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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準備嚐一嚐?”倉青見自己已經熬好了藥,銘玄一直在旁邊看著,也不走。


    他便索性直接盛了一碗,放在一個木製的托盤裏,遞給銘玄。


    “你可是記得,這熬製尋常涼藥,最關鍵的一點是什麽?”銘玄沒有接過來,隻是揣著手,語氣極其隨意地問著倉青。


    倉青看著銘玄,對他的態度沒有任何生氣的跡象,隻是開口,細細地講了起來。


    “涼藥太涼了,對身體倒是不大好,若是治病的涼藥,不必考慮這一點,但是尋常人用來解渴喝的話,就得先將這涼藥性祛除些。”倉青一邊說著,仍舊是朝銘玄舉著那碗。


    銘玄聽完,也沒有點頭,隻是白了他一眼,伸手接過。


    倉青無奈地搖了搖頭,又轉身準備把鍋裏剩下的裝進罐子裏。


    銘玄大步流星地走到門口,卻是忽然頓住。


    “你醫術沒有退步,反而更為精進了,說明這幾年,你也沒有把這東西給丟掉,反而在偷偷學習。”他開口,卻是不轉身。


    倉青手上的動作再次停頓了一下。


    “若是當初有苦衷,為何不告訴我和師傅?”銘玄終究是問出了心裏的結。


    “也沒什麽苦衷可說,沒有繼續堅持,就是沒有繼續堅持罷了,你若是怪我,我也沒有什麽怨言。”倉青淡淡地開口。


    “如今說出來,也不行嗎?”銘玄不死心。


    “明日百毒宴,你準備了什麽東西?”倉青故意繞開,言外之意也是在告訴銘玄自己不願意再提起當年的事情了。


    銘玄一陣無語。


    “百毒宴當日才可見!若是提前拿出來讓別的人知道了,對靖王是大不敬!”


    銘玄著重地說了‘別的人’這三個字,便端著藥出去了。


    “醒了?”林醉柳一睜眼,倒是看見廖鑾已經衣冠整齊地在床邊坐著等待了。


    時辰尚早。


    她迷迷糊糊,正想開口問些什麽,倒是忽然覺得從腹部傳來一陣舒服的溫熱。


    林醉柳一驚。


    伸手去摸時,才發現自己的肚子上被廖鑾放了個裝滿熱水的羊皮水袋。


    怕那羊皮水袋過於熱了,燙傷林醉柳,廖鑾還細心地在外麵包上了一層柔柔軟軟的布。


    林醉柳貪戀此刻的溫暖和愜意,都忍不住想再睡個迴籠覺了!


    “是不是很舒服?”廖鑾笑著問到。


    林醉柳點點頭。


    這東西,北環也少得很。


    之前每個月難受的日子,也不過是廖鑾親自盯著太醫,熬一些舒緩的中藥罷了。


    “昨天夜裏我去找了靖王,沒問出來。”廖鑾說著,皺起了眉頭。


    林醉柳聽完,心裏淡淡歎了聲氣。


    看來,沒有自己想的那麽容易啊。


    “今天早上不是百毒宴的開宴大會嗎?”林醉柳忽然想起了什麽,猛地起身。


    廖鑾忙扯過她的外套給林醉柳披上。


    “今日起,就莫要在稱唿百毒宴了,靖王聽見多半會覺得有些不合禮數,即便靖王不說,這心裏,也自然是有著膈應在的。”廖鑾拍了拍林醉柳的肩膀,說道。


    林醉柳點了點頭。


    她懂得,畢竟今日是百毒宴的第一天,凡事都要慎重些好。


    “走吧,穿好衣服就該過去了。”廖鑾說挽,便起身出去等著了,林醉柳也開始更衣。


    也趁著這個功夫,廖鑾戴上了靖王送來的大大的帽子和麵罩。


    林醉柳從屋裏出來的時候,一陣驚唿。


    眼前的男子,整張臉隻看得見一雙好看的眼睛了。


    “來帶上。”林醉柳正想說些什麽,倒是直接被廖鑾也扣上了一樣的打扮。


    她也連忙伸手,將臉上的東西調整舒服,繼而挽著廖鑾的胳膊,兩人就前去百毒宴了。


    到了那地方,隻見倉青已經在裏頭坐著了,倒是不見銘玄的身影。


    這是南疆百毒宴的開宴大會,還未進入到正式的百毒宴,所以這會上,倒是來的人多。


    “請進請進,廖公子請進。”靖王遠遠地看著兩人來了,竟是親自起身到這門外迎接。


    幸而在座的眾人對靖王這樣的反應並不感到有什麽奇怪的。


    看兩人的打扮,興許又是靖王從哪裏挖來的高人罷了。


    靖王惜才,從他對銘玄的態度就可以看得出來。


    廖鑾裝作一副儒雅的樣子,微微地朝著靖王點了點頭,便和林醉柳一起入座了。


    他們二人就坐在倉青邊上,這自然也是靖王安排的。


    鍾聲響起,隻見靖王起身,緩步走到那正中央的高台子上。


    “南疆百花宴,開宴大會,即可開始!”


    靖王語氣嚴肅沉穩,說完便大袖一揮,下去了。


    向來無需多言,畢竟,這到了正式的百毒宴上,才是關鍵!


