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岩猶豫不決,最後還是決定去一趟複州城,詳細的詢問下這邊的戰況再做決定。


    鞍子河日軍防線已經向後退縮了,雖然山地元治一再嚴令不許守軍往後退卻一步。但是河畔上的陣地已經空無一人了,那些所謂加厚的掩體早已悉數崩塌。


    陣地上一片狼藉,各種被炸翻的物資,那些半封閉炮位上的山炮野炮,隻要是沒來得及撤出的也都成了零件狀態。沒有人收殮的日軍士兵屍體,引發了一場食腐動物的盛宴,烏鴉,土狼,獾等等悉數到場赴宴。


    日軍已經不敢成雙成隊的出現了,現在炮擊的收獲越來越小。穿越者除了在基地協助搭建帳篷的人員外,有遠距離精準射擊能力的人,都參加了所謂的東亞地區冬季氣候環境下的適應性實彈射擊訓練。有這麽狂拽酷炫吊名稱的訓練項目,其實就是讓他們去打黑槍。


    遠距離的精準射擊,需要很多數據才能更好的調試設備,射手也需要適應穿越來的新環境。這裏的氣溫,濕度,風速和他們以前訓練的地方差別很大,需要一段時間訓練。


    正好,日軍還是拖著不對穿越者提出的糧草要求進行迴複。趙之一讓各種部隊的精準射手和觀察員,去練練手。


    那些剛剛稍微適應了迫擊炮炮擊的日軍士兵,突然發現那對的第一誌願旅又玩新的花樣了。日軍這才開始發現防炮和進攻時走散兵線一樣,人不能聚在一起。挖一個個獨立的散兵坑,要比都躲在一條戰壕裏生存的概率大的多。


    然並卵,對麵的又換節奏了,由冷跑改成打冷槍了。冷炮至少還有那一聲尖嘯來預警,冷槍是真的防不勝防放。當你聽到砰的一聲時,什麽都晚了,你隻能祈禱對麵的射手瞄準的不是你。


    有時候你隻是在散兵坑裏挪動一下就快被凍僵的身體,身體的某一部分露出了散兵坑,就有可能被冷槍射到。麵對這種強大威懾,很多士兵吃喝拉撒全都在自己的散兵坑裏解決。


    也不知道對麵的敵人用的是什麽槍,完全看不到開槍後的焰火和煙霧。日軍隻能憑聲音大概判斷對人的位置,然後從散兵坑裏伸出村田13式單發步槍還擊。當然,這種還擊想要打到對方,不僅僅是需要幸運女神對你撩起裙子了,那必定得讓幸運女神讓你深入其中你才有機會得償所願。


    但是日軍軍官們也不再喝止士兵這些徒勞的射擊了,他們知道才不給這些士兵一些發泄情緒的途徑,士兵們遲早要崩潰的。對麵的敵人太無恥太卑鄙了。


    也有氣昏了頭的熱血軍官,組織士兵向那些射手的方向搜素。結果是毛都沒看到一根,人都死了一半了,無奈的退了迴來。


    就這樣又過了一個白天,日軍始終沒有派人迴應穿越者的要求。肖飛怒了,真是叔叔可以忍,嬸子不能忍啊。你肖大爺親自來催賬,你連搭理都不搭理一下啊。老子有一百種方法玩死你們,信不信?


    入夜,冷槍終於算是告一段落了,已經不會出現稍微一露頭就挨射的情況了。但是還是不能站起來走動,需要離開散兵坑前往其它地方,必須得匍匐前進。但是日軍覺得相對於白天已經很不錯了,起碼可以去取食物和水了,也不用在散兵坑裏如廁了。


    等到這些被折磨了一天的日軍士兵們打算休息的時候,對麵又帶新的節奏了。


    一輛s.w.a.t乘坐的特警裝甲車,開到了鞍子河畔。車身上那兩個大功率高音喇叭,循環播放著犬養一男用日語錄製的勸降喊話錄音。


    日軍士兵又一次跪了,還有這樣玩的啊,讓不讓人活了。都用生命陪你們玩了一天了,大半夜的還不讓人睡啊。


    那輛車喊了一段時間的日語勸降喊話後,突然換上了一種非常尖銳刺耳的噪音。這種讓人覺得是指甲刮過玻璃感覺的噪音,讓那些稍微適應了勸降喊話的日軍士兵,頓時睡意全無。麻蛋啊,那個超級大聲的留聲機還能玩出新花樣啊!


