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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起來像是在那兒待了很久了,垂手長身玉立的站著,竟有種飄飄欲仙的濁世佳公子之態。


    隻是林醉柳畢竟跟他在一起的時間長了,如今已經完全能抵抗他的魅力,小腦袋裏還想到了別的。


    她對著廖鑾的方向擺了擺手,示意他過來,待看它邁開長腿,一步一步走過來後,眯著眼睛,聲音十分冷酷的開口說道:“你不會方才一直在邊兒上看戲吧?”


    他的樣子,分明就是已經在那兒呆了很久了,見她被廖老太太和柳紫盈合夥排擠,不過來幫忙也就算了,竟然還在邊兒上看戲,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怎會?我明明剛到而已,隻不過剛好看到王妃機智過人的樣子,心中甚是歡喜。”


    他一臉煞有介事的樣子,讓林醉柳心中更加篤定,這人分明就是在旁邊兒看了半天了。


    “好啊你!竟然見死不救。”


    林醉柳伸出手來,順著廖鑾的腰眼掐了下去,直掐的廖鑾呲牙咧嘴的小聲求她,這才放手。


    “我就是想著,我不來,你似乎也能處理的挺好的。”


    廖鑾邊揉腰邊開口說著:“這種事情能幫一次還是少幫一次,這樣我說的話才有威信,否則多幾次,祖母八成會生氣呢。”


    這話說的有道理,女人之間為男人爭風吃醋的事情不少,不管是夫妻還是母子,都會想讓自己的男人或者是兒子向著自己。


    廖老太太雖然年紀大了,可是也逃脫不了這個怪圈,如果廖鑾一心向著林醉柳說話,她心情一定不會好。


    她心裏知道,廖鑾做什麽一定有他自己的理由,所以原本也不是真的想跟他生氣,不過是跟他鬧鬧脾氣開開玩笑罷了。


    “行啦,我知道了,快進去吧,祖母已經在裏麵等了我們半天了。”


    見廖鑾答應了,他才攙扶著廖鑾,兩個人一起進屋去了。


    中午飯又是幾人一起沉悶的吃過的,林醉柳隻覺得比她和廖鑾兩個人時還要清冷一些,隻是心中有再多不滿,他也隻能一句話不說,跟著大家一起吃個飯。


    往年過年的時候,到了下午,她都會跟著廖鑾一起去外麵看舞獅子,一般到了這個時候外麵都會很熱鬧。


    今年也是如此,隻不過他才收拾好了,換上便裝,打算和廖鑾出門,院門口又忽然來了個不速之客。


    “表哥表嫂,我聽說京城新年很熱鬧的,可是往年陪著表姑奶奶一同在洛郡,也從不曾見識過,如今十分想出去看看,不知道表哥能不能帶我前去。”


    能提出這種要求的人,整個鎮南王府自然隻有一個柳紫盈,隻見她早沒了方才在飯廳門口哭哭啼啼的德行,如今巧笑倩兮的看著可愛極了。


    林醉柳是很想拒絕她的這個要求的,打從迴來以後,廖鑾就十分忙碌,一直也沒有時間和她過個二人世界。


    如今兩個人難得的閑暇時光,她竟然要跟這麽一個做作的,一點兒也不想去讓她好過的女人一起,說什麽林醉柳心中都意難平。


    不過心中想拒絕是一迴事,嘴上真的拒絕又是另一迴事,她吭吭哧哧了好半天,也沒說出一個不字。


    最後還是廖鑾看不下去她糾結的樣子,把她人拉到自己身邊兒,冷淡的看著柳紫盈開口道:“本王和你表嫂還有事要做,不太方便帶著你。”


    他說完,又覺得自己語氣實在太強硬了,隻得又道:“不過想來你確實也沒見過京中的年節,如今你是客,善待你也是應該,王府護衛多,我這邊派幾個給你,你帶著他們出門,本王和祖母都放心些。”


    說著,他轉過頭,吩咐身後的韶光去找幾個王府侍衛保護著表小姐,然後對著柳紫盈點了點頭,拉著林醉柳頭也不迴的出門去了。


    柳紫盈一口銀牙都要咬碎了,還說什麽有事兒要忙,大過年的,他們兩個人能有什麽事兒?


