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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聽了廖老太太的話,俱都乖順的退下了,林醉柳求之不得,腳底就像是抹了油似的,走的比誰都快,反倒是柳紫盈,許是難得見到她這個不知道表了幾輩遠的表哥,戀戀不舍暗送秋波的樣子叫林醉柳看了也頗覺嬌美。


    直到走到了蓮園外麵,林醉柳才舒了口氣,接著就聽到身後有人開口道:“表嫂去哪兒啊,紫盈現下正無事可做,不知道能不能和表嫂聊聊天?”


    她扭頭去看,身後果然是笑的一臉甜美的柳紫盈。


    林醉柳慣常不喜歡跟人虛與委蛇,加上這人不似廖老太太那般,她拒絕不得,因而當下就十分疏離的開口婉拒:“那就不必了,表小姐舟車勞頓也才剛迴來,氣色看著也不太好,如今還是多休息休息吧,本妃要是拉著表小姐聊天,夫君還會怪我不懂事兒呢。”


    說完,林醉柳昂首挺胸,幹脆利落的離開了蓮園。


    “呸,什麽東西,真當自己飛上枝頭變鳳凰了。”


    身後被遠遠落在後方的柳紫盈衝著林醉柳的背影啐了一口,翻了個白眼兒。


    “憐萍,我們走。”


    “是,小姐,小姐別跟那等上不得台麵的一般見識,氣大傷身。”林醉柳最早看見那個看著一臉喜氣帶著笑模樣的丫頭正是柳紫盈的丫鬟。


    這丫頭可不跟看上去的一樣招人喜歡,一開口俱都是些陰損話,醃臢的很,可是一點兒也不招人喜歡的。


    林醉柳迴了居柳園,立刻就像是沒了骨頭似的倚在榻上,長長的歎了口氣,如釋重負般的開口道:“真是比幹體力活兒還累呢,我真是怕了這日子了。”


    崔荷關了門就見林醉柳暴露本性,心下好笑,抱著廖老太太給的盒子笑著開口:“王妃做過什麽不得了的體力活兒了?竟然還生出這種想法兒來了。”說著,又把手裏的盒子往前遞了遞,“祖奶奶講規矩,這見麵禮的分量可不能輕,王妃不看看?”


    “這話說得,好像我是什麽見錢眼開的主兒似的。”林醉柳嘴上這麽說著,人還是直接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伸手接過了崔荷手裏的紅木匣子。


    匣子掂量著不算重,林醉柳也不是那種賣關子的人,直接伸手打開卡頭,掀開了盒子蓋子。


    盒子裏散發出一股淡淡的幽香,林醉柳定睛一看,原來是一隻紫檀木的簪子,難得的是簪子上還鑲嵌著一顆晶瑩剔透的紫水晶,水晶在盒子裏熠熠生輝,看著亮堂極了。


    這個年代跟後世不一樣,水晶在現在是很難得的,林醉柳暗暗咋舌廖老太太的大手筆,邊又覺得這人果然是能把私人恩怨和規矩體統分的極清楚的。


    反正若是換成她,對自己的孫媳婦兒不滿意的話,說什麽也拿不出這樣的禮遇的。


    所以,從某方麵來說,廖老太太還真是一個好人。


    林醉柳這邊心裏誇獎著廖老太太不提,另一邊,蓮園正廳裏,茶霧繚繞間,廖鑾正在一邊規規矩矩的坐著,等他這個常年不在身邊的祖奶奶耳提麵命。


    “奶奶的孫兒如今真是長大了,都這麽高的個兒了。”廖老太太歎了口氣,拿起茶杯喝了口水,“如今也娶了媳婦兒了。”


    果然……


    廖鑾心下了然,從他祖母把他留下的時候開始,廖鑾基本上就想到了,她一定是要跟自己講林醉柳的事兒。


    不過她不提,廖鑾便也學得會裝傻,他嘻嘻哈哈的打著哈哈,開口說道:“可不是嗎,祖母這麽長時間不迴來,孫兒自己一個隻覺得焦頭爛額。”廖鑾實在不是一個好的孝順晚輩。


    畢竟他平日裏習慣了清冷淡漠,話少沒表情的樣子,也就隻有跟林醉柳在一起的時候才會話多點兒,如今要為了小丫頭變成個話癆,實在是難為死了他。


    “別想著包庇你那個媳婦兒,你倒是跟老身說說,到底有什麽想法。”


    可能是廖鑾的演技實在太拙劣了,一下便被廖老太太戳穿了,他也不覺得不好意思,隻恢複了自己平日裏的樣子。


    “什麽想法?”他不願意談及這個問題,因而表情也就是極冷淡的樣子。


    聽他這麽說,又見他這樣,廖老太太再怎麽也看出廖鑾的態度了,她當下就有些不太開心,手上端著的茶杯當的一下摔到了桌子上,開口說道:“你難道真的打算讓庶女當咱們鎮南王府的女主子不成?”


