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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二這兩日,沒事就和師兄張雲奇研究王侯陵,雖然薑元林薑半仙沒有教過張雲奇,關於大象風水的學問,但是畢竟都是二宅的學問,一點就通,最後倆個人一直認為,隻要尋到了紫薇星的土圪梁,站在那個土圪梁上就不難尋到王侯陵,吃過了中午飯也沒見著了白瑩迴來,卻等到了劉雲水的電話,劉雲水在電話那頭告訴薑二,王侯陵的事情先暫緩,縣委來人了,張勝利也被調迴公安局了,聽說另作安排了,眼下還不知道縣裏和市裏到底是怎麽個迴事,讓薑二靜候消息就可以。


    薑二掛了劉雲水的電話,對著張雲奇雙手一攤,說道:“得咧,師兄啊,王侯陵沒咱啥事咧,咱該忙什麽就去忙什麽。明天訥跟著你,去接你說的那位老手藝人。師兄來了訥還沒好好的給師兄接風咧,晚上訥喊上家傑和二林,好好招待招待你。”


    張雲奇笑著說:“接啥風咧,都一家人,不用了不用了。”薑二突然想到了什麽,連忙又給薑大生打去了電話,電話裏讓張斌來一趟雲山,薑大生詢問著,張斌走了,一瓶高怎麽辦,那個主除了張斌能治了,別人不管用,還在電話裏說了張斌和一瓶高的趣事,逗的薑二咯咯之樂,薑二說道:“你就和一瓶高說,二金剛和張斌二選一,要是不聽話了,明天二金剛就過去,要是這兩天聽話了,張斌過幾天就帶著馬雪晴迴去。”


    薑大生在那邊應了,說著張斌下午就來雲山,接著兩人掛了電話。


    張雲奇詢問薑二,剛才啥事樂的停不下來,於是薑二把一瓶高來踢館的故事,講給了師兄聽,張雲奇聽了也樂嗬道,一瓶高是個愣頭青。薑二接著又說著,這一瓶高去了雲州,安穩了半天,就泛起了桀驁不馴的勁兒,嫌棄著給安排了雜工的營生,不服管,和張斌兩個人拗著勁兒,結果兩個人瞪了一天的眼,凝了一天的眉,最後一瓶高去哪張斌都跟著,連上廁所也跟著,第二天一瓶高就約張斌打架,誰輸了誰服誰,結果張斌就是不和一瓶高鬥架,總之安排了一瓶高營生,一瓶高不做就跟著瞪眼凝眉,直到一瓶高把營生做了。兩個人現在就跟一對蛐蛐似的,還別說,除了張斌誰也治不了一瓶高。


    張雲奇聽了也是失笑,說道:“人啊就是這樣,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這個一瓶高惹火的主,你招留他幹嘛?”薑二說道:“這後生有才,肚子裏有墨水,咱現在唱二人台的都是野路子,沒個科班出生的,訥想著以後要辦個學校,專門教那些學校分數不夠,上不了藝校,又喜歡從事這行業的孩兒。一瓶高到那時候就能用上咧。”


    張雲奇聽了薑二的話,不由的點頭,想著人們都說三十而立,沒想到師弟奔四的人了,還有有這樣遠景的抱負,不由的欣慰。白瑩不在店鋪,剩下三個人也懶得做飯,結伴去了隔壁一家小飯館……。


    陽遠縣在燕州的東北角,與內蒙興和、河北懷安交界,此三地鄉俗互通,尤其對二人台鍾愛,民間鄉民農閑之時會組成一個一個小的鼓匠班,遊走三地招攬營生,隨之興旺的還有周邊業務,張雲奇初來陽遠也經過一番折騰,陽遠不比雲山,緊鄰算命二宅居多的渾遠,先不說遊方的道士和住廟的和尚,光赤腳大夫和陰陽先生就遍布鄉鄰,好在張雲奇手裏有真本事,這麽多年堅持下來,也混了個“一眼仙”的名號。


