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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了。”淡晴宣看完聖旨,笑眯眯地對著廖鑾說道。


    “那個……也謝謝皇後了。不過別以為,我原諒你們了。”她的目光轉向了林醉柳,不屑的說到。


    畢竟昨晚是林醉柳給的解藥,也是林醉柳放的自己的血,雖然說了謝謝,但是淡晴宣心裏還是不爽。


    因為這人情,還是欠下了!


    “不客氣,這日後凡事,宣妃也要心裏有數才是。”林醉柳迴之以淡淡一笑。


    淡晴宣感覺手指能微微活動了,但是身子上還是沒有力氣。


    這時,封消寒卻是猝不及防的闖了進來。


    可以看出他仿佛是一夜未睡,心事重重,有著重重的黑眼圈,麵色也很憔悴,眼睛中甚至有些紅血絲。


    “封消寒,你怎麽來了?”林醉柳有些驚訝。


    “我讓他過來的。”廖鑾說著,將林醉柳拉到自己身邊來。


    “柳兒,我們先出去。”廖鑾倒是盯著封消寒,說出了這句話。


    語罷,不等林醉柳開口,他便拉著林醉柳出了門。


    “你認識章挽?”封消寒直接開口問。


    淡晴宣一眼便認出了這封消寒,是昨夜那個占了自己便宜的男子,當即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你叫,封消寒?”淡晴宣倒是不迴答,反問道。


    方才林醉柳稱唿這人的名字,她倒覺得有點印象。


    章挽姐姐生平似是與她講過,這封消寒,一片癡心。


    誰曾想昨日一見,竟是這樣的人?


    “我在問你。”封消寒冷冷第說。


    他昨日便覺得這女子事兒多,性格也張揚跋扈,跟章挽差的甚遠,兩人怎麽會有交集。


    說完,封消寒便隨意地彎著身子,將封消寒的胳膊提了起來,細細地觀察著那手鏈。


    昨日,沒看清,今日一看,確實是章挽公主的。


    門外,這林醉柳確是待在宣妃宮外的亭子裏,不走了。


    宣妃宮,按照淡晴宣的要求。倒是裝潢的很有南疆的特色,不管是花草,還是地麵,甚至那房梁上的雕花兒,都是南疆那邊的風格。


    這細細看來,林醉柳倒是想起了很多在南疆時候的事兒。


    “不走嗎。”廖鑾皺眉。


    “我還有些事兒,先要找淡晴宣問清楚。”林醉柳說道。


    她想打探一下,這淡晴宣對孟郊塵的事兒,知道多少。


    “那我便陪著柳兒一起。”說完,廖鑾也在一旁坐下。


    “不必了,若你隨我一同進去,看到你,淡晴宣更不可能好好迴答我了。”


    林醉柳想也沒想,直接拒絕,一來是因為她說的,這二來,怕說話有什麽紕漏,揭了白老的身份。


    “那我便陪柳兒等,過會兒你自己進去便是。”廖鑾點點頭說道,卻也不離開,坐在亭子裏陪林醉柳一起等。


    “放開!”淡晴宣有些惱火。


    雖說這軟骨散的藥效散去了點,她手臂有些知覺了,但遠遠不夠掙脫封消寒。


    此刻被封消寒提著胳膊,她覺得非常氣憤。


    “章挽那般溫柔知性,怎會和你這樣的潑婦交好?”封校寒看著淡晴宣氣急敗壞的樣子,神情依舊冷漠。


    “章挽與我說過,你之前對她,就是單相思罷了!虧我之前還覺得你不錯,現在看來,不過是一屆風流公子!”


    聽完封消寒的話,淡晴宣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章挽她……跟你提過我?”提到章挽,封消寒的語氣稍稍溫柔了些。


    鐵骨柔情,他本以為章挽已經完完全全的埋在心裏了。


    自古少年懵懂最難忘,初戀最迷人,即便是單方麵的喜歡。


    況且章挽是他封消寒第一個喜歡上的女人,即使是在地下,他也希望她能落得個安寧。


    “提到過。我雖然一直在南疆,但章挽姐姐幼時經常隨父親來南疆這邊,麵見靖王,一呆就是一個多月。”淡晴宣開始講了起來,語氣道還是冷冷地。


    “章挽姐姐教會了我很多,父皇打小便處處約束我,對我極其嚴格,我沒有朋友。隻有章挽姐姐願意跟我玩,小時候……章挽姐姐還替我當過箭。”


