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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妃這是怎麽了?怎麽忽然落水了呢?最近王妃身體本來就不太好。”


    以冬對林醉柳最是忠誠無二,如今看到林醉柳這樣落魄的樣子,心下緊張極了。


    “虞二小姐的丫鬟已經去尋前麵的老太君們了,估摸著過一會兒就能到,如今可有什麽帕子巾子之類的,先讓二位貴客擦擦水啊。”


    此時說話的是虞二小姐的嬤嬤,嬤嬤果真是年紀較大些,應對上也有些能力,聽了她的話,以冬和宜春兩個連忙掏出自己的帕子給林醉柳和廖鑾擦起臉上的水來。


    “不是奴婢說,虞二小姐可也真是要注意著點兒,我們王妃身份尊貴,隻要萬一出了什麽事兒可怎麽辦?”


    以冬難得說話這麽刻薄難聽,然而此時她的兩個主子,一個剛在鬼門關裏走了一遭,現在正虛弱著,另外一個又十分生氣,恨不得始作俑者被罵幾句才好。


    隻是虞二小姐也不是泥捏的人,她旁邊兒的嬤嬤更是個難相與的,因而幾乎是以冬才說完這句話,她身旁的嬤嬤就大吼了一聲“放肆”!


    “這奴才教的可真是牙尖嘴利,不懂尊卑,哪怕是鎮南王府的丫鬟,我們虞二小姐好歹也是平懷侯府的嫡小姐,竟然就讓你這麽個小丫鬟奚落,簡直荒謬!”


    “本王看你才是放肆。”原本一直安靜在一旁的廖鑾忽然開口,冷聲說了一句。


    他向來是話少的,平日裏牙尖嘴利的也一直都是林醉柳,他就在一旁聽著,待局勢被林醉柳撩撥起來,他才會向著林醉柳說話。


    如今,他竟然毫不留情的開始訓斥起人來。


    “鎮南王府的丫鬟,還輪不到你來管教,你這個倚老賣老,老奸巨猾的刁奴。”廖鑾這話就是在明目張膽的偏袒以冬。


    而那虞二小姐身邊的老嬤嬤,此時已經被訓斥的整張臉都青白交加,她是虞二小姐身邊十分得臉的一個老嬤嬤,在平懷侯府奴才們裏也是個說一不二的。


    就算是平懷侯府的主子,有的也需得給她兩分麵子,何曾受到過這樣嚴厲的訓斥?況且她今日做的又沒有錯,作為一個奴才,自然就是要護著自家小姐的。


    這鎮南王府的丫鬟牙尖嘴利,說話難聽得很,她不過是稍微訓斥了兩句,怎的這鎮南王反應如此之大。


    其實廖鑾倒不是真的為了以冬,畢竟確實如嬤嬤所想,不過是個丫鬟罷了,若是旁的丫鬟,廖鑾的確也不會過多在意,隻不過這丫鬟是在為林醉柳說話。


    林醉柳身邊的丫鬟向來忠心,且關係不錯,向來她也不願意自己的丫鬟被人這般譏諷,他這才開口說話的。


    果然是王爺,即便說的這麽難聽,也沒人敢當麵跟他說什麽難聽的,隻那嬤嬤哪怕在宅院裏浸淫多年,也還是難咽下這口氣。


    “王爺這話說的就不對了,老奴雖然沒什麽學識,卻也知道尊卑,鎮南王府的丫鬟,咱們平懷侯府自然是比不得的,然而平懷侯府的小姐,也絕對不能被人這麽下臉。”


    林醉柳此時已經有些佩服這個老奴才了,畢竟廖鑾這個人她是知道的,生起氣來連軍中的那些個糙漢子們也會害怕。


    沒想到這麽個老嬤嬤竟然還算是有膽色,敢跟廖鑾爭執起來了。


    “若是這麽說,我們王妃還是萬金之軀,你們虞二小姐腦子都不多考慮一下,隨隨便便就推人的嗎?”


    “外麵慣是傳平懷侯府的虞二小姐氣度不凡,奴婢瞧著卻是不一定。”


    以冬大概是氣急了,說完這句話根本看也不再看那邊的主仆兩個,隻趕緊把宜春拿來的林翠柳傳過來的披肩裹到了林醉柳身上。


    此時時間已經過了不短,林醉柳也早就從方才那種無法掌控的狀況中迴過神來了,她蹙眉,視線一直緊緊盯著站在不遠處麵色發白的虞二小姐。


    說實在的,剛才那一下推的結結實實,她已經感覺到身不由己的往後仰了,若是非要說虞二小姐不是故意的,她也實在難以接受。


    想到這裏,她眼珠子一轉,忽然伸手捂著胸口大聲喘息起來。


    一旁一直看著她的廖鑾,被她這樣的動作嚇了一跳,急忙開口問道:“這是怎麽了?你有哪裏很不舒服嗎?愣著幹什麽?還不快給我叫大夫來。”


