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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醉柳遲疑了這麽一會兒,封消寒自然看在眼裏,他禁不住苦笑了一聲,緩緩開口說道:“實在是今年年節太冷清了點兒,所以才忍不住想與你聊聊天。”


    他說著,歎了口氣,接著開口道:“原本也不是這樣的,可能就是因為平日裏過於熱鬧了,倒是顯得現在格外冷清了些。”


    他看著著實像個孤寡老人一般,到時叫原本想要拒絕的林醉柳心下不忍,她慣常不是個習慣拒絕人的,於是隻得點了點頭道:“那便聊一會兒吧。”


    這間酒館外麵看著其貌不揚,內裏也是破破爛爛的,一點兒都不讓人意外。


    隻不過才一進了屋子,溫熱的空氣裏布滿了酒香,熏得人昏昏欲醉。


    “喲,大過年的,你怎麽跑這兒來了?”說話的是靠在店裏頭的掌櫃,說是掌櫃,這人卻一點兒掌櫃的樣子都沒有,穿著一身灰撲撲的袍子,整個兒氣質卻是不一般的。


    “我一個孤寡老人,過來喝酒不是挺正常的嗎?”


    封消寒輕飄飄的說了一句,“別說那些沒用的,還不快把你的酒端上來。”


    這人正在吃花生米,聽到封消寒的話點了點頭,吊兒郎當的開口:“知道了,知道了,不過你倒是難得帶了姑娘過來,我來瞧瞧。”


    林醉柳覺得自己真的有被冒犯到,因為這人說完以後,竟然就真的大剌剌的探頭看著她。


    若不是林醉柳覺得這人氣質不俗,她怕是會真的一生氣拿銀針戳瞎他的眼睛。


    好在封消寒似乎也不願意他多看林醉柳,於是不著痕跡的把她擋住,開口說道:“可真是八卦!還不快去。”


    那人似乎是有些沒趣兒,揮了揮手,撩開簾子到門後去了。


    “來吧,我們聊點兒什麽。”


    林醉柳說著,思慮了一會兒,接著開口道:“你如今是怎麽看待昭元公主的?可曾對她有點兒愛慕之心嘛?”問問他對昭元公主的態度,也免得昭元受傷。


    聽到昭元公主這個名字,封消寒忍不住,額頭跳了跳,麵上也是看起來頗頭疼的樣子:“忽然提她做什麽?好容易放鬆了些,這下讓我又緊張起來了。”


    實在是因為,昭元公主在驚聞閣的這些日子,他隻覺得不勝其煩,每天他都有數不清的事情要做,還要應付這樣一個有嬌小姐脾氣的公主,實在是有些應付不來。


    “她怎麽不能提?”


    林醉柳挑眉,“我想著也沒有什麽話好說的,主動挑起話題來,你竟然還不願意接。”


    “說什麽都好,反正暫時先不要提這個。”他心裏說不上來對昭元公主到底是什麽感覺,因而他如今也不想提到她。


    也算是一種逃避吧。


    “既然如此,那我可要離開了。”林醉柳站起身,作勢要離開的樣子,接著開口道:“廖燕歸還在外麵找我呢。”


    “擔心他做什麽,終歸是不會找不著你的,大不了過一會兒我把你直接送迴王府就是了。”封消寒說著,滿不在意的灌了一大口酒。


    “那怎麽能一樣?”


    “那怎麽不一樣?”封消寒反問,“廖家的老太太不是迴來了嗎?我想著你過的應該也不是太舒服吧。”


    他和廖鑾認識了這麽多年,對他十分了解,對廖老太太也算是有所知道,廖老太太慣是一個講究門當戶對的,以林醉柳現在的身份,肯定不會得到廖老太太的重視。


    “這你都知道?你不會在我家偷窺我了吧?”


    說完,她自己又開始否認自己,“不可能,王府守衛森嚴,想來你也沒有那個本事。”


    其實林醉柳說這句話的時候,封消寒心裏已經覺得心虛了,還以為自己的行蹤被人發現了,原來隻是她自己心裏臆想的。


    “我是誰?這世界上沒有什麽事兒是我不知道的。”


    他平日裏都是陰嗖嗖的,說話也冷冷的,難道像今天這樣話裏有些得瑟。


    林醉柳原本正覺得,自己確實不夠了解柳紫盈,如今聽他這意思似乎是認識的,頓時也不急著離開了,三兩步退迴來坐在他旁邊。


    “正好兒,那你同我說說,你認不認識封消寒的那個表妹?”


