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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畢竟卓挽最後的下場就暴露在這裏,大家都能十分輕鬆的看見,她死了,死在廖鑾的飛羽劍下。


    也許他們當年的同門情意確實很深厚,可是無論如何,大概也沒有深厚到廖鑾對北環國的維護上。


    他一心為國,幾乎願意為之奉獻一切,這在他行軍打仗的時候,林醉柳就可窺見一斑。


    在這樣的情況下,卓挽這種和他的意念相悖的人,大概是真的無法跟他一起共事的,再加上她還有刺殺祁敬珩的舉動。


    林醉柳跟廖鑾在一起這麽久,總歸也是知道的,祁敬珩是個好皇帝,雖然可能稍顯稚嫩,可是總歸還是個好皇帝。


    他想讓北環國穩定,就一定要保護好北環國的皇帝,也就是一定要保護好祁敬珩。


    “你知道,燕歸並不喜歡她。”林醉柳平淡的說著,作為唯一一個成功嫁給廖鑾的女人,她並沒有多自豪,隻是平平淡淡的說著。


    廖鑾是個人,而且是一個有血有肉的,她十分愛慕的人,她以他為自豪,卻也絕對不會因為別人的求而不得覺得虛榮。


    這樣的情緒說白了是在侮辱廖鑾廖鑾這麽好的人,她不願意有一絲一毫的侮辱。


    聽了林醉柳的話,封消寒苦笑了一聲,舉起杯子大口喝了一口,大概是喝的有些急了,有些酒不小心順著杯沿流了下來,順著臉頰到了脖子。


    “就是因為這樣。”他眼眶微微泛紅,“他若是和我爭搶,我倒覺得自己有價值,可他完完全全不在意,我才是輸了。”


    徹徹底底的輸的,一敗塗地的輸的。


    “你隻是太執著於輸贏罷了。”林醉柳搖了搖頭,“你知道的,他根本沒時間與你爭論這些,他心懷的跟你心懷的從來不是同樣的東西。”


    “是啊,師兄永遠是這麽高尚的,不似我,林醉柳,你知道嗎?”他眼神迷離的抬頭,看著林醉柳苦笑了一聲,“從前師父就說,我心係兒女小結,難堪大用;師兄他心懷遠大,卻同樣拘泥於兒女小結。”


    “哪裏呢?我倒是覺得,即便他愛一人深入骨髓,最終也不過是最無情無義的那個罷了。”封消寒說著,又灌了自己一口,“你說這般無情無義的人,怎麽能總能得到別人的青睞呢?”


    “阿柳,你跟我說說,你到底是為什麽心裏他呢?”


    上次迴去以後,他反反複複想了很久,他為什麽會有事無事的想著去偷窺林醉柳,開始他分明是想看看,想看看他師兄那樣的男人,到底最終會娶一個怎樣的姑娘。


    他也確實覺得林醉柳是個不一樣的姑娘,那樣嬌俏的樣子,永遠用不完的想法,古靈精怪,似乎和她在一起,永遠都不會覺得無聊。


    封消寒忽然覺得,自己開始有些羨慕廖鑾了,羨慕他能得到卓挽的青睞,雖然他棄之如敝履,也羨慕廖鑾,隻是為了騙他出現,卻也能娶一個如此奇妙的姑娘。


    尤其是從林醉柳不計前嫌,甚至開始幫他治療傷勢以後,這樣的變化他一直不明白,卻直到上次才忽然想到,他可能是,被林醉柳吸引了。


    這個認知讓他覺得十分好笑,也讓他開始陷入焦慮。


    林醉柳難得被他這個問題問的一愣,因為這個問題她從未想過,從他穿越開始,就已經是嫁給廖鑾的時候了。


    她沒有機會為自己拒絕籌謀,加上鎮南王府,相比之定遠侯府仿佛還要更安全一些,她便也沒有拒絕。


    說實在的,廖鑾這樣精彩絕豔的人,大概很難有人能拒絕他吧,他們兩個人朝夕相處,她會喜歡上廖鑾,似乎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啊。


    “喜歡了就是喜歡了,哪有那麽多為什麽呢?兩情相悅是很難得的事情,如今我很開心。”


    是啊,兩情相悅是很難得的事情。


    他第一次覺得,自己是不是太不堪了,反正就是喜歡屬於別人的,從未有過,是自己真正喜歡,又真正喜歡自己的人,出現在他的生命裏。


    他一陣氣血上湧,因為喝了酒而覺得充血的臉頰更覺得熱了,他忽然開口說道:“其實我……”喜歡你。


    他的話茬兒最終還是截在了嘴頭,說了有什麽用呢?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即便他說了多少次,除了以後相見變得尷尬以外,也絕不會有第二種情況出現。


