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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石崖沒有山,也沒有崖,一眼望去,隻有雲山特有的土圪梁,之所以叫紅石崖,是因為在某個土圪梁上,豎立著一塊褐色的火山岩石,像極了某地方的名勝,叫什麽望天涯的地方,這塊石頭陰天淋上玉,就變成了紅色,所以當地人叫了紅石崖。老古人說這塊火山岩石,是從陽遠縣的火山口崩來的,當然這隻是個玩笑話,陽遠縣離著雲山百裏遠,崩來了,還能立在圪梁上?估計著早被砸到地裏去了。


    劉雲水親自開車,載著薑二一路來到了紅石崖林場,林場的負責人看著大局長又迴來了,忙著準備起午飯,這時候劉雲水才明白過來,已經是中午,歉意的對薑二說道:“大中午的把你喊來,也沒來得及吃飯,先將就著吃點,晚上咱們再去別處吃。”薑二也不介意,於是一起臨時搭建的食堂。趕巧,張勝利正在裏邊吃飯,三人見麵分外高興,張勝利握著薑二的手說道:“老弟啊,你還真來啊,看來呀,老劉還是信得過你,對我們是沒信心啊!”


    薑二擺手道:“啥呀,訥是來看熱鬧的!不成事,不成事的。老哥辛苦了,聽說好幾日沒迴家?”


    張勝利苦笑了一聲說道:“哎,是呀,這個事也是頭疼的很,兩個大活人莫名其妙的就消失了。不說了,先吃飯,吃飽了肚子好幹事。”張勝利和劉雲水敬與著薑二,這廚房的火頭一看兩個大局長吃飯,又趕緊的炒了兩個小菜,那邊羅主任還爬在劉雲水耳朵邊,悄悄的問要不要喝點酒,被劉雲水喝止了,都是來幹正事的,喝什麽酒,耽誤事情。


    簡單的林場會餐結束後,劉雲水也不打算休息,直接詢問薑二,需要多少人手,或者需要什麽家具,咱們這就行動。薑二笑了笑說道:“劉崗,你給我尋個熟悉環境的人就可以,別介訥也迷路失蹤了就好,其他的訥都有。”說著拍了拍自己攜帶的挎包。劉雲水哦了一聲,喚了羅主任跟上自己一起走,又轉身問道張勝利:“喂老張,你要不要跟著一起來?”


    張勝利這幾天已經把林場周圍轉遍了,早沒了耐心,擺了擺手,對劉雲水說道:“我就不去了,等著下邊人匯報情況,你們去吧。”說著話又對薑二說道:“老弟,你們辛苦了,需要我的時候,隨時言語。”薑二明白的點了點頭,和劉雲水,羅主任一起出發了。


    紅石崖林場辦公的地點,離著真正的林場還有一裏多地,現在綠化的邊界已經蔓延到了三四裏外地方了,需要走上一段時間,大中午的,日頭當頂照著,劉雲水本來說是要開車走,薑二擺手說道:“步行吧,順便看看周圍的環境。”於是三個人一直順著樹林行走,避免了太陽的毒射。


    劉雲水邊走邊詢問薑二:“老弟啊,你說這墓糊鬼,到底是個啥東西?總是聽人們一口一個墓糊鬼的叫,有啥厲害的,還真不知道。”那邊羅主任聽了,也不住的點頭,想聽聽到底咋迴事,於是薑二講解起了什麽是墓糊鬼。


    墓糊鬼,顧名思義,被墓糊住的鬼。人的屍體機能會有一種假死狀態,假死的人脈搏和心跳也是停止的狀態,和人真的死了是沒有區別的,經過一係列的搶救和或者其他的施救辦法,還是可以醒過來,這也就是很多關於人死複生的故事由來,最長的假死狀態可能會有兩三天時間。


    墓糊鬼就是這些假死的人,或者是彌留之際的人,肚裏還有一口氣,被下葬後憋死的人,按著書上記載,墓糊鬼不應該算作是鬼,因為鬼是精神體或者能量體,而墓糊鬼其實是一種屍體,存在於鬼和屍之間,就像港片裏的那種僵屍,但是港片裏的僵屍都是經過藝術誇張處理的,真正僵屍哪有那麽湊巧,都是清朝官服加身?而且會跳的僵屍,離著魃隻有一步之遙,可稱神聖了。


