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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聽倉青說了這鎮南王隻是個名號而已,但是見到本人,國師還是有被廖鑾自帶的氣場給威懾到。


    “請隨我來吧。”國師指了一條方向,倉青便裏麵朝著那邊走過去。


    身後,林醉柳和廖鑾兩個人也急急忙忙地跟上。


    到了地方,國師竟是要求倉青把自己放下來。


    倉青雖然很是疑惑,但還是把國師給放了下來。


    可是當他的雙手完全離開國師的身體之後,卻是感覺不對勁兒了。


    因為,國師周遭立刻出現了奇異的白色光圈,隨著光圈的發亮,林醉柳他們三個人都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控製力,推搡著他們的身體,同時,林醉柳也發現國師的表情越來越不對勁兒了。


    “不!”林醉柳似乎意識到了,接下來要發生什麽。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他們被一股強大的力卷進了那個光圈裏頭,隻記得下一秒,看見了嘴裏噴出一口鮮血的國師……


    眾人醒悟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出了雪域,但是三個人都愣愣的,卻是沒有立刻再往前走了。


    林醉柳迴頭,看著那一片茫茫的雪白,卻是再也看不見國師的身影了。


    他們是能安然無恙的離開了,但是國師,卻以一種蒼涼的姿態,永永遠遠的留在了雪域裏麵。


    “走吧。”廖鑾淡淡地說了一句。


    麵無表情,但是此刻,所有人都能感覺這靜默著的空氣裏,在流淌著無限的悲傷。


    “等等!”林醉柳似乎是想起了些什麽,拉住了廖鑾的袖子。


    “淡晴宣她……”她猶猶豫豫地開口,不知道該怎麽說。


    她記得那日自己分明跟廖鑾說了這個事兒,可是出來雪域,卻感覺廖鑾跟忘了一樣,提也不提一下。


    “救。”廖鑾一下子就聽懂了林醉柳的意思,簡潔有力地說了這一個字。


    那不僅僅是淡晴宣,對他而言,那是北環和南疆友好的象征,畢竟淡晴宣是來和親的,不是單純來鬧事的,若是這一趟淡晴宣丟了,以後對南疆那邊,北環是交代不了的。


    挽君閣。


    “比武?”孟郊塵抬起頭,一臉奇怪地看著木惋惜。


    木惋惜激動地點點頭,最近挽君閣也不知道是抽了什麽風,竟是要舉辦,據說,是幾位頭牌的主意,想會會有真本事的男兒。


    而這比武大賽第一名,對應的頭牌正是月瓏姑娘。


    孟郊塵看著眼前的木惋惜滔滔不絕地把這比武大賽給講了一遍,心底卻是翻起了嘀咕,


    自己的武功沒有那麽好,這比武,能不能贏還不一定呢。


    “有點信心嘛。”木惋惜似乎是看得出來孟郊塵的猶豫,開始晃著孟郊塵的胳膊。


    其實木惋惜心裏很清楚,孟郊塵的武功並不弱,不過是來了北環之後整天都是跟驚聞閣打交道,自然會覺得自己弱了。


    “好吧。”看著木惋惜還是鍥而不舍,孟郊塵最終還是答應了。


    終於是到了比武的這天,挽君閣外頭,比以往要熱鬧的多。


    “這麽大的場子,還真是看不出來。”孟郊塵感慨著。


    平日裏能來挽君閣的都是些有身份,要麽就是非常有錢的富家子弟,這一說比武,真是各路人都紛湧而至,好不熱鬧。


    “注意安全。”木惋惜看著眼前黑壓壓的人群,倒是莫名其妙地開始擔心了起來。


    不過這半天過去,木惋惜就發現,自己的擔心顯然是多餘的。


    稱不上是這邊的人太弱了還是孟郊塵太強了,總覺得孟郊塵並沒有費什麽力氣,就解決完了。


    台下挽君閣的姑娘們陣陣歡唿,衝著孟郊塵擠眉弄眼,木惋惜看著這一群鶯鶯燕燕,心裏甚是不爽,一抬頭,卻是發現孟郊塵的眼神竟是直勾勾地看著自己,絲毫不顧及那些拋媚眼的女人。


    隻是這一下對視,木惋惜覺得自己的臉都在發燙,慌張地別過了臉……


    比武結束,這接下來,就是激動人心的,領獎時刻了,隻不過這場麵,旁人可就見不到了。


    “月瓏姑娘。”


    孟郊塵推開門,淡淡地喊了一聲,他倒是很懂得該如何控製著話裏話外的輕重,這一聲從他口中出來,倒是異常的清冷魅惑,勾人心弦


    “公子……”饒是已經見過很多大場麵了,那月瓏的臉,還是唰的一下變得紅彤彤的。


    之前月瓏接的客,不過是砸錢砸出來的,今日第一次接這樣的客,月瓏隻覺得心裏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很是奇妙。


    聽見孟郊塵的腳步聲音緩緩靠近,月瓏才羞答答地抬起頭來,可是看見孟郊塵臉的那一刻,月瓏整個人的神情都變了。


    “你不是那日?”月瓏驚訝地捂住了嘴,隻是一眼,她就認出來了孟郊塵。


    雖然那日自己昏昏沉沉的,但是眼前這張臉,太好看了,而且是很有記憶點的那種俊秀。


    如今清醒著看,這眼前男人的臉,還真是優越,直教讓人移不開目光。


    “你本就是挽君閣的人,何必來摻和這些。”月瓏瞬間便沒了興致,說道。


    “這比武大賽,可是沒有規定,挽君閣的人不能參與。”孟郊塵立刻迴答道。


    “況且,就算小生日日在這挽君閣裏頭,姑娘的容顏,也難得如此近的上一眼。”他故意這樣說道,勾起一抹壞笑。


    這些話,還是木惋惜教他!


