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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聲音很怪,又尖又脆。


    “有人想謀害那個人......”


    “說要把那個人......”


    聲音斷斷續續,時有時無。


    孟響駐足道:“你聽到有人在說話嗎?”


    那天看看四周迴答道:“沒有啊,就我們兩個人。你是不是太累了,有點耳鳴呢?”


    “也許是吧。”


    孟響搖搖頭正準備走,耳邊又突然響起刺耳的聲音,像耳鳴一樣“嗡”一聲,緊接著斷斷續續地聽到:


    “要......那個......的命......”


    孟響受不了了,猛地轉過身去,那天也被嚇得轉了過來。


    “怎麽了?”那天問。


    “我聽到有人說話,絕對有,隻不過斷斷續續的。”


    孟響邊迴答邊向四周看著。這時兩隻大老鼠從佛像後麵爬了過來,一直爬到了佛像麵前的供桌上。


    這兩隻老鼠一黑一白,一前一後,大搖大擺地從供桌上走過去,而且還朝孟響他們伸鼻子嗅了嗅。


    “原來是兩隻老鼠啊。”那天鬆口氣說:“走吧,現在放心了吧。你就是太累,別疑神疑鬼的了。”


    那天邊說邊拉著孟響走出了地藏殿,直到殿外,孟響還問了一句:“你真的沒有聽到嗎?”


    那天搖頭,但孟響的耳朵裏卻迴蕩著一些斷斷續續的笑聲,隨著他走遠而變小變淡,最後消失。


    孟響迴到僚房,關門閉窗,迅速掏出小木盒,取出“靈骨神翅”,左手掌心托著,右手輕輕撫摸在上麵,閉眼默念道:“未來之神速來,未來之神速來,未來之神速來。”


    三遍過後,他睜開眼,看到這位一身白衣的未來之神已經站在了他麵前。


    孟響還是不太適應地後退了兩步,上下打量一下這位白衣人,驚奇地說道:“這麽快呀,我以為你不得等會兒呢。”


    “你叫我來有什麽事情嗎?”


    孟響放鬆警惕,將神翅收起來,然後像領導一樣,裝模作樣地說道:“今天我叫你來呢有兩件事,一、就是你得幫我查一下我媽媽的骨灰到底安放在地藏殿的哪裏。二、我想問你一件事。”


    “什麽事?”白衣人依舊保持著微笑。


    “今天我在地藏殿聽到很奇怪的聲音,但總是斷斷續續,有點耳鳴的感覺,好像在說什麽誰要謀害誰,不過我沒有聽清,離開地藏殿後也便沒再聽到,所以想問問你我是不是遇到鬼了啊?”孟響說“鬼”的時候還故意放低了聲音。


    白衣人聽完他的話,靠近了一點,伸手往他的頭頂上去摸。


    孟響慌張地躲開,縮著身子說道:“你要幹嘛?不是要捏碎我的腦袋吧。”


    “我隻是想感觸一下你當時的記憶,不要害怕。”白衣人說完徑直走過去,伸出了自己的左手。


    孟響沒在躲閃,但還是小心冀冀,十分謹慎地將腦袋移向了白人的手下。


    一道淡黃色的光波瞬間從孟響的頭頂,通過白衣人的手臂,傳向了他自己的頭頂上去,孟響眨眼間失去了知覺,好像自己被一股力量牽著,重迴一趟地藏殿一樣,刺耳的聲音和斷斷續續的說話聲又一次迴繞在他的耳邊,反反複複了幾次,白衣人才將他的手從頭頂上離開,孟響一下清醒過來,仿佛被什麽力量彈了下似的,差點摔倒在地上。


    “怎麽迴事?怎麽迴事啊?”孟響踉蹌兩步,還沒站穩就急忙問道:“你聽到什麽了嗎?”


    白衣人盯著孟響很認真地說:“聽到了。”


    “那快告訴我是誰在說話?說了什麽?”孟響急不可耐地問。


    “現在還不能告訴你。”白衣人的表情多了幾份認真,但依舊麵帶微笑地說道:“等你真正懂得如何掌握‘靈骨神翅’的時候,我自會全部告訴你。”


    “你這等於什麽都沒說,你!你太可惡了,居然敢----居然敢欺騙主人!”


    “我和你是平等的,相反是我在幫你,我是你的未來之神,不是你的仆人,況且我和你如此相象,你又怎麽能忍心把自己當成仆人對待呢?哈哈哈。”白衣人說完盡大笑起來。


    “你!你太過份了!”孟響有些生氣地背過身去道:“你可以走了!”