    張雲奇帶著薑二和大林來到了叫二十裏鋪的小村子,去尋紙紮老藝人:牛補生。


    牛補生的手藝在陽遠算是頭一份,但是卻連個徒弟也沒有,按著老一輩兒講究,鰥孤的手藝人總是要收個兒徒,防著有人養老送終,就如常算盤那樣,臨終有常庭知這個兒徒送終,也算無憾,牛補生收不到徒弟和他的性子有很大的關係,倔的很,也強的很,年輕的時候靠著手藝,東家沒活西家有,家裏還有幾畝自留地,窮不著餓不著,等著年近了半百,想收徒弟了,可是沒幾個徒弟能受的了這老頭的性子,跟不了半個月就得跑了。一晃十多年過去了,到如今六十來歲的老人,本來自己有個紙紮攤,可是顧不到人,來了營生也出不了活兒,隻好散了攤子,落的個獨守鰥老。


    老人見了張雲奇三人,也不顯的熱情,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著話,等著張雲奇把自己來的想法說出後,老人照舊沒反應,感覺著這世間沒有啥是老人值得關注的事情。薑二向老人提出了薪資報酬,並且發了誓,等著老人百年之後,給老人養老送終,那老人隻是瞟了薑二一眼,冷哼了一聲,也不作答,張雲奇和薑二在老人屋裏,死磨硬泡了快兩個小時,老人最後壓根連話也不說了,張雲奇愧疚的對薑二表示著無奈,看來這趟白跑了,最後兩個人商量一下,留下了薑二的名片,暫時告別了老人,等著過一段時間再來,薑二想好了,三顧茅廬也得請老人出山。


    三個人走到了村子口,大林又停下了腳步,說是有東西落在老人屋裏,忘拿了,要迴去取,薑二讓大林自行迴去取,和


    師兄在村口等著。可是這大林一去就沒了蹤影,薑二和張雲奇等了快半個點,也不見迴來,著急的很,倆人不由的往迴走,去尋大林,兩個人一直到老人家門口,才看見老人準備鎖街門,而大林則提著個包袱守在老人身邊,大林瞧見了薑二,連忙驚喜的和薑二說道:“二崗,二崗,牛爺答應了咱,跟咱去雲山咧。”


    薑二大感意外,和師兄對了下眼,不明白大林這是給老人灌了什麽迷魂湯,讓倔強的老人變了性子。牛補生鎖好了門,話也不說的往前就走,走出了幾步,迴頭看著薑二和張雲奇愣瞪在原地,說道:“看甚咧?還不走?”


    薑二和師兄這才反應了過來,連忙趕了幾步,攆上了老人,攙扶著老人往村外走,大林則欣喜的跟了上去,心裏想著,自己能替薑二辦成了事兒高興著。


    張雲奇把薑二幾人領到了自己在陽遠縣開的一緣齋,見過了自己的老板(媳婦)和兒子,這還是薑半仙走之後,薑二第一次來拜訪師兄的店鋪,張雲奇的兒子張曉峰已經二十歲,個子長得比張雲奇和薑二都猛,跟著師兄學了二宅的手藝,沒事在家也能擇個名,看個日。


    薑二見過嫂子和師侄兒,說了些客氣的話,張雲奇為了招待薑二,特意作了一頓餄餎麵,餄餎麵好吃,但是做起來費時費工,所以也叫稀罕飯,平日裏不吃的飯。眾人中午吃過了午飯,小休了一會兒,薑二有事的迴雲山,不能多逗留,於是拜別了師兄一家人,帶著牛補生老人返迴了雲山。


    到了雲山已經下午四五點的樣子,薑二詢問著老人乏不乏,老人來時看著沿途的風景,燕州和雲州少有雲山這般的綠色風景,不由的讚歎雲山是個易老天年的好去處,也掃去了一路的乏味,說著不乏,於是薑二和大林陪同著老人,先去縣城繁華地帶,給老人置辦了新衣,接著又帶老人洗了桑拿,剃了個和喬三爺一樣的小方寸,等著老人洗完桑拿,換上新衣,這真打扮,立馬氣派了很多,趕了一天的路,又洗了桑拿,眾人確實有點累,於是先在桑拿的休息廳休息了起來,等著養好了精神再做其他打算,這期間,薑二給白瑩打電話,讓白瑩定了老爺廟飯店的包間,又給李家傑和張斌打去了電話,晚上為老人接風。


