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哲之所以選擇今天晚上前來,就是因為發生了白天的事。


    發生了那種事,小犬的精力一定會被牽扯一大部分,整個使團的情緒都會受到影響。


    不然,以倭寇忍者對於黑暗的熟悉程度來說,即便是他們想要悄無聲息的潛入進去,也是十分困難的。


    “嘭嘭嘭!”


    一道道沉悶的悶響聲在黑暗之中傳來,果然,這些在暗中守護使團的忍者們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很輕易就得手了。


    宇文哲潛入到了院子裏,來到了柰子的房間外。


    這裏總歸是裏鴻臚寺,而且經過了那麽長時間,倭寇的戒備心裏也有所鬆懈。


    所以在院落裏麵,並沒有安排自己的守衛,而柰子居住的地方,因為有藥師惠子的存在,更被小犬視為最安全的地方。


    可是小犬沒有留意到,今天的藥師惠子受到了極大的衝擊,對於對於宇文哲的到來,一點都沒有察覺到。


    宇文哲悄悄地打開了房門,潛入進了房間內,田敏柰子已經進入了熟睡的狀態。


    宇文哲憑借著上一次來過這間屋子,記下了裏麵大概什麽東西在什麽位置。


    借著月光,可以隱約看到柰子睡得很香,不時嘟起嘴,像是在說些什麽。


    宇文哲在懷裏拿出了個瓷瓶,放在了柰子的鼻尖下,隨後,柰子睡得更深了。


    宇文哲輕輕的把柰子的腦袋下的枕頭拿了出來,黑火藥包裝而成的包裹並不算大,完全可以塞進枕頭裏。


    為了藏起黑火藥,小犬也算是費盡了心機了。


    黑火藥取了出來之後,宇文哲在懷裏拿出了一個火藥包,塞進了枕頭裏,這裏根本就不是火藥,隻是在製作火藥時生產的殘次品,能被點燃就不錯了,更沒有爆炸這一說。


    做完這一切,宇文哲緩緩退了出去,匯合了在外麵等候的祁冷等人。


    “可以了,鬧出點動靜,做出被發現的假象,就可以撤迴了!”


    “將軍,有了這包黑火藥作為證據,直接把他們拿下就算了,省的他們留在大唐煩人!”


    祁冷疑惑的看著宇文哲,道。


    “倭寇的利用價值還很高,以陛下的性格,沒準小犬求個饒,就被原諒了,得不償失!行動吧!”


    隨後,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祁冷帶人闖入進了院子裏。


    “是誰!”


    “今天誰是守衛,怎麽有人進來了!”


    頓時,各個房間內都有著數人闖了出來,雙方立刻發生了劇烈的衝突。


    祁冷等人向著柰子所在的方向突圍了一陣,隨後退走。


    由於早有準備,所以退走的很從容,倭寇使團根本沒有攔截住。


    “別追了,趕快去看看,皇女殿下如何了,東西還在不在!”


    小犬衣服也沒穿好,就跑了出來,看著正在準備追出去的眾人,大聲喝止道。


    “犬上桑,皇女殿下還在休息,我們直接進去?”


    藥師惠日擋在柰子的門口前,看著聚集而來你的使團護衛們,嚴肅的看向小犬,道。


    “惠子呢!惠子在哪裏?為什麽還不出來!”


    小犬神情一稟,轉而看向藥師惠子的房間,藥師惠子的房間內依然一片黑暗,沒有一絲動靜。


    “這是怎麽迴事,惠子怎麽那麽遲鈍?”


    藥師惠日終於反應了過來,跑到了惠子的房門前,一腳把房門踹開,闖了進去。


    藥師惠子是自己的女兒,當然不像是對於柰子那麽顧慮。


    藥師惠日闖進了藥師惠子的房間內,發現藥師惠子並沒有睡覺,而是麵無表情的坐在了床上,雙眼空洞無神,整個人已經沒有了嫵媚的感覺,而是頹廢到了極點。


    “惠子,你在幹什麽!你的職責是守護皇女殿下,現在有人入侵,你甚至都沒有察覺,真是廢物!”


    藥師惠子走到惠子身前,大聲嗬斥道。


    “父親大人!”


    藥師惠子麻木的轉過了身體,抬起了頭,一滴冰冷的眼淚在眼角處緩緩滴落。


    “惠子,難道你?不!這不可能!你又沒有使用那一招禁術,怎麽可能會有反噬!”


    “父親,也許是林哲給我的印象太過於深刻了,在我對他催眠的時候,自己的心裏也打開了缺口,這原本就是我們藥師一族幻術的缺陷,而這個缺陷,在遇到林哲後被無限放大了!”


    “惠子,你……”


    “父親,就是你想的那樣,女兒愛上了林哲,再也不可逆轉!”


    最終,藥師惠日神情落魄的在藥師惠子的房間內走了出來,而柰子也在藥勁中緩了過來,迷迷糊糊的打開了房門。


    “你們,怎麽全都堵在這裏!”


    “皇女殿下,沒人闖入您的房間吧,東西還好嗎,有沒有事?”


