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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扶著林醉柳的崔荷瞪了這沒心眼兒的姑娘一眼,輕聲開口解釋:“大長公主何等身份,輪的著咱們王妃拒絕嗎?更何況,王爺一向敬重這位,王妃又怎能那般不知趣兒,落了大長公主的麵子。”


    林醉柳聽罷點了點頭,開口說道:“大長公主都已經親自過來送請帖了,不管怎麽說,她都是皇上的姑姑,該有的尊重還是必須要有的。”


    如果可以的話,林醉柳也不想答應大長公主的要求,她現在沒什麽心思去交際,然而趕鴨子上架,她也沒有其他的選擇了。


    反正也隻是賞個梅而已,她安安靜靜的坐著,應該不會出什麽太大的事情,而且廖鑾後天應該也就快要迴來了。


    廖鑾迴來,她再好好打聽一下這大長公主,如若廖鑾敬重她,自己自然也是會跟著一起敬重的,到時候再親自拜會長公主府孝敬不遲。


    雖然大長公主親自來鎮南王府約過林醉柳了,可是因著禮數周到,到了下午間就有大長公主府的人給林醉柳遞了邀請帖。


    崔荷一邊讚歎著著大長公主的規矩,一邊給林醉柳搭配起明天聚會穿的衣裳來。


    林醉柳已經嫁為人婦了,王府裏沒有人,平日裏穿著倒是沒什麽事兒,然而如今見長輩,再穿那些少女的衣服卻是不再合適了。


    崔荷在櫃子裏翻找了好半天,最後找到了一件兒去年廖鑾從皇宮賞賜下來的料子做的裙子。


    北環國下麵有不少的藩屬國,這些國家倒是有不少特色,進貢時皇上就會直接送下來,鎮南王府自然是最大的受到封賞的府邸。


    東西到了鎮南王府,王府沒有其他女眷,因而幾乎所有的女性喜愛的布料珠寶之類的,全都到了林醉柳手上。


    她現在的首飾衣服顯然已經穿戴不過來了。


    而此時崔荷拿上來的衣服,和其他衣服還有所不同。


    這塊料子是去年年節時皇上賞下來的,是請了幾個蘇地的繡娘專門繡了將近三月,繡出了這麽一塊兒蜀錦蘇繡,皇後一塊兒,昭元一塊兒,剩下最後一塊兒自然就在林醉柳手裏。


    這塊布料珍貴,就算是賞賜廖鑾這一年來救駕有功,在邊疆時驍勇善戰,當時除卻布料以外,還送了一塊兒大的西洋鍾,林醉柳還是頭迴看見這麽現代的東西,當時激動的不得了,廖鑾還以為她是沒見過所以才激動。


    年中的時候崔荷把這塊布料送到了京城最大的製衣作坊百繡莊裏,按著林醉柳自己定的樣式做的,後來林醉柳出門,一直也沒機會穿,今兒個倒是拿出來了。


    林醉柳見崔荷把這件裙子拿出來倒是有些驚訝,因為這原本是打算年節時候穿的,再加上這次宴會的主人和主角都不應該是她,林醉柳想了想便搖了搖頭。


    “換一件吧,這件太正式了,不過是婦人們聚會罷了,實在不必如此興師動眾的,穿的太嚴肅了。”


    崔荷本來想著林醉柳應該穿的正式些,這樣大概能在大長公主跟前兒留一個好印象,不過聽林醉柳這麽一說,她倒是忽然覺得有道理了。


    穿的太正式,大長公主說王妃擺譜兒怎麽辦。


    想著,崔荷頗當個事兒一般的又翻箱倒櫃了好一會兒。


    林醉柳本來胸有成竹,見崔荷這樣心裏也忽然有點兒緊張,匆匆忙忙撂了一句“看著找吧”然後轉身迴了臥房。


    她叫婆子打了熱水,在耳房裏沐浴出來,坐在床榻上邊擦著頭發,忽然有些想廖鑾起來。


    這是廖鑾離開的第一天,林醉柳和廖鑾兩個同住一處時間已經挺長了,雖然原先什麽也沒發生過,不過白日夜裏的早就互相習慣了。


    如今整個大個兒的床榻之上就隻剩下林醉柳一個人,屋裏著著爐子暖和的不得了,然而林醉柳待著待著,竟然忽然覺得有點兒冷。


    果然還是廖鑾的懷裏暖和一點兒。


    她歎了口氣,把頭發整個鋪散在榻上晾著,裏間的蠟燭已經全都熄了,如今隻剩外間兒的兩盞紅燭亮著,散發著微弱額光,林醉柳盯著眼睛看了一會兒,直到一更天的時候才迷糊著睡著了。


