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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來,當初自己找迴記憶的那一段日子,七炔靈不也是靠著東西壓製自己才得以順順利利,世間萬物相生相克,她始終相信,一個東西,總能在這世間找到共情亦或是壓製的。


    “有倒是有,厲害一點的巫醫,約莫會自己製造出個虛無的世界,引誘殘魂出來,先進到那虛擬世界裏,再找時機徹底取出。不過......我這三腳貓的功夫就不大可能了。”


    嚴詩霽說完,無奈地笑了笑,衝著林醉柳聳了聳肩。


    廖鑾聽得這話,倒是忽然轉頭,一臉凝重地看著林醉柳。


    虛擬的世界,那不就是夢魘嗎?


    看來還是與那尾戒有關係。


    可是如今,那尾戒已經對孟郊塵不起作用了,誰也不知道孟郊塵當初到底是用了什麽方法才拜托了尾戒。


    況且現在是自己的柳兒離不開這尾戒,即便是想讓孟郊塵再嚐試嚐試,也不敢再輕易取下了......


    廖鑾想著,眉頭再一次緊緊地皺在一起。


    沒一會兒,他倒是自顧自地起身,去到孟郊塵身旁,再次把孟郊塵隨意地抗在肩上,說了句我先過去,便出了門。


    林醉柳也自然知道廖鑾心裏很是煩躁,便沒有多說些什麽。


    “好了好了,也就這些了,我得趕迴去,修一修我的天南星咯。”嚴詩霽看這架勢仿佛是要散夥了,便也起身,準備迴去。


    “嚴姑娘,本宮還有一件事要問你。”


    林醉柳卻是起身,走過去,伸出帶著那手套的手,拉住了嚴詩霽的衣服。


    “這巫醫,可是會解毒,若是像情蠱這般的毒?”她開口問道。


    “巫醫的前身必定要先為一名醫師,既然解毒是醫師的事兒,那也自然是巫醫的事兒。至於情蠱,不是什麽難事吧。”嚴詩霽認認真真地迴答道。


    “王妃的醫術,這幾年我也頗有聽聞,佩服!”她興致衝衝地衝著林醉柳抱拳道。


    這話不假,嚴詩霽是個地地道道的北環人,常年在北環,醉心醫術,鎮南王王妃的醫術,在她們那個醫術圈裏,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想來,嚴詩霽倒還有種微微的激動在,不過是因為性格使然,沒有太表現出來自己的崇拜感罷了。


    林醉柳點點頭,鬆開了拉著嚴詩霽的手。


    嚴詩霽心裏卻是改了念頭,不準備走了。


    “王妃,幫了你王爺府這麽大一個忙,都不請我去王爺府坐坐嗎?”她看著眼前有些驚訝的林醉柳,半帶調侃地說。


    不過她倒是真心餓了,若不是因為天南星壞了,也不想迴家去。


    迴家是一個人,還要自己做飯,著實麻煩。


    聽得這話,林醉柳竟是點頭答應了。


    想來,這嚴姑娘為了孟郊塵的事情,傘也壞了,是應當好好感謝一下這姑娘的。


    於是林醉柳便也不再和廖鑾商量,點了點頭,找連庚又額外準備了一輛馬車。


    “明明巫醫有法子,為何那時安太醫卻是不理會我這解情蠱的要求呢?”


    斜陽西下,在趕往王爺府的路上,林醉柳倒是冷不丁想起來了這樁事。


    無非是聽了廖鑾講嚴詩霽的事兒,對巫醫來了興趣,再加上今日嚴詩霽的一番說道。


    想來安太醫或許是有積德的念頭,若是想為弟弟積德,這幫人解毒,不也是善事一樁?


    “凡事都有急緩輕重,那時見得是先皇,商量的事情又是關於安太醫弟弟的,是安太醫最關心的,比起你這情蠱,孰輕孰重,還用掂量嗎?”廖鑾淡淡地開口,微閉著雙眼。


    他似是有些許累了。


    “若是安太醫早日放心心中的執念,安安心心在世為人造福,當一名好醫師,也是很不錯的選擇。”林醉柳忽然心生感慨道。


    “放下執念談何容易,如若是本王,本王也許會選......和安太醫一樣的路。”廖鑾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看向身旁的林醉柳。


    林醉柳聽得這話,倒也是仰起了臉,看著廖鑾。


    兩人的目光,就那樣猝不及防地交匯了。


    她當然知道,從廖鑾奮不顧身地為了她進了夢魘中的那一刻,她就知道,廖鑾,也是有執念的人。


    廖鑾的執念,就是林醉柳。


    一到王爺府,廖鑾就扶著林醉柳下了馬車,兩人一轉身,便看見嚴詩霽的馬車緊緊地跟在後麵。


    “這是怎麽迴事,她沒有迴家?”廖鑾問著林醉柳。


    “我想著,讓嚴姑娘來家裏吃頓飯,畢竟人家為了幫咱們,天南星都壞了。”林醉柳淡淡地笑著說。


    “這是王爺府,除了你,那些個七七八八的女人,本王不想讓她們踏足。”廖鑾開口,顯然是一臉的不悅。


    他還沒有帶女人迴家,自己的王妃倒真是心大。


    “哎呀,嚴姑娘幫了我們這麽大一個忙,吃頓飯,應該的。”


