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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裝修老板講了幾句歡迎詞,飯局開始。這種陣勢,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好像喚醒了我體內最原始的東西。


    我端起酒碗轉向坐在我右手邊兒上位的陳處長,語氣誠懇的對他說:陳處,之前所有的事兒都是兄弟的錯,弟弟我初來乍到,有眼不識泰山,這碗酒我幹了,給大哥賠罪,說完這句話,我沒等他反應,幹掉碗裏的白酒。陳處長也站起身,一手端著酒碗,一手搭在我端著酒碗的手臂上。


    他能坐上處長這個位子,肯定有極深的城府,我之前就已經預測到,不可能通過喝一次酒,就把之前所有的矛盾都化解。慢慢來吧!好在我今年,要經過他們驗收的工程,不是很多?以後告訴項目經理,在工程施工的質量上,一定要嚴格要求,到時候需要驗收再找找人,肯定會多一些波折。陳處長是經保分局的處長,我與他之前有一點兒私人矛盾,都是因為我是一個小老板,就自以為是,膨脹導致的。


    在酒桌上又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兒,,陳處長語氣也非常誠懇的說:小老弟,之前的事兒,就讓它翻篇兒,所有的事兒都在這碗酒裏,大哥也把這碗酒幹了,希望你生意越做越大,以後大哥沒準兒還能跟著你沾光,說完他一口喝完碗裏的白酒。


    其他人也都陪著幹掉碗裏的白酒。銀行支行長帶去的開越野車的朋友,是春城市,一所知名茶樓的老板。從年紀上看,陳處長長我10多歲,從他的話裏,我知道他的心結還沒有打開,否則他應該告訴我,年輕人不要太氣盛,應該教訓我幾句才對,而不是說這些,不痛不癢的話,幹了碗裏的白酒,隻說明這家夥酒量非常好,現在無論是當官兒還是當老板,拚的就是身體和酒量,我的所有工程,都是胃裏翻江倒海換迴來的。隻要他喝酒就行,以後找機會多組織一些類似的活動,郭德綱都說過,喝酒能把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拉近了。


    飯局進行的很愉快,第3碗白酒剛剛倒滿,我用筷子夾起一塊兒肥厚的五花肉,站了旁邊的蒜泥,放入嘴中,肉乎的真爛乎,入口即化。我忽然感覺腦袋一陣劇烈的疼痛,然後身體感覺非常的不舒服,心一陣陣的發慌。我把嘴裏的肉嚼完咽下去,然後起身離開了座位。


    我打開外屋的門,走到院裏,喝酒喝的冒汗,沒穿外套,隻穿一件毛衣,年低了,東北臘月的寒風穿透毛衣,我打了一個哆嗦。感覺到有點兒冷,我迴到屋裏,但這次我並沒有迴酒桌,而是直接坐在旁邊兒的炕沿上。


    此時我就坐在茶樓老板的邊兒上,他問我為什麽不迴桌上?示意我趕快迴去。我衝他擺擺手,示意等一會兒。然後我拿出手機打開微信,給我老婆發了一條信息,內容是大媳婦兒,我現在非常難受,是不是得了重病?我老婆的信息很快迴複:別瞎尋思,能得什麽重病,你肯定是又喝多了,少喝點兒。天都快黑了,你們也差不多了吧。我在幼兒園接女兒放學呢。


    收到了媳婦兒的迴信兒。我沒再給她發信息,此時我感覺半個身子在發沉,而且手指有些麻木。我直接平躺在炕上,隨手拿了件兒東西枕在腦袋下邊兒,突然間我莫名的想念老婆和女兒。恍恍惚惚中不知道過了多久?飯局結束的時候,天已經擦黑。我被人叫起來,我從手包裏拿出1000塊錢,給了裝修老板的母親。然後拿起給我準備好的那份兒肉,鑽進茶樓老板的越野車。


    我坐在越野車的後排。感覺身體非常的不舒服,無論調整成什麽樣的姿勢。茶樓老板看到我的樣子,問我怎麽個不舒服法?我說身體發麻,他直接下了定論。兄弟,你這不對,好像是腦出血,我經曆過,之前我的一個朋友也是你的這種樣子,先不管是不是,我先開車送你去醫院,你先平躺在後座上,別動。我問問哪裏有醫院,我們現在應該是在小鎮子上。這裏的醫院條件肯定簡陋。


    我聽他的平躺在後邊的座位上,坐在副駕駛的支行長問我多久沒體檢了?越野車停在1棟2層小樓院兒裏。透過車窗,我看到小樓上邊寫著鄉衛生所。看見越野車進院,樓裏出來兩個穿白大褂的男人。茶樓老板打開車門下車,對那兩個人說:大夫,我們幾個到咱們鄉殺年豬,我的一個小兄弟喝了點兒酒,在車上,身體不舒服,之前我的一個朋友得腦出血,就是這個症狀。


    我雖然很難受,但是身體還都能動,意識也非常清楚。兩個大夫打開越野車後排的車門兒問我現在什麽感覺?我迴答他們說是半個身子非常沉,半個身子越麻越厲害。大夫又問我之前有沒有高血壓?我迴答說是不知道,因為很久沒有體檢過。大夫又問我,平時酒量怎麽樣?今天喝了多少?沒等我迴答行長替我說了,他今天肯定沒喝多,平時能喝二斤,今天喝也就一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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