    分明就是不願意帶著自己,她一看林翠柳那個表情就明白了,隻是即便他知道是林醉柳不願意,如今也不能說什麽。


    誰讓她那個驚才絕豔的表哥就是被林醉柳那個狐媚子勾走了魂兒,誰的話都不聽呢。


    她的想法暫且不提,這邊,擺脫了跟屁蟲的林醉柳,心中卻是十分開心。


    她上揚的嘴角成功暴露了自己的想法,好在廖鑾是個懂事兒的,否則若是他真的答應帶著柳紫盈一起出門,她恐怕就沒心思過年了。


    光是氣也氣飽了。


    出來的有些晚了,外麵已經開始熱鬧起來了,二人騎著小黑到了玄武大街便走不動了。


    前麵熙熙攘攘的全是人,有穿著布衣的老百姓,也有林醉柳和廖鑾這般穿著華服的貴人。


    隻是新年不分貴賤,眾人似乎都要比平時柔和許多,即便是那些眼高於頂的貴人們,如今也樂得在這樣的熱鬧當中與民同樂。


    林醉柳慣是喜歡湊這些個熱鬧的,因而見到兩邊的小攤兒,她便興致勃勃的拉著廖鑾衝進了人堆裏。


    又是一路從街頭買到了街尾,亂七八糟的小攤數不勝數,東西也全都放在了廖鑾身上。


    人群攢動,廖鑾沒法拉著林醉柳走,林醉柳自己又跑的飛快,於是過了沒一會兒兩個人就走散了。


    “姑娘眼光真好,這個顏色的胭脂是京城姑娘裏最流行的,我這兒剩的也不多了,姑娘要是喜歡還是趕緊買了吧。”


    擺攤兒的大娘見林醉柳把玩著她攤子上的胭脂,又見林醉柳穿著貴氣,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姑娘,於是急忙開口勸著。


    林醉柳聽罷點了點頭,興致勃勃的迴頭道:“你看這個怎麽樣?”一迴頭才發現廖鑾不見了。


    她咋舌,麵前的人有這麽多,熙熙攘攘,絡繹不絕,隻廖鑾身影卻是無論如何也看不見了。


    “咦,人呢?”


    她沒想到廖鑾這樣的本事竟然也能跟丟了她,不過畢竟是在京城裏,她心裏也不緊張。


    “麻煩把這個給我包起來吧。”


    她揮了揮手裏的胭脂,接著才轉身,出了人群,打算找個消停地方等著廖鑾來找她。


    玄武大街主街上兩麵臨溪,中間架著一座十分高大的橋,兩旁有台階兒,順著一點一點下去。


    林醉柳就站在台階上,此時青石磚的地麵上已經沒了青苔,薄薄的覆蓋著一層似冰似雪的東西。


    她把玩著手裏的胭脂,悠閑的等著廖鑾。


    其實這種小攤兒上的胭脂並沒有多好,雖然顏色確實不錯,但是林醉柳畢竟是鎮南王妃,這點兒見識還是有的。


    隻不過她慣常喜歡買些小玩意兒,這個胭脂盒子勝在精巧可愛,她便買迴來把玩兒著。


    “沒想到鎮南王妃竟然有這樣的雅興,自己一個人臨河賞景啊。”


    忽然,她的耳邊炸起一個男聲。


    這聲音沙啞低沉,卻難得的帶上了些調侃之意,林醉柳幾乎是一瞬間就知道是誰說的,也笑眯眯的迴過頭。


    “封消寒,你怎的又來了?”


    來人正是封消寒,林醉柳自認跟她公事也有段日子了,他的聲音也大概能聽個七七八八。


    他此時正站在橋上,就那麽大剌剌的站在那兒,也根本沒人知道他就是驚聞閣的第一殺手。


    聽到林醉柳的話,他挑了挑眉,足尖一點忽然飛身過來,一把擄了林醉柳,帶著她飛身上了房頂。


    “自然是想和你把酒言歡了。”


    他這話著實是是在忽悠林醉柳,不說別的,之前一起出門的時候,林醉柳的爛酒量他早已經有所了解,是萬萬不敢給她灌酒了。


    兩旁的風聲簌簌在耳邊吹過,林醉柳也沒想到封消寒會忽然做出這種舉動,她先是嚇了一跳,接著開口問道:“你這是要帶我去哪兒?”


    然後灌了一嘴的風。


    好在他沒過一會兒就把林醉柳放下了,這也是個安靜地方,在一個窄小的胡同裏。


    兩邊也有幾個商鋪,不過在這樣熱鬧的日子裏更顯得冷清了,紅色的燈籠在門口掛著,隨風簌簌地飛揚,而林醉柳麵前的,竟然真的是一個酒館兒。


    這個酒館其貌不揚極了,從外麵看就像是個貧民窟似的,房子也舊,門牌也舊。


    不過不知道為什麽,林醉柳竟然莫名其妙在這樣的破舊當中感受到了點兒絕世獨立的意思。


    “你不會真是來找我喝酒的吧。”


    她看著封消寒驚訝開口,“你應該知道,我可不是一個好酒友。”


    封消寒失笑,林醉柳喝了酒什麽德行,他有幸目睹過一迴,還是她把他放在水袋裏的酒當成水,莫名其妙喝了幾口才這樣的。


    才喝幾口就開始發酒瘋,如果真讓她喝個一壇兩壇,恐怕京城都得讓她捅翻了天。


    “自然不是想讓你陪我一起喝酒,跟我坐一會兒說說話就行了。”


    陪他坐會兒也不是不行,自從他和廖鑾關係變好以後,跟她也好了不少,她現在也並不排斥封消寒。


    不過她心裏一琢磨著找她的廖鑾,麵上就有些猶豫,隻是說這話的時候,林醉柳莫名覺得封消寒有點兒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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