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鯉和梨子的見麵約在下周一。


    正好那時候大部分人上班了,海洋館人流會少一些。


    阮鯉很痛快答應了,卻發愁另一件事情......


    大佬最近就跟著魔了一樣,總問她能不能見麵。


    -你今天想不想和我見麵?


    阮鯉看了眼手機,得,又來了。


    她沒迴。


    對麵又打來。


    -打遊戲嗎?


    阮鯉扔了筆。


    -上號。


    對麵:


    -.......你一直在。


    阮鯉沒再迴。


    接下來幾天兩人的對話都是——


    -和我見麵吧?


    無人迴應。


    -打遊戲嗎?


    阮鯉迴:


    -上號


    大佬發:


    -你什麽時候想和我見麵。


    無人迴應他。


    直到:


    -打遊戲嗎?


    阮鯉秒迴:


    -上號吧


    “.......”


    程彧算是看懂了,阮鯉她隻迴自己想迴的!


    在遊戲打了一半的時候,他開麥和阮鯉說。


    “你知道嗎,我其實,長得挺帥的。”


    阮鯉手裏的人物蹲在草叢,“啊?”


    心思都在對麵的敵人身上,對於程彧的話完全忽略。


    “我和你說一件事情。”


    大佬語氣有點嚴肅。


    這讓阮鯉也認真了一點,以為他要說什麽戰略,嚴肅迴:“怎麽了?我們去中路先蹲......”


    “其實我是我們學校校草來著。”


    阮鯉的話欲言又止:“..........”她的無語很多。


    “哦。”


    聽阮鯉反應淡淡,程彧又說了一遍:“我真的是校草來著。”


    “然後呢。”


    阮鯉倒是想到了,當初敘忘說江渝辭也是校草來著。


    江渝辭當校草的時候......


    阮鯉有點激動,哇,肯定很帥吧,打球肯定很多人看吧?


    肯定是走在哪都有很多人仰望的存在。


    阮鯉一個愣神,被人偷襲了。


    好在殘血的時候被大佬撈了一把。


    “你不信嗎?我真是校草來著。”


    阮鯉真想感激他,他這麽來了一句,瞬間感激的話說不出來了。


    “我信你啊,大佬,我一直很信任你,你說什麽我都相信,你就是說你是校草我也相信你啊。”阮鯉語言誠懇。


    對麵:“......你沒信。”


    阮鯉笑笑:“忘記和你說了,其實我也是我們學校的校花來著,當初追我的人可是排兩個班,當屆兩個校草都在追我。”


    阮鯉胡亂說著,覺得自己比程彧還能編,說著說著笑了。


    對麵卻很認真,好像也認同阮鯉真的是個校花,也值得兩個班兩個校草追。


    “你不是說你十八歲嗎,和我差不多,你在那個學校讀書?”


    阮鯉覺得這個有關隱私的問題可以迴答,反正她現在也沒在學校了,學校裏也根本打聽不到她,況且一中是雲城最好的中學,說出來也不丟人。


    “雲城一中,我當初可是我們班的第一名。”她很得意。


    雖然比不過那些尖子班的,但在普通班,阮鯉足夠努力,足夠認真,班級第一一直是她來著。


    想當初,她可是每天刷題連學校校草都不在意的人。


    唯一聽到兩個校草的一丁點消息,還是聽班上的人提了一嘴,不過阮鯉當時更在意的是,刷題刷題刷題,累了趴在桌子上,不稍幾秒就能進入深度睡眠。


    “雲城一中?”對麵似乎很震驚。


    阮鯉得意地揚了揚嘴,當初的努力,不就是為了這一刻能吹個牛!


    “當然,我當初可是我們班主任的得意弟子!”


    ......可惜,他現在已經不在了。


    阮鯉思及此,心情稍稍低落。


    十年對於別人來說,好久遠。


    對阮鯉來說,卻好近,分明隻是幾月前。


    她從一個什麽都有的人,變成了一個什麽都沒有的孤兒。


    甚至,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被京大錄取。


    唉。


    “不可能,你騙我是不是?”


