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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屋子裏麵經她這句話後就一直安安靜靜的,沒有人迴應她的話,也沒有人理會她一句。


    廖鑾不在。


    她幾乎是立刻想到了這一點,匆匆脫下了自己身上那件水青色的披風,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那件披風上麵好像的確沾染了點兒血腥氣。


    進到房間裏,床上沒有人,被子已經被人工工整整地疊好放在了床腳,床邊廖鑾那雙緞麵的白色靴子也已經不見了。


    想來他應該是出門去了,林醉柳琢磨著,扭頭出了房門,外麵安安靜靜的,並沒什麽人。


    崔荷迴來以後就去庫房了,以冬剛捯飭了那麽一出,現在正在收拾東西,她轉了一圈,也隻看見了兩個掃灑的二等丫頭。


    “王爺呢?”她開口問道。


    那丫鬟沒想到王妃會忽然轉頭出來,嚇了一跳直起身來,待看見那張清秀明豔的臉以後才磕磕巴巴的開口。


    “迴王妃,剛才來了一位穿著黑衣服的公子,王爺看到以後就跟著他出去了。”


    畢竟是個小丫鬟,很多人她都不認識,所以林醉柳也並沒有一直追問,反而直接匆匆扭頭進了蒼鬆院裏。


    這兩天司塵已經快要升仙了,每天隻一天三頓飯的吃著,剩下的時間除了上廁所睡覺,從來都是抱著林醉柳的那些醫書看個沒完。


    林醉柳也是頭一次看到這麽熱愛學習的人,頓時有些羞愧難當,因為雖然這些書是她的,她卻一點兒也沒看過。


    不對,反正就是看了不到一半,自從魏婆婆不在她身邊兒看著她讀書以後,她就再也不好好看了。


    她走進蒼鬆園裏,一進房間就看到了正倚靠在榻邊兒上的司塵。


    司塵警醒,一抬頭就看見了風塵仆仆迴來的林醉柳,驚奇的開口道;“你怎麽來了?不是說了別打擾哥哥看書。”


    林醉柳最近覺得司塵這廝真是越發的有點兒討人嫌了,看人家的書,住人家的房子,話還這麽多。


    活像一個大爺似的。


    “你知道燕歸去哪兒了不?”她發了個白眼開口問道,若不是她院子裏的丫鬟,不知道那人到底是誰,她才不來這兒問司塵呢。


    “嗨,不就是前幾天那個事兒,什麽什麽的,剛觀瀾過來了,他就跟著一起過去了。”


    啊,原來那位穿著黑色衣服的公子是觀瀾啊。林醉柳有很久都沒見過觀瀾了,這人看著死不正經,辦事兒靠譜得很。


    想來應該是有什麽大問題自己解決不了,才到王府裏來找廖鑾了。


    既然知道他沒有事兒,林醉柳便就不再多做糾結,正要轉身出門的時候,身後的司塵忽然開口把她留下了。


    “先別走,有點事兒說。”


    林醉柳奇了怪,剛還嫌棄自己的人這會兒忽然又叫自己,她扭過頭,蹙著眉頭開口道:“什麽事兒?”


    “等廖鑾腿好了,我也要迴靈山去了,錢小姐還在山上治病,我得早點迴去看看她。”


    林醉柳知道司塵一直心悅錢小姐,如今也不願意做幫打鴛鴦的事兒,況且廖鑾的腿恢複效果確實也挺好的。


    她想了想就點了點頭,方才離開的太急,在宮裏又忙活了那麽長時間,這會兒才想起來。


    廖鑾腿已經恢複了的事兒好像還沒告訴他呢。


    心裏有點兒心虛,林醉柳拍了拍自己的手,對著司塵開口道:“對了,還有個大事兒沒告訴你,燕歸的腿已經開始恢複了。”


    “噢,那還挺好……”司塵說完了自己的正經事就不想理會林醉柳的話了,十分敷衍的應和著。


    然而應承了有一會兒以後,他才猛然抬起頭,看著林醉柳,瞪大眼睛開口說道:“腿好了?這麽快?怎麽這麽快?”


