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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秒,月瓏正要開口說些什麽,卻被孟郊塵一個坎掌擊中了脖子後麵,瞬間便暈了過去。


    “真是麻煩。”暈過去的月瓏看上去也頗有幾分姿色,但是孟郊塵卻是不肯多呆一秒地趕緊跳開,還極其厭惡地拍了拍雙手。


    翌日。


    第二天一早起來,月瓏醒過來隻覺得渾身酸痛,但是看著自己的身上的衣衫雖然淩亂,但是還是在自己身上穿著的,一時之間就有些恍惚了。


    “醒了?”孟郊塵晃晃悠悠地從屏風外頭進來,極其自然地遞給月瓏一杯茶。


    “昨天晚上我們?”月瓏接過茶,卻是看不透孟郊塵的眼神,索性就問了起來。


    “昨晚,不就是按照姑娘的意思來的,難道姑娘都給忘了?”孟郊塵的嘴角勾起一抹壞笑。


    其實昨夜失眠都沒有發生,孟郊塵也隻是趴在桌子上麵小酣了一會兒。


    “可是……”月瓏晃了晃腦袋,記憶隻停留在孟郊塵滿臉情欲地把自己壓倒在床上,這之後的,她一一點兒也想不起來了。


    “姑娘當真都給忘了?”孟郊塵看月瓏這幅樣子,倒是開始明知故問了起來。


    “我不太信,除非公子證明一下。”月瓏淡淡地開口,直直地盯著孟郊塵的眼神。


    孟郊塵隻覺得被她看得有些發愣,但是腦子卻還是轉的很快。


    “這些事情,教我如何證明,再給你講一遍?不知月瓏姑娘,是不是想要聽很詳細的那種呢?”孟郊塵問到。


    月瓏一時語塞,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


    即便是日日在挽君閣裏麵,但是月瓏還是比較潔身自好的,輕易不賣身。


    畢竟靠著賣藝,她已經能賺得很多錢了。


    不過是昨日,對孟郊塵來了興趣,才有了這樣一出,但是月瓏實在記不起來,昨夜兩個人到底有沒有……


    所以麵對孟郊塵這般露骨的言語,月瓏的臉皮薄,也是禁不起這樣說的。


    “算……算了。”她隻覺得一陣心煩意亂,轉身取出那封信遞給孟郊塵。


    孟郊塵說了聲謝謝,便自然地退出了屋子。


    月瓏這般爽快,是孟郊塵從頭到尾都沒有料到的,本來他就準備好了要好好跟月瓏說道一番的,沒曾想,這信得來的也算得上容易。


    “拿到了?”孟郊塵一進了自己的屋子,倒是先看見木惋惜就坐在那兒等著自己。


    “不迴你房間裏麵呆著,這麽跑這兒來了。”孟郊塵習慣性地說道。


    “嘖嘖嘖,可不得了,哥哥賣身換來的信呢。”木惋惜卻是不理會孟郊塵的話,而是一伸手,直接把那封信給接過來,然後陰陽怪氣地衝著孟郊塵說道。


    原來昨夜,木惋惜在走廊等孟郊塵,不知道為什麽,她總覺得孟郊塵一定不會留在裏麵過夜,一定會出來的,雖然知道出來的話嬤嬤那邊不好交代,很多客人也不好交代,但是木惋惜還是相信,孟郊塵能找到理由出來。


    因為她了解他,不會為了打探消息就……


    沒想到的是,孟郊塵竟是一整夜都呆在月瓏的屋子裏,這一大早也沒有立刻出來,也是拖拖拉拉的。


    即便木惋惜心裏還是相信兩個人不會發生些什麽,可是這心裏,還是覺得不舒服。


    “確實不得了,月瓏不愧是挽君閣的頭牌。”孟郊塵微微一笑,故意這樣說著。


    木惋惜關鍵時候竟是聽不出來這孟郊塵在開玩笑了,隻覺得這話聽完,心裏一沉。


    “騙你的。”孟郊塵這句話倒是說得及時,他也察覺到了氣氛有些微妙。


    木惋惜鬆了一口氣。


    這邊,雖然出了雪域,但是林醉柳、廖鑾、倉親三個人,還有一份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那就是救出淡晴宣。


    幾個人絲毫沒有做過多無用的停留,直接就朝著那山寨的方向去了。


    而路上林醉柳也沒有閑著,又細細地把自己在山寨裏麵的事情跟廖鑾和倉青順了一邊。


    這嚴老的脾氣有些怪罷了,其他的到還好。


    到了山寨門口,林醉柳隻覺得自己開始莫名其妙地緊張起來了,她深唿吸了幾次,抬起手,敲響了山寨的大門。


    她身後的倉青和廖鑾倒是一臉鎮定。


    沒一會兒,門就開了,不過這次開門的,竟直接是嚴老。


    嚴老半身看見林醉柳的時候,眼底還劃過一絲欣喜,不過眼神一轉,看見她身後的人,特別是廖鑾周遭都透露著一種不存長的,危險的氣勢時,嚴老感覺打心裏有一種壓迫感湧了上來。