    墓糊鬼隻會爬行,四肢僵硬,行如狽,茹毛飲血,怕雞鳴,懼黑狗,避日照,所以白日裏會躲進自己的墳塋裏。


    劉雲水和羅主任聽了,瞬間明白過來,感情這墓糊鬼就是僵屍,劉雲水詢問道:“那紅石崖有墓糊鬼嗎?”薑二笑著說:“那訥咋能知道咧?不過啊……”薑二指了指大太陽說道:“這麽毒的日頭,有墓糊鬼也肯定是不會出現咧。”


    劉雲水說道:“那咱們現在來了,有什麽用啊?要不咱休息休息,等著晚上來?”羅主任本來不算太迷信的人,被身邊這個大局長,整的不由的哆嗦。薑二嘿嘿的一笑:“劉崗啊,有沒有墓糊鬼還另說呢,你就著急的抓啊,真要出來一隻,咱三個人也不夠喂人家咧,哈哈哈。”


    劉雲水抹了抹不知是被太陽曬出的汗,還是自己走累出的汗,哦了一聲。隻從當了局長,出門就是坐車,像今天這樣步行二裏地,還是真少有,問道薑二:“那咱們就這毫無目地的走?”


    薑二失笑著,讓自己出來遛彎的是劉雲水,現在反過來問自己,幹嘛來遛彎的也是劉雲水,沒轍,薑二指了指不遠處,一個高高的土圪梁上聳立的一塊大石頭說道:“咱們去那邊,站的高望的遠,要是真有墓糊鬼,我看看能不能尋到他的墳。”劉雲水望了望那個土圪梁,好在隻剩半裏地左右,不算太遠,三人不再說話,順著樹行往土圪梁走去。


    眼前的土圪梁像個巨大的墳包,足有三四十米高,自己來著的這個角度,不算陡峭,三個人順著人踩出的小道往上攀岩,等攀了上來,薑二緩了緩,山圪梁上沒有樹林遮陰,本來認為著更熱,可是站了上來,卻有涼風吹來,反倒涼的痛快了。薑二朝著那塊大石頭走了過去,到了跟前,瞅著這塊大石頭犯怵,三米見高,兩米見粗,方不方,圓不圓的就杵在這裏,有點像定海神針的味道,走近了再瞧,石頭上坑坑點點,瞧的明白這是塊火山岩石,和周圍的地貌格格不入,一看就是人為運過來的,薑二轉著石頭看了一圈,才又觀察起周圍的地貌,


    薑二看了一圈周圍的地貌,不由的吸了一口氣,朝著東方偏一點南看,好一派大好江山,氣勢恢宏的錦繡山河圖,自己的位子是周圍的最高點,正前方是,由於自然地陷形成的旱河川,視線開闊的很,足有三四十米寬的旱川中間,一條不足兩米寬的小河在其間流淌著,順著小河兩邊種滿了金針(黃花)。此時正值盛夏,綠油油的一片,薑二都能想象到,假如到了深秋,眼前一片金黃,那場景肯定更美更恢宏。薑二對著劉雲水說道:“劉崗啊,咱來錯時間了。”


    劉雲水沒有心思欣賞眼前的美景,連忙說道:“你看,我說點吧,不如晚上來。還能抓了墓糊鬼,現在啥玩意也沒有。”


    薑二笑了笑,沒有言語,薑二知道,假如早晨來了,等著日出那一刻,眼前的景象會是另一番景象,日頭出的位子正好是河川中心位置,陽光會把眼前這一片映成金紅色,那景象才是名副其實的錦繡山河圖。薑二突然明白了,身邊這塊火山岩其實就是個地標物件,指引著周邊的人,來這裏看這番美景。


    薑二又轉了一圈,隱隱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一般的土圪梁是因為地質鬆軟,經過地震塌陷或者擠壓形成的,而自己腳下的土圪梁,分明是先人門長年累月,特意堆積而成,專門用來欣賞眼前美景用的,是哪位先人在原來隻是平地之時,就能預測了如此高度有如此美景?這裏根本就不是一個觀景台,倒像是一個坐標尺,指引著一些什麽。


    薑二腦子有些亂,也不嫌棄地上的土,到劉雲水身邊坐了下來,仔細盤算著,等了一會兒問道劉雲水:“劉崗啊,雲山這麽大的地界,我來之前咋就沒個正兒八經的二宅啊?”劉雲水早就坐下來緩著了,看著薑二坐到自己了一邊,問自己的話,仔細想了想說道:“老弟啊,說真的,我也不知道,總之你來之前,還真沒個有本事的二宅,要不然我也不能去尋你大師兄問事,大仙爺倒是有不少,基本上村村都有,本地人擇日子都尋大仙爺瞧了。”


