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惡話未說完,白穀義已氣的怒火中燒,一道金色劍光向丁惡斬去。


    丁惡早已有所防備,將身一抖從背後飛出一把劍體墨綠形如靈蛇一般的飛劍,劍身與劍把交結處,排列五個骷髏,獰牙利齒陰陰嚎叫,從七孔冒走出陣陣綠煙,射出條條閃電,將白穀義的熾日金光劍敵住,兩把神劍一正一邪上下飛舞,虎擲龍拿般相互攪鬥在一起,卷起千重氣浪,萬丈煙霧一時難分上下,精鐵交鳴之聲,響震寰宇,光芒星月交輝,勢如驚鴻。


    兩人神劍鬥了許久也不見高下,丁惡暗想好厲害的白穀義,但憑飛劍也難一時勝他,想到此處忽靈機一動,忙用原神將妖雲中的六翅透骨金蟬放出,向白穀義撲去。


    白穀義也是暗暗吃驚,沒想到這丁惡老賊如此難纏,鬥了這麽久也未占到上風,實屬平生罕見之敵,正在想時,忽見前麵烏雲中金芒大起,便知丁惡做鬼,因現在兩人近矩離相鬥,還未急反應一片金霞以向身上包裹而來,將白穀義團團圍住。


    丁惡見了大喜放聲狂笑,白穀義呀白穀義任你如何法力高度,也難敵我這億萬蠱蟲,必將你吃的殘渣不剩,誰知話音方落,聽得上空一陣冷笑,好狗賊竟想暗算與我,也是瞎了你的狗眼,丁惡大驚,忽抬頭望去,隻見白穀義以飛到頭頂百丈高度,心中一驚忙向六翅透骨蠱罩住之處觀看。


    不看還好,一看容顏更變,隻見被密密麻麻層層包裹的六翅透骨蟲中心一個人形光影突然爆裂,發出萬條金光,千條烈焰。丁惡情知不好,還想招迴透骨金蟬,但已為時已晚,自己原神所養毒蟲邪蠱一時被那光芒赤焰消滅了個幹淨,化成片片殘灰落入塵埃。


    丁惡見狀氣的三屍神暴跳,五靈豪氣衝天, 長嘯一聲,麵目扭曲猙獰怒吼著直撲白穀義,身上飛出萬條細如纖細的光網向白穀義卷去。


    原來白穀義見金光罩來,知道難以躲避,便用身外化身之法,留下一個化身,如電般飛躍到白米高空,白穀義號稱追雲叟身法之快,當世無雙以至於丁惡也未察覺,六翅透骨蟲將化身團團圍住之時,白穀義幹脆舍了化身,施法引爆化身,將妖蟲盡數除盡。


    此一戰下來,丁惡損了透骨金蟬,而白穀義也毀了一個化身,兩者算是打了個平手。


    兩人也見飛劍無法取勝,徒耗真元,也俱收迴飛劍,丁惡將衣內所藏的銀絲光網當空打去,直取白穀義。


    此銀絲細如耗毛輕柔堅韌,不懼刀劍斧鉞,不怕電火雷石,是丁惡經曆經多年遠赴北極冰山,采寒冰之精與大荒山天界嶺中幽冥深譚所產千眼幽冥毒蛛之絲,經多年妖法祭練而成,貼身不離,其毒無比,丁惡平日也不舍多用,即是遇到強敵、也不過放出千百道,就可將敵人製住,任其宰割,今日知道白穀義厲害,又有喪了六翅透骨金蟬的仇恨,所以一出手,便是皆勁全力,將光絲發出十之七八。


    白穀義久經大敵,也知道此寶厲害也不敢強收,急忙身子一晃飛出數百丈之遠,丁惡見了甚是得意高叫道:白矮子你自視清高,為何不敢應戰隻會逃竄,讓丁某可發一笑,說完指揮漫天光網向白穀義卷去。


    白穀義也不搭言,隻專心注目看向卷來的銀絲光網,極至光網以撲近百米之處,才口念真言,深吸一口氣,用丹田凝練之氣,大口一噴,從囗吐出陣陣白霧,瞬間將方圓百米之內盡皆籠住,同時也不敢遲疑,兩手對著白霧連連揮舞,嘴唇微微輕動,但見原本四周飄散的白霧慢慢會聚凝結,形成一團團球狀,白穀義猛然雙臂向外一張。


    說也奇妙那數十團白霧竟被扯成數丈大小的圓形雲柱,橫著快速翻滾著向丁惡所發銀絲排蕩而去,一時間罡風霍霍,風雷之聲不絕於耳。


    追雲叟白穀義此時也不敢大意,瞬間放出防身寶光與熾日金光劍先將身前身後數丈範圍護住,這時漫天銀絲以於數十條快速翻滾的霧柱相交,霎時間光華大勝,風雷滾滾,隆隆沉悶之聲之聲,傳出百裏之遙。


