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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廖六安?”林醉柳咽了咽口水,緊張地喊出這三個字。


    林醉柳隻覺得自己的聲音很是陌生了,因為她止不住地在顫抖。


    然後,她最不想看的事情發生了,那就是這一聲廖六安喊出去,廖鑾竟是緩緩地轉過了身子,一臉疑惑地看著她,似乎是在詢問有什麽事情。


    看來國師那藥……似乎並沒有起作用。


    林醉柳隻覺得自己的心重重地沉了下去,接下來,她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姑娘可有事情?”廖鑾淡淡地開口問著。


    饒是已經做足了心理準備,他轉身看見林醉柳的表情,心裏還是覺得被刺痛了一下。


    “倒也沒有什麽什麽事情……”林醉柳有氣無力地說道,低低地把眼神地垂了下去。


    雪女看見這一幕,心裏甚是得意,卻是不說什麽,隻是緩步走過去,站在廖鑾身旁,就那樣看著林醉柳。


    廖鑾隻覺得,自己心疼的不了的,卻是什麽也不能做。


    “姑娘用膳了嗎?”廖鑾終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林醉柳輕輕搖了搖頭,依舊沒有抬起臉看他。


    “那便一起用膳吧。”廖鑾說道。


    他倒是沒有想過,林醉柳現在還沒有吃飯,自己的柳兒,肯定已經餓了。


    “不必了。”


    林醉柳搖了搖頭,拒絕了,因為一直低著頭,廖鑾看不清她臉上是什麽表情。


    正當廖鑾準備再說些什麽的時候,林醉柳卻是搶先一步已經轉了身子,進到了自己的房間裏。


    她是餓了,但是方才一下子就沒有了吃東西的心情。


    而且這幾日一直在山寨裏頭,林醉柳其實有點提心吊膽,沒怎麽休息好,好不容易迴了雪域,又發現廖鑾根本沒有恢複記憶。


    就這樣楊在床上,望著腦袋上方古銅色的牆壁,胡思亂想了好一會兒,林醉柳著實有些累了。


    她索性不再想這些,直接倒頭睡著了。


    屋子外麵,廖鑾這頓飯吃的也是心不在焉。


    方才林醉柳的眼神和表情,對廖鑾的打擊可是不小,縱然他什麽樣的人什麽樣的臉色都見過,但是那人是自己的心上人,是自己的柳兒。


    “相公可是有什麽心事?”雪女竟然都看出來了一些不對勁兒,輕聲問道。


    “唉,總覺得忘掉的東西有些多,老是麻煩夫人給我講。”廖鑾倒是一下子迴過神兒,不過他立刻便調整好了,不慌不忙,從容地應著。


    雪女微微一笑,說了句這都是應該的,便沒有再說什麽。


    就這樣安穩地用了晚膳,夜幕也隨之降臨了。


    雪域的夜晚,有了月光,一直都格外好看。


    而今夜的洛雪棠,注定不尋常,因為那沿著屋子裏頭的牆壁,能隱隱約約看見一個身影,在小心翼翼地前行……


    林醉柳正睡得熟,全然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隻見那個黑影輕手輕腳地打開了林醉柳的屋子門,一個閃身便進去了。


    接下來,林醉柳被突如其來的動作驚醒!


    那人直接從背後抱住了她!而且還躺在了她的床上!


    林醉柳心裏一慌,手心都出汗了。


    “是我。”原來是廖鑾,他直接從背後,把林醉柳一整個地抱在了懷裏。


    突如其來的暖意讓林醉柳一下子就亂了分寸,有些失聲,不知道該說什麽。


    “廖……廖鑾?”林醉柳輕聲喊道,聲音充滿了期待感又充滿了不確定。


    身後的人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縱然林醉柳看不見。


    林醉柳有些艱難地轉了身子,抬頭,正對上那熟悉的目光。


    她有些摸不著頭腦了,這藥效總不會延遲吧。


    “白天的時候,你不不是還沒有好嗎?”林醉柳直接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白天的時候我在騙你,那天早上醒過來的時候我就已經好了。”廖鑾看著她即期待又害怕的眼神,又是一陣不由自主的心疼。


    “為什麽騙我?”林醉柳心裏有些欣喜,但是欣喜之餘對廖鑾還是有一些責怪在的。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今天白天看見那一幕的時候,心裏有多失望多難過。


    “得瞞著雪女那邊,而且,我這不是來了。”廖鑾說著,更加用力地擁緊了懷裏的人兒。


    “那你現在上來,雪女那邊不會打草驚蛇?”林醉柳不傻,她自然明白廖鑾口中所說的瞞著雪女是什麽意思


    “我又不笨,跟你一樣,下了迷魂香。”廖鑾一副無所謂的表情。


    “若是明日她發現了,可就不太好收場了。”