    “嗯?其實什麽?”林醉柳正等著封消寒的下文,沒想到他卻忽然一句話也不說了,她抬頭過去看,封消寒低垂著頭,引來一陣陰影,看不清神色。


    “沒事,不早了,我還是送你迴鎮南王府吧。”他說著站起身來,一手從溫壺上拿下那壇酒,“走吧。”


    林醉柳點了點頭,才轉過身,卻被門口站著的身影嚇了一跳。


    “你怎麽找到這兒來的?”她有些驚喜,眼睛也瞪大變的亮晶晶的。


    門口站著的人正是廖鑾,他手裏還抱著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正君子如玉的站在門口,看著同這酒館兒的裝飾格格不入的。


    可是在這格格不入當中,林醉柳就莫名的覺得有些相得益彰起來。


    大概是他實在是像個俠義之士吧,哪怕渾身貴氣渾然天成,卻依舊是能坐在草地上和戰士們喝酒吃肉的將軍。


    他笑看著林醉柳,清冷的聲音像是從天邊傳來的,“自然是來接王妃迴王府的。”


    說完,他的視線轉到封消寒身上,微微眯了眯眼睛,“你帶阿柳來這裏做什麽?他又喝不得酒。”


    “不過是叫她過來待會兒罷了,否則你真舍得你的王妃在外麵冰天雪地的等你不成。”他話裏吊兒郎當的,誰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麽意思。


    好在廖鑾也並沒有與他多糾纏的意思,他微微點了點頭說了一句“多謝”,便看著林翠柳說道:“天晚了,我們走吧。”


    說罷,自己率先轉身離開了酒館。


    林醉柳小跑兩步打算跟上,又像是想起了什麽,迴頭看著封消寒,神色裏滿是認真,“多看看你身邊的人吧,目光不向前看,永遠也找不到幸福的,孤寡老人。”


    說著,她俏皮一笑,徑直轉身離開了。


    她話裏的意思,封消寒自然是已經聽明白了,無外乎就是勸她人要往前看,別執著於那些已經結束的人事,放下卓挽。


    可是她根本不知道,封消寒苦笑一聲,他早已經放下卓挽了啊。


    可能是他的背影看起來實在是過於淒慘了,身後的酒館老板也有點兒看不下去,畢竟是關係好了很多年的友人,他又慣常是個嘴欠的,關心人的時候也不會說兩句好聽的。


    “我還以為你這是找著了真命天女了呢,竟然已經嫁人了呀,一截柳,你這是越活越迴去了。”話裏話外都是擠兌封消寒的意思。


    封消寒不欲理他,自顧自坐著喝酒,才提起來的酒壇又放迴了聞著酒的爐子裏。


    “管她是不是別人的夫人,喜歡你就直接去搶唄。”這確實是封消寒能做出來的事兒,隻是今時不同往日,他如今所麵對的人也同尋常的人不同。


    再也不是能強取豪奪的那種了。


    “你不懂。”他有些煩悶,舉了舉酒杯,“別說那些沒用的,過來一起喝。”


    “你又想讓我和你一起喝酒,然後不付我酒錢是吧?”那人嘰嘰喳喳的叫喚著,卻也沒拒絕封消寒,又取了兩壇酒,坐在了方才林醉柳坐著的地方。


    大年三十的晚上,風有些大,今年卻並沒有下雪,白日裏天空晴朗一片,到了晚上也是月明星稀,林醉柳沒想到自己竟然和封消寒在酒館裏待了那麽長時間。


    她心情說不上有多好,反正沒平日裏和廖鑾出來玩以後那麽好。


    可是實在也說不上有多差,封消寒不是一個適合聊天的對象,倒是一個挺好的朋友。


    兩人一前一後,一路安靜的走著,這個時間大約是迴家做年夜飯的時候了,玄武大街不比朱雀大街,住在這裏的人家中沒有下人,什麽事情大約都是需要自己做的。


    隻是這種尋常人家的快樂倒也難能可貴。


    “你怎麽知道我在那裏的?”林醉柳有些雀躍的扒著廖鑾的胳膊,眯著眼睛笑眯眯的開口。


    廖鑾瞥了她一眼,也不願意理會她得瑟的樣子,“不小心找到了罷了。”他才不會承認自己是一路問過去的呢。


    趕上這種來大街上玩兒的時候,廖鑾自己能保護林醉柳,人又太多不好跟,他基本上都是不要求觀言保護林醉柳的。


    不過也就是因為這樣,兩個人走散了,他才半天都找不到人。


    想到他找到林醉柳時的景象,廖鑾忽然開口道:“你怎麽看到封消寒的?”


    “無意間碰到罷了,他似乎是要求喝酒的,見我自己一個人在橋邊站著,便帶我一起去了。”


    林醉柳說完,生怕廖鑾以為她把他忘了,接著開口解釋:“我是想迴去等你的,他攔我聊天,我想著問問昭元公主的事便沒走。”


    聽到這話,廖鑾不著痕跡的挑了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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