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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醉柳從靖王殿迴來,便匆匆忙忙拉著木顧惜,又趕到了倉青這裏。


    “你手上那隻,竟然是南疆最烈的蠱蟲!”倉青目瞪口呆。


    他也算是南疆的藥師製毒師,不過都是自己在摸索一些野罷了,對於蠱毒,他也一直在暗中研究。


    沒曾想,自己苦苦追尋的南疆第一毒的頂端!


    竟然是在林醉柳手裏。


    “靖王親口告訴我的,應當不會有錯。”林醉柳掏出那小黑瓶,交於倉青。


    “你為何如此相信靖王?當年的事兒你都忘了?”倉青的語氣有些責怪,轉身迴屋裏取了個透明的容器,裏麵是一個一個的小隔間,共放著五隻蠱蟲。


    “試試便知。”倉青說著,揭開了手上林醉柳那小黑瓶的蓋子。


    這五隻蠱蟲,都是倉青折騰了好久才篩選出來的,留著製毒用。


    靖王所言是真是假,用這五隻蠱蟲試一試,便自然得知。


    倉青一揭開蓋子,便眼疾手快,將那蠱蟲導入第一個隔間裏。隨後封好了玻璃容器。


    “這兩隻為何都一動不動的?”木顧惜瞧見那兩隻蠱蟲,都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不著急,沒這麽快。”倉青顯然是之前折騰蠱蟲折騰的多了,一副老練的樣子。


    “死……死了!”林醉柳突然大喊道。


    方才兩人說話的空當一晃而過,那蟲竟已經死了。


    而那小黑瓶裏的蠱蟲,竟然還是一動一動的,隻不過比方才的位置稍稍挪了一點。


    “倉青,你不是才說這,沒那麽快的嘛?”木顧惜朝倉青吐了吐舌頭。


    “這……”倉青心裏,多半也確定了答案。


    但此刻,倉青心裏也無比心疼。


    這五隻蠱蟲,都是自己花了大半年的時間,抓了成千上百隻蠱蟲迴來,兩兩相鬥,優勝劣淘,才剩下的五隻。


    如今竟然如此飛速就夭折了一隻!


    隻不過心疼歸心疼,還是要繼續驗證的!


    倉青咬了咬牙,拿著木質的鑷子將那蠱蟲放置在第二個隔間裏。


    這次,木顧惜跟林醉柳都保持高度警惕,時刻注意著兩隻蠱蟲的狀態。


    隻見那進去的蠱蟲三兩下便爬在了另一隻蠱蟲的背上,卻是沒了動靜。


    “不對!”林醉柳突然喊道。


    “錯了,全錯了,我這隻是已經製成蠱毒的,而倉青的事單純的蠱蟲!”


    是啊,蠱毒之身,教那普普通通的小蟲如何扛得住。


    “嘖嘖嘖,都給我急糊塗了”倉青很是無奈。


    而後也更加心疼了,白白葬送掉自己信心苦苦得來的五隻蠱蟲。


    “倉青,你先製蠱毒,不過這時間來不及了。”林醉柳說道,語罷突然盯著倉青,


    “你明日必須隨我去靖王殿走一趟!”


    眼見為實,想必到了那時候,倉青自然會相信,靖王是有求於自己才願意告訴自己實情。


    “去可以,但這南疆第一毒的頂端,我必須親自驗驗!”倉青還是堅持自己的做法。


    “隨你驗。”聽得倉青答應了,林醉柳便鬆了一口氣。


    翌日。


    “人我帶來了,現在我二人可方便過去?”林醉柳很是遵守承諾,一入靖王殿便先去找靖王。


    靖王沒說什麽,隻是淡淡的笑著點了點頭。


    林醉柳帶著倉青,一路彎彎曲曲的來到了那冷宮的側屋。


    “饒是氣派的靖王殿,冷宮也是這般光景啊。”倉青忍不住感慨道。


    林醉柳不理會他,隻是自顧自的取出了那三本書。


    地上的暗道入口緩緩開啟。


    來不及給倉青反應的時間,林醉柳揪著倉青的袖子便進了暗道。


    “靖王殿竟還有這種地方?”


    倉青很是稀奇,也或許是因為害怕,嘴上停不下來了,一個勁兒說個不停。


    “有些起潮,還有些寒涼,呆久了對身子不好。”


    “阿柳,你早跟我說,我就穿厚一點了。”


    “這陰寒之地,倒也挺適合蠱毒製作。”


    ……


    林醉柳隻覺得自己耳根子都要起繭子了!


    “安靜點!倉青!”她終於忍無可忍了。


    倉青笑了笑,不過也確實沒了聲了。


    “到了。”


    大概是一路上倉青嘰嘰喳喳,林醉柳沒覺得很漫長很陰森。


    “倉傑!!!”隻一眼,倉青便看到並認出了倉傑。


    怎麽會……


    此刻倉青眼裏的震驚和痛苦,遠遠超過了林醉柳看到倉傑時。


    “如你所見,”林醉柳淡淡地說“所見即所聞,我沒騙你吧。”


    倉青這一副樣子,看了也教人有些心疼。


    顫抖的伸出手,倉青似是想去碰倉傑。


    林醉柳眼疾手快,趕忙上前一把把他拉迴來。


    “倉傑中的蠱毒非同尋常,會傳染!”