    司塵原來治腿,最早也是半年多才能稍微恢複一點點,沒想到廖鑾這才一個多月竟然就好起來了,他多多少少覺得有點兒驚奇。


    “我也不知道怎麽會這麽快,反正今天一激動不小心踩著他了,他居然感覺到疼了。”林醉柳說著,眼神笑眯眯的,看著滿足極了。


    沒想到是這麽測試出來腿有沒有恢複知覺的司塵:……


    他向來知道林醉柳不靠譜,隻是也沒想到這人竟然真的能不靠譜到這種地步,他跟著十分敷衍的咧嘴笑了笑,這才直接整個人把頭埋到書裏,一點兒也不想理林醉柳了。


    林醉柳原本得瑟過一圈也失了興致,悠哉悠哉的出了蒼鬆園的大門,忽然想起來,今天皇後娘娘生了孩子,那陣子是不是她三娘也該生了。


    兩個人懷孕的時間差不多,算計著三夫人應該也就是這幾天的事兒了,林醉柳心裏也有點兒緊張起來。


    跟皇後娘娘生產不一樣,三夫人這次必須一舉生個男孩兒才行,否則她們就沒有籌碼跟大夫人和林知佑,她絕不允許大夫人坐享其成。


    此時的廖鑾已經跟著觀瀾到了關押布政使的地方。


    這地方原本就是皇上專門關押重要犯人的地方,所以較為隱蔽也比較不好找,廖鑾腿腳不好,隻能坐馬車過來,所以一路顛簸,到的時候難免有些臉色發白不舒服。


    “喔,王爺你沒事兒吧。”觀瀾一看見這樣的廖鑾就嚇了一跳,他此時全無平日裏的英姿颯爽,看著有點兒淒涼。


    “沒事,走吧。”他擺了擺手,另外一隻手揉了揉腦袋,這才經人推著進了那個狀似山洞的低下牢房。


    因為在地下,所以才一進去裏麵就是一團黑暗的,廖鑾坐在輪椅上隻覺得前後左右的晃蕩的厲害,好在路程沒那麽長,轉過一個彎,又往前走了會兒便看到了一陣通透的光。


    此時這牢房裏隻有寥寥三個人,其中一個正是被關在牢房裏麵,此時看著狼狽不已的布政使。


    他全無之前看到的那種整潔,此時頭發亂七八糟的披散著,穿著一身白色中衣,此時也已經髒兮兮的變成了灰黑色,偶爾有的地方沾染著血跡,一看就是階下囚的樣子。


    見到廖鑾,他顯得無比激動,一下衝到牢房邊緣攥著那鐵欄杆就開口嘶吼著:“王爺,小的知道錯了,是我不要臉,貪汙賑災餉銀,我該死,求王爺網開一麵。”


    他看著是真的難受極了,臉上的驚恐之色十足,想來是真的經受過了什麽特殊的嚴刑拷打,此時哪怕死也不願意再這樣活著了。


    “哦?布政使大人,你應該知道聖上和王爺想要的到底是什麽,既然真的想脫離這樣的境況,那還是真實一點兒,知道什麽說什麽。”


    觀瀾還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樣子,他向來都是如此,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每次刑訊的時候都能成功把敵人折磨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是真的不知道啊,能說的我都說了,每次那位大人都隻是送信過來,真人從來沒出現過,我真的不知道他是誰。”


    “哦?不知道是誰你也敢搞這麽大的動作,我是不是還得誇誇你膽大包天?”


    “不敢不敢。”布政使跪在地上,滿臉驚慌的開口:“富貴險中求,我也是鬼迷心竅了才會這樣,我真的知道錯了。”


    他看著的確是忠誠極了,觀瀾搞了兩天也沒在他嘴裏聽到一絲半毫有用的話,因此才去鎮南王府找廖鑾過來的。


    此時又聽到布政使說這話,他低下頭俯身到廖鑾耳邊,開口說道:“王爺,這人一直就是這個迴答,我們是不是……是不是真的沒線索。”


    這事兒其實廖鑾也想過,隻是一點兒蛛絲馬跡也不願意放過,況且,隻要是互相交往過,那就一定有信息可循,這麽長時間的交流,沒道理什麽也沒留下。


    “接著查吧,不過記著,人可別真的弄廢了,否則皇上哪裏無論如何有些不大好交代。”說完,見觀瀾點了點頭,他才又想起來什麽似的。


    “還有,這次的人一定給我看好了,可別再像之前似的,還能讓他們把人給我救出去。”


    一想到那次因為失誤不小心丟掉的南詔國國師後來引來了多大的麻煩,廖鑾心裏也有點兒來氣,於是再次十分嚴厲的囑咐了一句。


    “放心吧,王爺,我們絕對不會再犯這種錯誤了。”觀瀾知道自己在廖鑾這裏的信譽度有所降低,於是急忙開口挽救自己的尊嚴。


    “還有什麽事?”廖鑾十分為難的打算再給觀瀾一次機會。


    “沒了。”


    廖鑾:……


    “沒了?”


    “對啊,就是這個事兒,我們都不知道該不該繼續下去了,因為這個人感覺有點兒不大好。”他煞有介事的點頭說著。


    “所以你大老遠去王府接我過來然後又下牢房,就是為了這麽件事兒?”廖鑾忽然覺得這個世界已經開始變的有些不一樣了,比如觀瀾今天的行為,他無論如何也理解不了。


    “不是,王爺你還不知道嗎,我辦事兒向來穩妥,萬一這人不小心被我們弄死了,到時候也怕您不好交代,所以幹脆叫您過來見見,有句準話我們也好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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