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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殤果然十分配合的喝了口茶水,然後委屈的耷拉著腦袋,“我快要不行了,這群人嘰嘰喳喳的,話太多了。”


    平日裏季殤已經是最被嫌棄話多的那個了,沒想到今天他竟然也有嫌棄別人的機會了。


    不過林醉柳方才去看過,自然也知道,他說的的確是事實,那些人為了能爭取到自己的利益,每個都嗷嗷大叫。


    仿佛誰的聲音大,誰的問題就能解決似的。


    “那最後怎麽辦,問題解決了沒有。”她記得大概是什麽分舵被一鍋端的了問題,原本方才她還想著跟廖鑾說一說,結果被那麽一打岔就忘記了。


    “自然是還沒。”他趴在桌子上,臉上看著委屈極了,“而且這次的事也有些棘手,那麽多個分舵忽然被攻擊,肯定是有組織的,我上哪兒去找組織啊。”


    看著給孩子愁壞了。


    “什麽事,和我說說。”一直沉默的廖鑾忽然開口,季殤聽見眼前一亮,接著就開始叭叭叭把今天在議事堂裏商議的事情大概同廖鑾說了說。


    最後才開口問道:“這要怎麽辦啊,事情發生的這麽突然,我一時之間根本不知道該去哪兒查。”


    “既然受害幫派不是同一個,說明這不是仇殺,若是這樣的話,那可排查的範圍就大了很多。”


    “或許你可以去找慕雲庭商量商量,他做武林盟主這麽多年,經驗肯定比你豐富的多。”


    廖鑾一句話說到重點上,季堯寒眼前一亮,立刻站起身,連茶水也來不及再喝一口。


    “我現在就去蒼雲派遞拜帖。”說著急衝衝的轉身離開了。


    “他怎麽風風火火的?”林醉柳有些無語的把茶水往旁邊挪了挪,自己坐在方才的位置上。


    他沒迴林醉柳的話,反而接著拿起書,十分淡定的開口輕聲問了一句:“你剛剛去偷看他們議事了?”


    “你怎麽知道?”林醉柳先是驚叫了一聲,接著臉上的表情轉為訕笑,“我就是想去找找你,結果一不小心就走到前院兒去了,我也不是故意偷聽的。”


    她之所以這麽緊張,其實是因為廖鑾早已經對她說過了,讓她以後少管這些武林上的事。


    主要原因還是因為她是一個沒有自保能力的人,武功不行,很多時候都會被人惡意傷害。


    這陣子光是被綁架林醉柳就經曆了兩次,廖鑾實在不想看見她受傷了。


    “下不為例。”他麵上毫無表情,語氣聽著也冷冷淡淡的。


    被放過的林醉柳長舒了一口氣,接著才喜氣洋洋的聊起別的來了。


    ……


    後山,楓樹林。


    秋天的下午風微微有些大,太陽掛在天邊,光線雖亮可也並不熱。


    此時林醉柳正拉著廖鑾兩個人邊在林子裏的羊腸小道上走著,邊興衝衝的開口:“等我一會兒找到一個稍微平坦一點的地方哦。”


    她像是要做什麽大事兒一樣,十分莊重,廖鑾安安靜靜的在她身後跟著,聽到她的話也並不做出什麽迴應。


    實在是他不想理會林醉柳這想一出是一出的毛病。


    “你說說話呀,這邊兒景色這麽好,就我自己一個人說話豈不是很無趣。”說著,他更是直接迴過頭來,換抓為挽,挽著廖鑾的胳膊笑眯眯的。


    “如果隻是來看景色,那就很好。”他臉上的不讚同十分明顯,然而林醉柳並不想理會他的想法。


    “你說了來教我的,而且我很聰明,昨天我明明都飛起來了,你也看見了。”


    她帶廖鑾上山的目的自然就是想讓他教自己學輕功。


    自從聽廖鑾說昨天自己真的從地上飛到房上以後,她心裏就一直沒有歇了這個想法,“我知道了,你是不是不想教我?”


    他的表現難道還不夠明顯嗎?林醉柳這種人根本不能學輕功,否則一旦會了點兒三腳貓的功夫,很容易就得意忘形。


    然而即便心裏是這麽想的,他麵上還是一副麵無表情的德性,涼涼的道:“你年紀太大了,過了學武功的年齡。”


    呸!她才不信。


    季堯寒和司塵兩個都說了,憑她現在的年紀,學些別的東西確實難了點兒,可是輕功這種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廖鑾竟然還會忽悠人了?


    林醉柳咧著嘴對他做了個白眼,挽著他胳膊的手用力,帶著他整個人往前走,才走兩步,天上忽然飄下來一枚紅彤彤的楓葉。


    那楓葉像是在跳舞似的,轉著圈兒的滾落下來,然後輕飄飄的落在了林醉柳的頭上。


    林醉柳今日穿的本來就是橘紅色的衣裳,這楓葉落在頭上,竟然有點兒相得益彰的好看。


    因而原本想幫她把楓葉取下來的廖鑾,視線忽然靜靜的鎖定在她身上,不說話的,任由她拉著自己向前走。


    最後還是林醉柳被看的不好意思了,扭過頭別別扭扭的開口:“你在看什麽呢?好好走路行不行?”