    “好,不過臨走時我有事要交待。”白衣人說。


    “快說,說完走人。”孟響沒好氣地迴應一句。


    “殺青離開天陀寺時,你切記不可與柳豔豔同車,切記。”


    “我自己有車,為什麽要跟她同車呢?”孟響問完話沒再聽到迴答,轉身一看,發現白衣人已經不見了,他有些賭氣地嘟噥道:“還挺聽話,讓走還真走啊,真是的。”


    賭氣歸賭氣,但飯還得吃,他無奈地搖搖頭去開門,結果門一打開,董旋豐差點摔進來。


    “董製片?你在這兒幹什麽?”孟響問完,突然發覺自己的問題很傻,於是他眉頭緊擰,逼近董旋豐說道:“你剛才在偷聽?太卑鄙了吧!”


    “嘿嘿,孟導您誤會了,我就是剛剛路過,聽到裏麵有人說話,好奇就聽了一下,這不也是關心孟導嘛。”


    “關心?有你這麽扒人門上關心的嗎?”孟響差點想抬拳揍他,但一看他那可憐樣兒,便放了拳頭,狠狠地問:“你都聽到什麽了?”


    “也沒聽到什麽。”董旋豐縮著脖子,四處張望了下說道:“我明明聽到兩個人在說話,怎麽就你一個人呢?”


    “還說你沒聽到!”孟響一抬拳頭,董旋豐趕緊縮起脖子,兩手抱頭。


    “唉呀,我真是沒聽清說什麽,剛想仔細聽,你不就開門了嘛。”董旋豐嬉皮笑臉地解釋一通後問道:“孟導,你說你這一個人,在屋裏叨咕什麽呢?”


    孟響斜他一眼說道:“我對台詞呢。”說完就邁出門去。


    “對台詞?”董旋豐摸著自己肥圓的腦袋想了想,抬頭一看孟響走遠了,急忙追上去,邊追邊喊:“孟導,你等等我,等等我啊。”


    “你不是路過嗎?找我有什麽事?”孟響邊走邊說。


    “這不剛好有事想起來嘛。”董旋豐一路小跑才能跟得上孟響的步子。


    “什麽事兒,說吧。”


    “咱們這兒的戲得盡快殺青,已經十來天了。”


    孟響停下來,董旋豐也跟著一個緊刹車。


    “十來天怎麽了?我從接手到開拍,你們就給我一個晚上,我都沒有說什麽,反而現在你們著急了?”


    “你看,這也不是我安排的,前麵市裏的戲上一個導演已經拍完了,天陀寺的戲拍十天已經不錯了。”


    “市區的戲已經拍完了?”孟響生氣地問道:“什麽時候?”


    董旋豐突然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急忙用手捂住,但話已出口,收不迴來了。


    他隻好歎口氣,一本正經地對孟響說道:“孟導,您先別著急,我知道這麽做你肯定不開心,但憑你的性格,不這麽做,你怎麽會來這兒拍別人拍了一半的戲啊。”


    孟響心裏清楚,他來這裏主要是因為天陀寺,如果換一個地方,他都可能不會去。


    但他還是很氣憤,不管怎樣,這對他來說都是欺騙。


    “嗬嗬。”孟響冷笑道:“弄了半天,你們全是在演戲騙我,搞什麽開機儀式,搞什麽新劇本,全是為了讓我進套啊?”


    “公司也有公司的難處。”董旋豐認真地說道:“這次的錢是市**投的,這不是關鍵,關鍵是這次的導演是省長他兒子,拍完市區的戲,他累了,想去澳洲度假,跟女朋友旅行結婚,一去就是三個月,無論怎麽勸說都不來拍天陀寺的戲,說讓找個不出名的導演當槍手,拍完了多塞點錢了事。咱們能怎麽辦?銀河雨的作品可不是隨隨便便粗製濫造的,但人家老子又是省長,我們得罪不起啊,思前想後,隻能讓你出山,拯救這部戲。”


    “真是可笑。”孟響有些窩火地說道:“他去澳洲就可以,我卻要在這兒替他收拾殘局,省長的兒子又怎樣?混不下去可不幹這行啊!”


    董旋豐忙去捂他的嘴:“你小聲點,這有他的眼線呢。”


    孟響打開他的手,不再說話。


    “我看了,前麵市區的戲隻能說是湊合,畢竟他是玩票,所以也就全指望著你這後麵的戲救場呢。孟導你就大人大量,別太計較。”


    董旋豐安慰兩句後,有點不好意思開口的樣子說道:“還有一件事兒,也得告訴你。”


    孟響還是不說話。


    董旋豐猶豫了一下,還是吐出話來:“就是,電影導演的名字也沒有你。”


    “什麽?!”孟響一聽肺都快炸了。


    “本來這事兒柳總交待不讓說的,想等電影上映了,生米做成了熟飯,到時候你也就無話可說了。可我覺得還是先告訴你一聲比較好,反正你現在也都已經知道了。”董旋豐最後居然擺出一幅委屈的樣子。


    孟響深吸一口氣,不再理會他,徑直朝前走去。


    董旋豐沒再追他,而是衝著他喊道:“孟導,你可抓緊殺青啊,要不會超支的!”


    孟響根本沒聽進董旋豐在喊什麽,他直奔那天的房間而去,到那裏後,憤怒地推開了那天的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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