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biquxs.info/


    </p>


    “但是她不說實話,況且這可是在挽君閣,我們連她的名字都無從得知……”木惋惜說著,歎了口氣。


    確實,挽君閣裏頭,對身份名字這種事情,都是極其地避諱,也很少會真誠相待,做交心朋友,畢竟是個是非之地,隨時準備好了大難臨頭各自飛。


    即便是老嬤嬤對他們每個人,也是隻能知道個每個人自己給自己起的稱唿罷了。


    這個稱唿也不是人人都能知道的,孟郊塵跟木惋惜也是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打聽到,這女子的稱唿,似乎是月瓏。


    “罷了,總之確定了她是知道章挽這個人的,也不能說一無所獲。”孟郊塵想了會兒,安慰著木惋惜說。


    說完,孟郊塵猶豫了一會兒,竟是伸出手,作勢要摸一摸月瓏的臉,他依稀記得,換過臉的話,臉骨的位置和整體構架的分布,是與常人大不一樣的。


    “你幹嘛!”木惋惜瞥見了他的動作,卻是立馬上前,眼疾手快地攔下,一把抓住了孟郊塵的手腕。


    “證實一下我的想法罷了,你激動什麽。”孟郊塵換著實被她一驚一乍的模樣下了一條。


    “我……我怕她萬一醒過來。”木惋惜也意識到了自己有些突兀,忙放下了手。


    “要是她忽然醒過來了”覺得有些尷尬,木惋惜又急急地補充上一些


    算了,還是不能操之過急。


    聽了木惋惜的話,孟郊塵竟是覺得有幾分道理,覺得還是自己衝動了些。


    他瞬間沒了繼續下去的念頭,便收迴了手。


    幸虧木惋惜攔住了自己!仔細想想,這些事情,確實得一步步慢慢來,才不至於打草驚蛇。


    洛雪棠。


    那一夜,林醉柳一晚上都沒能好好睡著,月光如水傾灑在屋子裏的地麵上,而後延續著,一直到自己的床頭……


    那晚的月光皎潔,或許是因為雪域漫天雪景的映襯,林醉柳隻覺得自己周遭仿佛否變成了銀白色,泛著冷冷的微光,讓人隻想逃離開來,恍惚之間,她甚至會想起,當初在夢魘裏的自己,也如現在一樣,惶恐不安,不知道該怎麽辦。


    一夜未眠,林醉柳心裏一直在默默思考,要如何才能不動聲色地,從房間裏拿到雪女用的藥,畢竟要拿到藥之後,才能知道廖鑾的病根在何處,精準地研製出來解藥。


    想了想自己白天看到的廖鑾,林醉柳就忍不住一陣兒心痛。若是再拖下去,想必廖鑾的心智也會受損!畢竟這次廖鑾可不是簡簡單單的失憶,日日有雪女在耳邊給他灌注著迷魂湯,要是日子久了,隻怕是會一發不可收拾。


    翌日,林醉柳早早地就起床了,出了屋子倒是沒見著雪女和廖鑾。


    她在洛學棠隨便轉了轉,也沒找到廚房,原本想再去和倉青聊聊,又怕雪女忽然下樓了,索性便不去了。


    沒一會兒,雪女醒過來了,優哉遊哉地下了樓,衣衫還沒有穿齊整,一眼便看見林醉柳了。


    “姑娘真是興致高,這麽早就醒了?”她掩麵輕笑了一聲,說道。


    “不早了。”林醉柳淡淡地說,卻是皺著眉頭朝雪女的身後望去。


    沒有人。


    這個雪女,又在作什麽妖!


    “廖鑾呢?”她想也沒想,直接開口問道,帶著些許怒氣。


    “春宵一刻值千金,六安還在睡。”雪女輕聲說道,帶著些許挑釁。


    “這裏隻有你我二人,你大可不必這樣假惺惺”林醉柳開口。


    她真是看不慣,雪女一口一個六安地叫,明明就是個莫須有的名字。


    況且,廖鑾打小便有晨練的習慣,這個點兒不醒還在睡覺,是不可能的事情,隻有一個可能就是雪女動了些什麽手腳。


    看來自己的加快行動了,廖鑾晚恢複一天,受到的未知傷害就多一點。


    “這有什麽假惺惺地,現在王爺心裏,可是覺得自己就叫廖六安。”雪女不緊不慢地說著,還掏出了那塊鎮南王專屬的玉佩,在林醉柳眼前晃蕩。


    “王爺的玉佩……”林醉柳皺眉。


    原以為南詔這地方,出了皇室的一些人,沒人認得這些東西,廖鑾打小便隨身帶著,習慣了,便沒有取下來。


    看來,雪女識破他們的身份,便是見著了這個玉佩。


    “他看見這個東西都想不起來,我也沒有辦法呢。”雪女故意這樣說道。


    “林柳。”兩人正談論著,廖鑾的聲音倒是傳了過來。


    林醉柳下意識地望過去,卻是看見廖鑾的眼神,落在雪女的身上,心裏頓時有一些小小的失落。


    “怎麽又把這東西給拿出來了?”廖鑾一眼便看見雪女手上拿著的玉佩。


    林醉柳看著廖鑾,她能清晰地感覺出來,廖鑾眼底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看來是真的一點兒也想不起來了。


