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東流迴來了,聽到弟子的稟報,原本八寶真人還在假笑的麵孔,瞬間陰沉了下來。


    他既然迴來,為什麽沒來見我!一點規矩也沒有,是翅膀硬了!去,讓他趕緊給我滾過來。


    八寶真人顯然是被血東流迴山後卻沒有前見他心生不滿有了怒火。但影飛妖命知道,八寶真人這是窩了一肚子火氣無處發泄,借機發一下自己的邪火,知道了八寶的動機,兩人也不開口,隻是麵帶冷笑的看著八寶真人。


    師父,血東流師兄他受了重傷,現在正……還未等那年輕弟子說完,八寶真人已目露兇光怒吼道,受點傷!就不能來見我,豈有此理。


    你還愣到這幹嗎?還不去將那畜生給我叫上來,受傷了是嗎?抬也要給我抬過來。


    還不滾!剛才一直低頭跪在地上的弟子見師父真的憤怒了,嚇的連忙起身,連聲應諾,一溜煙的跑出大殿。


    唉,八寶一聲長歎,讓兩位仁兄見笑了!我這個叫血東流的弟子,仗著有點本事不服管教,常常私自下山惹事生非,這次又偷偷離開本觀,你們說這種孽徒,怎能不嚴加懲治,讓兩位見笑了,說完自顧又是一聲輕歎,雙眼中卻帶著幾分玩味的看向二人。


    影飛妖命聽了八寶真人的一通嘮騷,兩人雖臉上盡力裝出一副笑容相互附和著八寶真人,但心中都是恨的暗暗咬牙。


    他們都心知肚明,八寶真人如此小題大做,一方麵是發泄一下昨晚被人打的抱頭鼠竄的怒火,更重要的是借血東流向他二人示威,有意打壓他們。


    血東流何許人也,在未拜八寶為師前,都以名聲在外,實力不俗,在年青一輩中也是出類拔萃的人物,以他們的實力要想勝血東流也要也費點力氣。


    而他八寶卻能讓血東流這個血妖,府首貼耳,視如奴仆,不正說明了他八寶實力遠遠超過他們,如果他們敢心有異誌,或者不聽話,他八寶有實力先滅了他們。


    正當兩人暗中咬牙之時,忽聽大廳外傳來一陣嘈雜急速的腳步之聲。


    轉頭望去,兩名小老道抬著一扇木板,急匆匆走到大廳之中,木板上躺著一位全身血色長衣的男子,男子臉色蒼白,一隻手無力的垂在木板之外,而另一隻手以然不見,胸脯微微起伏不定,氣若遊絲顯然受了重傷。


    是血東流,兩人不由驚唿出聲,雖剛才聽此前八寶弟子說過,血東流受了重傷,但唯是沒想到竟然被別人傷成這樣。


    八寶真人此時的反應也與兩人相同,當他看到被人抬進來的血東流時,臉上肌肉猛然一僵,呆愣在當場。


    就在這時一陣不合時宜的笑聲傳來,都知八寶兄道法高強,沒想到占算之術也是非常人能比呀!


    這不懷好意的笑聲與說話聲,同屬一人,正是妖命。


    妖命本是妖鳥,頭腦自是小別人一圈,生性魯莽少智,更沒什麽城府,剛才聽八寶說既是抬也要抬來見他,沒想到果真血東流被抬了進來,心中覺得好笑,又加八寶剛才還暗中有意打壓他們,這叫他怎麽能認得住,借機大笑出聲,說了這一番明顯帶有羞辱八寶真人的話。


    八寶真人在短暫的愣神後,便恢複了正常,這時聽到了妖命的笑聲與略帶譏諷的話,臉上頓時陰沉的能擠出水來。


    眼睛惡狠狠的落在了妖命身上,而妖命倒也毫不畏懼,用同樣的目光死盯的看著八寶真人,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八寶兄!令徒傷的不輕,在不急時出手救治恐怕過會,就是大羅金仙在場,也是無力迴天了。


    影飛此時的開口,將八寶真人目光從妖命身上移開,重新看向了躺在木板上的血東流。


    影飛長出了一口氣,暗中向著妖命伸出一個拇指,臉上露出一個讚許的笑容。


    這時三人以齊齊的圍在血東流身邊,這時的血東流不但丟去一臂膀,身上多處不知被什麽東西擊傷,每道傷口都深可見骨,傷口處的血液以定凝結,讓人看了更是觸目驚心。


    血東流在地宮內,乘寶兒,珠靈不慎,拚盡最後一絲力氣,吸走了黑袍的精血,才勉強飛身逃走,但因傷勢過重不多時邊以力盡精疲,無奈隻能找了一個山洞,調息了一陣,也不敢在多留,拚盡全力逃迴八寶觀內。


    隻不過當入觀內便-一頭栽倒人世不醒,多虧被巡觀的師弟發現,才被抬迴觀內,也連忙稟告了八寶真人。


    不想八寶真人發怒執意要血東流前來見他,由是無奈之下隻有將血東流用木板抬了過來,,這就是之前的一往。


    八寶兄血老弟還有救嗎?影飛假裝關切的問道,八寶真人此時眉頭緊鎖臉色陰沉,雙眼在血東流身上不斷打量,好像在找什麽東西一樣。


    救……當然能救,他隻是身體受了重創,失血過多別的再無傷處。


    說完手中以多了一顆赤紅的丹藥,直接塞入血東流的口中,影飛接著問道:八寶兄能看出是何人所傷嗎?


