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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爺這是什麽話,哪有什麽舍不舍的說,本王既然已經把這披風贈與王爺了,自然也連帶著這披風的秘密,不然,不是顯得我南疆作風小氣了。”


    靖王幹笑了兩聲,說道。


    廖鑾隻是象征性地迴以微微一笑,不說什麽了。


    “那就煩請靖王來說一下,這披風,到底有什麽名堂?”他開口。


    林醉柳在一旁聽見了,忙取出隨身攜帶的披風。


    雖說是大大的披風,但是因為特殊的不了原因,七折八折起來,倒是小小的一片,隨身帶著不成問題。


    靖王看見兩人早有準備,眉頭倒是皺了皺。


    再怎麽著,也能拖上一天才是,即便南詔和南疆離的近,他這心裏還是擔心淡晴宣到那邊會出什麽問題。


    所以還是拖得久一些,對淡晴宣也好。


    “其實這披風,是一套的。”靖王歎了聲氣,說道。


    一套的?


    廖鑾有些驚訝,這成套的披風是指,除了一件披風外,還有一件好看的朝帶,說是拿來係在腰間,但一般都是讓女子拿去挽發用了。


    直到後來,都說用這朝帶挽發,雖然方便,但是有些敗壞風俗了,所以如今成套的披風倒是不多見了。


    至少在北環,幾乎沒有商鋪願意做了。


    “所以這披風的另一大神奇之處,其實是在這朝帶身上了。”林醉柳問到。


    靖王點點頭,繼續開口:“這朝帶,出自南詔。”


    “那這披風呢!”林醉柳有些激動。


    “披風是南疆自己的東西,不過是南疆沒有產朝帶的地兒罷了。”靖王看著林醉柳緊張的樣子,笑了笑。


    廖鑾在一旁,若有所思起來。


    “南詔的話……倒也說的過去。”


    林醉柳聽著靖王的話,點了點頭。


    雖然自己隻和章挽公主有過寥寥幾句的接觸,也能感覺出來,她的柔柔弱弱,落落大方。


    甚至可以說,身子嬌弱,有著些許病態在。


    之前也聽說過南詔的人,都是性子比較溫順的,自然也會在意些風俗什麽的。


    如此想來,靖王說的話,都屬實。


    “王爺王妃暫且等一下,朕過去將那朝帶給取過來。”靖王說完,轉身便離開了。


    “王爺也覺得女子用那朝帶挽發,有些敗壞風俗嗎?”


    林醉柳想著靖王方才所說的話,倒是胡思亂想了起來。


    怪不得自己之前看見章挽時,總覺得她有些悲傷,想來,那時候的章挽也是太聽話了太乖了,沒有真正的在做自己,所以才不快樂吧。


    不過也難說,若是自己一開始沒有經曆那場奇怪的轉變,說不定自己,也會和很多姑娘的命運差不多呢。


    “柳兒覺得呢?”廖鑾倒是反問起來了。


    林醉柳想了會兒,似乎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氣才開口道:“我倒是覺得沒有什麽,若真是尋常人家的姑娘,平日裏又不用朝拜又不用請安的,也不用過於要求那些個禮數規矩吧?”


    廖鑾聽得這話,微微抬了抬目光。


    她這話的意思,是在暗示自己不喜歡那些繁文縟節了?


    想來,當時嫁到這王爺府,柳兒也著實是真性情,但是那時,自己倒是看不出來,柳兒對那些禮數有抗拒在。


    “本王也不在意這些,若是柳兒喜歡,迴了王爺府,日日拿那朝帶挽發也可以。”廖鑾看著她,淡淡地迴應著。


    這迴答,倒是讓林醉柳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笑什麽?”廖鑾問到。


    “沒什麽沒什麽……靖王來了!”林醉柳正在想該怎麽解釋呢,一抬頭,靖王已經到了。


    不過是個小小的朝帶而已,靖王手裏,倒是抱著個不小的箱子。


    看來,跟這披風比起來,這朝帶的名堂,似乎還不小啊。


    “過來看看吧。”靖王一邊說著,一邊大大方方地把手上的巷子放在桌子上,然後打開。


    沒曾想打開之後,那裏麵竟還是一個更小一點的箱子。


    嘖嘖嘖。


    廖鑾不動聲色,心裏卻是有了想法。


    看這架勢也能感覺的出來,這朝帶怕不是麻雀雖小,五髒俱全啊。


    打開那箱子之後,又是一個精致的小布袋。


    靖王不厭其煩,伸手輕輕地取出那小布袋,從裏麵緩緩拿出來朝帶!