    林醉柳也不知道柳紫盈和廖鑾到底是什麽關係,隻聽她平日裏表哥表哥的叫著,大約猜測著應該是廖鑾的表妹。


    不過封消寒對這樣一個人顯然是沒什麽大印象的,因為聽到林醉柳提到表妹這兩個字的時候,他的麵上已經有些疑惑了。


    “表妹?我和師兄認識了這麽多年,也沒聽他提過有什麽表妹。”


    說完,他思忖半晌,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一拍桌子,開口道:“想起來了,你說的不會是廖老太太收養的那個孤女吧。”


    他們這樣的富貴人家,對這種無依無靠,憑借主家傍身的孤女是不重視的,更何況男孩子家,平日裏重視的不過是騎射武藝,根本也不會聊到柳紫盈。


    “對,就是她,名字叫柳紫盈的,你認識嗎?”林醉柳也有點兒開心,點頭開口,


    不過封消寒到底是跟廖鑾關係好的,因而也知道他的的確確有這麽個表妹,可若是說有多了解,那倒是沒有的。


    “隻是知道有這麽個人罷了,原先去鎮南王府時倒是偶爾會碰見,隻是男女有別,我也沒同她過多交談過,因而也算不上熟識。”


    他抿了抿嘴,似乎是又想到了點兒什麽,麵上神色變得有些鄙夷,“不過我雖然對她不甚了解,卻也知道這不是個好相與的人。”


    說著,他的神色忽然變得無比惡劣,看著林醉柳開口說道:“聽說她對師兄可是一往情深啊,不知道你跟她也相處了這麽多天,有沒有感受到?”


    自然是感受到了,簡直沒有人她還知道這人有多煩人了,簡直讓人連一刻休息的時間都沒有,陰謀詭計一個接著一個。


    想到柳紫盈,果然她的神色也變得有些不太好看了,林醉柳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最後有些氣悶的開口道:“那你倒是跟我說說,柳紫盈到底是什麽身份?廖老太太又為什麽收養了她這麽多年?”


    “這我倒是不知道的。”封消寒開口道:“聽說似乎好像是廖祖母娘家那邊的人,我對這件事沒有興趣,也沒想多問。”


    林醉柳應了,兀自沉思了半晌,整個房間安靜了下來,冬天天黑的早,外麵天色漸暗,屋裏,封消寒的酒也早就端了上來。


    他溫著酒,一口一口喝著,看著倒是愜意,林醉柳原本因為鎮南王府的事情是心裏發煩,沒想到忽然聽見他開口說了一句“對不起。”


    想來他也不是一個容易給人道歉的性格,因而說話的聲音又小又悶,林醉柳根本沒聽太清楚。


    好在她耳朵也是好使的,腦袋也還不錯,略一思索,大概就知道了他想說什麽。


    要想讓封消寒跟她道歉,那就也隻有那麽一件事了,就是原來他綁架自己到南詔國,交給國師的那件事兒。


    大概也是那時候他鬼迷心竅了,反正如果是擱到現在,林醉柳確確實實想不到他還能做出這種事兒來。


    也許是因為當時她沒有受到什麽實質性的傷害,甚至還被好吃好喝的供起來了一段時間,所以心裏並沒落下什麽心結,對這件事自然也就沒有那麽在乎。


    “沒關係,反正我也沒有真的受到傷害,隻下次做什麽之前,還是應該動動腦子才是。”


    林醉柳這話帶著點兒熟稔的調戲,淨說的封消寒有點兒臉紅。


    大概是酒喝的有點兒多,上頭了吧,也可能是屋子太熱了,總歸,封消寒這樣冷心冷情的人,總也不像是這樣純情的。


    她忽然就想問問封消寒,關於他和廖鑾之間的那些事兒了。


    林醉柳向來知道分寸,這件事算是他們之間的一個心結,牽扯到了別的女人,因而他們兩個人不願意說,她便也一直沒問過。


    可是今天就是想開口問一問。


    “我看你似乎是真的很喜歡卓挽啊。”卓挽這個名字,所有人都已經有太久沒提起過了。


    原先封消寒會氣急敗壞的跟廖鑾提起這個名字,然後毫不留情的對他下手。


    可是自從他們兩個人的關係也有所緩和以後,這個名字似乎就已經消失在了眾人麵前,再也未曾有人開口提起過了。


    以至於,今天經林醉柳的口說出來,封消寒竟然覺得有些陌生。


    難不成他不知不覺的真的忘記了卓挽不成?他急忙否認自己,他是永遠不會忘記卓挽的……大概。


    “是很喜歡的,我也不知道什麽是喜歡,總之就是不想見她這樣,況且我知道,她那時候是喜歡師兄的。”


    作為一個局外人,封消寒向來看的清楚,卓挽每次看到廖鑾時,眼睛裏的光一閃一閃的,像是天上的星星。


    又來一個喜歡廖鑾的?林醉柳有點兒無言,說來,卓挽和廖鑾經曆過很多她沒有經曆過的,可是她也很難能生出對卓挽的嫉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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