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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郊塵!”到王爺府門口,林醉柳一下了馬車,就趕忙衝進了屋子裏。


    “你可算是迴來了。”孟郊塵皺眉,語氣摻雜著些許的嗔怪。


    這一絲嗔怪,到了廖鑾的耳朵裏,竟變了味。


    他腦子裏覺得,孟郊塵方才似乎在撒嬌?


    說時遲那時快,廖鑾立刻伸手,攔住了準備為孟郊塵解綁的林醉柳。


    “方才府上的醫師說了,他剛剛醒過來,神誌還有些不大清楚,藥效沒有完全散盡,還是綁著些好,以免忽然發瘋,傷了人。”廖鑾溫柔地看著林醉柳,開口。


    林醉柳居然也信了,乖乖收迴了伸出去的手,朝孟郊塵遞去了同情的目光。


    “廖鑾你個混賬東西!你才是發瘋了!”孟郊塵忍不住罵了起來。


    方才明明聊的好好的,還是廖鑾說,隻要林醉柳一迴來,就給自己鬆綁呢。


    他手腕酸痛,好不容易挨到林醉柳要給自己解綁了,竟是被廖鑾又攔下了。


    “果然是神誌不大清醒。”林醉柳看著走火的孟郊塵,一邊點著頭一邊對廖鑾說著。


    廖鑾隻是一臉意味深長的笑。


    孟郊塵看見林醉柳的反應,隻覺得哭笑不得,十分無奈。


    他倒是不知道,是自己的語氣踩到了廖鑾的雷點!


    “罷了罷了,綁著就綁著,那阿柳快跟我講講,這兩天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吧。”孟郊塵衝著廖鑾翻了個白眼,又一臉熱切地看著林醉柳。


    這一下,看見孟郊塵那熱切的目光,廖鑾心裏倒是更不悅了。


    林醉柳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細細地講了一遍,順便告訴了孟郊塵,擇日,她便要和廖鑾一起前往南詔雪域了。


    聞言,孟郊塵再次陷入了沉思。


    林醉柳正準備說聲講完了,忽然想起來一件事情,又急急忙忙地開口。


    “對了,雖然此時也算是因為宣妃而起,若你心裏對她有怨,也不要這幾日來找她。”


    “畢竟如今你身上那絲殘魂,先皇也知道了,若是再貿然進宮,即便是拿白老的身份、白老的臉罩著,也很難保證不出差池。”


    她還是有些擔心孟郊塵會一時衝動,找淡晴宣理論,畢竟上次木惋惜的事兒,孟郊塵就去了。


    況且據淡晴宣所言,這之前,兩人不還是好朋友來著,來自好朋友的背叛,更是接受不了的吧,尤其是孟郊策劃你這樣的性格。


    “好,我明白。”孟郊塵臉上絲毫看不出來對淡晴宣這件事情的怒氣,隻是一臉凝重地點點頭。


    眼前這兩個人,為了自己都要去雪域了,自己如今能做的,也隻有好好隱藏好孟郊塵這個身份,不節外生枝,平添麻煩。


    廖鑾也在一邊,點了點頭,表示對林醉柳所言的肯定。


    屋子裏忽然就陷入了一陣安靜。


    “不必為我犧牲這麽多。”半晌,孟郊塵開口,打破了這份詭異的安靜。


    “嗬,別多想,本王這麽做,倒也不是為了你一個人,這件事情,遠比你想象的要複雜的多。”廖鑾開口,直接給孟郊塵潑了一頭冷水。


    “先皇那邊……你可是還有什麽打算。”林醉柳問到。


    畢竟孟郊塵當初來北環,也正是因為這個。


    “……”


    這個問題,讓孟郊塵張了張口,卻是無言,並不是話到嘴邊有咽下,而是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他還能有什麽打算呢,那個男人,他的親生父親,在乎的就隻有自己身上的那一絲殘魂。


    還有什麽鬥下去的必要呢?他苦笑


    三日後。


    林醉柳整理好東西,出了王爺府的門,看著正在綁韁繩的廖鑾,忽然有些感傷。


    在王爺府安詳的日子,還真是奢侈呢。


    “這一去,路上又是近一個月了。”


    林醉柳淡淡地開口道。


    “不用很久,十五日便可。”


    廖鑾終於是綁好了韁繩,迴過頭,接過林醉柳遞來的手絹,擦了擦汗。


    “十五日!”林醉柳有些驚訝。


    想來那時候在南疆和北環之間遊走,這單程最快也得二十天,中間還不敢過於停頓。


    南詔雖然和南疆挨著,可是這路程上,是比南疆還要遠上那麽一小點的。


    廖鑾自然是從林醉柳這句話的語氣和表情中聽得出來,她在疑惑些什麽驚訝些什麽。


    “都過去多久了,北環的良馬,也是會進步的。”


