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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環宮。


    淡晴宣從驚聞閣迴來,倒是細細思索了一番連庚的話,雖然有些犯恥,但也確實是那麽個道理。


    於是她便理了理思緒,去找了先皇。


    “宣妃參見先皇!”找了一圈,先皇還是在禦書房。


    先皇上了年紀,對書倒是開始格外癡迷起來了。


    “免禮免禮,朕還記得那日,在禦書房看見宣妃翻找釀酒相關的書一事呢。”先皇抬頭看是淡晴宣來了,眼中倒是有一絲絲的欣慰在。


    他和太後,都拿淡晴宣當女兒看待。


    畢竟也是南疆和親而來,即便是明麵兒上寵著護著,這後宮裏頭,也不敢有人敢私下討論些什麽。


    是啊。


    聽完先皇的話,淡晴宣不由得輕笑一聲,心裏卻更是對自己生出了一絲絲的憐憫和諷刺。


    是啊,那日在禦書房,還是她幫助孟郊塵順利脫險,為了幫孟郊塵打掩飾,好讓他早日離開,她還生生地把自己一罐十二窖的女兒紅,給獻給了先皇。


    那是淡晴宣身為一個釀酒師,自己都舍不得喝的東西。


    “皇上過獎了,那次的女兒紅不足為奇,下次萱兒給皇上和太後帶一些天子笑嚐嚐。”淡晴宣迴過神兒,趕忙開口。


    聽見先皇誇起來女兒紅,她倒是有些後怕了,真害怕皇上一開口,再問自己要女兒紅……


    “天子笑?好名字呀,好名字。”先皇一下子便被淡晴宣提到的新酒名字給吸引住了。


    “是萱兒最近研製的新方子,這天地下還沒有人嚐過,不過這樣的名字,也隻有皇上才配一嚐。”


    淡晴宣鬆了一口氣,說道。


    “皇上也應該多笑笑,這心情舒暢了,身子自然也是更加硬朗,想來太後一定也會很高興地。”她見皇上心情倒是變得不錯,便又說到。


    “哈哈哈宣妃也真是會說話,朕有心事,後繼無人,教朕如何心情舒暢啊。”


    聽得淡晴宣的話,先皇確是哈哈苦笑幾聲,皺著眉頭說到。


    “此話怎講,雖說王爺暫時有些事情要處理,事情完畢之後,也總得要迴來輔佐皇上的。”淡晴宣故作驚訝地說道。


    她自然知道,廖鑾心裏是不想當這個北環王的。


    不過此刻,她必須裝作不知道。


    “朕終究不是像靖王那般,膝下兒孫滿堂啊,這大概也是朕的報應。”先皇看著淡晴宣,隻覺得淡晴宣什麽都不懂。


    這皇位傳給親生兒子和傳給外人,對先皇來說,終究是不一樣的。


    “皇上能有什麽報應,當年西鳴大舉犯進,皇上以身犯險被西鳴囚禁了這麽多年,還是迴到了北環,對北環,已經是付出了太多太多啊。”


    淡晴宣故意裝作理解的樣子,皺起眉頭問到。


    “隻可惜,朕奪迴了北環,卻奪不迴朕的皇子們了……”


    先皇深深地歎了一聲氣,合上了書本,起身走到窗戶前麵,看著窗戶外頭的景色。


    烈日炎炎啊,他的心裏,卻是感覺到無盡孤獨和淒涼。


    會時常夢中驚醒,在夢裏,看到兒時的塵兒迷了路在哭泣,自己卻是怎麽跑都跑不到他身旁。


    有時候先皇也會自嘲地想,何時,自己竟變得和太後一樣多愁善感了?


    他終究還是老了,會想念,會父愛泛濫,會時而心軟。


    “皇上倒也不必過於悲傷,換個角度想想,皇上您在西鳴那麽多年,這北環上下都以為……”淡晴宣生生地將口中不好的字眼給咽了下去。


    到底還是天子,即便這時候兩個人稱得上是談心,她也不敢亂說話。


    “卻是沒想到,鎮南王竟是一舉攻下西鳴,將皇上您毫發無損地給帶了迴來!若是這樣想,說不定某位皇子,如今也在好好地活著呢。”


    淡晴宣話鋒一轉,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先皇的反應。


    她的指向很明顯,是孟郊塵,想必先皇近幾日為此事困擾,應當也懂得。


    淡晴宣想博得先皇的信任,她想,讓先皇親自開口,告訴自己孟郊塵的事情。


    這樣,自己才好有下一步的動作。


    “宣妃竟有這樣的想法?”先皇很是意外。


    現在朝廷上下,都建議早已將王位授予王爺,不要再想些有的沒的。


    “怎麽不能有呢,既然是天子,便是命大的,南疆都流行這個說法,想來,皇上您恩德無限,上天也定會庇佑北環皇子的。萱兒相信,皇上的某位皇子,也一定是在哪個地方,正好好地生活著,等皇上您接他迴家呢!”


