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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王爺還沒有醒過來,我們真的要立即行動嗎?”封消寒的話聽起來有點擔憂。


    “即便王爺醒過來了,他有更好的法子?”先皇反問道,那語氣卻是不容置疑。


    “封將軍,連閣主,”先皇清了清嗓子,“你們也能體會到吧,這西鳴多呆一天,就有一天的煎熬!”


    聞言,連庚和封消寒不做聲了,也不再阻攔了。


    先皇說得對,待在西鳴不作為,就等於是在等死。況且國在北環,這身在西鳴不能動彈的日子,著實是很煎熬。


    隻不過冒然前往象鼻山,總覺得有些操之過急了。


    “就按我們商議的計劃來!”先皇大聲宣布。


    “明日,你與連將軍帶著那元宮青雀去象鼻山,我帶著北環的人,在西鳴殿強力搜尋那書的下落!”


    先皇的安排很是清晰。


    他們實在是等不到廖鑾醒過來了,畢竟那毒充滿未知,太醫也隻說廖鑾必定會醒,卻無從得知是什麽時候。


    但願……明日能有些收獲吧。


    三人心中都暗暗的想道。


    翌日。


    想不到那元宮青雀平日裏一副嫵媚嬌作的女兒模樣,換上清爽的發行,利落的衣衫後,倒也有幾分女中豪傑的英姿。


    不過說來也怪,元宮青雀對北環一等人的態度,有了很大的轉變。


    好像是她聽得那北環的宮女丫鬟們提到兩國的恩怨,一來二去見,她也覺得,當初的西鳴有錯在先,是父王被利益蒙蔽了眼睛,傷了北環,也激怒了北環。


    西鳴作惡太多,這次,她就當替父親,替西鳴,贖罪了吧。


    “走吧。”望著早早就到了的兩人,連庚欣慰的一笑。


    象鼻山。


    “公主是西鳴人,想必熟悉一點,還委屈公主帶路了。”封消寒一邊說著,一邊做出請的手勢。


    元宮青雀的臉上卻犯了難。


    “我雖說是西鳴之人,且為西鳴公主,但是……這象鼻山我從來沒有來過。”


    元宮青雀說的都是實話,象鼻山在西鳴殿算是禁地,雖然西鳴王明地上不說,但兒時她記得父王經常責罰那些,偷偷跑去象鼻山玩耍的阿哥和公主們。


    “我帶路,你們跟著。”連庚在一旁開了口。


    三人的身影,逐漸進入到了象鼻山深處……


    “沒有世人的打擾,這象鼻山還真是匯聚天地靈氣!”連庚很是驚喜,忍不住讚歎道。


    雖說都是些花花草草,路有些難走,不過經過剛剛的一番觀察,這象鼻山上,竟有很多奇異的藥草。


    方才路過那一段,連庚就暗暗在心裏記了不少。


    “小心!”連庚的身子被封消寒一掌送出十米開外。


    抬頭,那麵前的樹轟然倒下。


    虛驚一場……連庚在心裏暗暗的想,一時之間沉迷看草藥了,竟忘了正事。


    “你怎麽不說一聲就行動?!”封消寒卻是扭頭,怪罪起了那元宮青雀。


    “若我先行提醒連庚,他現在怕不是早已被這樹的丫杈給絞死了!”元宮青雀狠狠的迴道。


    “這樹上所開的小花,是食人花,這樹,是西鳴前幾年有名的食人樹!”


    元宮青雀話音落了,那兩人卻瞪大了眼。


    輕輕一笑,元宮青雀一邊走,一邊接著說。


    “本來父王是想把這樹馴化,為西鳴所用,可是馴化樹簡直是妄想!”


    “於是馴化不得,父王便當即下令,毀掉這樹,沒曾想,他居然在象鼻山種了些……”


    元宮青雀說著,也時刻觀察著周圍的情況。


    唰——


    她猛然跳起,手起刀落,又砍斷了一棵樹。


    “這樹不好分辨,你們還是跟在我後麵吧,跟我行動。”


    意識到看似山勢平穩的象鼻山,遠遠比自己所要想的兇險許多,元宮青雀的語氣突然嚴肅了起來。


    連庚卻是想到了什麽,眼前一亮。


    隻見他從衣袖裏緩緩掏出一根短笛,放在嘴邊,閉上眼睛專注的吹了起來。


    笛聲悠揚沉穩,給人很安心的感覺,一瞬間,竟和這充滿自然靈性的象鼻山很相合。


    神奇的是,隨著連庚的笛聲,那些躁動不安的食人樹,竟是漸漸恢複了平靜。


    封消寒與元宮青雀都麵露喜色。


    連庚心裏也大喜,但是嘴上卻不敢停下,隻得眼神示意二人快快往前走。


    “快到了!”


    看著不遠處高出那山的一段長長的山勢,封消寒高興地喊著。


    可是又走了一會兒,元宮青雀卻發現不大對勁兒。


    她放滿了腳步,最後竟挺了下來。


    “等一下。”她神色凝重,轉過頭叫停了那兩人的步伐。


    “等什麽等,我們都快到了!”封消寒有些著急了,“你不會是後悔了吧?”