    宴會的地點定在大長公主府裏,林醉柳難得早起了一迴,崔荷先把林醉柳及臀長的頭發梳了個流雲髻,接著才拿出了昨天翻騰出來的那套頭麵。


    崔荷拿來的是一套紅寶石頭麵,林醉柳慣是喜歡紅色,隻不過她原本長的就豔麗,再穿紅色的衣服看著未免太紮眼了點兒,這才不再穿紅色的衣服。


    隻不過除了衣服,其他首飾倒是可以穿戴一下的。


    她並沒把一套都穿上,隻取了簪子和步搖戴上看著倒是頗顯嬌俏。


    前前後後捯飭了將近一個時辰,林醉柳中間吃了蓮花粥和蛋黃包,這才讓崔荷取了衣服過來穿了。


    昨天收了林醉柳的那件衣服以後,崔荷又找了好一會兒,才找了另一件衣服出來。


    林醉柳昨天睡得早些,並沒看見崔荷找的,今兒個一見倒是覺得合適。


    她上身穿了一套粉梅色棉緞小襖,下套芙蓉祥雲留仙裙,中間束了條流蘇腰帶,崔荷又從櫃子裏取來了一件白色大厚披風,上隻繡著一支簡簡單單的萼梅,梅枝從一側伸展到另一側,星星點點的紅色點綴,頗有仙氣。


    這一身打扮崔荷自己倒是滿意的不得了,催著林醉柳一起出了王府,上了馬車朝著大長公主府去了。


    大長公主府也在朱雀街上,不過朱雀大街大,中間分了好些個胡同,因而鎮南王府到大長公主府倒是走了一會兒才到的。


    路上陸陸續續看見了些府邸的馬車,料想應該是其他府邸受邀了的夫人小姐們,更有的一家派出了兩三輛馬車,倒是顯得鎮南王府的馬車可憐巴巴的。


    林醉柳到的不早不晚,宴會上已經有些人在了,昭元公主才迴宮,正被皇上拘著抄《女戒》,因而林醉柳料想著今天大概是到不了了。


    大長公主和先皇關係好,因而府邸也修的好,地方又大又氣派,她才一進了後園就看到了一樹一樹開的正豔麗的梅花。


    梅花從前麵就是一片不小的空地,上有個四角向上的涼亭,此時院裏女眷俱都坐在椅子上,間或三三兩兩的姑娘家站著賞梅,姹紫嫣紅看著好不熱鬧。


    林醉柳正站在梅林邊兒上琢磨著到底是該站會兒還是坐會兒,就聽見一個頗尖利的聲音開口說道:“我聽卓大長公主昨兒個進了鎮南王府呢,不知道鎮南王妃來了沒有。”


    這聲音十分不懷好意,林醉柳皺眉看過去,正是圍坐在一處的幾個穿著貴氣的夫人,其中一個林醉柳認識,正是寧國公府的那位夫人。


    原先太後娘娘在世時曾帶著昭元公主相看過如今的寧國公世子,不過他人品有差池,林醉柳便幫著昭元公主推拒了,沒想到這個老婦竟然到今天都還在記恨當初之事。


    林醉柳隻聽她開口說道:“嗬,你們還不知道吧,我可是聽說,鎮南王對他這位如花似玉的王妃十分不喜呢。”


    在座眾人並不在意事情是真是假,不過都是湊熱鬧罷了,講八卦的時候總會讓所有女人同仇敵愾。


    “什麽?這是哪兒的道理,我記著鎮南王到現在好像都沒納妾吧。”


    “家裏是沒納妾,這位可是直接在京郊的莊子上養了好幾位呢。”有人說著,“你沒看嗎?鎮南王這才剛迴來,就又出門去了。”


    “我也聽說了,最近傳著呢,開始我還不信,昨天我家老爺說王爺走了才覺著不對勁兒。”


    林醉柳出門去事情比較隱蔽,加上除了昭元公主她也沒有什麽相好的小姐妹,離開了這麽長時間也沒人清楚,隻迴來時推說去莊子裏住了陣子,倒也沒人懷疑。


    “還有鎮南王妃自己,見天兒的不在王府待著,偏生要去什麽莊子裏,誰知道莊子裏有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哼,庶女果然是見不得人。”


    她嫁給廖鑾三年有餘,廖鑾又沒有納妾,已經鮮少有人再會拿林醉柳是庶出女兒的事兒說話了,沒想到今天倒是又叫她聽見了。


    “這群長舌婦,說話簡直難聽得很,叫奴婢去撕了她們的嘴。”崔荷聽著生氣,邁開步子就要出去。


    林醉柳眼疾手快的拽了,接著搖了搖頭示意崔荷。


    廖鑾去京郊自然是去見赤霄衛的左將軍馮茂山和右將軍薑炎了,這兩人不在軍中時向來就在那個莊子裏的。


    林醉柳腦袋裏想了想這群人說的廖鑾在京郊養外室的事兒,又想了想那兩位,竟然一個沒忍住輕笑了一聲。


    崔荷都有些無語了,她雖然喜歡她們家王妃,就是這人有時候實在傻了點兒,這群人都罵到自己跟前兒了,王妃竟然還有心情笑。


    “王妃,你……”


    她有些焦躁,林醉柳輕拍了拍她,開口說道:“不必強出頭,這是大長公主的宴會,這群人說的難聽,大長公主也不會開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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