    林醉柳看著廖鑾緊緊皺起的眉頭,忍不住伸手摸了上去,想要把它撫平整。


    廖鑾瞪了她一眼,也不說什麽了,轉身便扛著孟郊塵,進了王爺府的門。


    不一會兒,色香味俱全的飯菜便被端了上來,嚴詩霽看著這一大桌子菜,心裏連連感慨自己來蹭的這一頓真是值得。


    此時林醉柳和廖鑾坐在對麵,嚴詩霽倒是忽然開始細細地端詳起來林醉柳的臉……


    “喲喲喲,不得了啊王妃。”


    她大驚小怪地,忽然就站起來,衝著林醉柳走過去。


    林醉柳隻是和一旁的眾丫鬟一樣,一臉奇怪地看著她。


    廖鑾卻是一瞬間渾身緊繃,進入了備戰狀態,還以為這嚴詩霽要傷害林醉柳。


    嚴詩霽卻是毫不在意眾人的目光,隻是走過去,死死地盯著林醉柳的眼睛。


    末了,她慢慢地爬在了林醉柳的耳邊,朱唇輕啟。


    “王妃可是中了情蠱之毒?”她眨巴了下眼睛,開口說道。


    林醉柳心裏一沉。


    她也懂這些?


    在驚聞閣的時候,嚴詩霽倒是沒有注意,方才坐在那一直在想王妃醫術如此高超,為何會忽然問起自己這情蠱的事情呢。


    想來想去,嚴詩霽倒是忽然有所發現了,開始細致地觀察林醉柳的瞳孔。


    果真,如她所料。


    “而且這情蠱的另一半,竟還不是王爺?”嚴詩霽的聲音雖然很輕很輕,卻忽然開始陰陽怪氣,直教人聽得很是不習慣。


    在嚴詩霽認知裏,情蠱一般都是自己下毒的。


    林醉柳一聽,便能聽得出來嚴詩霽話裏的意思。


    “那看來,是嚴姑娘誤會了。”她開口。


    嚴詩霽看的出林醉柳臉上的苦笑,微微挑了挑眉,等著林醉柳繼續說下去。


    “這情蠱,是他人給本宮下的毒,近日一直在尋求解藥,未果。”林醉柳歎了口氣,開口。


    “不過王妃的身子倒是沒有中毒的樣子,難道不是王妃已經用藥在壓製了?既然能壓製,想必解開這情蠱,對王妃來說,也不是什麽難事吧。”嚴詩霽問到。


    林醉柳皺了皺眉,看了一會兒嚴詩霽,半晌後才緩緩開口,把之前中過蠱毒又解開的事情告訴了嚴詩霽。


    嚴詩霽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


    如此一來,倒是可以解釋的通了。


    “這情蠱,挺好解開的呀。”嚴詩霽皺眉。


    不過細細想了想,解開情蠱的辦法,似乎也跟巫術沾了點邊,畢竟自己也是成為一名巫醫之後,才掌握了如何解開情蠱。


    王妃不會解情蠱,倒也說的通。


    “不知嚴姑娘,可否再幫本宮一個忙?就是解開這情蠱?”林醉柳一臉驚喜,說道。


    嚴詩霽不假思索地點了點頭,同意的很是痛快。


    紅樓。


    陸千厲的狀態,倒是一天不如一天的,雖說每天都有花魁的少量生血供應著,可但凡是毒,都是拖不得的,若是沒有解藥,隻會一天比一天更嚴重。


    花魁此刻正熬了些壓製情蠱的中藥,準備喂給陸千厲。


    她走到房間門口,推開門,驀地就被眼前的一幕給嚇到了。


    “花魁姑娘?”嚴詩霽看著來著是花魁,心裏暗暗感慨,這世界可真是小。


    林醉柳帶著她見情蠱之毒的另一位,踏入紅樓時,嚴詩霽便想起了花魁。


    沒曾想,倒還真是遇見了。


    “嚴姑娘!?”花魁忽然震驚,裝著陸千厲藥的碗都從手中滑落,跌碎在了地上。


    “兩位認識?”林醉柳又驚又喜。


    這花魁,恐怕真的不是一屆紅樓女子這樣簡單啊!


    “你跟他什麽關係啊,怎麽開始給別人下起情蠱來了?”嚴詩霽皺了眉,問到。


    這往常,花魁找自己解毒,解的都是花魁身上自己中的情蠱,嚴詩霽正是因為幫花魁解過幾次,對這事情倒是格外順手了。


    “不,這次情蠱不是我動的手,床上躺著的那位,是我的親哥哥啊。”花魁結結巴巴地解釋著,似乎是怕什麽東西被發現了。


    而林醉柳也敏銳地察覺到了這一點,但是沒有多說什麽,眼下還是先把蠱毒解開比較重要。


    “嚴姑娘,這位是當朝錦衣衛三品僉事,陸千厲大人。”林醉柳淡淡地朝著嚴詩霽解釋道。


    “你哥,居然是錦衣衛啊,你還真是深藏不露。”嚴詩霽看著花魁說道。


    花魁一臉窘迫,低著頭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林醉柳倒是像看戲一樣地看著兩人,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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