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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一大早,季堯寒就派人來通知廖鑾,賀一道長在獄中死了。


    接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林醉柳還有些訝然,許沒想到這人竟然真的這麽有骨氣,竟然在獄裏自殺了。


    季堯寒已經把看守他的那幾個人俱都責罵了一通,然而再怎麽責罵,人已經死了的事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挽迴的。


    好在在此之前廖鑾已經去審訊過,基本得到了有用的消息,否則這次才是真的白忙活了一場。


    不過事情還是陷入了短暫的尷尬期,他們雖然已經推測出這人大概是誰,不過他們推測的對不對,他現如今在哪兒,接下來準備做什麽,大家都是毫無頭緒。


    接下來的一陣子,廖鑾和林醉柳經不住季堯寒的軟磨硬泡,最終還是收拾東西直接住進了盟主府裏。


    季堯寒之前說給二人安排了一個院子,待到林醉柳過去一看,果真是一個不小的院子。


    此時已經到了九月份,院子裏桂花飄香好看的緊,府裏有個負責做飯的嬤嬤,看見林醉柳就一直在誇讚“這小生長的俊俏”之類的。


    她被誇的不好意思,隻得岔開話題問今天晚上吃什麽。


    “嗨,還能吃什麽,今兒個是中秋節,我給大家準備了點兒自己做的桂花餡月餅,再做幾個小菜便好了。”


    竟然……已經到中秋節了啊。


    林醉柳日子都已經過忘了,到了九月份竟然都忘記了中秋節這一迴事,她點點頭應下,正待再說點兒什麽,接著才聽說廖鑾在叫她了。


    她匆匆和嬤嬤道了個別,迴了季殤給二人安排的院子,院子裏桂花繞枝,此時看來倒是針有一股中秋佳節的韻味了。


    廖鑾的藥浴已經停了,他人看著也精神通透了不少,不需要再用藥了,她一進去就看到了坐在一起商量什麽的季堯寒和廖燕歸兩個。


    “你們在商量什麽呢?叫我有事兒嗎?”


    自然是有事的,還是個不太小的事情,不過二人此時沒工夫理她,而是在聊自己的事。


    “近來總有幫派的弟子在自己下放地區受傷,重者直接就不治身亡了,這件事情應該引起足夠的重視,否則我覺得可能會釀成大禍。”


    季堯寒把自己從下邊得到的消息事無巨細的跟廖鑾複述解釋了一遍,末了才開口說道:“這件事情太詭異了,我總覺得很不對勁兒,廖哥你覺得呢?”


    廖鑾一直在蹙眉聽著,如今聽到他問也不理會,兀自戳著胳膊發呆,就這樣愣怔的好半天,直到季堯寒以為他根本沒聽自己講話而是睡著了。


    這才聽到他輕聲開口說道:“嗯,這事我知道了,你接著等消息,沒準兒自己就給你解答了。”


    他可不相信,能鬧出這麽大動靜的人,會一直甘於寂寞的躲在暗處接受大家的恐懼和憤怒。


    不知道什麽時候,沒準兒人就跑出來直接展示在眾人麵前,告訴大家,這事兒就是我做的。


    那種千夫所指卻又奈他不得的感覺,才是這種人最喜歡的感覺。


    廖鑾心理學想的通透,季殤卻是不咋懂廖鑾的意思,好在他向來盲目信任廖鑾,他說什麽自己都照辦,因而也不多問。


    “好,我會繼續注意觀察的。”


    ……


    他們兩個人坐在桌子前,一個站在進屋門的門口,十分尷尬的一句話也沒有講,忽然,廖鑾眼神網上瞟了一下,打量了季殤一眼。


    “你還有什麽事嗎?”語調十分平緩,給季殤嚇了一跳,他看了看廖鑾,又看了看林醉柳,這才納過悶兒來。


    猛的起身,打著哈哈開口:“哈哈哈,我沒事兒,沒事兒了,那我就先迴去了,你們聊吧。”


    說著站起身,逃也似的慌慌張張離開了。


    “他這是怎麽了?火燒眉毛似的這麽著急?”林醉柳無語的看了逃走的季殤一眼,轉過頭來問廖鑾。


    “大概是有什麽急事吧。”廖鑾應著,抬起頭看林醉柳,“方才去做什麽了?我找了你好半天都沒找著。”


    林醉柳統共才離開了一小會兒而已,誰哪兒想到這人竟然找了自己一趟又一趟的,不敢耽擱,連忙迴道:“沒去哪兒,就是跟廚娘聊了會天兒。”


    “對了,你知道嗎燕歸,今天可是中秋節啊,我時間都過忘了,不記得今天是中秋節了。”


