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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妃,也弄疼本王了!”廖鑾冷漠地看了她一眼,就連出口的話,也遠遠沒有溫柔在。


    本王,是心裏被弄痛了……


    這後半句,廖鑾卻是沒有說出來。


    “為何要忽然進宮啊?”


    林醉柳說著,想下意識地掙脫開,卻發現廖鑾雖手上鬆了些,可還是用大力氣在拿著自己的胳膊,防止自己掙脫。


    她還想把安太醫以及雙生花的事情,告訴廖鑾呢,可是方才看廖鑾的表情……似乎誤會她和陸千厲了。


    “先皇召見。”廖鑾淡淡地開口。


    他倒是如實相告的,隻是沒想到這找了一大圈找到林醉柳,竟是看到眼前這一幕。


    想來記憶力認得的那個陸千厲,可是很光明磊落的錦衣衛啊。


    可如今,陸千厲,是有什麽目的嗎……


    想到這裏,廖鑾的眸子,又暗淡了幾分。


    不管是什麽,他現在都沒有空閑時間去追究這些,先皇那邊還在等著……


    林醉柳點了點頭。


    這先皇真是表麵一套背地裏一套,廖鑾當初暈倒時也不著急來看一眼,如今廖鑾才剛剛醒過來,便急急地召見!


    廖鑾就那樣牽著林醉柳,一言不發地來到了北環宮。


    不曾想到了宮門口,竟是直直地撞到了倉青一席人。


    白老、倉青、木惋惜。


    “你怎麽又來了?”廖鑾看見木惋惜,還在納悶那日的事情。


    “啊?”木惋惜也摸不著頭腦。


    畢竟那日,是孟郊策劃你布的局,托人施的幻術罷了……


    “聽聞王爺醒了,老夫一行人便尋思進宮來瞧瞧。”孟郊塵忙打斷二人的對話,


    “可是王爺已經迴到王爺府了,你們還進宮來做什麽?”林醉柳詫異地問著。


    這個事,若是說倉青不知道那還說得過去,可是這孟郊塵和木惋惜都是自己親口告訴他們的啊。


    “呃……”兩人同時犯了難,支支吾吾地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算了。


    林醉柳也不去多想了,反正這去哪兒,本身就是各人的自由,說不定先來北環宮,他們是有別的事情呢。


    “王爺是如何醒來的,這身子可有異樣?”倉青還是關心,自己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答案到底在哪。


    “並無異樣,已是完全恢複了,各位要是沒事,本王便帶王妃先走一步了。”廖鑾還在方才的氣頭上,說完,頭也不迴地拉著林醉柳便走了。


    “倉青他們來看王爺,王爺也不開心嗎?”林醉柳似是不滿意廖鑾方才對他們的態度。


    “難道王妃打算在那敘敘舊,讓先皇這邊久等?”廖鑾冷冷地迴了一句。


    林醉柳噤了聲。


    得了,看樣子他果真還在吃方才的醋,還是見完先皇再做解釋吧。


    “參見先皇。”進了那北環大殿,兩人很默契地說道。


    空蕩蕩的大殿,倒是隻有三人,先皇連了丫鬟也沒讓進,和往常比起來可是空曠清淨了許多。


    “起來吧,王妃,已經見過安太醫了?”先皇開口。


    倒是沒先問問王爺的病?


    林醉柳愣了下,不知該如何迴答。


    若說見過,倒也當真是見過了,就是那日在荒廟見得,救廖鑾的高人,可那是,林醉柳並不知道那人就是安太醫啊。


    況且,若是沒有今天找陸千厲誤打誤撞見著了安太醫這件事,恐怕,她也不會知道。


    “迴皇上,王爺如今都醒過來了,皇上何必糾結這個問題,怕不是那安太醫背後,另有什麽隱情?”林醉柳說道。


    “誠然,王爺能夠平安無事,朕心裏著實高興,但不過是想知道,是何人如此厲害,救迴了王爺?”先皇說道。


    先皇……為何如此在意安太醫的事情呢?


    “高人相助罷了,那人並沒有提及姓名,便消失了。”林醉柳想了會,泰然自若地說道。


    廖鑾就靜靜地在一旁聽著,他依稀記得林醉柳告訴自己是陸千厲求來的一位老者,救了自己。


    莫非那老者,跟安太醫有關係?


    林醉柳並沒有來得及將關於安太醫的事情講給廖鑾聽,所以此時,廖鑾眼前,也是一團迷霧。


    “不知王妃也否帶朕,去見一見那位高人?”先皇微微笑了笑,開口。


    見一麵?