    這是種噪音學名叫做迴授音,俗名嘯叫,科技術語叫自然震蕩音。好吧,說人聽得懂的話,就是麥克風對著音響時,發出的那種噪音。


    帶著靜音耳麥的肖飛,陰險地笑著,我都說了我有一百種方法玩死你們,讓你們嘚瑟,讓你們不搭理我。


    這種迴授音不能長時間搞,否則喇叭會燒掉。放了一會,又循環播放犬養一男激情昂揚的勸降喊話了。


    就這樣又折騰了一宿,天亮日軍終於又後側了一段距離,想脫離和第一誌願旅的接觸。


    今天,輪到了海豹突擊隊來打黑槍。安言信先前刮來的那幾身日軍狗皮發揮作用了。


    海豹突擊隊換上日軍軍服,塗上偽裝,潛入了日軍先前遺棄的陣地上,裝成死人潛伏起來。


    日軍士兵沒想到,後側一段距離後,又要開挖散兵坑,同時還要麵對冷槍。這次是徹底的崩了,軍官管控不住自己的手下的士兵了。那些測地被激怒的士兵,拿著步槍朝著槍響的地方衝鋒。


    可是,安言信敢潛入到離鞍子河北岸那麽遠的地方,早就做好了撤退路線的規劃。被引出來的日軍追兵,傻傻地朝著不斷在在廢棄陣地上各種殘垣斷壁中移動的海豹隊員射擊,被帶往前麵的伏擊地點。


    當最後一個海豹隊員躲入一個遺棄的日軍戰壕時,兩輛加了偽裝的悍馬出突然從樹林後閃了出來,車頂上的兩門7.62毫米的米尼岡m134機槍,也就是大名鼎鼎的“火神炮”機槍突然開火。


    加特林機槍?怎麽比清軍用的型號體積小那麽多?它的手搖杆呢?這是那些追擊的日軍腦子裏最後的念頭。


    在高達6000發/分鍾的射速麵前,迎麵遇上“火神炮”是沒有生還的希望的。安裝了退彈管的“火神炮”連彈殼都沒留下,悍馬車轉身開走,那邊隻剩一地的日軍士兵的碎片。


    安言信從戰壕裏探出頭來,看了看,發現沒有了追兵。帶著隊員換一個地方又開始打黑槍了。


    山地元治不得不撤下這支日軍進行修整,他們在陣地上已經沒有多大的意義了。對手花了那麽小的代價,這才兩天時間,就讓他們的士氣崩潰了。


    日軍士兵不畏懼麵對麵的殘酷戰鬥,但是這兩天他們經曆哪裏是什麽戰鬥啊,簡直是非人的折磨。


    大山岩終於下定決心和第一誌願旅妥協了,但是他打算在和對方談判一下,壓壓對方的價碼。雖然糧食和馬料不算是什麽貴重的東西,但是他們糧草是由朝鮮轉運而來,加上現在運力那麽緊缺,糧食和馬料可不就成了稀缺貨了。


    日軍在花園口登陸後,為了保證日軍的作戰物資供應,大山岩發布訓令公告,強行掠奪遼東的生活必需品、房屋、勞役及運輸工具、現金等。由此,日軍所到之處,沿途物資被掠奪一空。


    但是甲午年遼東水災,他也沒撈到什麽糧食,加之清軍早在日軍到來前驅趕百姓,填塞水井。日軍的補給大部分都是從運輸艦上,用舢板靠人力運上岸,然後再轉運到分散在各地的部隊的。


    那個被釋放的軍夫舉著白旗迴來了,帶來了大山岩的口信。


    大致意思是,日前和貴部多有誤會,以致發生不快衝突。貴部既不歸屬清廷,兩軍應握手言和。貴部如將日前所俘天皇忠勇士兵放歸,必將於予糧草厚報。然我軍糧草皆由朝鮮船運至此,亦不富餘,貴部索要之數量可否酌情削減。


    趙之一讓那個軍夫迴話,大將閣下,我軍索要之物資,但有允、或不允兩句話而已。


    怎麽樣霸氣麽?看著眼熟麽?不錯,在原來的平行時空,李鴻章在馬關祈求日本首相伊藤博文削減勒索時,伊藤博文就是這樣答複李鴻章的。楊小東昨天給趙之一講了這段曆史,現在他原樣還給了大山岩。


    第一誌願旅的話說的很明白,我就那些要求,你就說你給或者不給吧。你別和我提什麽要求,停止敵對狀態也好,釋放俘虜也罷,以及削減索要糧草數量,都不在談判範圍內。


    我就是耍流氓,你不給我,我就是上門鬧。


    趙之一這樣做不是因為閑得發慌,這是扯虎皮做大旗,不能讓對方知道自己的虛實。倘若你稍有退讓,日軍就會懷疑你在哪方麵有弱點,才會輕易退讓。


    而穿越者卻是實實在在有致命的弱點,人口基數太少了。現在趙之一想撐到d+15,“導演組”所說的支援到達那天,情況會有什麽樣的改觀。在這之前必須唬住日本人。


    這邊談判無果,那邊黑槍冷炮也沒有停過。新換防上來的日軍部隊,在和原先的守軍交接時,看到那些日軍的頹廢樣,都不禁心裏打鼓。


    不過,很快他們就知道他們的同胞遭遇了什麽。這些新來的又沒有及時領會原守軍傳授的保命技能,傷亡再次攀升。


    大山岩決定不能再拖了,再拖了一天兩天的,這支部隊又該崩了,他哪來的那麽部隊還可以淘換啊。第一誌願旅要多少就給他們多少吧,隻是要私下秘密進行就好,這些糧草寫入戰損就可以了,打戰嘛哪有不丟糧草的呢,大家互有攻防的嘛。


    隻是您這會隻有防的份了,哪來的攻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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