    薑二聽了點了點頭,指著眼前十多裏外,那片旱川兩邊的莊戶地問道:“那片金針地是哪個村的啊?”劉雲水望了望,自己也不明白,這時候羅主任說道:“那是上皇莊大旺村的莊稼。”薑二聽了琢磨著,上皇莊?接著又站了起來,從挎包中掏出了羅盤瞧了起來,子午針定了不動了,薑二把羅盤座移到了午線,才發現,原來身下的圪梁位子不正,自己眼看著是正南正東,其實都向著順勢針偏差了大概三十度,薑二把羅盤放穩,才明白,看時東南的地方其實是自己的正東,薑二正南了看,相隔大概五十多米遠,還有一個小一點土圪梁,仔細觀察著,也是人為堆積的。薑二看著劉雲水累了,對劉雲水說道:“劉崗,你待著,訥去那邊那個土圪梁上看看。”劉雲水擺了擺手,示意薑二去吧。薑二順著坡跳躂著往下蹦,這樣下坡快的很,羅主任怕著薑二一會兒有事問,和劉雲水打了招唿,也跟了上去。


    薑二上了這個有十多米高小圪梁,望向有火山石的土圪梁,又拿出了羅盤定位,果然是正南正北的朝向,這時候羅主任也爬了上來,薑二問道:“羅主任啊,你看咱剛才待得那個土圪梁像個啥?”


    羅主任緩了口氣,迴頭往了一眼剛才待得那個土圪梁,一個大土包立著一塊石頭,看不出啥名堂,搖了搖頭,薑二笑著說道:“你看像不像一個胳肚(拳頭)伸出了一根指頭?”羅主任又仔細了瞧著說道:“哎,可不是唉,你這麽一說還真像。”薑二順著定了針的羅盤又看正東,已經沒有了剛才眼前那一派江山錦繡的氣象。薑二腦子裏已經琢磨出了一點眉目,喊著羅主任往迴走,路過土圪梁又喊下了劉雲水,三個人返迴了林場。


    張勝利準備午休,可是公事煩身,躺在那裏翻來覆去的咋也睡不著,心裏不由的盤算著,薑二興能不能看出什麽眉目,這時候門被敲響了,外邊傳來了薑二的聲音:“老崗,你睡了嗎?是訥二興。”張勝利聽了趕緊下了床,撥開了自己劃著的門,讓進了薑二,看了看薑二身後沒個別人,問道:“老劉呢?”薑二指了指遠處的一個窩棚說道:“累了,去那邊休息去了,訥也沒讓他跟來,有事和你私聊咧。”


    張勝利哦了一聲,尋了杯子給薑二倒水,說道:“老弟不用太上心,老劉那個人迷信的厲害,你給應付應付就行了,我以前沒發現,老劉這個人這麽邪乎。”


    薑二撓了撓頭說道:“老崗啊,訥覺得這次劉崗找訥還真找對咧,這


    個案子給你們辦,估計著你們一年也不一定破的了案。”張勝利聽了,驚訝的說道:“啥?這案子你能破?”


    薑二抿了口燙嘴的水說道:“破不了。”張勝利失笑了一聲說道:“那你剛才說了個啥?”


    薑二說道:“訥是說,沒訥你們估計一年也破不了案,案子還是你們要破的,訥隻是個建議而已。”張勝利聽了,連忙又尋了一把椅子,坐在了薑二身邊,說道:“老弟啥情況,說說?快說說!”


    薑二說道:“失蹤兩個人的檔案能給訥看看嘛?”張勝利連忙從辦公桌裏,取出了臨時的複印件,都關於這起失蹤案件的材料,又翻了起來,翻到失蹤人員一欄簡曆,遞給了薑二,薑接過來仔細的看了起來,失蹤的兩個人,失蹤的隊長叫趙金虎,雲山綠化辦工作了三年,另一個叫馬海川,剛來紅石崖林場不到一年。兩個人是同鄉,都是渾遠縣人士。薑二看了看,裏邊沒有自己想要的資料,又詢問道張勝利:“老崗,你們去渾遠縣,詢問過這個馬海川,來雲山之前是做什麽工作的嗎?”