    “吾王萬歲萬歲萬萬歲!”


    大堂的眾人也皆伏地行禮。


    起身之時,銘玄倒是匆匆趕到了,還隨身帶了個很大的箱子,看起來很是沉重。


    眾人議論紛紛,似是在說銘玄又遲到了。


    銘玄心裏一陣無奈,眾目睽睽,他自然明白不能過於任性了。


    於是便放下手中的箱子,給靖王行禮。


    沒曾想,那箱子不過是放下一會兒的功夫,竟是開始自己動了起來,隻是一瞬間,那箱子的蓋子猛然炸開,從裏頭搖搖晃晃,鑽出來一直巨型蟒蛇!


    “啊!”


    倉傑大叫,他被嚇了一跳,差點跳到自己的母妃身上。


    “不是說,這是百毒宴的開宴大會嗎?”林醉柳皺眉,輕聲說道。


    而此時的大堂之內,也因為這巨蟒,而出現了一陣小小的騷動。


    不過定睛一看,那大蟒蛇,已經完全被銘玄控製住了,


    “銘玄醫師,還真是每年都能給朕帶來驚喜啊……”先皇一臉黑線,語氣倒是聽不出來生氣的意味。


    銘玄此時蹲著身子,擒拿這那蛇,安撫著它的情緒。


    “原來南疆頂級的毒,竟是不在草藥中啊……”


    林醉柳看著那條大蟒蛇,目瞪口呆。


    “柳兒不害怕嗎?”廖鑾看著她見到這如此可怕的帶劇毒的巨蟒,竟是絲毫不生出些畏怯的表情,反而隻是一臉的驚喜和訝異。


    “之前我研究毒時,也研究過蛇毒,不過都是些有劇毒的小蛇罷了,我倒是沒覺得這蛇毒和蛇的體型有什麽關係。今日見到這蟒蛇,倒是有些懂了。”


    她一點微微點頭,一點說道。


    “蛇毒不可怕,其實養毒蛇,才是最可怕,最危險的啊。”倉青看著眼前動作熟練的銘玄,實在不敢想象他到底經曆了多少才練的到今天這個


    大堂中,已經有人感到恐懼和不適,想要離開了。


    “你們是說,銘玄在養這大蟒蛇?”廖鑾聽著二人的話,忍不住開口問道。


    “雖說這大蟒蛇的毒液已經被提取的差不多了,但是銘玄卻依舊留著它的性命……”林醉柳順著倉青的話往下,繼續開口講到。


    “不過此等蛇,著實難控製。”


    廖鑾此刻心中,倒是對銘玄生出了幾分佩服。


    雖然他沒有見過劇毒的蟒蛇,之前不過是狩獵的時候遇上過沒有毒性的巨蟒,雖說最後也被解決了,可那巨蟒著實是靈活,且蠻勁兒大得很。


    “北環沒有這麽大的,有毒的蟒。”


    話音落了,廖鑾倒是看見銘玄從那盒子裏又取出一個透明的小罐子。


    淡黃色的液體……那便一定是這巨蟒的蟾酥了!


    “嘶——單單說起蟾酥不稀奇,但是如此巨大的蟒蛇身上提取製作的蟾酥,看上去還是個完美的成品,可就稀奇咯。”


    廖鑾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


    “靖王,此毒百年難遇,簡直是有生之年啊!”


    在座的,也不乏有和廖鑾一樣識貨的人才在。


    “恭喜靖王,賀喜靖王!”


    看見那蟾酥之後,眾人的目光,倒是忽然轉變了。


    “這東西衝撞了靖王的百花宴開宴大會,掃了眾人的雅興,在下實在該死。”


    銘玄覺得氣氛不大對,倒是跪在了地上,衝著靖王道歉。


    “無妨,今日也沒有外人,既然是個意外,倒不如大方灑脫些啊,哈哈哈哈,那便由銘玄直接開始,講完這蟾酥後,諸位再退宴!”


    靖王爽快地應著。


    倒是也不算是靖王此時騎虎難下,剛好碰上了這個巧合,靖王便想著順便利用利用,他這心裏,還有這別的算盤。


    一來,靖王殿內也不是什麽風平浪靜的地方,剛好借著這個機會,讓企圖謀權篡位的人好好看看,他這手裏除了兵權,除了朝政大權,厲害的東西,多得是。


    二來,銘玄雖然咋咋唿唿,但靖王知道,他心裏有數,定會留一手,在真正的百毒宴上揭幕。


    “那便獻醜了。”銘玄邪魅一笑,這三個謙虛的字從他嘴裏說出來,倒是像在炫耀。


    眾人一片歡唿叫好,待這層熱潮過去後,銘玄才緩緩開口。


    “這蟒蛇,是兩年前老夫采摘草藥遇上的,那時便養著了,沒曾想,竟是長到了如此之大。”


    此言一出,滿堂嘩然。


    銘玄絲毫不緊張,看起來反而是有些享受這種萬眾矚目的感覺。


    “今日來的諸位既然坐在了這裏,一定能看得出來,老夫手上這款,便是這大蟒蛇的蟾酥!”他拿起那罐子,向眾人展示著。


    靖王甚是滿意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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