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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是沒想到,聽到祁敬越的質問聲,國師竟然一反常態的低下了頭,麵上帶著些疑惑,開口說道:“這不應該啊,我也不清楚。”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像是被卡住了嗓子一般,隻能用氣說話。


    出現了廖鑾這樣的變故,他顯得有些緊張,急忙低頭查看自己安排的東西,研究了好半天卻發現似乎並沒有什麽問題。


    “這不是我們的問題,是他不怕,他不怕這個毒氣。”


    他說話的聲音越來越激動,接著整個嗓子像是有些承受不住他這麽激動說話的負擔一般,咳嗽起來。


    然而此時祁敬越實在是無心顧慮他的死活,隻聽到國師的話,他就緊張的瞪大了眼睛。


    在座的各位裏除了國師本人以外,大概沒有人會比他更了解這個毒氣的威力。


    為了驗證這個毒氣,他曾經抓了屬下二百多人,來進行實驗,結果就是這二百人真的有三四個時辰都沒有恢複內力。


    這還是內力高些的,內力低的人根本承受不住這個藥性,直接頭暈眼花的暈倒了。


    這麽高的藥性,憑什麽他廖鑾就可以抵抗?他憑什麽一點兒事兒都沒有?


    祁敬越越想臉上的表情越猙獰,接著他把自己手裏的劍舉了起來,劍尖指著還在痛紀將軍纏鬥的廖鑾。


    “你說,你為什麽沒事兒?憑什麽?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們的事了。”


    他狀似瘋癲,說著還哈哈大笑起來。


    “沒想到啊,你知道了竟然還不提醒大家,帶著眾人一起過來送命。外麵的命都要背在你的身上,哈哈哈。”


    這刺耳的聲音讓站的不算遠的林醉柳皺起了眉,她看著因為祁敬越的一席話而變得有些遲疑的眾人,有些譏諷的挑了挑嘴角。


    果然還是一群烏合之眾,除了互相懷疑,什麽也不會。


    眾人都在互相說這話,窸窸窣窣的聲音隱約傳到幾人耳朵裏,讓大家的麵色都有些不太好。


    “我不相信,肯定是這人在用壞心思想要把我們和廖公子挑撥離間。”


    最後讓眾人意外的是,說話的人竟然又是四方穀的穀主。


    這人似乎對他們抱著極大的善意,此時在這種病懨懨的一群江湖俠士當中,他的地位又算是其中比較超然的一個。


    因而他說的話,在眾人心目當中也算是有些地位。


    “我們不能輕信敵人,大家想想,是誰一路都在前麵拚殺,如果不是廖公子,我們剛才就死在蟲子堆裏了,哪兒還能走到現在。”


    四方穀穀主條理十分清晰,說出來的話說服力也強,眾人聽著心下不禁覺得似乎有些道理。


    “對啊,我們現在就靠廖公子了,怎麽還懷疑他?”


    “廖公子武功高強。肯定能把我們帶出去的。”


    “他身邊不是帶著個神醫嗎,肯定是那個女神醫給他法子了,我們沒準兒也會得救。”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很快輿論的風向又倒向了廖鑾這一邊,祁敬越倒是沒想到他們這群人裏麵竟然還有帶了腦子的,麵上也微微露出了些驚訝的神色。


    林醉柳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她雖然知道他們幾個人想要做的事情是完全沒有必要和這群人報備的。


    不過大家畢竟是一起過來的,有什麽事情還是應該互相幫助,唇亡齒寒的道理他她是明白的。


    因而她原本打算自己親自開口解釋,然後讓祁敬越這個試圖挑撥離間的小人自己下不來台。


    沒想到她還沒來得及開口,四方穀的穀主就已經替她擺平了這群牆頭草似的人。


    這樣最好,也省的浪費她的時間了。


    林醉柳想著,臉上表情越來越開心,笑著看著祁敬越開口說道:“裕親王世子果然和普通人不一樣,連挑撥離間都用的這麽臉不紅心不跳的。著實讓我大開眼界了。”


    她邊說邊拍著手,看著祁敬越上下打量了好半天,接著才繼續開口說道:“被人當槍使了都不知道,我恐怕你自己這邊搞出來的毒藥,你自己都一點兒也不了解吧。”


    “我還從來沒見過你這麽厚顏無恥的東西,自己做了喪盡天良昧良心的事兒,現在看見無辜的正直之輩就開始想方設法的往人身上潑髒水。”


    林醉柳的嘴巴就像是機關槍似的,突突突說個沒完。


    直把祁敬越說的臉色變得非常不好看,手也攥的死緊了,才輕飄飄的說了一句:“你以為你們這個毒藥是無敵的嗎?恰好我身上還就有能抑製這個毒藥的方法,你自己千算萬算算不明白我們有能克製的東西,怪誰?”