    接著發生的一幕能讓丁惡記憶一生,雲霧銀絲,兩者剛一接觸還相互爭鬥、撞擊不止,但沒過多久就發生銀絲竟翻滾的雲霧所製,一層層的快速卷在雲柱之上,並且越卷越多,越來越快,此時的雲柱像似紡車的紡錘不斷收集飛來的銀絲。


    不多一時,數十個雲柱上纏滿厚厚的銀絲毒網,丁惡這時才反應過來,情知不好忙想使法迴來冥蛛毒絲,但卻為時己晚,兩條金色符錄從白穀義身上飛出,升於空中,立化一片巨大的金色光壁,有如一麵利斧一般當空劈下,瞬間將丁惡所發冥蛛毒絲從雲柱前方一同斬斷,這還不算金色光壁立時化成一張遮天大網,將數十個帶著冥蛛毒絲雲桶兜在其,有見一片彩雲落下,擁著金色大網電掣般向白穀義身後飛去。


    但未等丁惡反應,已消失的無影無蹤。其實倒也不是丁惡反應遲緩,隻是時情發生的太過迅急,不過是在瞬息之間中,敵人竟用一種自己想不到辦法,破了他引以為傲的法寶,這時的丁惡以被驚的呆若木雞,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隻到看見法寶被人收去,才反應過來,大喊一聲不好,忙想駕雲追去,卻被飛身而來的白穀義擋在前方。


    白穀義哈哈大笑,老賊還想追迴法寶,門都沒有。


    這時丁惡以徹底激怒,直氣的身體顫抖不止嘶聲吼道:白穀義狗賤我與你誓不罷休,定將你碎屍萬段不可,說罷身外妖雲爆漲了數倍,將白穀義籠在其中,一時天昏地暗,日月無光,隻有鬼影搖搖,邪火瑩瑩。


    白穀義冷冷一笑,丁惡就這些技量嗎?單憑這個也想拿我老頭子的命,豈不笑話,說罷放出護身寶光,將熾日金光劍拋於頭頂,借慧目察看,見在妖雲濃霧中,影綽綽見丁惡身體以暴漲數倍,背後一麵黑色妖幡,在妖風中抖抖作響,白穀義知道這是妖人常練的萬魂奪魄幡,不過丁惡這幡卻顯與眾不同,其勢相對別的妖人大了不少,此幡跟妖人元神相通,有集萬千惡鬼怨魂凝煉,歹毒無比。


    白穀義深知妖人的手段,也提高了警惕從法寶囊中,摸出一把鎖魂釘隻等其變,這時丁惡也不再與敵手多言,口念真言,雙手一-點,幡中惡鬼厲魄掙紮而去,慘嚎厲吼中向白穀義撲去。


    白穀義將熾日劍放出,所到之處金光霍霍,撲在惡鬼盡被斬落,心中方出一口氣,那料得,這些妖鬼不過是障眼之法,在飛劍與其糾纏時,後麵現出無數麵手掌大小的妖幡,化成無法黑色利劍,向白穀義打來,白穀義早有防範,也不驚慌隻將護身金光加強,抵禦飛來的黑色利劍。


    但萬令白穀義沒想到的是看著來勢迅猛,其急如電的黑色利劍,卻在剛要與護身寶光接觸時,卻瞬間自爆,化成團團腥臭汙穢之物將白穀義的護身金光汙染侵噬大半。


    白穀義大吃一驚,情知不好還未急反應,突見數十個撩牙外露,紅晴閃閃的鬼麵骷髏以衝破護身金光,口噴魔火毒煙向自己撲麵打來,白穀義不愧號稱追雲叟,就在這箭不容發之際,一道金光過後,以退出百丈有餘,同時將單手扣的鎖魂釘隨手打出。


    那數十具撲來鬼麵骷髏被鎖魂釘打的煙消雲散,白穀義這才稍出了一口氣,心中暗想,好狡詐丁惡,這三環套月的手法,真是讓人防不勝防呀!


    在說丁惡,連續出擊使用殺招,誓要把白穀義治於死地,自以為這套三環套月的毒計,定能得手,不想隻毀了敵人的防護寶光,不勉又怒從心起,揮指妖雲先將敵人困住,又連指空中妖幡,不多時黑色妖幡竟與陣裏妖雲連成一片,將白穀義團團圍住,雲中陰雷驟起,電閃轟鳴,齊向白穀義打去。


    白穀義的護身金光以破,一時也難以恢複,忙收迴熾日金光劍護住頭頂,又時同祭出陰陽分界玉,此玉一塊烏黑油亮,一塊白如凝脂,據說混沌初開時,天地隻有黑白二色,便生成黑白二色原石,經億萬年成玉,後被鴻鈞老祖發現,祭練成寶分發於門人弟子,共計十六塊,黑白各八塊,原始天尊得了四塊,分別傳於門人,赤精子,廣成子兩人使用,後幾經展轉卻讓白穀義從東海赤焰島風雷洞赤精子的道場偶然得來。