    說著說著,淡晴宣便突然沒了聲音,封消寒下意識地看了眼她的臉,眼神裏卻滿是悲傷。


    “擋箭?”封消寒覺得不大對勁兒。


    “那次我安然無恙,章挽姐姐左肩被刺穿……險些傷及性命。”淡晴宣的聲音汙染越來越小了。


    她不忍心,也沒有臉麵再說下去。


    “你在說謊吧?”封消寒不為所動,反倒這樣問。


    淡晴宣顯然愣住,沒料到封消寒會這樣說自己。


    “章挽左肩膀,沒有箭傷留下的疤!”封消寒一邊說著,一邊三兩下便把那手鏈從淡晴宣的手上取了下來。


    “你幹嘛!瘋子!”淡晴宣頭動不了,卻能清晰地感覺出來,手鏈被取走了。


    她又快要急哭了。


    “你方才所說的話,已然被識破了些。剩下的不知道有幾分可信,留著這手鏈,再讓你借著章挽的名義,去行騙?”封消寒盯著她,說完便拿著手鏈離開了。


    全然不顧身後的女人在如何破口大罵。


    一出門,封消寒便遇上了廖鑾二人。


    “你……搶了她的手鏈?”廖鑾有些不可思議,看著封消寒手裏那串手鏈。


    “不是她的,是章挽的!”封消寒倒也不給廖鑾好眼色,說完便走了。


    “他對章挽公主……是這麽深的心思啊,以前倒沒怎麽看出來。”林醉柳看著封消寒的背影,若有所思地說道。


    “無妨,不過是章挽的死對封消寒打擊太大,他不願麵對罷了,如今看清了內心,倒省得跟我搶你了。”廖鑾笑了笑,刮了下林醉柳的鼻子。


    “你在說什麽……”林醉柳有些不好意思,別過頭。


    “你真以為這感情上,鎮南王就是個冰疙瘩,榆木腦袋?”看著林醉柳這幅模樣,廖鑾輕笑著說。


    他比林醉柳更加明白,這封消寒的心思。


    對林醉柳有意是真的,不過似乎很可能是當了章挽的替身。


    林醉柳不吭聲,隻是偷偷正了些臉,瞥了眼廖鑾。


    “關於你的事,我從來不曾大意過。”廖鑾淡淡地說。


    “好啦好啦……你快走吧,我進去找淡晴宣。”林醉柳被說的有些臉紅了,輕輕推開湊上前的廖鑾。


    突如其來這樣的話倒是讓她覺得不自在。


    害羞了。


    廖鑾臉山掛著濃濃的笑意,離開了宣妃宮。


    林醉柳見他走了,便也進了屋子。


    “宣妃?”林醉柳一進屋,便輕輕問到。


    此次,她是真心想與淡晴宣緩和緩和關係的。


    淡晴宣因為章挽恨廖鑾,她倒是能理解,但是對自己惡語相向,恐怕是因為在氣頭上。


    “封消寒是什麽人?”淡晴宣急急地問著。


    “這……”林醉柳一時語塞。


    怕是方才封消寒奪了手鏈的事,淡晴宣心裏著急吧。


    “驚聞閣第一殺手。”林醉柳淡淡地說道。


    淡晴宣咬牙切齒,“章挽姐姐留下的東西,我定會再搶迴來的!”


    “我可以幫你取迴。”林醉柳淡淡地說。


    看來這手環,對淡晴宣來說,極為重要了。


    “皇後,想要得到什麽?”淡晴宣問到。


    她自然知道,這天底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林醉柳怎麽會平白無故的幫自己。


    “宣妃還是個聰明人啊,不過……”林醉柳話鋒一轉,“這也稱不上是交易,不過是想聽宣妃講些故事罷了。”


    “故事?”淡晴宣微微疑惑。


    林醉柳倒是不接著往下說了,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瓶。


    “先把這軟骨散的解藥吃了吧,我這邊來不及趕製,方才托太醫送來的。這軟骨散的藥效,還未褪去。”她說著,將那小瓶子打開,小心翼翼地,一點一點喂給淡晴宣。


    淡晴宣心裏疑惑,這林醉柳為何三分五次的救自己。


    不過她還是乖乖地把藥給喝了。


    “可不可以跟我講講,你是如何和那孟郊塵認識的?”林醉柳這話,說的很是溫柔了。


    喂了藥,她還拿過手帕,輕輕地擦拭淡晴宣嘴邊。


    淡晴宣心裏,竟有那麽一絲絲地感動,不過也是一閃而過罷了。


    “自然可以講與皇後聽,不過教我如何相信,講完後,皇後會替我拿迴手鏈?”她看著林醉柳,淡淡地問到。


    “若是不相信,你不講便是,那手鏈,也煩請宣妃日後自己去驚聞閣取。”林醉柳收起手帕,說道。


    “……”淡晴宣張了張口,卻是咽下了嘴邊的話。


    初來乍到,她不好去驚聞閣鬧事,不管是皇上那邊,還是太後那邊,甚至是後宮,她都不好交代。


    若是傳到了南疆那,就更不好了。


    “宣妃仔細想想,我們各取所需,不是正好?那手鏈,你宣妃不想要麽?”林醉柳再次提醒這她。


    其實林醉柳心裏也沒有把握,能從封消寒手裏把那手鏈拿迴來,但當今之際,還是孟郊塵的事情關緊。


    隻有了解的多了,才能解開孟郊塵的心結啊。


    淡晴宣歎了口氣,緩緩開口……


    而這邊,先皇和太後卻是心事重重。


    “鎮南王再好,也終究不是我皇室的血脈啊!”先皇一陣重重的歎息。


    “可當年王莽謀逆時,除了塵兒在宮外,這宮裏的皇子,王莽根本沒有留活口。這麽多年過去了,塵兒如今生死未卜,隻怕是兇多吉少。”太後緩緩開口。


    見先皇提到這事兒,太後心裏也不得勁兒。


    哪位君王又會願意,自己國家的皇位交於外人?


    這份私心,總是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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