    晚飯的點,幾人從桑拿出來,直奔老爺廟大飯店,此時定好的大包間裏,白瑩、李家傑、彥小玉、張斌、二林已經在恭候薑二一行人的到來。等著老人入了席,酒菜端上,眾人才是恭維著老人,夾菜敬酒。牛補生瞧著二林大林這一對兄弟,又瞧著白瑩小姑娘,想著上午大林和自己說的話,沒誆了自己,放下了心中的戒備,痛快的和眾人聊起了話,喝起了酒。


    天下故事無巧不成書,喝酒的功夫,大林撒泡尿,等尿完了卻領迴了個張圓圓,感覺著這張圓圓,就跟住在了老爺廟一樣,每次來這裏都能碰見這個財神爺。要說張圓圓現在可風光的很,張圓圓把走私香煙的生意扔了不做,專心做起了貿易,國貿大廈現在算的上雲山縣最大的商廈,自從認識了賈邦國,對蓋房子也起了興趣,賈邦國不知道給張圓圓講了什麽大道理,兩個人竟然搗鼓起了房地產,張圓圓冒著風險,把全部的家當投了進去,批了城北的地勢,蓋起了全部是四層樓的小區,要說也奇怪,這小區蓋起來也得小兩年的時間,可是也不知道張圓圓使了個什麽法子,還沒蓋起來的樓,不到一年就賣出去了一大半。張圓圓一下子就賺的缽滿盆滿,在一次薑二幫著看小區龍門的時候,還承諾了薑二,等小區建好了,給薑二兌一間門麵房。


    張圓圓是個大財主,拎著一瓶老白汾,隨著大林進來,看了這一桌子的人差不多都認識,尤其是白娘娘也在,笑迷臉的和眾人碰起了杯,照舊安頓著隨便吃,這頓自己買單。薑二失笑的說道:“張總啊,每次來這吃飯都你買單,弄得訥以後都不敢來咧。”


    張圓圓舉著杯說道:“二興啊,你這就見外了,我想好了,等著這次手裏的工程結束了,我也開個大飯店,最起碼不能比老爺廟、永和食府小了,到那時候,你做東請人吃飯到時候就來我的飯店,照舊免單”


    薑二連忙恭維道:“那必須的,就照著張總著氣勢頭,做啥也有洋相,沒問題。”張圓圓連忙恭手道:“謝您吉言。”這時候薑二把牛補生老人介紹給張圓圓,張圓圓連忙又自滿了一樽,敬了老人說道:“大爺哎,您跟了訥二興兄弟,那就沒錯,二興兄弟,一個字仁義,兩個字還是仁義。”聽的眾人哈哈哈大笑,都說張圓圓喝多了,分不清個一二來。


    張圓圓又聊了一會,對白瑩說道:“白娘娘啊,您的煙抽完了嗎?”


    白瑩笑著說:“行了行了,張總,您就專心的忙您的營生吧,煙你就不用惦記了,訥自個買就好。”


    張圓圓連忙說道:“那哪能行呢,我答應過的,要給白娘娘置辦煙,說道就的應道。”


    接著白娘娘也不客


    氣的說道:“那行,但是以後別買萬寶路了,二崗說訥抽煙的樣子不好看,訥見有那種細嘴嘴的煙,你給我整兩條就好。”


    張圓圓滿口答應著:“好咧,我給白娘娘去尋細嘴嘴的煙。”眾人跟著都樂了起來。張圓圓又坐了一會,叮嚀著薑二不用買單,留下自己拎來的老白汾,自己一個人走了,應付自己的業務去了。


    等著眾人吃飽了喝足了,薑二招唿著眾人打包飯菜,這才散了給牛補生老人辦的接風宴。


    李家傑帶著媳婦和二林迴了三道坡,張斌被薑二安頓著明天來福興居,接著自己領著老人迴了福興居,把老人安頓著和大林睡一個屋,一夜無話。


    第二天清晨敲開薑二卷閘門的,不是張斌卻是張圓圓,張圓圓特意給白娘娘帶來了兩條良友煙,對著開門的大林說道:“大林啊,白娘娘起來了沒?”


