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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舍不得了!”木惋惜又丟給孟郊塵一對白眼。


    南疆這邊,好不容易等靖王說完了,廖鑾正準備開口問一問關於披風的事情,靖王倒是直接說朝政那邊還有事情,先告辭了。


    廖鑾深深地歎了口氣,無奈作罷。


    反正還要待上兩三日,也不著急。


    廖鑾迴了房內,倒是看見林醉柳已經開始吃上了,麵前是滿桌子的好吃的。


    靖王還真是大方,吩咐了家樓下的客棧,吃什麽隨時恭候著,隻要一聲吩咐就好。


    “靖王說了嗎?”林醉柳一邊問,一邊仍舊是往嘴裏塞著好吃的。


    “這裏的飯,有王爺府的好吃?”廖鑾看著林醉柳吃的那麽香,調侃著問到。


    “哎呀,就是這幾日實在是奔波的太辛苦了,一頓好的都沒吃上,這些飯雖然比不上王爺府的,但是,比起在馬車上的風餐露宿,可不就是好多了!”


    林醉柳一臉機靈樣兒,笑著迴到,她自然是不敢說,這飯比得上王爺府。


    廖鑾倒是被她的話逗笑了。


    “靖王沒有說,朝政上有些事情,比較關緊,靖王就先行離開了。”他搖了搖頭,迴答著方才林醉柳問的問題。


    “啊……”林醉柳覺得很是可惜。


    自己方才故意支走了倉青倉傑,又謊稱肚子餓了先上來吃些東西,留的廖鑾和靖王兩個人,就是希望能廖鑾能好好地問一問,那件披風到底有什麽名堂,沒想到,靖王倒是忙起來了。


    “不著急。”


    這下,倒是換廖鑾開始開導林醉柳了。


    “既然都答應靖王百毒宴的邀請了,那便安安心心地參加百毒宴,離百毒宴還有兩日,靖王說了,這兩日閑下來便會來這宅子裏,總能問出些什麽的。”廖鑾說道。


    林醉柳見廖鑾都這樣說了,便放寬心,點了點頭。


    “改名字了,我們再稱唿百毒宴,是不是有些不妥當?”


    她忽然想到了些什麽,小心翼翼地問著。


    這自古,多少場戰爭,是因為不敬對方的禮數啊。


    “倒也沒有什麽不妥,我問過靖王了,私下他們都這樣稱唿,但若是到了台麵上,便稱百花宴。”廖鑾微微一笑,說著。


    林醉柳點點頭。


    不愧是他,連這個小問題都已經提前問好了。


    翌日,沒等到靖王來,倒是來了位醫師。


    這時三人正在廚房,討論著早膳吃些什麽。


    那醫師是直接推開門進來的,一進來他便皺了眉。


    因為他感受到了,這間宅子,有已經住了人的痕跡。


    “來者何人?”聽得外麵有些動靜,廖鑾瞬間警惕,讓林醉柳和廖鑾在廚房等著不要輕舉妄動,自己敢忙出去看看。


    看見廖鑾,那藥師的眸子暗了幾分。


    “小兄弟,這宅子,你是何時住下的?”那藥師開口問道。


    廖鑾倒是覺得這人很是奇怪。


    別的先不說,他尋思南疆也沒有這麽習慣吧,就這麽擅自闖進別人家裏,連聲招唿也不打?


    況且看打扮,也不過是個普通藥師,跟靖王殿沾不上邊。


    更何況,也不可能是靖王殿的人來查,因為靖王那邊都處理妥當了。


    “這是我家,何時住下還需向公子匯報?”廖鑾冷笑一聲。


    “放肆!”那藥師竟是直接口出狂言,對這廖鑾吼道。


    廖鑾隻覺得莫名其妙。


    不過念在之前林醉柳告訴過自己,這南疆的藥師,好多都煉藥成癮,這性格,都是難以捉摸的,也不能說是著了道入了魔,不過是過於潛心於藥藝了。


    林醉柳說,倒是這樣的,才是真的厲害的大醫師。


    所以廖鑾忍了忍,還是把上來的怒氣給壓了下去。


    他正準備說些別的什麽,身後倉青和林醉柳倒是出來了。


    “銘玄藥師!”倉青一激動,倒是直接喊出了那藥師的名字。


    方才倉青在廚房,就聽得這院子裏的人,聲音竟是分外的耳熟。


    又聽了幾句話,確定是那人後,倉青便二話不說地出來了。


    果真是他!


    “倉青!”那藥師也直唿出倉青的名字,語氣裏卻是帶著厭惡和鄙夷。


    “原來是熟人啊。”廖鑾輕笑,心裏懸著的那塊石頭也落下了。


    “有什麽事情進來說吧。”倉青聽得出那話中平添的語氣,方才的激動登時便蕩然無存。


    銘玄也隻是淡淡一笑,便搖身一轉,跟著倉青走了進去。


    剩下廖鑾和林醉柳兩人麵麵相覷,也跟了上去。


    “你可知道這宅子有什麽名堂?”銘玄一坐下,便問著倉青。


    他倒是疑惑,倉青竟也在這宅子裏!