    “你說什麽呢,大半夜的,吵死了!”


    “嘭!”


    柰子頓時關上了房間的木門,差點把小犬的鼻子拍扁。


    小犬卻笑了,“看來是沒事,沒事就好,隻是到底是誰,難道是之前偷出黑火藥的勢力,知道了這一包火藥在我們的手裏?”


    ………………


    宇文哲並沒有把黑火藥交給祁冷帶迴去,而是把黑火藥帶迴了曹府。


    而且不止是這一包,他已經在火藥坊征集了一批,打算帶迴到軍校去。


    上一次征伐突厥,炸藥作為戰用,僅僅是在惡陽嶺一役,剩餘都是用作於信號的傳遞,作為軍校學員,熟練地掌握使用黑火藥是必備的技能。


    宇文哲迴來的時候就已經是後半夜了,所以直接就迴到了自己房間。


    黑火藥被找了迴來,又是迴到了自己的房間,所以宇文哲這一覺睡得很沉,直到天色大亮的時候,才睜開了雙眼。


    “你怎麽在這!”


    睜開雙眼的這一瞬間,充滿了瞳孔的是高陽嬌豔的臉龐。


    宇文哲心裏頓時產生了一股慌亂,被人靠的這麽近卻沒有發覺,這簡直是不可能的。


    難道是因為這個人是高陽,自己的本能就察覺不出危險?


    “哼,林哲,你還敢問本宮,要是本宮不來,你是不是又會一聲不吭的跑迴軍校去!”


    高陽越說越生氣,聲音落下後,直接撲到了宇文哲的身上,張開小嘴咬在了肩膀處。


    宇文哲隻感覺一股濃鬱的處子體香衝進了自己的鼻孔,隨即而來的是一具柔軟的嬌軀,肩膀上應該傳來的疼痛在這一刻已經變得察覺不出了。


    “殿下,你這是幹什麽,還不快起來!”


    這種柔軟的觸感不停湧向宇文哲的大腦,宇文哲卻不敢動彈,這可是大清早啊,作為一個極為正常的男人,每天清晨可都是會有晨勃現象發生的。


    “哼,之前你闖進我的房間,把我撲倒床上,現在我也把你撲倒床上,這才算是打平了!”


    高陽鬆開牙齒,伸出嬌嫩的舌頭,在嘴唇上輕輕舔舐了一圈,隨即皺起了眉頭。


    “你在衣服裏藏著什麽東西,硌死人家了!”


    宇文哲已經完全驚呆了,剩下高陽在自己的身體上任意施為。


    高陽懷著好奇的心態,伸手向著下麵摸去,“咦,你睡覺怎麽還帶著一節棍子?”


    雖然還隔著睡衣,但是高陽的動作讓宇文哲有了一種承受不住的感覺。


    這是要鬧哪樣,就算是彪悍也不用彪悍到這樣的程度吧!


    高陽隔著宇文哲的衣服揉捏了一頓,疑惑的看向了宇文哲,卻看到了宇文哲震驚的雙眼,瞬息間想到了些什麽。


    “宇文哲,你這個大混蛋,你欺負人!”


    高陽臉色瞬間漲紅,她已經到了適合婚假的年齡,在皇宮裏自然有人教導她這一方麵的知識。


    隻是她從來沒有接觸過,自然反應的很慢,直到看到宇文哲變幻的眼神,這才知道自己手裏抓著的,到底是什麽。


    “我的姑奶奶,你小點勁!”


    宇文哲雙手扶著高陽的肩膀,把高陽在自己身上撐了起來,道。


    高陽下意識的用力抓緊,這股疼痛可不是那麽容易承受的。


    “林哲,你死定了,本宮今天一定不會放過你!”


    高陽的臉頰越發紅潤,順著宇文哲的力氣,站起身來,撂下了一句狠話之後,跑到了房間外麵。


    宇文哲看著被打開的房門,到現在還有一種做夢般的感覺。


    過了很長時間,宇文哲才反應過來,而且確認自己這不是在做夢,趕緊穿上了衣服,走出了房間。


    高陽站在房門外,臉上有著一層因為羞怒而鋪滿的紅潤,眼神卻像是隻盯著食物的小老虎,惡狠狠的盯著宇文哲。


    “高陽,你怎麽來了?”


    宇文哲看著高陽的表情,很是尷尬,道。


    “你還好意思問我,你自己說,你心裏還有沒有一丁點有著我的位置!”


    宇文哲不問還好,宇文哲話一出口,高陽更顯的委屈,眼眶頓時變紅,眼淚看著就要流出來了。


    看到如此場景,宇文哲的第一反應就是完蛋了,一定是白蛇傳的事漏了餡了。


    不過長孫皇後會那麽不靠譜嗎?應該不會吧!


    “林哲,你以為母後就能瞞的住我?母後昨天一天就抱著那本書在看,連羽毛球都不打了,我進去的請安,他都沒有意識到。


    我今天來了曹府找你,才知道她們竟然都看了,你就瞞著我一個人,林哲,你說這事怎麽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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