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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得白老對驚聞閣還有這份心啊。”


    孟郊塵挑了挑眉毛,他倒是能從封消寒這語氣中,聽出來些其他的意思。


    “都是江湖上的朋友,消寒兄這麽說倒是見外了。”他沒有太在意,迴到。


    “這路上還是趕路要緊,我也不好多說些什麽,到了就知道了,連閣主已經在候著了。”封消寒說完,便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孟郊塵一臉尷尬地笑了笑,點了點頭。


    不一會兒,兩人便來到了驚聞閣。


    “好久不見啊連閣主。”孟郊塵笑嘻嘻地說著,自然而然地拉了把椅子過來坐著。


    連庚倒是很及時地沏了壺茶,端著走過來,也寒暄著開口道:“著實是好久不見了啊白老,不知道白老在忙些什麽呢?”


    “老夫不過是繼續在北環宮裏呆了一陣,著實無趣,這不是又迴到白府了,就重操舊業,琢磨琢磨那易容術,剛好老夫的師傅也從南疆那邊過來了。”


    孟郊塵眼珠子轉了轉,迴答道。


    “甚好甚好,之前聽聞白老進宮,連某這心裏就很是疑惑啊,那宮裏的環境……哈哈哈,又如何鎖得住白老呢!”


    連庚話音剛落,倒是已經眼疾手快地給孟郊塵倒好了一小杯茶,端給孟郊塵。


    孟郊塵自己與驚聞閣相處的久了,之前也是在江湖上獨自一人摸爬滾打了好些年,迷魂藥什麽的東西,他倒是很容易就能辨認出來。


    不過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這連庚也自然知道,孟郊塵不尋常。


    這茶裏,確實是加了藥的。


    不過也不是尋常的迷魂藥,而是驚聞閣特調製的,連庚匆匆調製好,名字還沒有來得及取。


    即便是這樣,連庚還是不放心,隻是在那孟郊塵的杯內壁裏,加了一點點,隨著熱茶的一杯杯導入,會慢慢地一點一點溶解完畢。


    得讓孟郊塵至少喝上三四杯茶,才有效果!


    所以連庚便想盡法子地和孟郊塵對話,因為本來目的也不是此時套孟郊塵的話,所以他心裏倒也不大緊張反倒感覺很是輕鬆,就是有絲絲縷縷地擔憂,孟郊塵識破這茶裏的藥。


    但目前為止看樣子,孟郊塵是一點兒感覺也沒有。


    連庚心裏,也是對自己這特質調出來的迷魂藥很有信心的。


    孟郊塵看見那茶,竟然是淡淡地笑了出來。


    他不喜歡飲酒,這連庚也不大喜歡,約莫是連庚上了年紀,開始擺弄起茶水來了,這也正是兩位的契合點,一拍即合,之前便成為了朋友。


    孟郊塵時而,也會來這驚聞閣坐坐,時不時地,還會捏些臉送給驚聞閣,畢竟整天幹的都是些出生入死的大事,終歸是需要這些東西的。


    此刻,孟郊塵看著眼前的酒杯,墨綠色的,很是別致小巧,這酒杯上麵的雕花紋,也是龍繞曇花的景象,實在是不多得,其他人常常感慨歎息這麽上號的酒杯,偏偏被連庚拿來作飲茶。


    連庚倒是不在意這些,這一套是自己的心頭好,但自己又不常飲酒,擱著豈不是廢置了。


    他端起那酒杯端詳著,一時之間也想起來了自己和這驚聞閣的緣分了,他微微一笑,一飲而盡。


    他有時候也會想,若自己當真是個和連庚年齡相仿的白老,必定也會落下很多佳談啊!


    “好茶!”孟郊塵有些誇張地說道。


    “想來上次因為師父的莽撞,衝撞了驚聞閣,那時老夫看師父受傷了,心急,一時之間出手傷了消寒兄,真是對不住啊。”


    放下那酒杯,孟郊塵心裏,平平地生出來一絲絲愧疚之意。


    雖說上次那封消寒下手確實是重,不過孟郊塵心裏也懂得驚聞閣的規矩,連庚後來沒有怪罪自己,還真是把自己當做朋友了。


    又想起昨日的事,孟郊塵心裏就一股憋悶。


    他當即便又提著那小茶壺倒了一杯,慢慢地品嚐著。


    “哎,都是朋友,過去的不愉快就不要再提了,連某自然也理解那時白老的心情。不知白老的師傅,身子可曾好了些?”


    連庚見孟郊塵自己又主動飲了一杯茶,心中倒是頗有些喜出望外的感覺在。


    “好多了,她也不過是個小丫頭片子,受得住,不像我們啊。”孟郊塵說完,還輕輕地咳了兩聲


    連庚心裏一陣冷笑,這孟郊塵,還真是能裝!


    “那日老夫便很是好奇呀,天底下擅長易容術的人那麽多,白老卻千挑萬選拜師到一個小姑娘下麵,何故至此?”