    孟郊塵此時說出口,自己心裏都覺得甚是羞恥,真不知道那丫頭平日裏都看了些什麽東西。


    不過這話看起來還是有些用處的,月瓏整個人的神色,瞬間就不自然了,她裝作不經意地看了孟郊塵一眼。


    “你,不是南詔的吧?”


    方才那句話,不過是短暫地在月瓏心裏激起來了個漣漪,緩了一會兒,她倒是也恢複了平靜。


    “北環。”孟郊塵猶豫了一下,說道。


    他覺得這次機會難得,也不再隱瞞了,畢竟上次,月瓏肯定就看出些什麽來了。


    “難道鎮南王身邊的人嗎,他不是不喜歡章挽公主嗎?”月瓏倒也不遮遮掩掩了,直接問道。


    提起北環,月瓏很難不想到鎮南王身上,想當初……


    孟郊塵一愣,他沒有想過,月瓏連這些都知道。


    “不是。姑娘竟也知道鎮南王?”他搖了搖頭,反問道。


    “我跟雪女的交易罷了,我這臉,確實是看著章挽公主的臉,一步步改的。”月瓏竟是大大方方地說了。


    她沒什麽好怕的,因為她很清楚,章挽公主早就已經入土為安了。


    “這事,挽君閣一些人都知道,貴妃娘娘還會偷偷時而地接濟我呢。”月瓏繼續說道,言語裏麵甚至還有幾分自豪。


    孟郊塵聽得有些震驚,特別是月瓏的態度,他實在是想象不出來,平日裏美若天仙的女子,竟是能麵不改色,說出這樣的話。


    “那章挽公主死前,可是有什麽奇怪的事情?”孟郊塵問到。


    “奇怪的事情?沒有。”月瓏想也不想就迴答道。


    孟郊塵歎了一口氣,其實這樣的迴答,完完全全是在他的意料之中的。


    “那我便先告辭了。”他說著,起身就準備去拉門。


    “等等。”月瓏卻是起身,直接上前拉住了孟郊塵的胳膊。


    “你要是這樣就走了,嬤嬤那邊,我可不好交代。”她輕笑著開口。


    孟郊塵一愣,他聽得出月瓏話裏的意思,她的意思,是要自己留下來過夜,明日一早再走。


    沉默了一會,孟郊塵轉身,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對我當真沒興趣?”月瓏倒是驚訝孟郊塵竟是這樣的反應。


    雖然孟郊塵一開始的目的不純,但是這張臉,月瓏心裏還是甚是歡喜的,如今看見他竟是坐在椅子上,不像以前的臭男人關了門窗就往自己身上靠,月瓏覺得更是好奇了。


    “沒有。”孟郊塵毫不遮掩地搖了搖頭。


    月瓏輕笑了一聲。


    “你莫不是喜歡章挽?”她輕聲問著。


    聽見喜歡這個詞,鬼使神差般地,孟郊塵眼前倒是忽然浮現出來了木惋惜的身影,他跟忙搖搖腦袋,讓這個念頭消散。


    看見孟郊塵搖頭否定,月瓏心裏竟是有幾分暗爽。


    “我這兒有一張章挽生前寫的信,雖說應當稱不上是遺書,但也應該是章挽生前寫的最後一封信了。”月瓏淡淡地開口,卻隻是說說,手上什麽動作也沒有。


    “姑娘這是什麽意思?”孟郊塵聽見她的話,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公子陪月瓏一晚,這信件,我就送給公子了,如何?”月瓏眯著眼,就那樣望著孟郊塵。


    孟郊塵心裏一驚,隻覺得這話想來實在是啼笑皆非。


    到這裏,到底還是那個花天酒地的挽君閣啊。


    孟郊塵的拳頭都握緊了,末了,卻是又緩緩地鬆開。


    他竟是對著月瓏,重重地點了點頭。


    看見孟郊塵答應了,這月瓏的嘴角,都快咧到耳邊了。


    “公子還不過來?”她衣衫有些淩亂的坐在床邊,伸出胳膊招唿著孟郊塵。


    孟郊塵眸子裏麵的深沉多了幾分,下一秒,他便直接起身衝了過去,順勢把月瓏推倒在床上,而後整個人都壓了上去。


    “公子……弄疼月瓏了。”一聲沉悶的響,月瓏隻覺得自己的背被撞的發疼。


    “忍著。”孟郊塵眼底的情緒越來越讓人看不懂了,出口的兩個字卻是讓月瓏瞬間想入非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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