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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扶皇上去床上休息!”,孟郊塵喊著,那位高人便扶著廖鑾到床邊。


    方才,不過才是一刻,那高人絲毫不敢多作停留,看來此次林醉柳所中的夢魘,非同小可啊!


    “無論如何……我……我一定要救柳兒!”廖鑾強忍著痛苦說道。


    他的口中,傳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刺激的他想吐。


    “皇上好好休息……改天見。”孟郊塵有些不忍心,便出了那屋子,那高人也跟著出來。


    “依你之見,這皇上,為何反應會如此強烈?”孟郊塵不解。


    他也中過夢魘,不過遠遠沒有廖鑾這般強烈。


    “皇上的反應卻是奇怪,不過方才老夫並沒有仔細查看,想必是皇上自己身子的問題。”


    公孫鵲細細地說道。


    這位高人,是孟郊塵初到北環時順手救下的一人,原來是沒落的醫學世家,公孫家家的小公子。


    既然有了這救命之恩,公孫自然也就跟著孟郊塵了,為其所用了。


    “皇上自己的問題?”孟郊塵仍是不解。


    那高人公孫鵲歎了聲氣,一邊緩步走著一邊說:“夢魘之毒,何其詭異蠻橫啊,依照皇上方才的反應,我猜想是因為……”


    公孫鵲忽然頓住,一臉凝重地看著孟郊塵:“我猜測,是因為皇上身上有別的毒,衝著了夢魘!”


    “這,我倒是不清楚。”孟郊塵微微搖了搖頭。


    “不過皇上倒是沒有大礙,睡一覺,明早醒來就無事了。皇後麽……”公孫鵲說著說著,便沒了下文。


    孟郊塵當然明白,他這話裏的意思。


    “今日辛苦先生了,出宮的時候留意些。”孟郊塵說完,便迴去了。


    其實他倒是很疑惑,先皇為何還不出麵?


    皇後命危,皇上甚至對宮外宣布了皇後的死訊!而後這北環城又貼滿了他親兒子的通緝令!


    “這老狐狸,就這麽坐得住?”孟郊塵想到這,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其實他倒也就猜對了一半,先皇這邊,確實很早就坐不住了,隻不過都在暗地裏行動罷了。


    原本,先皇是想聯係到當年的安太醫,驗一驗這尾戒,可是安太醫早已辭官歸隱,享受那山林生活去了,此時想找人,怕不是大海撈針啊。


    所以就拖了這麽久。


    先皇沒料到的是,廖鑾的行動力竟能如此迅速,不過先皇心裏篤定,那幾個黑衣人,是絕對不會招供出自己的。


    “太後不清楚,我心裏可清楚地很啊……”先皇喃喃道。


    孟郊塵的通緝令一出,太後就坐不住,那日便先來找了先皇。


    先皇聽太後所言,孟郊塵的名字是廖鑾審訊出來的。


    他便覺得可笑。


    他自己的那二三十個黑衣人,都不認得孟郊塵,甚至停也沒聽過。


    廖鑾如此作為,想必是已經知道了孟郊塵的身份。


    隻是他找孟郊塵的目的,是否和我一樣呢……


    先皇想著,又攥緊了手裏的尾戒。


    “太後不要驚慌,我們先他一步找到塵兒便是。”那日,先皇這樣安慰太後。


    而此時的林醉柳,卻是沉浸在無邊的痛苦中……


    她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又迴到了好久好久以前。


    又迴到了初次見麵時。


    那日仍是她被迫嫁入王爺府,和鎮南王成親的日子。


    場景,人,一切都和當初一模一樣,甚至是廖鑾的眼神,都和初見時一樣,深邃但是無情。


    林醉柳有些愣愣的,這到底是夢境,還是現實?


    她的記憶直到那日出宮後,那條巷子上,便突然沒了!


    仿佛下一秒的自己,被瞬移到了這裏!


    這是,重新開始了嗎?


    她苦笑,因為心裏不知道是福還是禍。


    大婚現場倒是人聲鼎沸,林醉柳隨意掃視著,卻在看見孟郊塵的時候,呆坐在地上。


    他衝著她擺出個“噓”的手勢,不知為何,林醉柳分明看的清孟郊塵腰間,那象征著萬民之上,象征著皇上身份的玉佩!


    她以為自己晃了神,趕忙揉了揉眼,那玉佩竟愈發清晰無比了!


    這到底是從前,還是未來……


    林醉柳抱著腦袋,緩緩蹲下。


    一瞬間,她周遭的世界,全都消失了,變成了一片無盡的純白……


    第二天一大早,先皇果然露麵了。


    孟郊塵隻是悄悄地跟上。


    先皇先去了皇後那裏,表示關切,不過廖鑾不讓他進去,便短暫的寒暄之後離開了。


    找不到宣太醫,如今受傷的又是北環名醫,看來這先皇們隻能降低一等標準了。


    接著,先皇便出了宮。


    孟郊塵照舊跟上,不過倒也沒有偷偷摸摸的了,畢竟,今天的孟郊塵,是如假包換的白老!


    不過這一路跟著先皇過去,孟郊塵竟覺得,先皇走的這路,為何如此熟悉?


