真奇怪,難道她們穿的拖鞋是50號兒的?我沒有理會她們,繼續往前走,可這時候她們倆幾乎是同時,換了一個姿勢,雖然還是翹著二郎腿兒,但是翹起的是剛才著地的那一隻腳,她倆還是那樣腳尖往上鉤,又讓我看到了鞋底兒,這次我又看清了,另一隻拖鞋的底上也同樣用紅油漆寫著一個數字,隻不過是這次寫的不是50,是30,這是什麽意思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我一直沿著馬路走到頭兒,馬路兩邊兒已經沒有商鋪,都是人家,我迴頭兒又開始往迴走。


    沒過多久,我又走到了那兩個女孩兒所在店鋪的位置,隔著玻璃門,能看到店鋪裏有一個粉色的沙發。


    屋裏沒有窗,開著燈是粉色的管兒燈。棚頂上還垂下來一個藍色的風鈴,那兩個女孩兒也穿著粉色的拖鞋,身上都穿著粉色的長款修身t恤,白花花的大腿遠看非常性感,但是走進了看,皮膚很幹,右邊那個女生,紅嘴唇兒抹得不均勻,左邊那個女生,粉色的指甲油有些脫落,她們倆臉上都塗的粉,臉抹得很白,但是脖子卻很黑,庸姿俗粉,這個成語一下子蹦出我的腦海。


    我朝大姑家的方向走迴去,路過一個拉麵館,中午了,正好我也餓了,進去吃碗拉麵吧!


    我走了進去,麵館兒裏沒有客人,我點了一碗拉麵,找了一個座位等著,我看到收銀台上有一部紅色的電話機,就問老板,這個電話是不是公用電話?


    我想給李濤打個傳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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