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被帶到了韓子遊麵前,韓子遊問道“你們可曾見到寧萱齊?”


    其中一個赤裸上身人的瘋癲地跑到韓子遊麵前道“你看到天破了,流血了,流了好多好多血。”


    “說!你們誰看到寧萱齊了?”韓子遊看那兩個人低著頭不吭聲,甚是生氣。


    “沒……沒看到,那麽亂,沒看見。”其中一個結結巴巴道。


    “你呢?看到沒有?”韓子遊又問另一個人。


    另一個話都沒說,隻是默默地搖搖頭。


    “你是啞巴麽?不會說話麽?”韓子遊歪著頭盯著他問道。


    “不!不知道!知道!”那個人因為緊張說話越發的結巴。


    “知道還是不知道?到底知不知道?”韓子遊厲聲喝道。


    “不!不知道!”兩個人被嚇得一哆嗦,異口同聲道。


    “將軍,我看他們甚是不老實,不然一人打上一百殺威棒他們就老實了。”辛莊大聲道。


    “那一百殺威棒可是無人能受下來呢,記得那個俘虜最後被打得……”韓子遊衝辛莊眨巴眨巴眼,示意他接著說。


    “哎呦!那叫一個慘,最後打得身子都分家了,最後還是拿麻繩子捆了捆,方才把屍體弄在了一起,那個人都碎了,他咬的舌頭都掉下來了,哎!何苦呢,有什麽說就得了,最後受罪的還不是自己。”辛莊說著甚是遺憾地搖搖頭。


    兩個人聽了瑟瑟發抖,其中一個“噗通!”跪倒在地,他指著那個赤裸上身的瘋子道“他!他就是我們大將軍!”


    “是麽?”韓子遊聽了踢了踢另一個人“他說的對麽?”


    “對!對!”另一個人也點點頭。


    “寧萱齊?你就是寧萱齊?”韓子遊說著將目光落在了那個瘋子身上。


    “天破了,流血了!流血了流血了流血了!”寧萱齊聽到有人叫他,他扭過臉來望著韓子平,又在不斷地重複著那句話。


    “沒錯,是天破了,是你們壽麻自己捅破的,流血!流血也隻能流你們壽麻自己的血!”韓子遊斥責道“寧萱齊,我不管你是真瘋還是裝瘋,你作為戰俘將領,肯定是迴不去了,估計你的最後歸宿就在我們大啟的牢房了,來人,將他們帶下去!”


    寧萱齊和另外兩個士卒被帶走了,他邊走嘴中還在嘟囔著那兩句話,眼神空洞的仿佛無風無雲的天一般。


    “將軍,寧萱齊如何處置他?”辛莊問道。


    “不生不死,不死不活!”韓子輝說了這句話就走了。


    壽麻皇宮。


    寧成接到了戰報,一屁股坐在了寶座上,他欲哭無淚,突然一口血噴了出來。


    眾人都嚇壞了,寧萱雨連忙叫道“快傳禦醫!”


    寧成連連喊道“完了!完了!我壽麻氣數已盡!”


    “父皇為何要這樣說,我們雖然損失了三萬水兵,可是我們還有兩三萬的陸兵,為何要說這樣喪氣的話。”寧萱雨甚是不讚同父親的這話,辯解道。


    “齊兒在哪?他在哪?”寧成大聲叫道。


    “他做了戰俘,被大啟關在牢中。”寧萱雨咬牙切齒道“我一定要將哥哥救迴來!”


    “你如何救!”寧成說話甚是有氣無力,他癱在寶座上,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寧萱雨問道。


    “我帶虎撲軍去救三哥。”寧萱雨道。


    這時禦醫過來,開始給寧成號脈,寧成微闔雙目,唿吸急促“你莫要再胡來!”


    禦醫耗完脈對寧萱雨道“公主殿下,陛下這是氣血攻心,無礙,他的血噴出來反而使得他氣血通暢了,無礙,陛下再喝幾天臣開的湯藥,就好了。”


    “嗯!”寧萱雨哼了一聲,她扶著寧成站起身,示意兩個侍衛扶著他去後殿休息。


    寧萱雨從延壽殿出來,她甚是難受,沒想到三萬大軍竟然這樣就沒了,哥哥也成了俘虜,她簡直都要氣瘋了,她甚是想殺人。


    寧萱雨出了皇宮策馬狂奔,她沒命的拿鞭子抽打著馬,她要快!要更快!再快點!


    她要飛起來,不然她氣惱地簡直都要活不了了。


    沃野是壽麻的都城,麵積不是很大,卻很是繁華熱鬧,寧萱雨發瘋似地狂奔在沃野最熱鬧的街道上,很多行人看到快馬奔過來,都嚇得連忙躲避。


    她的馬不管不顧,踢翻了很多做小買賣的攤子,還將一個躲閃不及的老人踢的仰麵朝天躺在了地上,嚇得孩童不停地“哇哇!”大哭。


    酒樓上的人聽說了,都跑出來趴在欄杆之上看熱鬧。


    寧萱雨的瘋狂引起了一個正在靠窗位置喝酒的一個的注意,他就是虞城揚。


    虞城揚一直也沒走遠,他感覺韓落西他們還在壽麻,所以一直都在周邊打著轉,他每日都會到這最繁華的酒樓過來喝酒,每日都坐在這個靠窗的位置,他目不轉睛的望著街道上,希望能看到那個他最想看到的身影。


    他沒有去找東方離,也不想去找。


    一則他不想見到她,再則他不想高戎再去攻打大啟,因為韓落西在大啟。


    “阿離如若被大啟的人抓住了,一定無礙,找她做什麽,這樣豈不是很好?”虞城揚邊喝酒邊琢磨。


    他長年被關在壽麻冷宮之中,所以並未有人認識他就是互人王子。


    他可以放心大膽地喝酒,他知道他現在是高戎的準駙馬,即便有人認出他來,也無人敢動他。


    他其實也並不擔心這個。


    他看到那個囂張的女人在酒樓猛然勒住了韁繩,她仰頭看看,躍下馬來,她將韁繩交給酒保,徑直走了進去。


    寧萱雨昂著頭背著手走上樓梯,她到了樓上,店小二將她往雅間請,她看了看指著靠窗的位置道“我就坐那好了!”


    “可是那有人!”小二看了看正在那喝酒的虞城揚很是為難道。


    “你不認識我麽?”寧萱雨歪著頭問店小二道。


    “哎呀,公主殿下,他是新來的,不懂事!您莫要和他一般見識!”這時老板過來打圓場道。


    “讓他起來,我就要做那裏!”寧萱雨沒理他,而是再次重複了一句。


    虞城揚仿佛沒聽到一般,不緊不慢地拿著筷子夾著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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