    “況且還不知道傳播的具體途徑,不要輕易妄動。”


    短短的兩句話,也點醒了倉青。


    若想救倉傑,便要好好研究蠱毒啊。


    籠子裏一直默不作聲的倉傑,卻開了口。


    “沒用的,不要掙紮了……這就是南疆的報應,蠱蟲雖然變異,也原本是自然的正常的,可南疆卻硬生生改變了它。”


    “我知道你們二人都是製毒師,肯定會反駁說很多毒製的時候本來就需要殺生,道理所在。誠然,製毒之物很多都是動物,可是蠱蟲不同。”


    聞言,倉青與林醉柳雙雙投去了疑惑的眼光,異口同聲的問道:


    “蠱蟲為何不同?”


    “如今說這些,沒有意義了,一切,都來不及了。”


    倉傑眼神空洞,仰著頭望著籠子頂端,無助的喃喃著,這副教人看了有些恐懼。


    他就像……在預言暗示南疆的末日?!


    倉青與林醉柳還想多問些什麽,可倉傑卻是一個字也不願意說了。


    “走吧。”倉青歎了口氣,他了解倉傑的性子,在這呆著也不是辦法。


    林醉柳與倉青二人一出來,便瞧見靖王在外等待。


    她倒也沒有多想,隻當時靖王很關心這事。


    “二位可有什麽發現?”靖王問著。


    “倉傑的話,很是讓人摸不著頭腦。”林醉柳如實迴答。


    正打算再說點什麽,一旁的倉青卻開口了。


    “敢為靖王,對於南疆來說,這蠱蟲,可有什麽特殊的意味?”


    靖王的眼神,明顯有一絲躲閃。


    “尋常小蟲罷了,都是南疆的生靈,有什麽特殊不特殊的。”


    立刻調整過來,靖王裝作無所謂的樣子聳了聳肩。


    那一絲躲閃,卻被林醉柳捕捉到了。


    靖王方才那句話,一定是在說謊。


    隻不過如今倉青的情況,靖王殿的情況,靖王應該是沒有什麽理由對自己隱瞞的,這樣一來,事情就變得更雜無解了……


    “靖王殿下,那我們今日便先告辭了,下次再來。”既然靖王心裏有鬼,林醉柳也覺得此地不宜久留。


    “你也覺得,靖王不對勁兒?”林醉柳在路上聽了倉青的分析,竟然與自己想的沒什麽差別。


    “嗯,因為倉傑沒必要隱瞞了,他都說了蠱蟲對南疆很特殊。”


    “想必,是蠱毒盛傳之前,這蠱蟲對南疆的特殊性就在了。”


    倉青大膽的做出推測。


    林醉柳歪著頭想了想,覺得這話也在理。


    “既然靖王有鬼,我更懷疑他所言你小黑瓶那蠱蟲一事了。”倉親還是執著於此事的驗證。


    “那便從今天起,驗明此事後,再去靖王殿吧。”林醉柳竟然也不攔著,一口同意了。


    雖然林醉柳心裏覺得,這件事兒上靖王應該沒說錯,可日後總要去靖王殿的,眼下還是先解開倉青的疑惑吧。


    幾日後。


    “是真的。”看著那死去的蠱蟲,林醉柳淡淡地說。


    倉青心裏卻是悲喜交加。


    一方麵驗證了靖王所言屬實,一方麵他這辛辛苦苦這麽久的五隻蠱蟲,如今隻剩下兩隻了。


    心疼,實在是心疼。


    “行了,這下放心了吧?收拾收拾,去靖王殿吧。”林醉柳催促道。


    “這樣太著急了吧?”倉青這幾日忙於製毒,有些困乏。


    “難道,你不想早一點救出倉傑?”林醉柳反問道。


    倉青最終還是妥協了。


    眼下,看倉傑上次所說的話,應該是知道蠱毒的秘密的,想要尋找些什麽突破,也隻能從倉傑入手了。


    冷宮地下。


    “倉傑,你不必擔心。我沒有惡意,此行是來幫助南疆的。”林醉柳很是無奈。


    不管她與倉青怎麽問,倉傑就是不願意說出實情。


    聽到林醉柳這話,倉傑卻是笑了一聲。


    “你能進來這裏,我就不懷疑你了。”


    冷宮地下是靖王殿多麽隱蔽的地方啊,這樣就不疑惑當初為何研究蠱毒在此進行,自己身中蠱毒之後,靖王也將自己和母上困於此。


    不過倉傑沒有怪過靖王,他也知道為了南疆,靖王不得已才這樣。


    “真的來不及了,靖王跟我說,西鳴已經有動作了。”倉傑又歎了一口氣,仿佛一句一歎氣。


    西鳴?


    聽見倉傑的話,林醉柳覺得有些好笑。看來靖王並沒有把外麵發生的事情告訴倉傑。


    “西鳴已經亡了。”林醉柳輕輕地說。


    “你說什麽!?”倉傑一臉難以置信,雙手緊緊握住那籠子邊。


    “我說,西鳴已經被北環滅了,如今所說的西鳴,也不過是北環的一塊地罷了。”林醉柳繼續說著。


    倉青聞言,沉默了半晌。


    過了好久好久,久到兩人都要放棄準備改天再來時,倉傑卻忽然開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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