    八月十五中秋節,是一個家人團圓相聚的日子,隻不過在這個世界,原身根本就算是一個沒有親人的人。


    廖鑾更別提了,她好歹還有個不作為的爹,他就連活著的親人都沒有一個。


    所以即便是團圓節,團圓的也依舊隻有他們兩個人而已。


    想到這兒,林醉柳心裏還有些頹喪的難過,她不甚開心的坐在一邊兒兀自發呆,接著整張臉就被一左一右捏了起來。


    可能是因為年紀該實在稱不上大,她臉上的肉還軟趴趴的,如今被這麽一捏,整張臉攤成了一個大餅似的,看著好玩兒極了。


    就連廖鑾的眼角眉梢都含了笑意,“發什麽呆呢,我問你有沒有什麽想吃的,我們出去買來。”


    林醉柳日子過的一向精細,雖然如今出門在外,很多事情比不得在王府裏那樣細致。


    平時沒有丫鬟,大多事情還需要她自己解決,不過她還是很喜歡瞎研究吃的穿的用的玩兒的。


    “好啊。”她才說一句話,嘴邊兒竟然奇跡般的流了點兒口水出來,連忙吸溜了一下,又覺得太丟人,伸手拍了廖鑾作怪的手一巴掌。


    可能是因為過節的原因,大街上熙熙攘攘,人頭攢動,好不熱鬧。


    人擠人的熱鬧場景林醉柳一直是既喜歡又有些痛苦,好在她整個人被廖鑾拉著,廖鑾又是一個十分有氣勢的人,以他為中心的方圓一米都是沒有人的。


    林醉柳這才能好好喘口氣,“聽說南方人自己家裏釀的桂花酒都很好喝,我們一會兒迴去的時候應當要買兩壇。”


    “好。”


    “還有蓮花包,我最近一直都很想吃那個,可是整個新鄴城都沒有賣的,想吃也吃不著。”


    “那是皇城禦廚自己研究出來的,自然沒有傳到民間。”廖鑾說著,揉了揉林醉柳的頭,“我們迴去再吃,王府的廚子不是已經學會了嗎?迴去以後叫他做給你。”


    其實林醉柳不過就是趕在過節的時候瞎鬧而已,她一直也都知道,外麵賣的東西同京城同王府都不一樣。


    不過聽見廖鑾這麽說,她心裏就有點兒滿足了。


    二人走了沒一會兒,忽然看見前麵一家店鋪店門口擠滿了人,像是在看熱鬧似的就差一人分一把瓜子,絕對就能當下盤腿八卦。


    老百姓都喜歡看熱鬧,這種弊病是解決不了的,與其想著怎麽把這些人驅散,還不如想想到底怎麽讓事情解決才是正經事。


    “我們去看看嗎?”她疑問的看著廖鑾。


    廖鑾平日裏是不喜歡管閑事的,不過林醉柳雖然是在問他,臉上的表情卻滿是躍躍欲試。


    他有些無奈的扶額,最終也不舍得拒絕林醉柳,點了點頭。


    走到近處,林醉柳才看清這店不是旁的,竟然是一家玉器店,店名簡單大氣,品玉軒。


    此時店門口擠滿了人,林醉柳被擋在外麵什麽也看不見,根本不知道裏麵發生了什麽。


    廖鑾見狀伸手一揮,接著人牆竟然真的硬生生從中間劈開,給林醉柳留了個容一人過的小道。


    她眼疾手快的拉著廖鑾鑽了進去,一直走到門口,這才看到裏麵到底是個什麽情況。


    品玉軒的大堂裏站著一個穿著雕花金色長袍,頭戴四方帽的生意人,有點小肚子,看著有些微的富態,大概是這玉器店的老板。


    不過此時他臉上的表情看著十分猙獰,倒是把他整個人的富態氣質都敗壞了個十足十。


    與此形成鮮明對比的,是他麵前腳下竟然坐著一個年輕姑娘,姑娘長得清清秀秀,漂漂亮亮,穿的倒是簡樸,一身衣服都是灰撲撲的,看著倒是幹淨。


    此時她正抹著眼淚低聲哭著,手裏還緊緊握著一個盒子不撒手。


    “你們都圍在我店門口看什麽看,不買東西就離這兒遠點,別來耽誤我掙錢,大中秋節的給我找晦氣。”那店老板惡聲惡氣的衝著人群中吼了一嗓子。


    甫一低頭,又看見了坐在地上哭的姑娘,心中怒氣橫生,“還有你,坐在我地上哭什麽哭,這東西我絕對不會再出更高的價格了,我是生意人,又不是冤大頭,哪兒還能你想要多少,就給你多少不成?”


    做生意的,按照自己的價格來也是應當,確實挑不出什麽錯來,隻不過這店老板的情緒看著不太好,那姑娘更是嘩嘩流著眼淚。


    這樣強弱一對比,就顯得那姑娘尤其可憐。


    不過此時,林醉柳倒是好奇這姑娘盒子裏裝的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既然來玉器店裏賣,那裏麵裝的應該就是玉器,盒子不大,看著不是擺件的大小,大概是件首飾。


    品相一般的收拾是賣不得什麽好價錢的,畢竟不僅玉不好,塊兒還小,連什麽改造空間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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