    廖鑾輕笑一聲,拍了拍那拉車的馬屁股。


    “可是要帶上些護衛?”林醉柳問到。


    此番是王爺出行,跟自己之前易容低調出行是不大一樣的,做不到完全封閉消息。所以還是帶著護衛比較妥當些。


    更何況……廖鑾的肩膀上的傷才剛剛好,考慮到那肩膀已經是二次受傷了,即便那傷口已經好了,林醉柳還是催著廖鑾,每日給他按摩,敷藥,複健。


    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為的是日後廖鑾的左肩不要落下什麽病根子,所以這中間,萬萬不可再有什麽差池。


    “不必了,王爺府的護衛功夫都不大行,平日裏也隻能守著個王爺府,此次去南詔走的多是山路,近路,若是當真有了危險,護你還來不及,他們又幫不上什麽忙,到頭來怕是隻能自求多福。”


    廖鑾又拿那手絹擦了擦方才被韁繩染髒了的手,一臉淡然地拒絕了林醉柳的提議。


    “為何?即便這府上的護衛入不了你的臉。先皇那邊不是也專程安排了護衛嗎,王爺為何不用?”林醉柳問到。


    “皇上……”


    廖鑾聽完,一聲輕笑,陷入了迴憶裏。


    想來那日在監獄裏的黑衣人,廖鑾一直拿妻兒危險,他雖是不鬆口,卻是一直苦苦哀求,不要廖鑾動自己的妻兒。


    廖鑾想了很久,才想出來一個萬全之策。


    他在南疆買了塊地,並附上百兩金銀,一同贈與這黑衣人。


    他那是說,知道黑衣人的上頭是不敢得罪的人,自己也多多少能猜出個七八分。


    “本王知道你心裏痛苦的很,開口,那人不會放過你,不開口,本王不會放過你。對麽?”他那時這樣問道。


    那黑衣人忽然沉默,而後,重重地點了點頭。


    “這樣如何?”廖鑾把那地契和金銀擺在他麵前。


    “南疆的地契。”


    那黑衣人是為先皇辦事的,自然不蠢,他明白,廖鑾是想讓自己說出真相,而後攜家眷去南疆,改名換姓,靠著這些錢財度過餘生。


    “想來,這確實是保命的唯一方法了……”他抬頭看著廖鑾,心裏有一絲絲感激。


    冷血無情鎮南王,似乎也不是那麽迴事。


    “不必感激本王,若是本王發現你接下來所言,有一字是假的,即便是你到了南疆之後本王才發現。這南疆,可是也有本王的人在!”廖鑾一臉冷漠,說完便順手把手裏的佩刀給甩在了那黑衣人腦袋旁邊,灰白的牆壁上。


    那人嚇得,心跳都漏了半拍。


    他稍稍整理了下思緒,把整件事情的經過都說了出來......


    果真是和廖鑾想的沒有什麽差別,幕後的那隻手,就是先皇……


    所以此行去南詔,先皇心裏也是打著算盤的。


    安排的護衛,廖鑾一目了然,都是先皇的心腹,先皇的人。


    帶著一堆需要時時刻刻提防著的人,雖然能保住沒有生命危險,但那樣的感覺,實在是太束縛了。


    倒不如直接是他和倉青、林醉柳隻三人前往,路上萬一出了什麽差池,他和倉青兩人,保護起林醉柳一個人,應當還是綽綽有餘的。


    聽廖鑾簡單地講了講先皇的事兒,林醉柳心裏五味雜陳。


    她沒想到,原來那麽早之前,先皇就已經對自己手上這尾戒蠢蠢欲動了。


    不過更多的,廖鑾不願意帶護衛,林醉柳心裏,還是有些許擔憂……


    既然這樣,自己還是多備些毒藥毒針才是,以備不時之需。


    “披風,帶上了嗎?”廖鑾冷不丁地,想起了南疆的披風。


    林醉柳點了點頭。


    她向來也不是什麽丟三落四之人,雖說比起廖鑾還是差了一大截。


    “王爺為何格外關心這東西?”林醉柳好奇。


    偏偏就問了披風,別的一個字兒都沒提。


    “那日與你探討過這披風之後,我便速速給靖王寫了封信,約莫過幾日在路上,便能收到迴音了。”


    廖鑾開口。


    不用問,林醉柳也猜得到那信的內容是什麽,肯定是問一些關於披風的事情了。


    “你……為何寫信,不是說本來去南疆就是順路嗎?”


    雖說明白廖鑾的用心,林醉柳心裏,隱隱約約有些失望。


    倒也不是對廖鑾失望,隻不過是怕到時候去不了南疆,而失望。


    若是迴信裏提及那披風除了療傷沒有什麽神奇之處,是不是就不會在南疆作停留了。


    可是她心裏,倒是挺想去看看倉傑如今怎麽樣了。


    “不知道安太醫那邊是否會變卦,自然要動作快些,若是不在南疆停留,是能省下很大一筆時間的。”廖鑾耐心地跟林醉柳解釋道。


    果然……


    林醉柳心裏歎了口氣。


    若是跟廖鑾說,自己想去南疆看一看倉傑,這個大醋罐子,肯定是要被打翻的。


    眼下,也隻能期待靖王的迴信裏,能有些不一樣的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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