    聽見廖鑾的話,林醉柳並沒有安心,反倒皺了皺眉頭,雪女好歹也是懂些醫術的人,明日醒過來,若是察覺自己中了迷魂香該怎麽辦。


    “若是察覺了,我自有方法應對,你就不要擔心這個了。”廖鑾滿不在乎地說。


    “那你都想起些什麽?”林醉柳一問起來,竟是有些停不下來了。


    本來是廖鑾有一肚子的問題要問她來著,現在這場麵,倒是成了廖鑾在一個勁兒的迴答。


    “什麽都想起來了。”廖鑾並不覺得煩躁,隻是耐心地迴答著林醉柳一個接著一個的問題。


    似乎這樣的時光,他很享受。


    聽見廖鑾這一句話,林醉柳倒是忽然覺得格外安心了,那感覺就好像瞬間找到了家。


    “就是沒有想到,我這第一次挨柳兒的銀針,竟是這樣的場麵。”廖鑾輕笑了一聲。


    林醉柳也不好意思地笑了,不過下一秒就換了語氣。


    “好了,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她說道,微微皺起了眉頭。


    “就是想來告訴你,別害怕,有我。”廖鑾的語氣,一下子就認真了起來。


    他又想起了白天林醉柳看向自己的眼神,跟以往任何一次都不一樣,他永遠都不想再見到林醉柳用那樣悲傷的眼神看著自己。


    “你的身子現在怎麽樣,頭暈嗎?”林醉柳似乎是又想起了些什麽,急急地問著。


    廖鑾的雙臂環的太緊,很不舒服,她都有些喘不過氣來了。


    “早就沒問題了,柳兒的藥,還是那麽有效果。”廖鑾說道,他倒是覺得正好,很舒服。


    “那是國師的藥……”林醉柳開口道,覺得有一些尷尬。


    廖鑾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他這才想起來,自己聽倉青說過。


    “那也得靠柳兒的銀針,總之,這幾天,苦了你了。”廖鑾低頭,輕輕地在林醉柳的額頭落下一吻。


    “還行吧,幸虧雪女沒有動你……”


    林醉柳嘀嘀咕咕地說著,鬼使神差地,她的腦海中倒是浮現出來了雪女房間裏麵的兩張床。


    “你說什麽?”廖鑾故意問到。


    其實夜晚本來就很安靜,這屋子裏頭也隻有他們兩個人,即便方才林醉柳那句話是在小聲嘀咕,廖鑾還是聽的一清二楚。


    他心裏倒是有些樂開了花,因為方才林醉柳分明是在吃自己的醋。


    雖然廖鑾那日恢複記憶以後,也有些後怕,得虧那雪女不饞男人的身子,要不然,即便是恢複記憶了,他也覺得自己很難再麵對林醉柳。


    但是現在看著眼前柳兒的模樣,廖鑾隻想忍不住逗一逗她。


    林醉柳的臉又紅了,她艱難地抬手,握成一個小拳頭,砸了砸廖鑾的胸口。


    她能看見廖鑾那一副戲謔的表情,自然懂得,廖鑾分明是聽清了自己說的話,故意想要調侃自己才那樣問的。


    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林醉柳此時心裏有些氣鼓鼓的。


    不過廖鑾隻覺得可愛,情不自禁地伸手,揉了揉林醉柳的頭,本來就是晚上睡覺,林醉柳解了發簪,散了頭發,有些淩亂,再讓廖鑾的大手一揉,此刻的林醉柳就像一隻剛剛撒歡兒結束的小貓咪,頂著一頭淩亂不堪的毛發。


    “那……現在怎麽辦?”調侃過後,兩個人終於是又討論迴了正題。


    “倉青說你被人帶走了,什麽人?”廖鑾倒是沒有直接迴答林醉柳的問題,反倒自己又問了起來。


    他心裏還是很介意這件事情。


    不過與其說是介意,不如是擔心。


    “是上次我們在山中換水的時候,遇上的山寨裏頭的那批人。”林醉柳說道。


    這件事情,她本來也準備告訴廖鑾的,既然廖鑾問了,那便現在就說了。


    “裏麵有個嚴老,身份似乎不簡單,但是幾番交涉,他答應我不動淡晴宣。”見廖鑾一副認真聽自己說話的樣子,林醉柳索性接著說下去。


    “淡晴宣被他們帶走,我才跟著去的,這事,倉青應該告訴你了吧?”見廖鑾遲遲不說話,林醉柳不禁開口問道。


    “對,倉青告訴我了。”廖鑾點了點頭。


    “不過,這南詔的妖魔鬼怪,還真是多。”他搖了搖頭,發出一陣感慨。


    廖鑾就是忽然想起來了倉青給自己講的故事,他從來沒有想過,關於章挽,關於雪域,竟是藏著這樣一段悲天憫人的往事。


    最重要的是,這件事情牽連了那麽多的無辜,卻是沒有什麽外人知道,人們看到的,隻是仍守護著雪域的章挽,隻是那英勇矯健的雪獅獸,隻是那求之不得的雙生花,卻從來沒人知道,這一切的背後,早就已經傷痕累累,血流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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