    大林搖了搖頭,瞅了瞅牆上的表,才六點多一點,說道:“還麽呢,張總進來等一會,訥去喊她起來。”


    張圓圓說道:“你不用喊白娘娘了,喏,這是白娘娘要的大良友,你把二興喊起來,我問個話,還有事得走。”


    大林恩了一聲,把卷閘門開的大展,接著去裏屋喊薑二去了。沒一會薑二披著褂子出了外廳,詢問張圓圓有什麽事,張圓圓瞅著薑二,神秘兮兮的說道:“二興,二興,你跟我說說,那個王侯陵到底是個怎麽迴事?”


    薑二詫異的看著張圓圓沒說話,張圓圓見薑二不說話,連忙又說道:“二興不用瞞我,現在滿大街都在議論,說是紅石崖林場出了千年古墓,還是個什麽大王什麽候的墓,我猜著雲山能看出有這玩意的,估計著隻有你,尋劉雲水打聽了,他說具體的不清楚,但是也承認是你發現的。你快說說,到底是個啥情況?”


    薑二這才說道:“那個王侯陵還說不準有沒有,人們都是捕風捉影,訥也瞧不出個仔細大概來。”


    張圓圓瞧著大林也沒再,外廳就薑二一個人,連忙壓低了聲音說道:“二興啊,有個大毛子(對前蘇聯人的別稱)在二連浩特那裏倒騰這個,聽說往歐洲賣,就這麽大,這麽大一個壇子”說著用手比劃個羅漢碗大小的樣子繼續說道:“賣了這個數?”接著又伸出了一巴掌。


    薑二知道冥器貴重,接話道:“五萬?”張圓圓嘴一撇,笑著說道:“嘿嘿,五萬還值得一說啊?五十萬!”薑二聽了也倒吸了一口冷氣,張圓圓見了薑二的表情,連忙說道:“二興,那個大毛子,我認識,你說咱能不能……?”薑二瞬間明白了張圓圓的打算,連忙一擺手打住張圓圓的談話,接著說道:“張總,你的意思訥明白了,張總,這事咱可不能碰,先不說犯法,你我都是信命的人,咋這損陰德,絕戶的營生都能想到呢?張總啊,以後這念頭你可千萬別思謀了,小心了因果報應。再說了,張總,你要那麽多錢作甚呢?現在你的錢估計著夠你幾輩子花了,要再多還有啥用咧?”


    張圓圓是個信命的人,你要是用其他借口,警醒張圓圓還不一定管用,但是用因果報應來規勸張圓圓還真管用,張圓圓聽了薑二的一番點醒,突然醒悟了過來,想著自己財迷了心竅,不由的後悔起來。連忙對薑二說著慚愧,答應著以後不再思謀這些事情,找了個由頭先走了。


    薑二等著張圓圓走了,心裏想著,冥器這麽吃香,心裏也感慨,有人為了錢財做這番有報應的事,突然捋出了個頭緒,連忙給張勝利打去了電話……。


    前日裏,張勝利還在紅石崖林場的辦公室等著薑二,沒到中午,局裏王長海就打來了電話,要把自己迴局裏,張勝利電話裏故意說著,失蹤人口還沒調查清楚,最後一日自己也要盡心盡力的查案,王長海對張勝利說,案子結了,不用張勝利再調查了。


    張勝利招羅東西,準備迴到了縣公安局,剛出了辦公室,就瞧著林場相繼開來了數輛車,劉雲水正忙著接待著,張勝利和劉雲水打了個招唿,自個走了,等著到了局裏,王長海也沒讓張勝利匯報案子調查的結果,隻是對張勝利說道:“老張啊,這幾天你一個人林場跑來跑去的,累了先緩緩,先迴家公休兩天。”


    這個結果,張勝利之前心裏就明白著,沒有在意,迴家休息去了,今兒還在睡夢中,接到了薑二的電話,薑二詢問張勝利,是否還在查人口失蹤的案子。張勝利迴答眼下沒自己的事了,薑二那邊卻提到,假如那兩個人成功的把王侯陵倒了鬥,那下一步肯定是尋買家,如果張勝利按著這個思路,在雲州市和燕州市,以及各個縣的古玩市場去調查,說不定能破了案。張勝利聽了心中一動,不由的冒出了一股子衝勁兒,電話裏謝了薑二,出門開上自己二一二去縣公安局了……。


    《重生之金融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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