    她麵色冷凝,如今這般看著十分威嚴,好在林醉柳如今不在這兒,因而也就沒看到廖老太太真正生氣的樣子,否則大概也隻就更覺得瘮人罷了。


    “嫡女如何,庶女又如何?”廖鑾不喜自己祖母一而再再而三的這樣說林醉柳,麵上表情也變的有些不耐。


    “祖母,阿柳她大方端婉,持家有道,比之大家嫡女也不遑多讓,孫兒十分滿意。”


    他說完就站起身,表明了態度不願意和廖老太太多談,十分冷淡的開口道:“祖母舟車勞頓,要是沒有什麽事兒的話孫兒就先離開了,祖母還是早點兒休息吧。”說完轉身就想先離開。


    廖老太太被廖鑾這樣的態度氣的不行,唿唿的喘著粗氣,然後猛然開口說道:“我這才迴來第一天,你就開始氣我了嗯?”


    “孫子萬萬沒有這個意思。”廖鑾迴身抱拳,跟祖母行了個禮,“隻是阿柳已然嫁入王府三年了,孫兒無論如何不是那種拋妻之人。”


    “哼,你倒是有情有義,你那個媳婦兒呢,入府這麽長時間,肚子裏可曾有消息了?連個孩子都沒有,還說不是為人妻的大忌。”


    古代人對子嗣問題十分重視,林醉柳進入王府三年沒所出也確實是事實,雖然廖鑾知道,自己和林醉柳其實才做夫妻不過幾天罷了,可是這話兩人知道可以,現在讓她跟廖老太太說卻是萬萬不能的。


    有口難言大概就是這種感覺了,廖鑾心下覺得煩躁,就不願意跟廖老太太多說,幹脆話也不多講一句,又行了個禮直接轉身出門去了。


    身後廖老太太說話的聲音越來越遠,間或夾雜著她身邊的嬤嬤哄勸聲,廖鑾沒興趣在聽,直接離開了蓮園。


    “老太太可別跟少爺生氣,您身子骨好不容易好了些,可別又反複了。”廖老太太身邊的嬤嬤跟著老太太好些年了,是跟老太太一塊兒陪送過來的,姓蔡,算是老太太的心腹了。


    “哪兒是我上趕著跟他生氣啊,我看分明就是這個混小子想氣死我,孩子大了,自己也主意大了,我說什麽也都不知道聽了。”廖老太太第一次覺得,自己這麽多年不在廖鑾身邊,現在又這樣,是不是錯了。


    “少爺性子像王爺,倔的很,咱們慢慢感化,總有一天會好的。”


    “唉,也隻好如此了。”


    ……


    廖鑾迴到居柳園的時候,院子裏安安靜靜的,隻有幾個侍弄花草的小丫鬟。


    原本居柳園也不叫居柳園,隻是一個普通的小院子罷了,廖鑾和林醉柳二人當時都沒想過以後會在一起,自然也就沒想著在一個院子裏住,他當時把這個院子賞給了林醉柳,叫她自己改的名字。


    沒想到,現在竟然要他和林醉柳一起住在這裏了。


    “王妃呢?”他走到院子裏,對著那幾個小丫鬟開口道。


    這些小丫鬟不必林醉柳身邊的大丫鬟,平時能跟廖鑾說話的機會不多,還有兩個是剛從外麵買迴來的,此時聽見王爺和自己說話,俱都覺得有些緊張。


    “迴,迴稟王爺,王妃迴屋裏了,崔姐姐說王妃休息了,讓我們別去打擾。”小丫鬟怯懦的開口,廖鑾點頭應了,腳步也不自覺放輕,跟著一起進屋去了。


    屋子裏果然是極安靜的,連開關門發出的吱呀聲也十分紮耳朵,廖鑾輕手輕腳的走到房間裏,果然看到床上的被子鼓成一團。


    他知道,林醉柳今天一定是委屈了,不光是因為廖老太太的冷淡態度,更是因為柳紫盈。


    他這麽多天欲言又止的也是柳紫盈,實在不是他故意瞞著林醉柳,隻是這個人實在沒重要到需要細細贅述,他又實在怕林醉柳心裏多想,這才沒再開口。


    沒想到倒是辦了壞事兒,他現在才明白,也許告訴林醉柳,她才能更有準備,不至於到今天手忙腳亂。


    想到林醉柳被人三兩句話擠兌的麵色發白的樣子,廖鑾微微眯了迷眼睛。


    他腳步輕緩的走到床邊,徑自脫了靴子躺到林醉柳身邊,伸手摟住了鼓成一團的被子,被子動了動,接著就安靜下來。


    房間又陷入安靜,這樣過了半晌,廖鑾開始怕林醉柳悶著了,她就一直在被子裏裹著,一點兒縫隙也不露,過了這麽半天。


    “阿柳,不悶嗎?出來吧。”說著,他伸出手拽了拽林醉柳身上的被子。


    然而林醉柳似乎是鐵了心的不想出來,在裏麵拽著被子不願撒手,聲音卻悶悶的傳了出來,“祖母找你說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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