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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二是仁義的,但是仁義不代表什麽事情都得攬業張羅。李有義說的明白,這事私了就得娶了郭玉芬,快拉倒吧,雖然薑二這個光棍夢夢都在摟媳婦,但是心裏對郭玉芬還是有成見的,心裏膈應的很。沒的說,和李有義談崩了,下一步還得自尋出路呢!


    擱著老遠聽的見李倌兒的爬山調或者是信天遊,但是薑二也沒招唿,老交情也沒那麽多客套了,心照不宣的互望了一眼,薑二拐彎迴家了,囫圇著鑽進了被窩,迴籠覺是沒心思睡了,捂著被子尋思著下一步怎麽辦,李有義這是讓自己接燙手的山藥呢!


    瓦簷村,村西頭是大殿院李家的地界,落戶的也都是李家的子嗣,這裏地勢開闊平坦,背靠的大山也是個寶貝疙瘩,產石灰。村東頭是山溝河灣,郭姓以及外來戶的地界,人們依靠山形走勢,在緩衝的地帶建起了居住的小屋,人們習慣叫這裏旱灣子,房子蓋的層層疊疊,你家的院可能就是別人家的房頂,大部分的礦區住戶都是這種類型!村西和村東中間有道山溝,溝兩邊住著礦上謀生的金曹兩大姓,多是外縣的人,金家是渾遠縣遷來的,曹家是靈遠縣,郭玉芬守寡後也搬到了這地界,大殿院容不得寡婦!


    郭玉芬也早早的起了床,給娃兒曉俊穿好了衣服,哄述著娃兒去奶奶家吃飯去了,至從搬出了大殿院,玉芬兒也就斷了李家的情麵,但是娃兒還是姓李的,奶奶帶著比自個都親近,三五天想媽了才迴來和自個睡,郭玉芬也落的個清閑。這才兩天,她和薑二的事已經傳遍的十裏八村,要說自個像個沒事的人那是假的,但是日子還得要過,總不能上吊死了,尋了短不是嗎?玉芬心裏的剛強隻能用沒心沒肺來掩飾過去。


    郭玉芬洗漱打扮完了,出了門朝著旱灣子媽家的方向走去!沿路倒夜壺的二老板們三三兩兩的也都起了門,有瞧見玉芬兒當沒瞧見,轉身迴家的本份人,有沒瞧見也要湊過來聊騷幾句的寡比猴,這些二老板們拿玉芬當成了興奮劑,看見了玉芬感覺就有種暢快淋漓的感覺,言語擠兌著,看似撩情的玩笑話裏充滿了譏諷,還捎帶著那麽一點點的醋味。玉芬兒的倔強的性子也不能服了軟,各頂個的言語懟噠迴去,露骨且帶罵街的話出自玉芬兒的口,竟然不顯的那麽肮髒,別有一番風情。


    郭樹根大老遠的看見了郭玉芬和那些二老板扯皮,慌慌忙忙的往家裏退,玉芬兒也看見了自個的爹,也忘卻了和二老板們的扯皮攆了過去。聲音提高了好多大聲的喊著,好似故意說給那些二老板:“大大,咋咧,躲訥幹啥咧?”身後落下那些指指點點的二老板!


    郭樹根看見攆過來的玉芬兒,有些生氣,低吼道:“快閉嘴吧,還嫌不夠丟人!”


    “咋咧,訥丟誰人了咧,是丟大大人咧還是丟利清人咧?”玉芬兒每次迴家裏都像是討債的黃世仁,郭樹根對自己的女兒也理虧的很,讓著玉芬兒。


    “快進屋,在院裏邊吵吵啥咧。”玉芬兒娘開了家門讓息著玉芬進了屋!


    進門的一瞬間,玉芬兒就像變了個人,變得沉悶寡言。沒有了一點市井潑婦的姿態!脫鞋上炕,坐在了炕中央,等著娘把稀飯饅頭端上炕,玉芬兒也不讓息一手端起了稀飯,一手夾了一筷頭鹹菜,就著稀飯吃了起來!而郭樹根在屋裏尋了個矮凳坐了下來,蒙頭抽起了旱煙,一時半會,屋裏氣氛顯的安靜又躁作,能聽的見的隻有玉芬嘴裏嚼鹹菜的噌噌聲。


    玉芬兒娘雙手互相戳麽著,感覺的多餘無處安放,是啊,玉芬兒也苦,表麵上的浪蕩都是自個家給逼的,外人道不得玉芬兒的苦,隻盼著有個安生實在的後生,不能嫌棄了玉芬兒,能替玉芬兒分擔點,卻是尋不著這樣的人。


    “玉芬兒,二興人不錯,這事怪不得你,娘懂咧。!”


    玉芬兒沒有迴應,繼續扒拉著稀飯,玉芬兒娘繼續說道:“曉俊快上學咧,上了學你也就利生了,娘抹的下老臉,你要是行,娘就去和二興說道說道,你們湊合著過咧!”


    玉芬兒幹脆麻溜的應了聲:“行!”再也沒有多餘的話!加快了吃飯的速度,饅頭也沒吃,碗淨下炕,穿上鞋,沒帶言語的就走了!日複一日的重複,玉芬兒娘漸漸的已經習慣了玉芬兒對郭家的冷漠,吱喚著郭樹根吃飯,出門望著玉芬兒出了院門的背影,長歎了聲,為難閨女了,沒辦法,手心手背的肉,總的有個割舍!


    郭玉芬出了門,立馬仰起了頭,帶著趾高氣揚的精氣神,向家走去,隱約的還能聽得見李倌兒的爬山調:“想親親想得訥手腕腕那軟,呀唿嘿;拿起個筷子訥端不起個碗,呀兒呦。……”遠處隱約看得見薑二迴家的背影,以平日裏郭玉芬兒的性子,這時候得攆上去和薑二說道說道,今天就算了吧,畢竟自己把事情做絕了,當時也是太緊張,沒考慮那麽多,現在想想是愧疚的很,有機會還是的給薑二個解釋,就讓“清白”的人利利伸伸的活著,也好讓自己這“肮髒”的人“瀟灑走一生”吧!


    到了自家門口,竟然看見了一個人的趴著自家的院牆,探頭探腦的瞭著自家的院子。郭玉芬心情也是鬱悶的很,路邊尋了節禿頭的笤帚疙瘩悄麽聲的攆了過去,劈頭蓋臉的打了下去:“個泡蛋,讓你偷看老娘,灰猴,讓你偷看老娘。”勁氣用的屬實大,偷窺的人抱著頭喊道:“別打別打,是訥,是呐,二海!”


    寡婦門前是非多,平日裏,那群假正經的爺們們路過自家的門都匆匆而過,多看一眼都怕的建房鄰裏說三道四,惹的自己迴家挨老板訓。但也總有舔油食狗自討沒趣來揩郭玉芬的油,郭玉芬家裏的剪刀總是掛在門頭上,警示著那些沒調猴。比如我們的郭二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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