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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命換六名,在國師眼裏,這個狠毒的死不足惜!


    可是貴妃那時候接下來說的話,讓國師更加崩潰。


    貴妃說:“若是國師是這樣的態度和本宮談論事情,那這最後一隻小雪獅的命,可就很難說了。”


    這條命,貴妃竟然也敢有打算?


    國師那日聽見這句話,隻覺得氣血直往頭上湧


    “你瘋了!”國師當時的情緒瞬間被點燃。


    貴妃就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絕不可能把雪獅獸趕盡殺絕。


    最後一隻,她必定要拚了命保護才對。


    “本宮沒瘋,想必這最後一隻雪獅獸,此刻心裏也是有著尋死的念頭吧,這個時候,國師不妨想想,誰可以救它呢?”


    國師握緊的拳頭,無奈地緩緩鬆開。


    貴妃這話的意思太明顯,此刻唯一有可能救小雪獅的人,不正是自己嗎。


    “帶我過去。”國師放棄掙紮。


    畢竟那時,小家夥的命,要大過他心底的仇恨。


    “這些事情,國師可切記,不要告訴挽兒。”似乎是想起了什麽,貴妃又吩咐道。


    聽到章挽公主的名字,國師此刻便覺得心更痛了。


    “放心,即便貴妃娘娘不提,章挽公主那邊,臣也是會能多瞞一日,便多瞞一日的。”國師緩緩地說出這句話,轉身便急急地跟現身的雪女走了。


    兩人到了目的地,雪女便把屋子打開,讓國師進去。


    當然,前提是已經搜過身了,防止國師偷偷帶其他食物給雪獅獸。


    即便是提前在心裏做了好久的鋪墊和準備,打開門的那一刹那間,國師的心裏,還是徹底崩潰了。


    滿地的血,滿地的殘跡,角落裏,瑟縮著一直雪獅獸。


    那雪白的毛發,早已混雜這深灰色,暗紅色,有一些毛發還因為濕,黏在一起,看上去十分狼狽。


    “小家夥,你是南詔的神獸啊……”國師跌跌撞撞地衝過去,輕輕地把那小雪獅攬在懷裏。


    雪獅獸聽不懂國師的話,但是它能感受出來,那時抱著自己的人,是國師。


    似乎是忽然放心了,小雪獅安心地靠在,眼睛卻是死死地盯著地上的殘骸。


    太餓了,它已經吃了一些。


    “你先出去吧。”國師轉身,一臉平靜地對雪女說道。


    雪女倒也沒說什麽,這屋子裏麵的氣味也不好聞,她早就想出去了。


    放心地關上門,她也並不害怕國師有跑掉的打算,第一她從小便接受訓練,國師的武功遠遠不如她。第二便是國師一門心思在小雪獅身上,若是有逃跑計劃也必定會帶著小雪獅。


    一個人帶著隻幼年雪獅獸逃跑,抓迴來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國師沒有辦法,那時候他唯一能做的,便是以各種方式給幸存的小雪獅鼓勵,鼓勵它活下去,即便是,隻有那些肉可以吃,也要活下去……


    “可是趕盡殺絕到隻剩一隻,那雪獅獸不就要滅絕了嗎?換句話說,若是這一隻撐不到那時候,該怎麽辦?”林醉柳問到。


    她看著身旁早已經睡熟的小雪獅,心中不由得泛起一陣兒心疼。


    她終於懂了,初見麵時,這隻雪獅獸的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動作,都是什麽意思了。


    “撐得住,雪獅獸足足有三百年的壽命,你眼前的,還不過是個幼年雪獅獸。”說到這句話,國師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都是一堆他看著慢成長的小家夥,包括……章挽公主也是。


    沒想到如今,竟是隻剩下一頭雪獅獸,自己也成了這幅模樣。


    可是他還是堅持活了下來,為的就是陪著這僅剩的雪獅獸,為的,更是心中的那份意難平啊。


    若是自己當年再認真一點細心一點,早一步看出貴妃背後如此狠心的陰謀,說不定,還能力挽狂瀾。


    如今想想,將章挽公主送進雪域,和一群雪獅獸無憂無慮地生活一輩子,或許才是最美好的故事結局。


    想到這兒,國師腦海中仿佛又浮現出章挽小時候的場景,隨之而來的,是深深地內疚感和自責。


    晚了。


    自己明白這一切,明白的實在是太晚了。


    林醉柳聽到這兒,隻覺得自己渾身都是冰冷的。


    她本以為這世界上,骨肉相殘,已經是很殘忍的一件事情。


    沒想到,方才竟是聽到了,生生把自己的血親,給吃掉。


    別的動物不說,雪獅,可是有靈性的,它們其實什麽都懂吧,甚至比人類更有情感。


    “那,國師當真沒有想過,以後有朝一日,帶著它走出這水深火熱之中嗎?”林醉柳又開口問道。


    她不信,國師就這樣服軟到最後。


    “自然是想過,也自然是失敗了,這一來一迴的代價,便是成為如今姑娘麵前的這幅模樣。”國師說著,語氣裏滿是自嘲。


    林醉柳不由自主地看向國師,又是一陣深深的心疼。


    “好在這小家夥,憑借著微弱的氣味,偷偷找到我在此地。”提到這兒,國師的語氣,又有了最初的欣慰在。


    “但是要提防著雪女,所以這小家夥便很少敢來看我,不過能見到它還好好的,我心裏已經很滿足了,畢竟,它還要提防著不被雪女發現,這一點,能做到今天,對它來說,已經是相當不容易了。”