    “什麽?”他麵色陰晴不定,猛的轉過頭,那雙眼睛像是剛從陰曹地府爬上來的惡鬼一般,瞪視著國師,“你怎麽沒跟我說過,這毒藥還有可以抑製的東西?”


    他說完這句話,就見國師陷入了沉思,話也沒迴複他一句,低著頭什麽也不知道的樣子,眼裏卻一閃而過了沒人知道的精光。


    這個北環國的蠢貨還以為自己甘心屈居人下,天天就這樣被他使喚來使喚去的?


    看著吧,等他實力恢複,他們這群人,一個。一個都別想繼續活著。


    好在祁敬越本身也不是為了想要尋求一個迴答,畢竟什麽事情有變故都是應該的,隻不過不論怎麽說,變故出在廖鑾身上都會叫他有些不舒服。


    憑什麽別人永遠都要憑借自己的努力,然而廖燕歸從小就這麽聰明,長大更是直接變成了一個絕頂高手,被世人敬仰。


    現在他不顧自己的臉麵都把人抓起來了,用了不正當的方法,他竟然還是無動於衷,什麽都影響不到他。


    他爹先鎮南王仙逝的時候他那般冷靜,他卻要承受這麽多責任,帶著他父親不死的野心一直堅持下去。


    憑什麽,明明是相同的兩個人,他們之間的經曆卻差了這麽多。


    不過現在說什麽也沒有用了,雖然眾人的武功都已經被抑製住內力了,不過在剛才那一戰裏,祁敬越帶來的手下已經死傷大半,剩下的也幾乎都脫力了,翻不出什麽大風浪。


    相對來說比較難辦的應該就是現在正在和他對打的紀將軍了。


    紀將軍本來就能力高超,現在他好不容易能暫時抑製住他,最好速戰速決。


    這麽想著,廖鑾不再看那邊祁敬越是怎麽跟大家廢話的,反正有那麽多人在,這人也討不到什麽便宜。


    他專心致誌的看著麵前這個強大的男人,接著仔細觀察著這人的武功路數,邊閃躲邊觀查著。


    “燕歸,聽我一句的話,好好迴去吧,別在這裏多耽擱了。”紀將軍依舊路口婆心的勸解著,然而招式卻還依舊淩厲,一點兒放水的意思都沒有。


    “紀叔叔。”這樣嚴峻的環境當中,廖鑾忽然笑了一聲,“我再最後叫你一聲紀叔叔,我不知道你為何會願意這樣毫無原則底線的幫主祁敬越。”


    “不過……”他眯了眯眼睛,接著聲音十分嚴厲,開口說道:“隻要是做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我都絕對不會原諒,不管你有什麽難言之隱,也不應該如此。”


    他臉上的表情十分堅定,這種原則性的問題,他這種十分遵循原則的刻板人,想來也是不會姑息的。


    不過廖鑾也知道,紀將軍也是一個十分講求原則的人,不僅是他,其實大部分在軍隊裏出來的人都是這樣的。


    所以他雖然這麽說了,不過心裏還是十分疑惑,為什麽紀將軍會冒天下之大不韙來幫祁敬越這個腦子不清醒的人。


    然而他這麽長一段話說完,那人也隻是麵上表情變了變,似乎十分無奈,還有種深深的無力感。


    “很多事情不是非黑即白的,我和你說了,現在的你大概也不會明白,總之我絕對不能放棄阿越,可是我也不願意傷害你……”


    他停下了動作,看著廖鑾,“我是希望你能把阿越帶迴京城的,他做了太多錯事,現在已經有些控製不住自己了,我希望你們能把他搬正迴來。”


    他說完,整個人忽然把渾身的力量向手臂處匯聚,接著手中出現了一把匕首,向著廖鑾攻擊過去。


    這所有的動作發生的太快,好在廖鑾反應能力快,當人走到近前的時候也反應了過來,伸出自己的飛羽劍一把把人挑開。


    他因為這攻擊來的實在有些突然,所以心裏有些緊張,揮劍時用盡了自己身上的力氣。


    不過再怎麽說,戰鬥經驗豐富的人也絕對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他瞪大了眼睛,看著紀將軍手中匕首被揮開後一轉,竟然直直插進了自己的胸口裏。


    他麵上帶著釋然,看著廖鑾微微笑著,一刀斃命,直接倒下再也不動了。


    廖鑾都驚呆了。


    他實在是想象不到,讓所有人都這麽忌憚的紀將軍,竟然就這樣輕而易舉的被他殺了。


    不對,與其說是被他殺了,廖鑾更願意相信他是自殺了,他不知道紀將軍到底有什麽身不由己。


    不過他現在的舉動,實在像極了為家國大義奉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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