    淡晴宣甜甜地笑著,衝著先皇說道。


    她看上去純潔無暇,那個笑容也是無比的治愈。


    可惜了,都是淡晴宣裝出來的。


    不過此情此景之下,先皇的心頭,倒是忽然被感動到了。


    原來這世上,還會掛念著塵兒的,也不是隻剩自己和太後了啊。


    “你能這樣想,朕心裏甚是欣慰啊。”先皇衝著淡晴宣笑了笑。


    “皇上可是想過,找人尋一尋當年的皇子?萱兒聽聞,這驚聞閣的追蹤術甚是厲害。”淡晴宣娓娓道來。


    “朕也想過,不過這其中牽扯到太多太複雜的東西,萱兒,你不懂啊……”


    “其實,郊塵皇子它,還在世的……”


    淡晴宣眼看著自己已經是說到了這個份兒上,先皇倒是沒有一點,想要把孟郊塵的事情告訴自己的意思,心一橫,直接開口說了出來。


    “什麽?”先皇震驚。


    “宣妃是如何知道,朕的皇兒叫孟郊塵。”先皇的聲音,有些微微的顫抖。


    這個轉變來的如此之快,先皇一時之間有些接受不了。


    但到底他還是做慣了君王,此時此刻心裏倒是覺得淡晴宣有事情瞞著自己。


    “皇上息怒!”


    淡晴宣也是打小就接觸宮裏的人,多多少少能猜測的出,作為皇上,他的心裏此刻憤怒和激動的心情旗鼓相當的,還有一絲絲懷疑和憤怒在。


    所以接下來她該如何解釋,就顯得格外重要了。


    南疆。


    “終於是到了這南疆了!”林醉柳下了馬車,長舒一口氣,還伸了個懶腰。


    “好久沒迴來了。”倉青看著眼前熟悉的南疆,淡淡地笑著說。


    跟木惋惜一樣,倉青不止是很多寶貝在南疆,可以說,他這大半輩子耳朵心血,都在南疆放著啊!


    “別來無恙啊!”


    三個人走了會兒,便看見了靖王。


    靖王早早地就在南疆城門不遠處等候了,不過是身著便服,身邊也隻帶了倉傑一人。


    因為兩人在信裏交流了,廖鑾格外強調,此次萬萬不可泄露自己北環王爺的身份。


    靖王倒也表示理解,畢竟廖鑾這次的目標是南詔,而南疆又在隔壁,若是走了風聲,南詔那邊知道了,怕不是要懷疑點什麽。


    畢竟這廖鑾以前可是頂著赫赫有名的鎮南王這個稱號,雖說南詔是小國,向來安靜,不熱事情,當年南疆和北環大戰的時候,南詔也是瑟瑟發抖,膽戰心驚,差點被牽扯進來。


    雖說最後從頭到尾都沒有南詔的事兒,不過這北環王爺鎮南王的名聲,早已是傳遍了南詔。


    所以,若是南詔得知廖鑾可能會過去,怕不是要進入十級戒備狀態了,那時候,也不方便廖鑾行事,更別提進什麽雪域了。


    “靖王,好久不見啊。”廖鑾擺出一臉官場笑,開口。


    林醉柳倒是頗有些感動地,看著靖王身旁的倉傑。


    倉傑看起來,沉穩了許多許多,就好像是一下子長大了。


    倉青雖然一直不說話,但是看到倉傑的一瞬間,目光卻是有些微微的搖擺不定。


    廖鑾自然是注意到了林醉柳的目光,不著痕跡地將胳膊繞了過去,搭上林醉柳那一邊的肩膀。


    “參見靖王。”


    倉青和林醉柳反應過來,趕忙朝著靖王行禮。


    “哎,多禮了,你們可都是我南疆救國之恩的大恩人,何必行此禮!”靖王趕忙說道。


    這些話都不是奉承,都是靖王的心裏話。


    他打心底裏,對廖鑾一片感激之情,也對北環的看法改觀了不少。


    有這樣的王爺在,想來北環,也是一個很好的國土!


    “倉傑。”廖鑾倒是趕在林醉柳之前,跟倉傑打了個招唿。


    倉傑抬頭看見個冰塊臉,心裏隻覺得被盯的發麻。


    可是自己也沒有什麽好說的,畢竟這之前,自己親手綁了人家的媳婦兒……


    林醉柳白了廖鑾一眼,那樣子似乎在說,你嚇到人家了!


    “見過王爺。”倉傑說著,撓了撓頭,覺得有些尷尬。


    “你的身子可是好了些?”林醉柳終於問出了自己一直憋著的問題。


    “上次多虧了幾位,好多了,更幸運的是,我母妃的身子也好起來了!”倉傑提到這件事,還是滿滿的感動,目光閃爍。


    倉青聽了,嘴角不自覺的就揚了起來。


    真好!倉傑沒事,母妃也沒事。


    “別站著了,進去說話,進去說話。”靖王哈哈大笑了幾聲,伸手邀請著三人進去。


    廖鑾點頭致意,便跟著靖王進了南疆。


    靖王著實有心,知道礙於廖鑾此行身份不變,便沒有帶三人進宮,而是挑了個寬敞的空宅子給三人居住。


    看見那宅子,廖鑾張了張口,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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