    連庚問到。


    這件事,他心裏倒是真的一直好奇。


    “術業有專攻,這功夫的高低雖說也需要時間沉澱,但是絕對無關乎年齡,這些事,想必連閣主心裏,應當是比老夫更清楚的啊。”


    若是以年齡論這功夫、技術的高低,眼界也未免太窄了些。


    孟郊塵說著,第二杯茶已經是見底了,他自顧自地給自己又滿上一杯,同時也給連庚也倒了一杯。


    “誠然,是連某世俗了,哈哈哈。”連庚點著頭,幹笑了幾聲。


    “連閣主!”


    兩人正談笑風生,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卻是傳了過來,聽聲音,像是封消寒。


    連庚目光示意了下孟郊塵,便起身出去了。


    封消寒倒是小心翼翼地把連庚拉到一邊,大致是說了下白老那邊還有木惋惜和其他人,若是今晚上孟郊塵不迴去的話,指不定要有人來尋。


    連庚皺了眉,思索了一會。


    他也不怕有人來搶人,這裏可是驚聞閣!


    隻不過……林醉柳和廖鑾當初那麽著急要找的人,身份一定不一般,連庚不想把事情給鬧大了,還是想著自己先打探清楚,再做下一步的決定。


    “那你便再去白府一趟。”連庚打著手語跟封消寒交談著。


    封消寒點了點頭,轉身便飛速地出了驚聞閣,朝著白府的方向遁去。


    轉過身子,又有一句每一句地聊了些東西,轉眼間,第三杯茶也被孟郊塵喝了個幹淨。


    連庚端起茶杯,借著喝茶的時候,偷偷地瞄著孟郊塵。


    孟郊塵眼神,都有些迷離了。


    看樣子,是藥效開始發揮作用了。


    “白老?”連庚試探性地喊了一聲。


    孟郊塵用力搖了搖頭,張了張嘴,想迴應,卻是發現自己連開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下一秒,就昏昏沉沉地失去了意識,一頭倒在那和方才的酒杯一套的,精致的墨綠色茶幾上麵。


    這邊封消寒到了白府,隻是恭恭敬敬的跟木惋惜說了聲,白老會在那邊留宿。


    木惋惜點點頭,正準備關門,心裏卻覺得有一絲絲的不對勁兒。


    “等等……白老,可是有交代其他什麽事兒?”木惋惜扯住封消寒的衣服,開口問道。


    封消寒條件反射似的甩開她的手。


    “沒有。”他開口。


    不可能!


    木惋惜感覺心裏一沉。


    孟郊塵如今的易容術,是撐不過一整晚的,明早起來,便會滿臉斑駁,即便是對易容術絲毫不懂的小白,也知道那張臉上麵,曾經有一張假臉!


    而封消寒如此大費周折的過來了,孟郊塵竟然沒有托自己給他帶一些東西過去。


    孟郊塵是知道的,自己手裏有高階一些的藥物,能讓易容多維持十二時辰,就是有些傷臉罷了。


    迴過神,封消寒已經是走遠了。


    木惋惜隻覺得,孟郊塵此去,絕對是遇上了麻煩!


    她心裏,有一個很不好的猜想。


    萬變焦急無奈,木惋惜最後來找了林醉柳。


    “孟郊塵……在驚聞閣。”木惋惜哭喪著臉說道。


    “在就在了,你傷心什麽,怕他喜歡上連閣主?”


    看著她這樣的表情,林醉柳隻覺得搞笑,敲了下木惋惜的腦袋,咯咯地笑,開玩笑似的說到。


    “連庚……似乎發現了孟郊塵就是白老的事情,還托人來說,今夜孟郊塵不迴來了”木惋惜一臉凝重。


    “什麽!”林醉柳大驚,手上的針線都掉落在地上。


    “惋惜,你是怎麽知道的?”她顫抖著問。


    “我……我猜出來的。”木惋惜急急地說。


    她把發生的事情,和自己的推斷,一五一十地詳細講給了林醉柳聽。


    林醉柳聽完,也覺得十有八九,木惋惜的猜測是對的。


    即便不對,孟郊塵此時,也是兇多吉少!


    “放心,我會救他的。”林醉柳重重地拍了下木惋惜的肩膀,便出了門,去找廖鑾


    “救救白老吧!”


    林醉柳幾乎快著急地哭出來了,扯著廖鑾的衣袖不住地說。


    “柳兒,當初在烏鎮,你對白老可不是這個態度吧?”廖鑾聲音忽然沉了下來。


    他心裏不懂,為何,林醉柳要一次次地給別人求情,從陸千厲到白老,還都是男人,雖然白老和他們二人不是在一個輩分上,但廖鑾心裏還是不大舒服。


    “你是不是忘了,那時帶白老一同入宮的目的是什麽?”廖鑾竟是撒開了林醉柳的手,眼神複雜地注視著她。


    他知道林醉柳善良,可這份善良,未免也太廣泛了些?


    “我知道……可是”林醉柳咬了咬牙,忽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怎麽辦……她要不要說出來,孟郊塵的身份啊。


    此刻,除了高高在上的王爺,還有誰能從驚聞閣裏提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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