    隻見那是一條帶上有著龍文金方板的朝帶。


    雖然廖鑾已經沒怎麽見過朝帶了,但是他也從書裏讀的些東西,這腦子裏還記著。


    朝帶大致分為兩種,一種是帶上龍文金圓板的,一種則是龍文金方板,但是為皇室打造,一般用圓板,不知為何,靖王手上的,倒是方板了。


    不過這些無傷大雅,靖王手上這朝帶,飾了紅藍寶石,綠鬆石,每一具圍帶都帶有東珠五顆,珍珠二十顆,這些看起來,都正常。


    整體底布的顏色,也與那披風一致。


    廖鑾不經意地點了點頭,其實隻要確定是南詔的東西,就已經算是成功了一大半了。


    “不過麽……這東西,朕一直猶猶豫豫的,還當真不是藏著掖著,隻不過即使說出來,這朝代,也到不了王爺手上啊!”


    靖王皺著眉頭說道。


    “這話是什麽意思?”廖鑾隻是意味深長和靖王對視著,林醉柳倒是問了起來。


    “也不是朕不想把東西給王爺,隻是這朝帶,可是今年百花宴的獎品啊!”


    靖王說這,順手便把那朝帶又給塞了迴去。


    言外之意很明顯,也是不打算告訴廖鑾,這朝帶到底是什麽用處了,這些,都必須等到開獎才能公布。


    若是提前與人說,又是對百毒宴的不尊重,而廖鑾心裏,自然也是很清楚這一點。


    “靖王不覺得,把這披風和朝帶拆開,有些暴殄天物了?”廖鑾輕笑了一聲,問到。


    他心裏覺得有些奇怪了,百毒宴的獎品,不應當跟毒有關係麽。


    其實廖鑾想的沒有錯,是靖王思索了一會,情急之下才做此舉,調換了獎品。


    為的,也不過是拖住廖鑾。


    反正這百毒宴的獎品,開獎之前都是個秘密,不如就順手退舟罷了。


    廖鑾皺了眉,一時之間倒是想放棄那條朝帶了,還是趕時間要緊。


    他簡單告別了靖王,便拉著林醉柳離開了。


    “多少年了,又迴來了啊。”淡晴宣此行,倒是身著樸素,灰白的破舊衣衫,看起來就像個窮苦人家的閨女。


    不過眼前的南詔,似乎變得有些陌生了呢。


    她看著此情此景,心中無限感慨。


    一踏足這片地方,腦海中想起來的,便是章挽姐姐的溫柔的臉……


    她不大清楚這南詔究竟是藏著什麽秘密,因為先皇並沒有告訴淡晴宣雪域的事情。


    所以淡晴宣也不著急,隻是找靖王暗中要了幾個人,每日看守南詔的幾個入口。


    接下來,她便是守株待兔,看看廖鑾到了南詔,下一步行動會是什麽了。


    北環。


    這邊,先皇跟太後說起了淡晴宣去尋孟郊塵的事情。


    “皇上,讓宣妃過去,會不會過於冒險了?”太後聽完,倒是皺起了眉頭。


    “無妨。”先皇淡淡一笑,毫不在意。


    “宣妃喜歡塵兒,太後難道看不出來嗎?”他繼續說道。


    太後滿臉疑惑,這宣妃,早前和親時候不是還說自己仰仗鎮南王,且已經是和鎮南王成親了的。


    她心裏還分明記得,過了洞房那晚,丫鬟拿來的墊布上,分明有著女子的落紅!


    若是心有所屬,喜歡塵兒,那這淡晴宣,何必為難自己,與其他男子行魚水之歡呢……


    先皇倒是看不出來太後在想這些事,隻是看太後繃著臉一言不發,以為太後不相信自己說的話。


    “釀酒之人專程釀了那塵間事,以塵兒的名字,太後還是覺得,這宣妃對塵兒沒有興趣?”


    先皇便索性說出了些好辨認的事實。


    他暗中,倒是會派人去看看這淡晴宣一天天的都是釀些什麽酒。


    畢竟自己喜歡飲酒,若是淡晴宣在這酒上動了什麽馬腳,那可是防不勝防啊!


    聽的這裏,太後倒是恍然大悟了。


    “也罷,既然喜歡塵兒,那哀家心裏倒也放心了,至少,若是她當真找到了塵兒。也不會傷害塵兒。”


    兩個人說完,臉上倒是輕鬆了不少……


    南疆這邊,廖鑾還是堅持要走,林醉柳卻猶豫了。


    “不能走。”


    “為何?”廖鑾覺得,沒有理由再留在南疆了。


    到南詔再找辦法也不遲,況且現在情況複雜,淡晴宣也牽扯進來了。


    “銘玄的蛇……”林醉柳有些為難地開口說道。


    她的意思很簡單,就是希望留下來,幫忙銘玄把蛇身上的傷,給治好,也順便查明,到底是誰嚇得毒手!


    其實是銘玄的蛇受傷了,倉青心裏自然放不下,雖然說幾年前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但是現在能去幫銘玄一點事情,倉青還是十分樂意的。


    他不想,再一次就這麽走掉了。


    畢竟當初,便是二話不說走了。


    所以倉青便告訴林醉柳,自己打算留下來,,可是林醉柳又不想留倉青一個人在南疆,索性就告訴廖鑾是自己想要留下來吧。


    廖鑾冷著臉,心裏隻覺得柳兒過於感情用事了。


    她心動的,不是那份蟾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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