    “沒什麽,就是跟這位姑娘聊起來了,隨便看看。”雪女淡淡一笑。


    “我去洗漱了。”廖鑾並沒有太在意林醉柳看向自己時,眸子裏的那一份悲傷,說完轉身便走了。


    “王妃不覺得很有意思嗎,傳言鎮南王有多厲害,依我看也不過如此,威風堂堂的鎮南王,現在連自己叫什麽都不知道。”看廖鑾走遠了,雪女又說著,臉上盡是些諷刺。


    “若你是這樣想,日後看看就知道了。”林醉柳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


    雖然眼前人是咋侮辱廖鑾,但是林醉柳聽起來,隻覺得心痛到無以複加。


    她轉身,打算進屋子裏好好想想對策,卻是又被雪女給叫住。


    “昨天我說的事情,你當真不再考慮考慮嗎?”雪女急急地上前幾步,拽住了林醉柳的胳膊。


    她的意思很明顯,便是讓林醉柳把雙生花給自己,她再考慮要不要放了廖鑾。


    林醉柳皺眉,其實這件事情若是按照自己的立場,是個很不錯的交易,畢竟失了手裏這株雙生花,等到救出廖鑾以後,還能再去國師那裏尋得。


    可是一想到國師千叮嚀萬囑咐不要將雙生花交給雪女,再想想那個暗無天日的地底,想想國師失去了雙腿的悲慘經曆,還有他口中那漫長又壓抑的故事……


    林醉柳知道,自己不能那麽自私。


    但是廖鑾還是必須救的。


    “一片花瓣,讓我與他聊上半個時辰,如何?”林醉柳開口。


    僅僅一片花瓣,應當沒有什麽大礙。


    “這個交易,怎麽看都是我虧了。”雪女淡淡地說道,語氣中盡是不滿意。


    “雖然一片花瓣作用不大,但是你就不想看看,我手裏這雙生花到底是真是假?”林醉柳不慌不忙地說道。


    雙生花的辨識度並不高,若是僅僅看外表,很少有人能直接認出來,更何況是整整幾年都沒有見過雙生花的雪女,林醉柳斷定,她定是要好好驗上一番才能認出來的。


    雪女仍舊是猶豫,皺著眉頭在思考。


    “這樣我也好確定一下,你到底對王爺做了什麽,若是王爺沒有救了,我何必浪費這一束雙生花。”


    “半個時辰……”雪女沉思了一會兒,隻是覺得這時間太久了,怕生出些什麽亂子。


    “你不會當真以為,我對這雙生花一無所知吧。”林醉柳見雪女將信半疑,狠了狠心,繼續這樣說道。


    隻有這樣,才能讓雪放鬆警惕吧。


    雙生花的誘惑能讓大半輩子為醫的安太醫能對別人下次狠手,想也不用想,該怎麽跟雪女說才最合適。


    “看不出來,原來姑娘也不是什麽深情之人。”雪女想了想


    若是當真知道雙生花的秘密,在這兩者之間放棄了心上人,雪女這心裏竟覺得大有可能,畢竟聽了林醉柳方才的話。


    大概是受了貴妃的影響,在雪女心裏,皇室的人,都是虛偽的嘴臉,沒有什麽善良可言。


    “成交!”她這樣想著,便一口應下。


    “嗷嗚!”


    林醉柳剛把手裏的雙生花扯下一片完整的花瓣交到雪女手上,旋即便聽見一聲熟悉的嚎叫。


    原來雪獅獸竟是一早就出去了,現在才迴來。


    兩人雙雙轉身,便看見雪獅獸從外麵撒歡似的跑了迴來,經過林醉柳旁邊的時候,它就好像不認識林醉柳一樣,一溜煙直接到了雪女身邊。


    雪女欣慰地笑了笑,蹲下身子,一手放在雪獅獸的額頭上,目光直直地看著雪獅獸的眼睛。


    雪獅獸明顯一哆嗦,旋即又低頭輕聲嗚咽了幾聲。


    “他們來了?”雪女輕聲說出這幾個字,眼前一亮,看上去十分驚喜。


    誰來了?


    林醉柳捕捉到了雪女這幾個字,卻是讀不懂。


    “我要出去一趟,姑娘還是自行上樓見他吧。”雪女急急地說道。


    雪女話音剛落,便匆匆離開了。


    林醉柳倒是把目光望向了樓上。


    不過她看得,不是雪女口中,廖鑾在的房間,而是隔壁。


    是倉青提到過的,隔壁那個房間,放著雪女的所有藥材。


    若是能進去找到廖鑾的藥,事情或許就簡單了許多。


    但是看雪女一副十分放心就出門的樣子,林醉柳忽然有些不太敢去了,凡事還是小心一些為好。


    這樣想著,林醉柳便乖乖地上了樓,直接敲開了廖鑾的門。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醫妃難囚:王爺請聽命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行走的夏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行走的夏並收藏醫妃難囚:王爺請聽命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