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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難說,若是雙生花不行,這郊塵皇子的身子,恐怕老夫還要用上幾年,到了皇子二十五歲才是。”安太醫開口,倒是毫不避諱,直接說出了心中的想法。


    這話,連廖鑾聽了都不由得眉頭一皺。


    “皇上,原來您心中……什麽都知道啊。”林醉柳汗顏。


    她原本以為,這些事情,先皇都是被蒙在鼓勵的呢。


    “安太醫與朕來一個約定可好?”先皇卻是沒有理會林醉柳的話,反而直直地看著安太醫,笑著開口道。


    “皇上先講是什麽約定吧。”安太醫開口。


    能與皇上討價還價的,這北環,還真是少有。


    先皇倒是依舊沒有生氣,隻是看著安太醫的眼睛,認真地開口:“朕會早日尋得塵兒,將塵兒身子裏的那絲殘存的氣息交於安太醫手上,安太醫,可否別再來打擾這北環宮?”


    先皇心裏清楚,安太醫辭官歸隱後,潛心鑽研巫術。


    巫醫,是什麽樣的存在,先皇心裏很是清楚,大致可以用一念成佛一念成魔這句話來形容。


    所以此時的安太醫其實很是危險,不僅僅是對於孟郊塵來說,更是對於整個北環城來說!


    這才是先皇心裏,最為擔心的啊。


    “也好。”安太醫點點頭,竟是出乎意料地答應了。


    不過他心裏另有算盤,若到時候,當真雙生花失敗了,這要不要來劫走孟郊塵,就是另外一迴事了。


    不過是安太醫足夠聰明,知道眼下這件事,怎麽選擇才是對自己最好的。


    屋頂上的孟郊塵聽得這話,眸子裏的光瞬間便暗淡了幾分。


    原來,他一直是為了他的北環城啊!


    倉青在一旁聽著,也為孟郊塵感到不值,可是礙於自己的身份和如今兩人的狀態,也不能說些什麽,隻得繼續聽著,一切等迴了白府再細細商議。


    不過過了片刻,當倉青正在心裏感慨這安太醫的巫術真是高超時,這一不留神,倒是發現身旁的孟郊塵已經不見了!


    也是,尋常人,誰會受得了這樣的事情啊。


    幸好他也算理智,沒有衝下去和先皇理論一番,溜走的時候也沒有驚動周遭埋伏的重兵,若是那樣,可就不妙了。


    一旁的廖鑾倒是一臉玩味的笑,看著安太醫和先皇,也開了口。


    “不知道安太醫,願不願意和本王,也來一個約定呢?”


    安太醫聽得廖鑾的話,倒是一臉震驚,不過過了會兒便恢複了正常,淡淡地朝著廖鑾行了個禮。


    “王爺但說無妨。”


    這邊。


    孟郊塵倒是沒有迴白府,而是漫無目的地在街上轉悠轉悠,就這樣轉了一整個下午。


    一直到了暮色降臨,他才拖著沉重的步子,迴到了白府。


    可也沒有從那正門進去,隻是偷偷溜進了白府的後院,就那樣躺在後院的草坪上,什麽也不做。


    不過這一個下午過去後,可給木惋惜急壞了。


    倉青迴來的時候孟郊塵沒有一起迴來,她再三追問,倉青也不多說,這見安太醫的時候發生了什麽,隻是說孟郊塵去買些東西,晚一會兒便會迴來。


    木惋惜便也不大在意了,可是一直等到了晚上,孟郊塵還是沒有迴來!


    她這才趕緊去找,轉了好大一圈,倒是冷不丁地在後院看見那個熟悉的身影。


    孟郊塵平躺著,若是眼神不好,還真就看不到他。


    可算是找到了!


    木惋惜心裏長舒一口氣


    “怎麽了?”她氣喘籲籲地跑過去,額頭上盡是些細細的汗珠。


    “你覺得,我還是我自己嗎……”孟郊塵就那樣仰著臉,看著滿天的星星。


    白府到底還是算北環城偏遠一點的地方,最是郊野之地,才能看見滿天繁星啊。


    “你整天還說我胡思亂想呢,怎麽著,今天出去一圈,倒是沾染上我這個胡思亂想的好習慣了?”木惋惜隻覺得孟郊塵太久沒有這麽安安靜靜地看夜色了,這會兒觸景生情,在矯情罷了。


    她也挨著孟郊塵,在旁邊的空地上就地而坐。


    今夜的星星,還真是好看!


    “還是說,我這個師傅做的太和你心意了,練這胡思亂想的習慣,你都要學?”見孟郊塵許久都不吭聲,木惋惜又調侃似的說到。


    “師傅可是相信,其實我身子裏,有另一個人的殘魂?”