    “楓葉。”他伸出修長白皙的手撫到林醉柳的發上,輕輕撚起那片楓葉,“方才落到你頭上了。”


    聽他這麽說,林醉柳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頭,發覺上麵已經沒什麽東西了,這才把手放下來,笑眯眯地開口說道:“原來是這樣,我剛才說,要不就在這兒吧,我爬不上去了。”


    原來是懶了。


    林醉柳是一個極懶的人,做什麽事的時候都以簡潔為主,能少做絕不多做一下。


    因而如今能爬這麽高已經很不容易了。


    “要怎麽練?”廖鑾開口。


    林醉柳:?


    “我怎麽知道怎麽練?我如果要是知道的話,我就不用你幫忙了。”她越說越沒好氣,“知道了,你就是不想教我。”


    女孩子矯情起來是十分嚴重的,平日裏林醉柳一向聽話,說白了也是因為廖鑾向來寵著她,所以兩個人幾乎從來不拌嘴。


    如今竟然是要開始了。


    “你肯定是嫌我煩了。算了,那我不學了,以後愛怎樣怎樣,哪裏我也不去,明天我就迴京城。”她邊噘嘴說著,邊轉身就要下山離開。


    廖鑾自然是不能讓它這樣輕易離開的,生了氣的女孩子他一點也不會哄,隻能一把拉住她的胳膊拽進懷裏。


    “不是不想教你,也不是嫌你笨,你應該知道的,阿柳,我最不會做的事就是厭煩你。”


    其實方才林醉柳也是生氣說了氣話,她自然知道廖鑾對自己的心意是什麽樣的,隻不過生氣就是生氣,別想他隨便哄兩句自己就好了。


    然而沒想到,自己話都說了,廖鑾居然低下頭沉默起來。


    她心裏氣急,一把甩開了廖鑾抱著他的胳膊,轉身直接離開了後山。


    兩人就這樣開始陷入了冷戰。


    吃飯的時候也故意不對視,一左一右坐的遠遠的,仿佛兩個人是什麽不認識的陌生人一樣。


    吃完飯後更是絕對不在同一個地方待著,廖鑾自然是不會故意躲著林醉柳的,因而多是林醉柳自己躲開。


    待到睡覺的時辰再迴來,把自己埋進被子裏,背對著廖鑾一言不發就睡覺。


    他每每想開口對她說話,都會被這樣十分無情的拒絕掉。


    時間長些,就連廚娘也感受到了二人之間詭異沉悶的氛圍。


    “姑娘你和廖公子是怎麽迴事?”此時兩人正在廚房裏,廚娘一邊和著自己發好的麵邊開口問。


    林醉柳就坐在一旁的小凳子上,麵上看著頹然極了,全無在廖鑾麵前那副死撐著的樣子。


    “還不就是他,我想學點兒功夫也不願意教我,總不能什麽事都麻煩他來幫我吧?這次會了,以後我就可以自己來,逃命的時候也快一點呀。”


    這廚娘已經是盟主府的老人了,家裏的孩子也是習武的,他自己年輕時也是行走江湖的一把好手。


    因而林醉柳說的話她大概都能明白,二人最近時不時都會在一起聊天,她也知道了林醉柳根本不會武功的事兒。


    “其實這事兒也不能全怪廖公子。”她又揉了一下案板上的麵團,“不如想想,他為什麽不願意教你呢?”


    “還不是因為……”林醉柳話說到一半就頓住了,麵上表情有些訕訕的。


    一見她這樣子,廚娘就明白了,邊擦著手邊直接伸出手指頭按了林醉柳的腦門一下,成功按出一個紅印子來。


    “指不定是不是你自己容易得意忘形,他生怕你高估自己,所以才不教罷了,你可以不領情,可也不能生氣呀。”


    廚娘話說的越多,她臉上的表情就越發不好意思,最後幹脆清了清嗓子,“可是我是真的很想學,怎麽辦啊嬸嬸。”


    “想學就去學唄,撒嬌賄賂,怎樣都行,總之像現在這樣冷戰是完全不可取的。”說著她直接伸出自己的手拍了林醉柳一把。


    “別在我這兒耗著了,還不快去看看廖公子。”


    說著幹脆直接把林醉柳轟出了廚房。


    林醉柳:……


    她被迫迴了自己的院子,心中忽然生出了點兒類似近鄉情怯一樣的情感。


    她已經很多天沒有跟廖鑾說過話了,每次廖鑾做事欲言又止的時候,她也從來都不聽,好像確實有些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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