    阮鯉哼了聲:“我騙你幹嘛,怎麽了,我遊戲打得沒你好,就不許我成績好了嗎。”


    “你如果真的在雲城一中,你應該和我同屆,你如果是你們班第一,我怎麽可能沒在學校聽說過你。”


    阮鯉愣了一下。


    屬實是......巧合了。


    “你,也在雲城?”阮鯉第一次問及大佬這種隱私問題。


    對麵應:“是。”


    他不僅在雲城,他還知道阮鯉也在雲城,還已經見過她哥哥了。


    “哇,那挺巧。”阮鯉沒法和他解釋,在和江渝辭和霍興洲幾次說實話,卻被當作神經病開玩笑的她,已經放棄和任何人說實話了。


    “其實我十八是騙你的,我已經二十八了,孩子都能啃骨頭了。”


    阮鯉摸了摸趴在自己膝上的魚刺,“我的乖乖孩子,現在我抱著它打遊戲呢。”


    對麵:“......”


    江渝辭還在醫院忙著,手機上一個震動,發來消息。


    是被他拉黑,後麵又加迴來的程彧。


    -渝辭哥,你妹妹多大啊。


    江渝辭眼神盯在妹妹兩個字眼上,眼神暗了點。


    -怎麽了?


    對麵又問:


    -是不是十八,和我一樣?


    江渝辭認真地拿起手機,將筆放置在本上,緩緩打字。


    -不,她今年二十八,孩子都能走路了。


    江渝辭看著聊天框裏的消息,唇角勾了勾,毫不猶豫點擊了發送。


    所以,你沒機會了。


    程彧看到江渝辭發來的消息,天都塌了。


    “不,不可能,肯定是在騙我,看起來明明就和我一樣大,二十八哪裏有那麽年輕的。”


    程彧覺得是阮鯉故意合夥同她哥來騙自己。


    他給阮鯉發消息去:


    -你和你哥和好了?


    阮鯉看到這條消息時,正在喝水,杯子中溫熱的水暖著掌心,水是江渝辭昨晚走前給自己燒的,阮鯉本來是想接冷水來著。


    想起江渝辭的話,還真接起熱水來了。


    -你為什麽這麽問。


    阮鯉覺得程彧猜得也太準了些,總是能這樣莫名其妙猜中呢。


    如果不是她不願意的話,她現在應該和江渝辭和好了的。


    -你和你哥合夥來騙我。


    阮鯉被他這話說的莫名其妙。


    幾番問話下,終於知道,原來程彧和江渝辭一直有聯係。


    阮鯉從椅子上站起來,看向窗外的藍天白雲,自問自答:“她居然沒有把他刪了。”


    “他還借著程彧關心我。”


    阮鯉緩緩坐下,“所以,他從那個時候就有這種心思了,他這是,照顧我習慣了,所以真的把我當妹妹了,過了那麽久,又來我說讓我考慮和他和好?”


    阮鯉心思亂飄,程彧卻收到了另則消息。


    人都炸了。


    -阮鯉!你和小懶要去海洋館?為什麽不叫我?明明我比小懶先認識你,就因為小懶是女生你就區別對待?


    阮鯉心虛地摸了摸耳朵。


    -小懶和梨子我們都玩那個種菜遊戲,後麵就組隊玩到一起去了,小懶和梨子也認識,你又不認識梨子,我幹嘛要叫你去。


    -不管,小懶都去了,我也要去。


    阮鯉沒迴他了。


    誰要和男的去海洋館。


    阮鯉和小懶梨子有一個小群。


    沒過多久,小懶就在群裏艾特了阮鯉和梨子。


    -能不能再加一個人啊,我有個朋友也很想和我們去。


    阮鯉一聽她這話,就知道要去的那個朋友是誰,但是她不明白小懶怎麽會來問。


    梨子又不認識大佬,她們三個女生去,為什麽還要帶別人。


    偏偏梨子心大,可能以為是和小懶玩得好的女生,沒猶豫就答應了。


    梨子都答應了,阮鯉也不好再發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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