    孟郊塵起了身子,也和木惋惜一起盤腿隨意地坐著,淡淡地說完這句話,轉過頭來看著身邊的木惋惜,開口道。


    “另一個人?”木惋惜忽然就收迴了自己調侃的語氣。


    聽著話,貌似,出大事了……


    孟郊塵見木惋惜仿佛是被嚇到了,倒也不再開口說了,隻是尷尬地笑了笑,這個笑,在木惋惜的眼裏,卻是異常的心酸。


    “可能那個老家夥找我,也是為了這殘魂吧。”孟郊塵仍舊是苦笑。


    他以為先皇很在意自己,所以才會想著跟他鬥。


    其實心底深處,忽然發現真實情況是這樣的,一瞬間,倒是有一種自尊心被摔得稀碎的感覺。


    就好像,自己的恨意也是在自作多情,演一個人的獨角戲罷了。


    木惋惜一時語塞,不知道該安慰孟郊塵些什麽,自己雖然多日沒有歸家了,可自己是個普通人,也有個幸福完整的家,跟孟郊塵不一樣。


    她雖然知道孟郊塵從頭到尾的遭遇。知道那種滋味很不好受,可是這世上沒有親身經曆,也就不存在什麽完全的感同身受。


    況且此刻,她根本就搞不清楚今日孟郊塵見了安太醫後,到底是知道了什麽消息。


    此刻木惋惜小心翼翼,也不敢過於去揣摩孟郊塵的心情,隻是雙手托著腮幫子,認認真真地聽孟郊塵說話。


    “早知道是這樣,我便不迴北環了,有什麽好報複的,根本沒有人在意我,不過是在意我身子裏的那一絲殘魂罷了,可那也不是我的東西。”孟郊塵說著。


    此刻的他看上去倒真應證了他最不在意的那層身份了——落魄的皇子。


    “若你想,明日我們便迴南疆?”木惋惜小心翼翼,試探性地問到。


    “其實師傅有時候也很煩我吧。”孟郊塵倒是忽然開始自我反省了


    “誰說的!”木惋惜趕忙反駁。


    這說著說著,這麽還越來越嚴重了呢。


    “這幾日,師傅異常冷淡,可不就是煩了?白府,倒也花了我不少心思,我平生最討厭趕路了,這南疆,日後我便不迴去了。”


    孟郊塵淡淡地開口,絲毫不像是在開玩笑


    這一席話,在木惋惜的眼裏。像極了在作最後的道別!


    “我沒有覺得你煩。”木惋惜皺著眉頭講到。


    其實孟郊塵心裏,還是那個脆弱的小孩吧。


    隻不過是聽得了這麽點消息,便覺得先皇跟太後都不在意自己,情緒便頹廢至此。


    還是得,讓他自信起來才好啊!


    “我很在意你的。”木惋惜用手把孟郊塵深深埋下去的臉給捧起來,板過來,麵對著自己的臉。


    她的眼睛裏,寫滿了認真。


    “還記得那日的藥酒嗎,可是我專程托……托淡晴宣給你泡的,那藥酒可以讓你臉上這個疤痕,快快地消失呢。”


    為了盡快讓孟郊塵走出這莫名其妙的情緒,木惋惜也來不及多想了,便半真半假地說了這件事。


    “幸好我跟淡晴宣關係好,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不然你也知道的,她的釀酒術在北環城數一數二的,若是一般人,照她那性格,還不幫忙呢!”


    看見孟郊塵半信半疑的表情,木惋惜心裏有些緊張,又慌張地補了些話。


    話一出口,她自己都覺得越說越糊了。


    “看來師傅,是嫌棄徒弟臉上這疤痕了?”孟郊塵看她的樣子,忽然笑了出來。


    其實是他覺得,自己這個狀態,嚇到木惋惜了。


    “是是是,我就是嫌棄了,身為學易容術的弟子!這自己的臉上都有疤痕了,如何教其他人信服你這技術呢?”


    木惋惜看見孟郊塵笑了,這心裏的石頭瞬間輕了不少。


    “可是易容術不是不學祛疤嗎?”


    孟郊塵笑著笑著,忽然想起來這檔子事,又認真地問著木惋惜。


    他現在倒是覺得,有時候跟木惋惜這個丫頭拌拌嘴,倒是心裏還舒服輕鬆了不少呢。


    木惋惜滿頭黑線,哄人可真難!


    “我會的多還是你會的多?不過是祛疤過於繁瑣,稱得上是易容術的頂級技術,怎麽能隨隨便便就交給現在這個水平的你?”木惋惜心一橫,既然扯謊,那邊扯到底吧。


    不過話一出口,木惋惜心裏就連連叫苦,看來以後,還要偷偷地背著孟郊塵,把這祛疤給學會了。


    “那師傅為何不直接將我臉上這疤祛了,反而要問淡晴宣討要藥酒?”孟郊塵繼續反駁道。


    他看見,木惋惜的臉都氣的憋紅了,活像那日喝醉酒的樣子。


    “因為你現在這個狀態,惹得為師心情也不好,所以為師才不想幫你!”木惋惜忍無可忍,說完這句話便起身拍拍屁股走人了。


    孟郊塵倒是覺得輕鬆了不少,看著木惋惜氣衝衝離去的背影,像個孩子一樣咧開嘴,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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