    不能,不過能把血東流傷成這樣的人,實力定是不弱,我剛給他吃了丹藥,一會等他醒來一切就知道了?


    會不會和偷襲我們之人有什麽聯係!影飛接著問道,不知道!不過也不能排除,看著八寶真人若有所思的樣子,影飛也就不再追問了,隻是看了看站在對麵的妖命,然後重新坐於座位之上,雙眼微閉,不知在想著什麽!


    妖命見兩人均不理他,便也知趣的不再說話也迴到坐椅之上,隻有八寶真人還是靜靜的站在血東流身邊,神態中帶有幾分焦急。


    這時白府假山中眾人已經離開,迴到了白府前庭,如大家所料,白夫人擒獲之人正是八寶觀的奸細,奉命監視白夫假山,而且也供出了幾個白府內潛藏的臥底。


    大家經過商量決定,也不用過早動手清除他們,以免八寶觀的人有所妄動,狗急跳牆,反正現在白府看似危險實則無樣,心中倒也平靜下來,做了一些簡單的布署,大家便各自迴房休息。


    至於石升傳訊玉簡所說之事,大家心中大概也明白了一些,就不再過多費心去了想,隻等石升迴來到時自會明白。


    次日一早,白老爺以為大家安排了豐盛的早餐,雖說金蟬他們早以僻穀不食凡間食物,但也不好推辭白老爺的善意,隻好象征性吃了一些,隻有癩姑亳無忌諱來者不拒,吃的津津有味。


    正當白老爺陪同大家用餐之時,忽然一名白府下人匆匆跑來。


    老爺大門外有兩名女子求見,說什麽要找他們的同門,還未等白老爺開口,癩姑以猛得將嘴中的包子使力咽下,用含糊不清的問道:兩人可是一醜一美?


    正是大師!家丁話音未落,癩姑已首先飛奔出屋,直奔大門而去,金嬋餘英男他們相視一笑也緊跟癩姑快速向大門走去。


    來人正是易靜李英瓊,她們偷襲三妖人成功後,便徑直來到長安城中,照李英瓊的想法,直接找到白府與同門會合,卻被易靜攔下。


    瓊妹慢著,現在正是半夜,餘英男他們又在世俗人家落腳,現在你我去找他們,肯定會攪擾了凡人家主,多有不便,不如明早在尋他們吧!


    李英瓊也覺有理,二人便找了一處清靜之處飛身落下,直到天光大亮,二人才來到白府大門之前。


    眾同門相見自是歡喜非常,相互見禮過後,這時易靜卻突然改為傳音對餘英男說道:餘師妹看來這白府也不太平呀!這周圍不少人在監視著我們。


    餘英男輕笑一聲微微點頭,也不說話,甚至連周圍看也不看一眼。


    白老爺此時已來到大門之前,經餘英男引見後,白老爺滿臉笑容的將眾人請入白府。


    白府大廳大家就座以畢,下人奉上茶水點心後,白老爺又與大家相互寒暄了幾句後。


    餘英男剛要開口講述自己幾人這幾天的經曆,卻被易靜擺手製止,接下來易靜從袖中取出幾枚五色石頭隨手向空中一扔,隻見五色石頭瞬間在空中消失不見。


    眾人就聽大廳內突然發出,嗡,的一聲輕微的響聲,就見無數條彩色光芒驟然出現,向著大廳外快速沒去,眨眼間消失不見。


    好了,餘師妹現在你可以說了,我剛才在大廳內設了一個簡單隔絕陣法,我想足可以擋住想要窺探之人了。


    見易靜師姐如此輕描淡寫中,便以布置了一個隔絕陣法,不僅讓眾人眼中都露出了羨慕與欽佩的目光,大家都知道易靜這位師姐手段高明,心思縝密。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謝謝師姐,餘英男對著易靜抱拳一禮後,便放心大膽的將他們幾人這幾天經曆一一說了出來。


    在餘英男的講述中,易靜一直保持著一副平靜的神態,直到聽到餘英男與白府小姐關係時,她平靜的臉上才略帶了一絲波動,而身邊的李英瓊早以被這些事情震驚的雙眼圓瞪。


    直到餘英男講述完畢後,易靜才露出了些許的笑容。


    原來如此,難怪八寶真人與另外兩個妖人會出現在那裏,易靜喃喃的說道,雖然聲音很小,卻也被眾人聽入耳中。


    餘英男,金蟬他們也聽出了易靜話中的不同之處,齊聲問道:你見過八寶真人了?


    易靜輕笑一聲,對著李英瓊說道:給大家講講吧!


    好得,李英瓊朗聲應諾,便把昨夜遇到八寶真人,偷襲三妖人的事情為大家詳細的說了一遍,聽完李英瓊的講述,這時卻換成餘英男,金蟬他們麵麵相覷的震驚了。


    偏僻的無名觀中,出塵子以聽完了妙一真人對持寶珠之人的懷疑。


    一時沉默不語,良久過後出塵子開口說道:老弟你是知道得,我與師兄大多時,都是分開修行的,關於衛道者的事情,我也知知甚少。


    雖然我不能確定那人是不是師兄所培養的衛道者,但有一點我卻能確定能讓玄黃珠認定之人,定然是一位非同凡想之人,這也是我們正道之人的一件莫大的幸事。


    說完又是一陣沉默,突然出塵子單手伸出,手掌上陡然間出現了一團跳動的火焰,向著妙一真人眉心之上快速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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