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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薑二帶著二林迴到店鋪的時候,白瑩和大生、李家傑已經在店鋪打起了撲克,看這情況晌午就迴來了。眾人見薑二迴來了,停下了手中的撲克,迫切的想知道薑二事辦的怎麽樣,薑二又何嚐不是想知道他們辦的如何。


    薑二脫了鞋上了炕,大林忙著下地去倒水,大生連忙湊了過來問道:“二興兄弟,咋樣?”


    薑二沒說話反問道:“你們咋樣?”


    白瑩嘿嘿的笑了道,搶著大生說道:“順利的很咧,文化局大力支持,說什麽國家有政策,支持鼓勵呢。咱們這屬於盈利企業,年稅還照顧著,說減免多少來著,反正聽著意思能優惠不少咧。二崗二崗你那邊咋樣?”


    薑二聽了,心裏頭高興,但是自己這邊有點難辦,說道:“三爺說能建,但是有點難辦咧。”於是把喬三爺對自己提出的要求又和眾人學了一遍,眾人聽了也都倒吸了口冷氣。覺得不劃算,還不如出去租房子呢。白瑩接話道:“二崗,大生崗,要不去訥家唄,反正訥那空著,三間房咋也夠咧”


    薑大生聽了抬頭看著白瑩,又看薑二,薑二搖了搖頭,直接否決了,說道:“你那地勢不行,街別鄰與太多,咱這營生每天都有響動,吹拉彈唱的,用不了幾天就得被攆走。”


    李家傑聽了說道:“是咧是咧,每天的排練,一天不開嗓,登台就開不了音,練習的動靜大的很,訥們以前外出演出,都因為清早開嗓的事和不少當地人鬧爭”


    眾人聽了都點頭,大生對白瑩說道:“妹子啊,你家離這裏遠嗎?”


    白瑩說道:“坐車是五六分鍾的路程,城北呢,北莊子街。”


    薑大生又對薑二說道:“二興啊,要不這樣,咱既然打定了主意整這個事,咱就先整起來,走一步算一步的來,訥和家傑先迴內蒙召集人,二興你先試試能不能尋個地勢租下來,有地勢最好,萬一找不到合適的地勢,等訥把人手帶來了,女眷就跟著妹子迴妹子家住,咱這都是大老爺們,就店鋪湊合著先擠擠,咱日後慢慢整。”


    薑二聽了,覺得眼下這樣最好,眾人彼此都相互看了看,一致覺得這個辦法可行,薑大生也是個急性子,有事藏不住,也壓耐不住,當下就說趁著天還早,沒黑,現在就要帶著李家傑迴內蒙,盡快把事情都辦妥了,彼此都熟悉了,也知道對方的性子,薑二沒有挽留,薑大生迫不及待的帶著李家傑迴內蒙去了。


    薑大生走了,大林和薑二說道:“二崗,晌午理發店的劉姐來過了,說侄子飯店要開業,讓你擇個日子。”說著話把紅紙上記得劉姐留下的信息遞給了薑二,薑二聽了一拍自己的腦門,嘴裏自言自語道:“哎呀哎呀,這這,把劉姐這茬給忘了”說著話大林已經把挎包裏的工具書給薑二翻了出來,遞給了薑二說道:“劉姐說了,最好是二月就能定下來,不想拖的太久。”薑二接過了書,翻看了兩個好日子,飯店開業不怕迎雪的日子,好擇的很。對眾人說道:“你們先待著,訥去劉姐那一趟,讓劉姐跑冤枉路咧。”說著話下了炕就要出門。


    白瑩則喊道:“二崗,帶幾根雪糕迴來。”二林聽了也跟著喊道:“雪糕好吃,雪糕好吃。”