    國師說著說著,竟是一臉慈愛地看著睡熟的小雪獅,微微一笑。


    提防著雪女……


    如此來說,此前的猜測也有些是正確的,這雪獅獸,是真的從心底裏懼怕雪女吧。


    畢竟幼年獸時期有那樣的經曆,能撐著活下來,已經是十分不容易了,這之後的每日還要與雪女朝夕共處。


    難以想象,此後的幾年,這個小雪獅,都經曆了什麽。


    是啊,這和雪女朝夕共處的幾年,它又經曆了多少痛苦,才能讓自己本該高貴傲慢的湛藍色眼睛裏麵,透露出掩蓋不住的畏怯感?


    洛雪堂。


    “既然已經放入冰棺,那你應當是想救她的,為何不著急?”廖鑾問到。


    若是重傷,放入冰棺以後,就更應當爭分奪秒,絕不是像雪女這樣,把人就這樣丟在這裏,還能悠閑地出去,對付他們。


    “救與不救,本就看我的心情”雪女慢慢悠悠地說著,腳下卻是急急地變了位置,緊挨著冰棺而站立。


    冰棺中的姑娘既然有章挽的東西,真是不簡單,她自然不能輕易放過了,即便這姑娘的身子沒有事情,雪女也會把她弄暈了放在冰棺裏,更何況這姑娘受了點小傷。


    那她此刻,在廖鑾的質問下,便更有理由這樣做了。


    廖鑾隻是裝作漫不經心地又看了眼那冰棺中的淡晴宣。


    他特意看了下淡晴宣的手腕,果然,那條手鏈不在了。


    抬眼,廖鑾一饒有興致地看向雪女。


    果真,這雪女心裏,大概對自己是章挽“影子”這件事情,一直都耿耿於懷吧。


    “不過那位公子的狀況,可能不大好。”雪女顯然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了,自然而然地帶過。


    說完,她便離開了冰棺,邁步來到倉青這邊。


    廖鑾皺了皺眉,興許是沒料到她忽然提起倉青,雖然很明顯是在逃避話題,可是涉及到倉青的傷,廖鑾實在是無從質疑,便跟上了。


    “怎麽個不好法?”廖鑾問到。


    其實他打從心裏是不大認同雪女這種說法的。


    因為倉青畢竟是醫生,即便是受了很重的箭上,也第一時間懂得該如何調整內在的氣血,來稍微自救一下。


    所以倉青這條命,廖鑾相信倉青自己還是有實力能夠守的住的。


    “箭上有毒,廖公子不知道?”


    雪女輕輕地勾起唇角,笑著問到廖鑾。


    什麽?


    廖鑾沒說話,隻是輕輕皺起眉頭,心底,卻瞬間壓了塊大石頭。


    當時隻顧著用了,根本沒有考慮過,淡晴宣這箭,是不是毒箭。


    若是毒箭,還是南疆的毒箭……


    倉青隻怕是真的兇多吉少!


    “可以,廖公子這都可以麵不改色。”


    看見眼前這男人,聽見如此恐怖的消息,都隻是一言不發輕輕皺起眉頭,一副在雪女看來不是很擔憂倉青的樣子。她倒是忽然對眼前這個人,來了興趣。


    大致是當初虐待小雪獅的時候,養成了雪女這樣奇怪的奢好吧。


    “救好他。”廖鑾會瞪了她一眼,語氣就像是在下發命令。


    “我隻是在還個人情,本來想著是普通的箭傷,好處理,如今看來,是生是死,倒是依托這位小兄弟自己的造化咯。”雪女裝作滿不在乎地迴答道。


    “嗬。”廖鑾隻是冷笑。


    他看得出來,倉青這條命,雪女會救。


    但能不能醒過來,著實得看倉青的造化。


    “聊一聊吧,這雪域雙生花,廖公子是從哪聽得的?”雪女一邊給倉青檢查毒勢的蔓延情況,一邊問著。


    廖鑾冷笑道:“這雙生花,在外頭可不是什麽秘密,隨隨便便問問,就知道了。”


    幸好提前去挽君閣了解情況了,不然這句話,廖鑾還真有些不能說的這麽有底氣了。


    “隨便問問?”雪女微微挑眉。


    這麽多年了,還是頭一次聽到有人,來用這樣滿不在乎的語氣形容雙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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