    “這陣仗?老夫心裏可是看得不大舒服。”嚴老皺了眉,說道。


    “此次前來,不過是之前跟您的約定罷了。”林醉柳感覺氛圍有些僵硬,開口說道。


    嚴老沉默了一會兒,倒是極其認真地賞識了一番廖鑾,這才點了點頭,讓他們進來。


    “請坐。”嚴老還是把這接待賓客之禮行的很到位,一進屋就給眾人沏茶。


    “茶就不必了,今日來,是想跟嚴老要個人。”廖鑾竟是搶在林醉柳前開口了。


    而且這一開口不得了,林醉柳和嚴老的下巴,都快要驚訝到砸到地上了。


    因為廖鑾的語氣,可以說是十分地狂妄。


    “嗬。”嚴老輕笑一聲,直接重重地把自己手上的茶壺給用力地砸在了桌子上。


    林醉柳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她無助地看了廖鑾一眼,但是發現廖鑾隻是一副看戲的表情看著那嚴老,林醉柳無奈又把目光投迴了倉青身上,倉青卻是微微對著林醉柳點了點頭。


    倉青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要林醉柳相信廖鑾,廖鑾自會有自己的安排。


    “小兄弟這是什麽意思,若今天是來砸場子的,就算是林姑娘的麵子,老夫也不會給,趁早給我滾出這山寨,這裏不伺候人!”嚴老的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


    “嚴老怕是真的不知道,那姑娘是什麽身份吧?廖鑾不慌不忙地說道,那一雙眼睛,直直地看著嚴老。


    林醉柳一愣,下意識地想要阻止廖鑾說出來,畢竟這件事情,往大了說可以說牽扯到了三個國,若是稍有些處理不慎……林醉柳不願意再往下想了,因為她總是能想到最殘忍最可怕的結果。


    “什麽身份?”嚴老不知道是被廖鑾的語氣驚到還是真的好奇淡晴宣的身份,總之,這話裏頭的怒氣比方才減輕了許多。


    “那冰棺裏的姑娘,可是南疆宰相最寵愛的小女兒,名喚淡晴宣。”廖鑾依舊是端著不緊不慢的語氣,開口說道。


    “這……”嚴老倒吸了一口冷氣。


    雖說南疆和南詔和鄰國,但是南詔向來是不爭不搶的態度,因為沒有實力出去抗衡,就隻能盡力保護住自己再說。


    林醉柳在一旁聽著,深深地皺起了眉頭,廖鑾也看在了眼裏,他自然知道,一方麵,林醉柳是為了大局著想,不想讓自己用這種自爆身份的方法,去逼迫嚴老同意。


    另一方麵,林醉柳也會擔心若是嚴老不同意,這事情怎麽收場,若這是按照廖鑾的計劃用武,那整個北環,就更不占道理了,終會被冠上一個“強盜”的名號。


    但是廖鑾心裏清楚地很,以南詔的國力,根本無法和南疆開戰。這種事情姑娘家是不會懂得。


    所以從一開始林醉柳各種擔憂如何救出淡晴宣的時候,廖鑾都默不作聲,因為他心裏很明白,隻要出的去這雪域,救出淡晴宣,那就是小菜一碟。


    因為到了這時候,講道理不行,硬取他也不怕。


    “難道你……你是靖王?”嚴老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聲音都有些微微的顫抖在裏麵。


    “本王,是北環的王爺。”廖鑾輕笑一聲,搖了搖頭,開口說道。


    這……


    林醉柳徹底歎了聲氣,這梁子,算是結下了。


    著實好用,但是這樣一來,總會讓南詔跟北環那邊,結下了些恩怨在。


    治國之道民為本,這山寨裏頭的人,就稱得上是,如今廖鑾帶著北環王爺的名號,算是把這山寨裏頭的人給得罪了,雖然結果林醉柳很清楚,嚴老當麵定是不敢說些什麽,但是背後,這道梁,就算是過不去了。


    不過林醉柳也能理解為什麽廖鑾會選擇這樣的方法,因為他打坐上王爺這個位置起,就一直在樹敵的路上,大概,廖鑾並不覺得這有什麽,早就已經習慣了。


    “本王也不是閑著沒事產摻和這些,南疆和北環聯姻的消息嚴老應當聽說了吧,當時成婚的,就是本王和淡晴宣。”廖鑾又開口說道。


    一來,警告了嚴老,如今的南疆和北環算是聯合在一起了,若是他扣著淡晴宣不放,那就是和這樣一個強大的勢力對抗,毫無勝算。二來,也算是告訴嚴老,淡晴宣跟自己這層特殊的關係,如今自己在這,嚴老更是不能動淡晴宣了。


    嚴老聽完這句話,果然一愣。


    “罷了……”嚴老常常地歎了一口氣,說道。


    看見嚴老歎氣,林醉柳緊繃了好久的情緒,也終於放鬆了下來,另一旁倉青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這算是,一驚成功一大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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