    薑二出了門,往三道坡的當街走去,剛進了村,就聽見有鞭炮聲,薑二以為著隻是孩兒們耍正月剩下的鞭炮,可是聽著鞭炮的動靜不停,像是啥場合特意放的,薑二尋思著,這大下午放的哪門的鞭炮?尋著鞭炮聲走了過去,拐過了個街口,哎喲,好多的人,隻見一大圈的人堵著一處院門口,看著熱鬧。薑二也跟著湊了過去,隻瞧這人群當中,停著一輛嶄新的紅色夏利車,有個年輕後生給周圍人抱著拳,發著香煙,周圍人看著發出羨慕的感歎聲。


    薑二想詢問著怎麽迴事,還沒有問,周圍的人已經七嘴八舌的誇獎起這後生好運氣,薑二跟著聽,明白過來。原來雲州市正月鬧紅火,一群南方人弄了個抽獎的遊戲,二塊錢一張獎券,一張卡片上印著麻將牌,設了十個頭等獎,這頭等獎就是一輛夏利車。人群當中這個後生運氣好,今天是最後一天,抽到了最後一輛夏利車,自己不會開車,舉辦抽獎的工作人員一路放著鞭炮把車給開了迴來。周圍人都羨慕的很。薑二聽了,心裏也是羨慕,人家這運氣,兩塊錢換了三幾萬,想著等了明年自己好歹也要帶上自家的人去抽抽獎,撞撞運氣。


    薑二又看了一會兒熱鬧,接著去了劉姐的理發店,進了門薑二見店裏隻有一個客人,是個老頭刮胡子。於是先給忙著的劉姐道了歉,說著今天有事出去辦事了,把劉姐的事給忘卻了,劉姐笑嘻嘻的說:“訥知道咧,薑師父是出去辦大事咧,客氣成這樣,麽事麽事,薑師父,你坐,訥這馬上完。”說著話,推開了自己理發店的後門,衝著後院扯開了嗓子喊道:“波兒,波兒,快過來有事。”聽著好像後院有了迴應,劉姐接著關上了門,忙起了手裏的營生。


    沒一會兒,後院開了門,進了一個不到二十的後生,長得清秀。劉姐迴頭看見了,連忙對那後生說道:“波兒,快去給薑師父倒杯水。”薑二以為這這後生是劉姐的侄子,嘴上連忙客氣著說道:“不用不用了,不渴,劉姐這位是?”


    劉姐笑著說:“哦,這是訥兒子,羅波兒”說著話又對羅波兒說道:“波兒,這是薑師父,快問好。


    羅波兒扭捏的走到了跟前,紅著臉衝著薑二鞠了個躬,這番舉止,跟個大姑娘沒什麽兩樣,薑二心裏疑忌著:“莫不是個二尾(yi三聲)子?”(雙性人,現代用詞娘炮)這還是別人第一次對自己行鞠躬的禮節,薑二也弄了個大紅臉,連忙用站起來用手托了起來,說道:“客氣咧,客氣咧,哎呀這城裏人的禮節,訥還不習慣咧”接著又對劉姐說道:“劉姐啊,這是啥意思啊?咋這麽客氣咧。”


    劉姐又笑著說:“薑師父見笑咧,訥孩兒一直在燕州市上學咧,今年剛畢業,就是那個燕州藝術學校,中專生咧。”說著話喜笑顏開,滿臉蕩漾著自豪的神色。


    薑二聽了點頭稱讚著:“好咧,不錯不錯,訥是燕州的,知道那學校,了不得咧。”


    劉姐接著又對羅波兒說道:“波兒,給薑師父來一段。”那羅波還是扭捏的看著屋裏這三個人,那刮胡子的老頭聽了也接話道:“是咧是咧,波兒啊,給二大爺來一個。”劉姐瞧著羅波兒扭捏,繼續打幫著說:“屋裏沒外人,扭捏什麽,沒事,給薑師父來一段。”


    羅波兒聽了隻好往後退了幾步,尋了個比較寬的地勢,站穩了,嘴上開始自己起了鑼鼓點:“嘡嘡呔,嘡呔嘡呔嘡嘡呔……”腰肢開始扭了起來,轉圈走起了蓮花步,轉了一圈迴到了起始的位子,開了腔念了一段口白:


    “荒山顯神通,


    變就美釵裙;


    掌燈又搖扇,


    戲弄豬悟能。”


    接著又搖袖甩臂的唱道:


    “提素裙,輕跪倒,


    土未幹,將扇搖;


    假悲啼,淚珠拋,


    試看呆子的心兒搖不搖……。”


    這羅波兒演的是旦角,開嗓也是嚶嚶的好聽,邊唱邊舞,竟然沒了剛才的那般扭捏,變得落落大方起來,唱的正是“耍孩兒”的經典曲目《獅子洞》孫猴子變成高翠蓮耍笑豬八戒的一幕,看得薑二賞心悅目,竟然忘記了羅波兒是個男兒身,感覺著眼前就是個美嬌娘。等羅波兒唱完了,停下了身段,又給薑二鞠了個躬,薑二這才明白,或許羅波兒的鞠躬隻是職業習慣,並非見人的禮節,心裏也少了剛才心裏對羅波兒是“二尾子”的想法,多少對剛才的想法還有點愧疚的心情,或許這就是藝術的魅力吧。


    羅波兒鞠完了躬,薑二不由自主的鼓起了掌,嘴裏喊著:“好!好!真好!”連那個刮胡子的老頭都拍起了掌,讚歎道:“訥孩兒有出息了,給二大爺爭氣咧,了不得,將來了不得咧。”劉姐見眾人誇獎,喜上眉梢,高興的合不攏嘴,對薑二說道:“咋樣,薑師父,訥孩兒表演的這段咋樣啊?”薑二繼續稱讚道:“真好,太專業了,耍孩兒訥看的多了,但是沒上扮頭演的這麽好的,訥是第一次見咧,了不起。”薑二嘴上誇讚著,再看羅波兒又變成了剛才那般扭捏的狀態,紅著臉拘束的很。


    劉姐笑著說:“咋樣,薑師父,訥孩兒能去你那個藝術團嗎?”薑二聽了連忙說道:“啥?啥藝術團?”劉姐笑道說:“晌午訥去找你咧,你不在,大林兄弟和訥學了,說你去忙著建藝術團的事情去了,你那藝術團忙成了,訥孩兒能去你那上班嗎?訥這孩兒喜歡著表演咧,這剛畢業沒地方去,性子也軟的很,去別的地兒訥也不放心,怕受人欺負,去薑師父那訥放心,薑師父能收留嗎?”


    薑二聽了連忙解釋道:“劉姐,羅波兒是個好後生,剛才演的也好,實話和劉姐說,訥這藝術團隻是個設想,這啥眉目還都沒有的呢,但是訥說,假如,劉姐訥說的是假如,假如訥這藝術團整成了,隻要羅波兒願意來,訥讚成咧,隻要別嫌棄訥這廟小就行咧。”


    劉姐聽了拍手道:“那好咧,就這麽說定咧,波兒,快謝謝薑師父。”


    羅波兒連忙又給薑二鞠躬,整的薑二倒不好意思了,連忙對劉姐說道:“呀,劉姐,這看羅波兒表演咧,忘了正事了。”正好那老頭也刮完了胡子,坐在一邊休息,薑二從兜裏掏出了紅紙條遞給劉姐說道:“這二月有兩個好日子,中旬一個那天天氣比較好,不下雪,下旬還有個咧,劉姐讓你侄子自己挑一個,至於鼓匠班的事訥已經說好咧,要是開業錢,訥的藝術團整好了,就訥的藝術團攬業了,要是沒整好,訥從陽遠請一班好的鼓匠班來。”


    劉姐聽了連忙說道:“行行,薑師父辦事訥放心咧,這天不下雪也整的明白。最好是藝術團能成咧,訥孩兒也能上去給他崗崗露一手。”說著話把紅紙藏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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