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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廖鑾就被安置在了床榻上,迴了王府一切都方便,林醉柳匆匆忙忙開始準備給廖鑾治療的東西,首先就找到了以冬。


    “快點兒找人先縫個口袋,裏麵放上炒過了的熱鹽拿過來,記得用官鹽,咱們家廚房采買的總有時候被人忽悠買了結塊兒的私鹽,下次就直接扔了。”


    她匆匆忙忙的開口囑咐著,以冬這小丫頭機靈,說話又爽利,說了別人的話基本上那人下次就注意了,也是因為這個,林醉柳才找了以冬來做這事兒。


    “放心吧王妃,下次再看見這種沒有眼力的采買,直接就跟管家說了,先罰了俸祿再說,在其位謀其職,不好好幹活兒可不行。”


    林醉柳驚奇的發現以冬現在說話更是一套一套的,原本天真單純的小丫頭現在已經變成了個說一不二的主,竟然有點兒向崔荷靠攏的趨勢了。


    這樣的認知還讓林醉柳挺驚訝的,她玄乎的迴了自己的房間,跟著廖鑾說了這件事兒,沒想到廖鑾倒是一副意料之中的樣子。


    “長大點兒也挺好的,崔荷一個人忙不過來,你又經常不在,總要有人幫你忙活這點兒事兒。”


    雖然他們後宅人少,事兒也不多,可能有人幫忙分擔總歸是輕鬆的。


    “這倒也是,這丫頭也老大不小了,再兩年也該出嫁了,我瞅著這兩年她跟韶光兩個還挺穩定的,迴來你也問問他怎麽想的,總不能讓人家小姑娘主動吧。”


    林醉柳一操心起來就變的沒完沒了的,廖鑾現在躲不開她的念叨,隻能有些無奈的看著她嘀嘀咕咕的自顧自說著話,還時不時地應和兩句。


    好在她方才囑咐別人去炒的那袋鹽很快就拿上來了,看著就熱乎乎的冒著一層煙,裹在布裏麵,連布都燙的軟了。


    林醉柳怕一下子用這麽燙的東西廖鑾受不了,也實在怕燙著了廖鑾,所以幹脆叫人放在了一邊兒晾了會兒,直到手能稍微摸摸了才裹在了廖鑾的腿上。


    “現在覺得怎麽樣?腿上可有一點兒燙燙的感覺嗎?”她開口問著,十分期待的抬頭看著廖鑾,眼睛一閃一閃的,像帶著星星似的。


    廖鑾搖了搖頭,感受了一下又點了點頭,眉頭微微皺著,神情有些遲疑的開口說道。


    “我也說不好,沒有原來那種從骨子裏透出來的涼嗖嗖的感覺了,但也並不覺得多熱。”


    有感覺就是進步。


    林醉柳一直是這麽想的,最怕的就是時間長了,一點兒進步都沒有,那她才覺得想哭都哭不出來了呢,現在這樣,即便還是沒有知覺,可是有一點兒好轉她都是開心的。


    “行,以後就這麽敷著,馬上天氣就變冷了,在屋子裏泡藥浴也不方便,那小浴桶一點兒也不舒服,一會兒我就去找管家,讓他找人過來掏個池子。”


    這個想法她從迴來的路上一直想到了現在,連大概設想都琢磨了個七七八八,還藏著掖著的不告訴廖鑾,說什麽要保密。


    廖鑾心裏好笑,他本不是個好奇心強的人,見林醉柳真的不想告訴他也就不開口多問,安靜的等著這小妮子背著她琢磨出來的池子。


    居柳園的臥房旁邊都有個耳室,耳室裏原本就是用來洗漱還有夜裏起夜的,地方不大不小,比臥房稍微小了一點兒,有個屏風。


    把那兩袋鹽放在腿上煲好,林醉柳就直接讓宜春去叫了管家過來,開始實施她自己心裏設想的東西。


    “王妃,您找奴才。”管家過來的風塵仆仆,看著像是剛忙完了什麽別的事兒過來的,看見林醉柳的時候笑的慈祥極了。


    林醉柳本來就對鎮南王府的這位管家很有好感,如今看見許久未見的人也露出了點兒笑模樣來,點了點頭開口說道。


    “是有點兒事想麻煩管家,也不知道能不能行。”


    說著,她就把手裏頭畫了一個上午的東西遞到了管家麵前,道:“你先看看這東西能不能做?王爺現在這在身體不好,我想著每天給他泡一泡,挖個池子也方便多了。”


    她這個池子是按照現代的設想來做的,能自動下水,也能自動抽水,最好每天都能燒了滾燙的水來放在池子裏泡,否則那藥泡在池子裏,時間長都臭了。


    管家畢恭畢敬的接過自家王妃手裏的東西,看了半晌,接著就微微皺起了眉頭。


    “這個奴才也說不好,不知道他們到底能不能做出來,不知道王妃這圖紙能不能先拿來用用?奴才也好,先去外麵問問,再給王妃答複。”


    本來這就是為了給施工的人看的,林醉柳自然沒有不答應的道理,大大方方的擺了擺手,讓管家拿走了,心裏覺得這事兒有門兒,心情挺好的迴了房間。


    剛進屋裏就聽見裏麵司塵大咧咧的說話聲,“林醉柳這個大笨蛋,這東西能就這麽直接煲著嘛,我這個油感覺的都覺得燙手,你現在腿又沒有知覺,燙壞了可怎麽辦?”