    這不是,去烏鎮的路嗎?!


    難道,先皇已經知道了白老的秘密?


    孟郊塵有些緊張,但也隻是不動聲色,繼續跟著。


    不一會兒,先皇果然是來到了烏鎮,不過卻是沒有要一路到這白老的府上的感覺,一番趕路,竟然到了這公孫鵲的家裏。


    有意思。


    孟郊塵邪魅一笑,卻是遠遠蹲守著,看著那先皇敲了門,進去,便不再跟著了。


    “這怎麽還不請自來了?”孟郊塵眯著眼盯著那門。


    先皇竟是在那屋子裏呆了許久,直到天色都漸晚了,還沒出來。


    先皇隻知道公孫家是北環有名的名醫世家,不過是先前沒落了,如今能沿襲公孫醫術的隻有公孫鵲一人。


    所以才不辭勞遠來拜訪,希望能驗得這尾戒的真假。


    他不知道的是,這公孫鵲,是孟郊塵背後的人啊!


    又過了許久,孟郊塵都等得有些困乏了,終於看見那公孫鵲將先皇送了出來。


    孟郊塵心裏一陣暗喜。也不繼續跟著了,隻是看見先皇走遠了,直到遠到看不見了,才匆忙地現身,來到公孫鵲家裏。


    “先生!”孟郊塵進去時,公孫鵲還未走到屋子裏。


    “你怎麽這個時間過來了?”公孫鵲倒是驚訝。


    “方才那人是先皇。”孟郊塵直接點破。


    “我倒是有點猜的出來,他……把那尾戒給我,七七八八說了一大堆,大抵意思,是想讓我驗驗,這是否是當年你的那一個尾戒。”公孫鵲說著,掏出來個手絹。


    他把那手絹緩緩張開,正是那尾戒。


    “求而不得,它反倒還自己到我手上了。”孟郊塵笑著,拿起了那尾戒,細細查看。


    通體灰白色,太陽光下能看得見絲絲微弱的血紅。


    果然是這尾戒,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方才先皇自稱是北環一尋常人家,說是小孫女一事,我聽完便能感覺出來,那小孫女,套用的就是你的事情。接下來的,想必你也知道了。”


    公孫鵲繼續說道。


    “嗯。”孟郊塵一臉滿意地點了點頭。


    “先皇可曾說,這東西他什麽時候取迴去?”孟郊塵問到。


    “我說這約莫得七天,先皇倒也沒懷疑,一口答應,隻是拜托我一定要查驗明白才是。”公孫鵲迴答道。


    “很好,這個時間,倒是超乎我的想象啊。”孟郊塵再次笑了起來。


    “這兒已經不安全了,明日先生找個機會偷偷從後院溜出來,先到我府上住著吧,那邊,我會找人接應好先生的。”似乎想起了些什麽,孟郊塵說道。


    先皇怎麽會放心把如此重要的東西,交給外人整整七天呢?


    想也不用想,接下來這幾日,必定是會有人盯著公孫鵲家的。


    不過先皇有一點不知道的是,這公孫鵲最擅長的,可是致幻術啊!


    孟郊塵帶著那尾戒迴了宮,卻是沒有著急卸下易容。


    他在思索,要不要,還通過那淡晴宣?


    正在思索之時,卻遠遠地看見廖鑾朝著這邊走來。


    “參見皇上。”孟郊塵說道,這碰了麵,總要打招唿的。


    廖鑾隻是一臉冷漠,點頭示意。


    “皇後近日,可還好?”看了眼廖鑾,孟郊塵直接開口問道。


    “有勞白老牽掛了,皇後命懸一線,這宮裏不都傳遍了吧?但朕不會放棄的,一定會想出辦法。”廖鑾淡淡地說完這幾句,便離開了。


    孟郊塵卻是能感覺的出來,這廖鑾對他兩種身份完全不同的態度。


    嘖嘖。


    他看著廖鑾的背影,搖了搖頭。


    看來,還得通過淡晴宣才是,若是讓“孟郊塵”頻繁出現,稍有不慎,就完蛋了。


    轉身,他便晃晃悠悠地來到了那宣妃宮。


    “宣妃?”孟郊塵看得那大門緊閉,便站在門外喊了聲。


    門開了,出來的卻是個丫鬟。


    “宣妃娘娘不在這裏……”那丫鬟有些緊張。


    “宣妃去哪了?”孟郊塵問。


    那丫頭卻閉口不言了。


    孟郊塵也沒有難為她,轉身離開了。


    看來這關鍵時候,還得靠自己啊!


    孟郊塵換上一身黑衣,來到這禦書房裏,輕手輕腳進了屋。


    早前和廖鑾約好了,禦書房有個暗門,專門為他留的。


    進去之後,孟郊塵粗略地卸下了易容,便走到那禦書房正屋裏。


    “好久不見,皇上。”孟郊塵笑嘻嘻地說。


    話音一落,他抬頭,竟然撞見一臉驚恐的淡晴宣!


    他這才發現,這廖鑾不在禦書房,偌大的禦書房,此刻竟然隻有他們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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