    倉青沒有說話。


    本就是陪著王爺一起來的,他不好在這件事上多說些什麽。


    “你不知道,我現在可以告訴你!”銘玄的語調忽然高了起來。


    他正準備開口,卻是聽見了先皇的聲音。


    轉身,隻見靖王和林醉柳、廖鑾兩人一起走了進來。


    “銘玄啊,朕不是前幾日給你寫了信,這今年的百毒宴,您若是想提早過來,便直接住進宮裏,咱們不住這大宅子了。”


    靖王一臉無奈。


    這幾個人撞上,完完全全是靖王意料之外的。


    銘玄醫師,住在南疆和南詔的交界,常年自己研究,幾乎到了與世隔絕的地步,也就是這南疆的百毒宴能吸引他一年出山一次。


    既然是一年才賞臉一次的大神,其實這宅子,就是專門為銘玄準備的。


    不過是考慮到銘玄往年額很少提早來,八九成是到了百毒宴當天才出現,且隻參加一日便離開了。


    所以先皇今年便想著,把這宅子先讓廖鑾他們住著。


    可是也不知道今年的銘玄是哪裏抽筋了,竟是提前了一日過來,且無視了先皇信裏說的,要先去靖王殿裏。


    其實銘玄心裏倒是挺樂意這宅子的,不過是自己的物資需要和煉藥環境的製約,不允許自己常常出山。


    沒想到今日優哉遊哉地來了宅子裏,倒是看見這一幕。


    靖王對銘玄的做法也沒有生氣。


    德高望重之人,也有真本事,靖王還是很尊重也是很看重銘玄的。


    “銘玄啊。”靖王趕緊把他拉到一邊。


    萬般無奈,靖王便說了廖鑾的身份。


    他知道,銘玄雖然脾氣怪,但是很是事他還是知道輕重的,不該往外說的事,他便不會說。


    銘玄明顯愣了下,上次蠱毒的事兒他也知道,是鎮南王王妃給解決了,他身為在南疆醫界如此德高望重的人,倒是沒有尋得著辦法。


    “那姑娘,是鎮南王王妃,這次百毒宴,她也來麽?”銘玄壓低了聲音,問著。


    靖王點了點頭。


    雖說解蠱毒也算是林醉柳瞎貓碰上死耗子,畢竟自己中毒,又恰巧是掉進了西鳴的護城河裏。


    但是銘玄不大清楚這個巧合,在他看來,卻是神神秘秘的,值得探討一番。


    聽完靖王的話,銘玄心裏有數了,收起了脾氣。


    “見過王爺。”他轉身,倒是老老實實地對著廖鑾行了個禮。


    “罷了,自然是不能與銘玄醫師搶了,方才多有冒犯。”


    廖鑾攔住了要上前說話的林醉柳,笑著開口道。


    林醉柳愣愣地看著她。


    倒還是頭一次,見廖鑾就這樣算了。


    “謝王爺成全。”銘玄也毫不推脫,直接收下廖鑾這份承讓的“好意”。


    靖王雖然感覺氣氛似乎有些不對勁兒,但是從表麵看來,兩人應當已經是達成一致了,便也不好再說些什麽。


    “王爺大度,既然如此,那便請王爺隨朕去靖王殿暫住吧。”緩過神兒,靖王趕緊安排廖鑾一行人的新住所。


    先前是為了避嫌,也好依照著廖鑾的意思,保護廖鑾的身份,才不讓他們住在靖王殿,可如今這個情況,若不不把廖鑾他們安排在宮裏,靖王總覺得自己這邊虧待人家了。


    “倉青先生可以留下。”銘玄這邊倒是看著倉青,麵無表情地開口。


    倉青皺了眉,目光複雜。


    “畢竟老夫與倉青,算是老朋友了,對吧?”銘玄看著倉親的表情,反倒輕笑了一聲。


    “原來兩位早就認識啊!”靖王驚喜。


    銘玄脾氣怪的很,若是有熟人陪著也是件好事。


    “也好。”廖鑾點頭,也同意了靖王說的進宮。


    “你都不與那銘玄理論一番,不過是仗著自己年紀大,資曆老,囂張跋扈的。知道你是北環王爺也隻是問個好,道歉居然是你道的歉!”


    接下來這一路上,林醉柳都在碎碎念。


    “為何要與無理之人理論,況且那宅子讓與他,靖王也說了,那便讓我們入宮住,若是入宮,便有更多機會見到靖王了。”


    廖鑾絲毫不著急,也沒有生氣。


    來的目的便是為了那披風的秘密,其他的事情,他倒也懶得去追究,不過是浪費時間罷了。


    “可是你這王爺的身份......”


    林醉柳麵露難色,靖王殿裏,一定有人是認得廖鑾的啊。


    “就說是外族人,蒙著臉便是了。”廖鑾說道。


    換了個衣服,平平無奇,再加上靖王提前打點好了,應當是沒有人在意。


    “也好。”林醉柳見他說道的這樣泰然自若,心裏也沒有那麽擔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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