    他的語氣聽著義憤填膺,林醉柳覺得幾乎下一秒鍾他就要衝到自己麵前跟自己理論一番,可是她明明沒有惹到這位大爺,所以十分莫名其妙的繞過屏風,想看看到底是怎麽迴事。


    這一走到近前,她立刻就明白了為什麽司塵這廝竟然敢這麽大咧咧的編排她。


    他的手此時正放在林醉柳給廖鑾炒的那兩袋鹽上麵,放兩秒鍾就拿上來吹一吹,然後再放上去,反複了兩次幹脆就要給廖鑾解下來。


    這哪兒行?林醉柳絕對不會允許自己好不容易做出來的東西讓人就這麽給拆了,急忙大聲斥責道:“你這個東西,給我放手,不許碰。”


    司塵的動作被林醉柳這麽一吼,吼的頓了一下,嚇的一口氣沒喘過來,迴頭對著林醉柳就是一個大白眼兒,開口就說道:“叫喚什麽,你看看你自己都幹了什麽二貨事兒。”


    莫名其妙被人說成是二貨的林醉柳:……


    她打從成年以後就已經有很久沒有被人質疑過醫術了,如今這小暴脾氣自然也不能允許司塵隨意踐踏她作為一個大夫的尊嚴。


    “我還想問問你呢?是不是上次比醫術輸給我你心裏不平衡了,姑奶奶給自己男人治療你竟然敢插手,快給我把你那個蠢蠢欲動的手拿下來。”


    說著,她上山兩步,直接伸出手來一把拍在了司塵露在外麵的胳膊上,直出了一聲清脆響亮的巴掌聲,聽見司塵“嘶”的倒吸了一口氣縮迴手來,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你這個瘋女人,這東西這麽燙,怎麽能放在別人的腿上啊,萬一……萬一燕歸的腿給燙壞了,我看是你心疼還是我心疼。”


    “這哪兒能壞啊,你身為一個大夫,腦子是不是不太好使,一點兒科學道理都不懂,這根本壞不了,我剛才在邊兒上晾了好半天了,你瞎操什麽心。”


    司塵被她這話說的瞪大了眼睛,仿佛是沒想到林醉柳這女人這麽不講道理,又仿佛是根本沒聽懂林醉柳話裏的意思。


    “你說什麽呢?科學道理是個什麽東西,林醉柳你的腦袋也燙壞了吧?”


    這倆人嘰嘰喳喳的就像是二百隻鴨子,十分無辜的廖鑾在一旁聽著,見這倆人說了半天也沒有停止的意思,終於還是決定稍微插一下嘴,讓他們趕緊結束這場戰鬥。


    “我說你們兩個,別吵了,吵的我頭疼。”


    前麵的幾個字林醉柳都沒聽見,她隻聽見了廖鑾最後“頭疼”那兩個字,頓時也沒什麽心情跟司塵掰扯了,著急忙慌的迴過頭來看著廖鑾。


    她臉上表情緊張兮兮的,開口問道:“怎麽了?頭疼?是不是發燒了啊?可不能傷寒,古代傷害會死人的。”


    她嘀嘀咕咕的說著,廖鑾一下就明白林醉柳說的是什麽意思了。


    見她把手伸過來探著自己的腦袋,直接伸出手來握住了她的,開口說道:“我沒有得傷寒,就是讓你們別再吵了。”


    兩個人像鴨子似的在自己麵前嘰嘰喳喳的,他聽了一會兒確實感覺頭疼了,司塵原本不是那麽多話的人,雖然話也不少,可是絕不是這種幼稚的跟人掰扯的人。


    可是每次一碰上他們家的小丫頭,司塵原本玩世不恭的樣子總是能氣的臉紅脖子粗,一掰扯起來就沒完沒了了。


    “哼,既然燕歸說了,我這次就不跟你一般見識了,隻一個,以後我的鹽袋你再不許偷偷拆下來了,聽見沒有?”


    林醉柳看著盛氣淩人的,全無平日裏的穩重樣子,就跟個得了勢欺負別人的臭小鬼一樣,司塵見了就有點兒忍不住又想開口。


    注意到一旁廖鑾警告似的眼神兒,他才鼓起的氣勢一下子泄了個七七八八,心裏忽然委屈起來。


    好啊廖鑾,跟著他媳婦兒兩個一起欺負自己,他這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他腿上的傷嗎?行,嫌棄他他還不管了呢。


    想著,司塵撇撇嘴站起身來,哼哼唧唧就要轉身出門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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