    簡直是豬隊友!林醉柳心裏暗自翻了個白眼,平日裏廖鑾都十分聰明,基本上一點就通,怎麽這個時候就跟個傻子似的呢。


    想著,她順著廖鑾濕漉漉的衣袖伸進去,伸手拽了拽他的胳膊,這動作實在是太具有挑逗性,廖鑾想不明白也不可能了。


    他原本著急的心思立刻平複下來,心下覺得有些好笑,麵上卻還是那副著急的樣子。


    見林醉柳這樣,虞二小姐眼看著就更加著急了,她原本隻是想教訓教訓林醉柳,根本也沒想到她竟然會直接一頭紮到水裏。


    也沒想到堂堂鎮南王妃竟然是不會水的,差點兒鬧出了一個人命,她一個後院的姑娘家,自然也是被嚇了一跳。


    俗話說,趕得早,不如趕得巧,就在林醉柳剛開始裝喘不上氣的時候,原本去叫廖老太太和虞老太君的丫鬟帶著眾人浩浩蕩蕩的過來了。


    此時這涼亭顯然已經有些不適宜了,廖鑾直接一把抱起了林醉柳,二人率先出了涼亭,到岸邊去了。


    看著兩人這麽個狼狽樣子,廖老太太自己就先心疼起來了,畢竟她就這麽一個大孫子,可是不舍得他出一點兒事兒的。


    “誒呦!這是怎麽了?怎的兩個人都搞得渾身濕漉漉的,看著可真是可憐見兒的,快拿布巾來,這天兒還冷著,仔細著別傷寒了。”


    話雖然是這麽說著,不過廖老太太的視線可是一直鎖定在廖鑾身上,一點兒都沒往林醉柳身上去。


    雖然林醉柳也根本不惜的廖老太太關心她,可是連個慈祥的樣子都做不出來,想來廖老太太也是恨極了她。


    “可不是嘛,這在我的園子裏出了這等事兒,可真是叫老身不好意思了。”虞老太君也趕緊招唿著。


    眾人又一起到了屋子裏麵,林醉柳其實已經覺得有些冷的感覺不到自己的手腳了,畢竟廖鑾剛剛才和他下過水,身上也是涼颼颼的。


    如今迴到屋子裏,感覺是好了不少。


    “這是發生了什麽事兒了?”虞老太君說著,視線挪到虞二小姐身上,見她麵色一片慘白,看著可憐兮兮的,急忙心疼的把小孫女兒拉到自己跟前兒。


    “我可憐見兒的小孫女,這是怎麽了?快叫祖母看看,怎麽嚇的小臉兒都白了。”她一邊說著,一邊心肝兒寶貝兒似的拍著虞二小姐的背。


    “沒,沒事兒,祖母。”虞二小姐雖然已經嚇得有些驚慌失措了,可是她畢竟不是個傻子,也沒有道理自己把自己做的醃臢事兒捅出來讓大家知道。


    然而在現場的人有那麽多,除卻她以外,不向著她的人可以有不少,因此幾乎是她才一說完沒事兒,廖鑾立刻就在一旁冷笑了一聲。


    他這一聲笑,在這安靜的屋子裏顯得十分明顯,讓眾人想不在乎也不行,況且廖老太太現在心中窩著火兒,一心就想給他的孫兒主持公道呢。


    “燕歸,你來給祖母說說,剛才在涼亭上麵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兒?”廖鑾說話做事向來都是極有分寸的,況且這人武功又高強,廖老太太是不相信他失足落水的。


    就算是落水,也應該是林醉柳落水了才是,絕對同廖鑾沒有關係。


    在家裏的時候,為了顯示和廖鑾親近,她向來都是叫廖鑾鑾兒的,然而畢竟廖鑾已經是個頂天立地的大人了,在外麵這麽叫顯然有些不太合適。


    因此她才會叫廖鑾的字。


    “迴祖母。”聽到廖老太太的問題,廖鑾沒有絲毫打算為虞二小姐遮掩的想法,他平日裏雖然話少,可也不是個不善言辭的。


    因此他添油加醋的把這事兒在屋裏說了一遍,最後才像是拍板釘釘似的開口道:“還要勞煩祖母和虞老太君給孫兒孫媳婦兒做主。”


    這話一說,就讓在座的人都有些騎虎難下了,畢竟明目張膽的偏向可不能讓廖鑾滿意。


    這人雖然現在表麵上還是一副晚輩的樣子,可是指不定什麽時候就忽然拿起自己鎮南王爺的威風來了。


    然而偏偏他這個威風又是極管用的,倒是讓大家都有些難堪。


    廖老太太自然是不想為林醉柳出頭的,隻要不是她的孫兒受了委屈,其他的什麽事情根本犯不上讓她得罪老姐妹。


    況且,廖鑾才說完,那邊虞二小姐就像是瘋了似的,大聲開口說道:“不,我沒有,我根本沒有推她,是她自己倒的,跟我沒有關係。”


    若說是別的,大家還稍微能相信,可這件事大家都有目共睹,雖然幾個丫鬟離得遠點,可廖鑾當時卻是就在旁邊看著的。


    她明明白白就是推了林醉柳,如今倒是開始狡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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