    見一麵也是好的,順便還能看看這先皇和安太醫之間,到底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反正陸千厲也教了自己,如何召喚那安太醫,想來,安太醫也不知道自己已經曉得他的身份了吧。


    “既然先皇親口提出來了,那自然是可以的,就是那老者性子古怪,不喜人多的地方,還望皇上準許我隨您一同前往。”林醉柳開口,倒是沒有央求的語氣,更像是一種強迫感。


    “沒問題,朕準了。”先皇微微一笑。


    廖鑾倒是轉過頭,一臉疑惑地看著林醉柳。


    林醉柳這才想起來方才好多事情還沒有來得及跟廖鑾說……


    “皇上若是沒什麽事,我與王爺便先告退了。”林醉柳匆匆行了個禮,便出了大殿。


    “王妃沒看見先皇的表情嗎,明顯是還有事要談。”廖鑾一出門,就問著林醉柳。


    方才林醉柳說完話就急急地出來,先皇整張臉都黑了。


    “可是……我……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和王爺談!”


    林醉柳拉著廖鑾一路跑到了禦花園湖邊的橋上,才停下,氣喘籲籲地說。


    “去給王妃準備些茶水來。”廖鑾見她這幅模樣,皺了眉,隨手攔了一位宮女道。


    “說吧,什麽事。”他問著林醉柳。


    他倒要看看,柳兒要如何解釋方才的事情。


    林醉柳確是忽然噎住了,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說,才說的明白……


    “我見過安太醫的,那日陸千厲求來救王爺的老者,就是安太醫!”思來想去,林醉柳還是覺得安太醫的事,比較重要。


    “安太醫……也關係到孟郊塵,先皇找他,也多半是為了尋孟郊塵吧?”廖鑾細細思索著,說道。


    “王爺昏迷的時候,太後得知我正在尋安太醫,便告知了先皇,那時先皇三番五次警告我,不要去追尋安太醫的下落,那時,我便覺得奇怪……”


    林醉柳清了清嗓子,說道。


    “若當真,他們隻是為了尋孟郊塵,為何阻止我,明明先皇心裏也明白,即便我尋得孟郊塵,這心裏也是和他的想法一樣的。那就是讓孟郊塵接手皇上的位置。”


    她說完,意猶未盡地看著廖鑾。


    “如此一來,這安太醫和孟郊塵,肯定有一個背後有問題啊。”廖鑾也有些擔憂了。


    不過,她怎麽還是沒提陸千厲的事情……


    “可方才你與陸千厲……”廖鑾終究是忍不住,開口問道。


    “安太醫其實還有一個和他相貌十分相近的弟弟,兒時弟弟生命垂危,安太醫費了很大的心思,尋得了雙生花,才勉強吊著弟弟的一條命。”


    林醉柳隻怕講不完,便繼續挑著重要的地方講,倒是將廖鑾的問題給忽略了。


    “如今陸千厲的親生妹妹花魁,深的安太醫的心,安太醫想取花魁全部的血……來滋養雙生花,還弟弟一具軀殼。”


    廖鑾隻得認認真真地聽完了。


    “南詔雪域的雙生花麽……原來竟不是傳聞啊。”廖鑾出口的話裏,竟有些讚歎在。


    “王爺知道雙生花!?”林醉柳有些驚訝,這味藥草,她都沒有聽說過,也不知藥效究竟在何處。


    “王妃繼續講。”廖鑾點點頭,意味深長地望著林醉柳,開口。


    “啊,我方才已經將事情,給王爺講清楚了。”林醉柳說道,方才一頓好說歹說,還真是口幹舌燥的。


    她說完,便自顧自地拿起宮女準備好放在一旁的茶,大口大口的喝著。


    廖鑾看著她,緩緩開口。


    “講完了?”


    “柳兒是不是還沒講,方才和陸千厲是怎麽一迴事?”


    陸千厲?


    情蠱!


    林醉柳驚了下,入口的茶險些嗆到自己。


    “咳咳……這,方才去紅樓,不是剛好撞上安太醫欲還花魁,陸大人又受傷了,我就出手相救了,這之後……”林醉柳說著說著,發現若不說出情蠱的事情,根本解釋不了。


    “你不必說了。”


    看著林醉柳支支吾吾的樣子,廖鑾的臉色,更加陰鬱了,他也沒心情繼續追問下去。


    陸千厲的眼神騙不了他,若不是心動,怎會用那種眼神看著柳兒。


    那般熾熱,那般赤裸,他不信林醉柳感覺不出來。


    難道柳兒,在對自己說謊嗎……


    “王爺果真還未走啊,不知方才王妃急匆匆地離去,是為何?”先皇竟是踱著步子走了過來。


    聽宮裏人說,看見王爺在禦花園這邊,先皇便隨便過來看看。


    沒想到,還真的在這兒,倒是省的自己去找了。


    “參見皇上,方才身子有些不舒服,惡心反胃罷了。”林醉柳趕忙說道。


    “哦?王妃這樣子,莫不是有喜了?”先皇半開玩笑似的說著。


    “迴皇上,沒……沒有的事情,興許是吃東西吃壞肚子了。”


    林醉柳自己也沒有想到過,倒是會被這一句話,說的紅了臉。


    “皇上可還有別的什麽事兒?”廖鑾不經意地將一臉羞紅林醉柳護在身後,問到。


    “朕有些事情,想單獨和王爺談談,王爺此時可有空?”先皇看著廖鑾,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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