    此牌一出,黑白兩道驚鴻化作億萬條兩色光芒交織成一片,將白穀義護在其中,任他仼雷火陰雷,毒煙魔火也絲毫奈何不了白各義半分,但同時白穀義一時也無破解丁惡之法,兩人隻能相互僵持。


    以戰到這種程度,丁惡先耐不住性子,心中暗想,白穀義的黑白分界玉可是寶中之寶以自己的法力決不能破,而自己的原命神幡雖也不弱,但和黑白分界玉比起卻有天壤之別,時間久了以白穀義的法力或者白穀義情急隻下以命相博,到頭能不能因住白穀義還是未知數,弄不好還會傷了自己寶幡。


    想到此處,不僅心有忌憚,眼珠一轉記上心來,對白穀義大聲叫道:白道友你我伯仲之間,一時也難分上下,如果這樣對持隻會空耗真元,對我兩人也無甚利處,不如各收法寶,正大光明的相鬥一場,爭了上下,論了高低,豈不痛快,這樣僵持下去有甚結果,你可願意嗎?


    白穀義也是心中焦急,一邊用法寶護身一邊尋救破解之法,聽聞丁惡此說,心中也是好笑,丁惡那些技量白穀義也是心知肚明,剛要答言,忽聽耳邊有人傳音,老夥計你何需一時氣分,與這老賊苦鬥,這賊子劫數己到,還不照計劃行事,引他入陣。


    到時定是他的死期,不如送他一些便宜,恐在此糾纏恐多生枝節,白穀義聽出正是好友朱梅的密宗傳音,也是忽然轉醒,為了侄兒的事,竟一時亂了心智不由暗中自責,忙對丁惡喊到即然如此,正合我意,就你照你所說行事。


    說思罷二人同時收了禁製,還未等丁惡再次使法,白穀義以坐於半空,口念真言,忽見頭頂現出一個高約二尺大小的孩童,麵目於白穀義頗為相似,但見白穀義飛身躍起,向丁惡衝來,而方才所現嬰童以被層層霞雲包裹。


    丁惡先是一驚,隨後心中暗喜,白矮子竟放出原嬰,用真身與我搏命,可見以孤注一致,不如我先假意與他對敵,然後用化身突襲老鬼的原嬰,若一擊而定,何愁不將他致於死地,想罷邊假意將身暴漲數倍與衝來的白穀義正麵抗衡。


    隻見白穀義如電般飛到丁惡麵前,高叫一聲:老賊拿命來,便雙掌齊出,打出萬條金光,丁惡情知厲害,也忙將長袖一揮團團護身妖雲擋住白穀義所發金光,一聲悶響二人各被震出數丈之外,還未等丁惡站穩。白穀義已打出數杖鎖魂釘,丁惡忙用骷髏蛇骨劍護住全身,將飛來的鎖魂釘悉數蕩開,還未及反應卻又見一團玄門烈焰真火已打至麵門。


    丁惡大叫一聲不好,忙張口噴出一顆赤紅彈丸,兩者相接頓時爆裂,但因玄門烈焰以至麵門距離太近,雖被自已的魔火心珠所破,但四濺的火焰也將丁惡的頭發,胡須燒掉大半,身上道袍也被燒的星星點點。


    丁惡何時吃過如此大虧,一聲暴吼長袖齊舞,兩張巨爪,向白穀義齊齊抓來,十指中射出百條碧焰瑩光,骷髏蛇骨劍也激射而出,劍柄上的數個妖骷頓時離劍飛出,直取白穀義。


    白穀義知道厲害,竟轉身飛出百丈有餘,這下雖躲開丁惡連番攻擊,但卻把自已原嬰留在身前,丁惡見了狂喜,想不到白穀義竟然忙中出錯,舍了原嬰不顧飛身逃竄,此等機會若不抓住豈不可惜。


    想罷方才攻擊白穀義的兩爪齊向白穀義的原嬰抓去,百條碧焰瑩光,先後射入包裹原嬰的彩雲中,蛇骨劍也隨及而來劈向坐定入神的原嬰,飛來的妖骷也齊噴魔火毒煙將原娶裹住。


    這時白穀義好像也反應過來,怒吼一聲一道驚天金鴻射向自己的原嬰,但卻慢了一步,隻聽一聲低聲慘叫,白穀義的原嬰以囗噴鮮血,仰麵摔倒。


    白穀義拚死一搏,數件法寶同時祭出,才將丁惡方才所施邪法擊出數丈開外,白穀義才見機將原嬰收於體內,然後猛然大嘴一張口中噴出一道血霧,接著揮手一把綠豆大小的彈丸打出,爆烈成一片火海,白穀義飛身躍入,消失不見。


    丁惡見白穀義重傷而逃哪能輕易放過,將身迅速隱於煙霧中隨後緊緊追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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