    白了他一眼,元宮青雀此時來不及跟封消寒頂嘴。


    “你們有沒有覺得……們方才走了這麽遠,仿佛永遠都到不了那象鼻形山勢之地?”元宮青雀的聲音有些微微顫抖。


    “這……”


    封消寒墓地瞪大了眼睛:“你是說,我們方才一直在繞圈子!?”


    元宮青雀緩慢且沉重的,點了下頭。


    封消寒立馬席地而坐,閉上眼睛暗暗運氣,想要探一探這象鼻山的路。


    “跟我走。”睜開眼,封消寒像是變了一個人。


    元宮青雀大喜,一旁吹著笛子的連庚,眼神裏也滿是喜悅之色。


    過了一會。


    “……”元宮青雀望著封消寒,一臉無語的表情。


    “象鼻山有無形的力量,一直在擾亂我。”


    封消寒說出了實情,他也很是無奈,沒想到那力量竟如此強大,他們仨人,又來到了方才的原地!


    難道就這樣,被困在象鼻山了?


    西鳴殿。


    “還是沒有結果嗎?”先皇有些頭疼,偌大的西鳴殿,找一本書談何容易。


    “迴先皇,還是沒有。”零頭的將士語氣很是慚愧。


    “繼續搜尋!”先皇喊道。


    “遵旨!”那將士慌忙退下。


    這書本就難尋,況且先皇現在焦慮攻心,身體也是一日不如一日,他倒也想靜下心好好分析一番那書會在何處,不過是有心無力罷了。


    “咳咳……皇上,這一大早,封將軍與連閣主人呢?”廖鑾撐著虛弱的身子緩緩走了進來,他還在不停地咳嗽。


    “王爺的身子怎麽樣了!?”看到廖鑾醒了,先皇甚是欣喜。


    “沒什麽大礙了,稍作休息便是。”廖鑾迴道,心裏仍是疑惑那兩位的去向。


    “連庚主和封將軍,一大早便帶著元宮青雀去了象鼻山。”先皇淡淡的說到。


    廖鑾張了張口,想說些什麽,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以他常年跟西鳴打交道的驚豔來看,那象鼻山絕非善地,恐怕那三人是兇多吉少了。


    “而朕則留在這西鳴殿,尋找那書的下落!”看著廖鑾那擰成一團的眉頭,先皇繼續說道。


    “書?”廖鑾心裏更是犯了疑惑了,自己不過隻是昏迷了幾日,怎麽感覺醒來聽不懂先皇說的話了。


    聽到廖鑾的語氣,先皇才恍然想起來,廖鑾還不知道此事。


    於是便一五一十,將那連庚想出來的法子,那西鳴邊界挪移之法,以及元宮青雀說的話,和這本神秘的書,告訴了廖鑾。


    廖鑾心中一邊聽,也一邊暗自開始思索分析。


    這書設計到西鳴邊界挪移之法,必定是極其重要的。


    況且從元宮青雀口中得知,此書,西鳴王是隻會傳給下一個最有可能成為西鳴王的人。


    眼下漫無目的的大規模搜尋,倒還不如先找不著誰是最有可能成為下一個西鳴王的人。


    不過依照目前的情況來看,那人想必也早死於北環的屠刀之下了。


    一邊想著,廖鑾一邊對先皇說了自己的看法。


    “王爺說得對,隻是西鳴皇室,如今除了元宮青雀,再無他人。”


    先皇輕輕搖了搖頭。


    “臣以為,”廖鑾似是想到了什麽方法,“我們可以多問些元宮青雀,說來是西鳴和北環,但王位沿襲估摸差別不大。”


    “此話怎講?”先皇很是關注。


    “既然西鳴王的寢宮與書房,乃至大殿都已徹底搜尋,無果而終。”


    “那就說明這書,已經在某位皇子那了!”


    廖鑾篤定的說。


    “可這皇子,我們並不知道是哪位,這不是又繞迴到一開始了?”先皇語氣很是無奈。


    “一開始,我們要找的是這位皇子的寢宮,而現在,我們要先確定,這皇子是誰!”


    廖鑾的雙目,炯炯有神,言語竟有幾分激動。


    但凡是涉及到王位沿襲,西鳴的各位皇子必然是有些明爭暗鬥的舉動,想必那西鳴公主應該也略知一二。


    而廖鑾便是想從這略知一二中,獲取些有用的信息。


    “那便不再搜尋了,等他們三人迴來。”先皇立馬明白了廖鑾話裏的意思,與其像無頭蒼蠅一般,倒不如先找準方向。


    而此刻的三人,卻待在象鼻山,沒了法子。


    接近正午了,溫度本該迴升一點,可象鼻山卻因為那些高高大大的樹木庇佑,竟有著和早晨一樣的清爽感覺。


    若不是這番折騰,象鼻山說不定是很好的避暑勝地呢。


    一旁的連庚一直在吹笛子,看起來很乏。


    而封消寒與元宮青雀二人也不曾放下過警惕。


    事情,好像越來越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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