    張勝利搖了搖頭說道:“這我不清楚,調查時我也不在場,都是手下人辦的,可能隻是詢問了,他們的直接親屬和間接親屬關係,估計著去那些親戚家打聽下落,這個很重要嗎?”


    薑二點頭說道:“老崗,要是方便的話,你現在就打電話,委托渾遠那邊派出所或者街道詢問一下,這個趙金虎和馬海川來雲州之前是做什麽工作的。”張勝利聽了,也沒問薑二是為什麽,拿起了電話,先是查了一番號碼,接著撥去了幾個電話,過了一會對薑二說道:“聯係好了,他們下午去調查,說了晚上或者明早有迴信。”


    薑二哦了一聲說道:“那好咧,老崗啊,你們先忙著,訥這還有一堆爛屁股的事要處理,等著有了信了,你給訥打電話。”張勝利見薑二要走,連忙“嗨,嗨,嗨”的喊了幾聲說道:“你這就走了啊?讓我聯係完了啥意思啊?給我支語一聲啊,弄我個大迷糊。倒是說清楚了下一步怎麽辦啊?”


    薑二已經開了半扇門,笑了笑說道:“老崗,你別急啊,你這調查完了,訥才能知道下一步怎麽辦,現在給你透漏了,萬一調查完的結果,不是訥想要的,這不是給你們添亂嗎?行了老崗,訥必須的走了,晚上約了二秀,哎,訥這裏也麻煩的很。”接著也不管張勝利同意與否走人了。


    劉雲水也沒休息,坐在棚子裏喝著水,等著薑二來了,詢問薑二事情辦完了沒有,薑二點了點頭,接著要劉雲水把自己送迴去,兩個人結伴走了。


    忙了一下午,已經是六點多了,薑二讓劉雲水直接把自己送到了長途站,和劉雲水說讓他先走,自己有事。劉雲水說道:“我這就走了咋能好意思,今天讓老弟你幫了這麽大的忙,說啥也的吃頓飯。”薑二想了想,反正有慧慧一個電燈泡,也不在乎多一個劉雲水,何況還是個埋單的主,也沒拒絕,於是又開車直接去了美美超市旅店了。


    慧慧看著超市門口停了一輛車,接著走下來了薑二,於是衝著超市裏邊擺貨架的姚秀秀喊道:“二秀姐,二秀姐,二興哥來了!”姚秀秀聽了,沒多大反應,昨晚已經琢磨了一晚,自己是明白薑二的為人,也知道薑二幹不出啥出閣的事情,隻是不知薑二和昨日那個老人又啥瓜葛,有啥牽扯不清的關係,薑二來了雲山幾年了,為啥沒有和自己提及過,也盼著薑二來和自己說清楚了。聽著慧慧說上午來過了,言語著晚上會來,可是這才幾點,就急急的跑來作甚?


    薑二這時已經進了超市,和慧慧打了招唿:“咋樣,慧慧,想好了去哪吃飯了嗎?”慧慧笑迷臉的說道:“去哪都行嗎?”薑二說道:“肯定咧,你說去哪就去哪!”慧慧看了看時間,離著晚飯的點還有一段時間,接著朝裏邊喊道:“二秀姐,你來搭照下櫃台,我去尋美姐請假。”說著話,一溜小跑上樓去了,有眼力勁兒的把空餘的時間,留給了薑二和姚秀秀。


    姚秀秀整理了幾個貨架,進了攔櫃,沒好臉色的詢問薑二:“你這個點過來幹甚咧?有話現在言語,晚上訥可沒時間出去。”


    薑二欠欠的笑著說道:“這不是專門向你登門道歉咧,把昨個的事說清楚了。”


    姚秀秀瞅著薑二掛著個挎包,那個挎包可是薑二的吃飯家什,說道:“來道歉還帶著吃飯家夥?把訥當妖怪來抓?”薑二看了眼自己的挎包,輕輕拍了幾下,開玩笑的說道:“哦,中午著去抓鬼咧,這剛忙完了,就來尋你了,你去和美姐請假,咱們去吃飯。”


    姚秀秀噗嗤笑了下說道:“大中午的抓鬼?你是把訥當鬼糊弄了吧??”薑二瞅著二秀笑了,明白著二秀沒有真生自己的氣,知道晚上說開了就沒事了,心裏不由的念著二秀懂事和體貼,說道:“二秀啊,對不起,這幾年確實是有事瞞著你,但是我已經把那些事忘記了,等一會吃飯,咱找個利靜地勢,訥詳細和你說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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