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陳澤嚐試著開口和對麵的黑影說話,隻是他微微張開嘴巴嘴角的傷口就扯疼得讓他直吸氣。顯然剛才雙方施展的那一頓“軍體拳”讓彼此都不太好過,當然了,從陳澤左眼眼角那腫脹得讓他幾乎睜不開眼的軟組織挫傷來看,剛才的那場徒手打鬥丫是劣勢的一方。


    事實上,陳澤剛才在剛才的那場殊死搏鬥中不僅僅是落了下風,若不是在因為缺氧而失去意識前他嚷嚷了一句“去他x的綠漆區”,估計這會他早就因為機械性窒息而告別人世了。


    “不好意思啊,那個天殺的‘導演組’也不安排個暗號口令什麽的,我下手有點重了,對不住啊兄弟,我叫於虎,兄弟你怎麽稱唿啊?”陳澤對麵的黑影在勻過那口氣後率先打破了沉默。


    “陳澤,放射科醫生,二十九場幸存者。”嘴角的傷口實在是太疼了,陳澤盡量簡潔地作了自我簡紹。


    和有一定野外生存知識的嚴峰不同,陳澤和於虎在前二十九場的《大逃殺》場景中,運用的都是靠快速搜查城鎮房屋獲取武器然後蹲守存活下來的。


    所以盡管他們沒有立即奔著夾在他們當中的嚴峰的傘降點而去,但他們移動前往附近房屋搜尋武器和物資的意願更為強烈。而離他們最近的建築群就是早先張知秋離開的那個小趙莊了。


    當天黑到了幾乎隻能勉強辨出人影時,這兩個以為自己還處於第三十場《大逃殺》模擬場景的粗胚相遇了,已經可以說是過慣了刀口舔血生活的兩個人直接就用“軍體拳”招唿了對方。


    由於整天吸輻射和忙於“三基”考試等雜務,陳澤的身體素質比剛剛獲得流體力學碩士學位的於虎要差上那麽一點點。在這種無法取巧的搏鬥中,這看似相差不大的差距往往就能決定一個人的生死。就在陳澤快要因為被於虎掐著脖子而昏過去前,他吃力地嘟囔了一句“去他x的綠漆區”以示對“導演組”突然把模式改成組隊的不滿。


    這句被陳澤視為臨死前最後的吐槽把他從死亡的邊緣拉了迴來,已經看過“導演組”發送至手機的信息的於虎馬上就明白,這個快要被自己掐死的人,和自己一樣同樣是要和綠漆區取得聯係的,他們是這場《大逃殺》的隊友。


    “開到東西了嗎?”於虎繼續問陳澤。


    “嘶,開到個鳥啊,要是有趁手的家夥我至於和你玩軍體拳麽?”陳澤忍著疼吐槽道。


    “我這二十九場的勝利點數全都換了身上的衣物了,身上連個創可貼都沒有,實在是抱歉啊。”於虎聽出來了對方被自己揍得不輕,不好意思地說道。


    在穹頂光幕裏的每一場《絕地求生·大逃殺》模擬場景中,最後存活下來的穿越者都能獲得一定的勝利點數,用於兌換可以在之後場景中使用的裝備。要知道第一場他們可都是穿著內褲跳傘的,那酸爽真是誰跳誰知道啊,所以都於虎把點數全都換了禦寒的衣物也是情有可原的。


    “me too,想著換個打火機來著,可是一直都沒湊夠點數。”同樣在第一場中被凍得丁丁疼的陳澤使用積分的套路和於虎是一樣的。


    這兩個日後被綠漆區裏的s.w.a.t隊員們稱為運氣逆天的粗胚,顯然今天也是撞了邪了。在因為誤會和隊友互毆消耗了大量熱量之後,摸到小趙莊的陳澤和於虎發現那裏居然有許多拿著火把背著“98k”巡邏的辮子男。


    “艸,看造型就知道不是和我們一路的。”陳澤小聲地說道。


    “大爺的,那是辮子造型的是克隆人嗎?智商設定得不咋樣啊,這明火執仗的瞎**閑逛也不怕被人狙啊!”於虎說道。


    “話說,這尼瑪得有七八個辮子男在巡邏吧,這特麽是組隊模式還是團戰模式啊?”陳澤說道。


    “先撤吧,對麵人手一把‘98k’咱是鋼不過了,去那邊山上找個避風的地方過夜吧,等縮圈了再找機會。”看著月光還算亮敞,於虎建議到張知秋他們棲身的那座山上過夜。


    “等等,你看那些辮子男在搬什麽?我艸,他們開到了什麽好東西啊這一箱箱的。”陳澤雖然左眼幾乎腫得睜不開了,但是依然發現了清軍從一個院子裏往一輛牛車上搬運箱子。


    “我看看,尼瑪,牛車!?這什麽地圖啊,不會讓我們坐車跑縮圈吧,真是x了狗了!”於虎擦了擦因為打鬥而粘上了泥土的眼鏡,也看到了他臆想中的這場《大逃殺》場景中的交通工具——牛車了。


    不管對麵的辮子男開到了什麽好東西,目前處於手無寸鐵狀態的陳澤和於虎是不敢有什麽非分之想了,盡管他們在穹頂光幕裏的《大逃殺》場景中都精於攔道劫車的,可是那都是基於開到了武器的情況下的。


    最後,這兩個互毆一場的好基友隻能餓著肚子借著月光去山上過夜了,畢竟冒險在一群有“98k”的克隆人附近過夜實在不是什麽靠譜的做法。


    有一個具有夜視功能望遠鏡的張知秋小團隊,很輕易地就發現了這個兩個傘降好基友朝他們走去了,於是張知秋帶著陳天傑去接應這個兩個他們以為是綠漆區派來支援他們的傘兵。


    當張知秋和陳天傑手持95式自動步槍出現在這兩個傘降基友麵前時,於虎和陳澤都快要絕望了。幹嘛不打黑槍反而出來攔我們呢,難道是不想在我們身上的衣服上留下槍眼嗎?這是於虎當時心裏的想法。


    好在陳天傑熱情的詢問這對好基友是不是綠漆區派來打前站的傘兵,否則於虎和陳澤都有心用揣在口袋裏有尖刃的石塊來個垂死一搏了。


    “你說什麽?清軍正從一個院子往牛車上搬金屬箱子?”張知秋對虎和陳澤帶來的消息感到到了震驚。


    “你說啥?啥清軍!?”對於張知秋話裏帶來的信息,陳澤同樣也被震到了。


    最後張知秋終於搞清楚這對好基友不是綠漆區的傘兵,他們和自己一樣也是等著綠漆區救援的倒黴蛋,而自己團隊之前埋在那個大戶家的設備全都被清軍抄出來了。反倒是於虎和陳澤在搞清楚狀況後鬆了一口氣,他們慶幸自己隻要躲個這一劫熬到綠漆區救援部隊的抵達就算逃出生天了,再也不會被送到那個無休無止的《絕地求生·大逃殺》場景中去了。


    “拜拜了您,大逃殺!拜拜了您,縮圈!”從陳澤不顧嘴角的傷口大吼的這一句,你就能看出他對穿越的現實是多麽地喜悅了。


    他能不開心麽?現在這個團隊裏有cq和cq-a這種類似他們所熟悉的ar係列的槍械,加上沒有了縮圈這個緊箍咒,陳澤有信心磨死這些個還在使用黑火藥做發射藥的清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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