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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堂而皇之的站在台上,接受著眾人的誇讚和讚賞,很快,待裁判宣布他贏得比賽後,又迅速蹦下來擂台衝到了林醉柳身邊。


    “你看我說什麽,柳姐,我就說我肯定會贏吧,咱們倆可是打過賭了的,一隻花雕醉雞,你可不能出爾反爾啊?”


    這沒出息的孩子,打贏了比賽竟然隻想吃個醉雞,林醉柳一想想剛才眾人對他的誇讚模樣就覺得連臉都丟盡了。


    “知道了,知道了。還少得了你一隻雞不成,真是個沒出息的,像是從來都沒吃過好吃的似的。”


    哪兒想到她才說完,那廝竟然真的若有所思起來,“你說的有道理,你說我從小到大這麽多年,在島上都是吃糠咽菜的,什麽好吃的也沒吃過,早知道我就應該早點兒同師傅說出來遊曆。”


    二人正說著,一旁閉目養神的廖鑾忽然輕飄飄的來了一句,“堯寒,今日給你安排的功課都練了嗎?”


    這才上午,他才剛剛比完賽,有必要這麽著急就去練功嗎。


    他苦著臉,“廖哥,你讓我休息一會兒再去行不行?我一定不會偷懶的,今天的分量我一定會練完。”


    “快去吧,既然今天的能練完,那就再加一個時辰,你說行不行。”


    “噗!”林醉柳一個沒忍住,直接噴笑出聲,她伸手拍了拍季堯寒的胳膊,“快去吧,你再在這兒多耽擱一會兒,八成還要再加一個時辰。”


    聽了這話,季堯寒是萬萬不敢多耽擱了,急忙拿了自己的東西,轉身就離開了,話都不再多說一句。


    “哈哈哈,笑死我了,你是怎麽弄的?竟然把這小子治的服服帖帖。”


    “不聽話就打罷了,他又打不過我,又不想挨打,自然就要給我好好聽話。”廖鑾說著,神色忽然變得有些認真,“以我的身份是沒有辦法做武林盟主的,因而便隻能要他來做,可這小子實在太不成熟了,需要好好打磨一番才可。”


    這話她倒是同意,從剛見到季堯寒的時候起,他就一直覺得這小子實在是嘴欠的很,人也很不成熟,對誰都天真熱情的樣子也不怕被騙。


    兩人不再說話,專心致誌的看起了比賽。


    一直比了兩個時辰,這群人才終於都相繼比完了,緊接著就到了廖鑾的比賽。


    “你可一定要當心一點,我總覺得事情可能會出乎我們的意料。”


    “知道了,你放心吧,沒事兒的。”他說著,拍了拍林醉柳的胳膊,這才起身拿著飛羽劍,直接上擂台上去了。


    說來這場比賽倒是頗受眾人的重視,畢竟一個是長影宗的少宗主,而另外一個,顯然就是這場比賽的黑馬了。


    說來,大家沒有一個人知道他到底是哪裏來的,無門無派,名字也並不熟識,然而出手淩厲,內功深厚,就算是他們這些老家夥,也不一定真的能比得過他。


    “哼!前兩天叫你這麽不在意本公子,我接下來就讓你看看,得罪本公子到底是什麽下場?”


    廖鑾倒是有些驚訝了,前些日見到這人的時候,他身上的內力還稀薄的很,如今倒是噴薄待發的,渾身都充滿了力量。


    “哦?我倒是想見識見識。”見那少宮主拿出了自己的鐵扇,廖鑾也不再客氣,“噌”的一聲抽出了自己的飛羽劍。


    話說這飛羽劍也是當年廖鑾的師傅特意送給愛徒的兵器,十分鋒利難尋,廖鑾用了這麽多年,倒像是早就與這兵器融為一體了似的。


    林醉柳站坐在台下,看著二人打擂竟然有些旗鼓相當的意味,當下就知道到底哪裏出了問題。


    “天呐,他竟然用這種禁藥。”現如今她基本已經能夠確定,這位少宮主應該是吃了禁藥了。


    書傳有一種藥,吃了以後能讓人內力大幅度上升,從一個籍籍無名內力匱乏的小人物,瞬間變成像武林絕世高手一樣的內力。


    然而既然是禁藥,那就一定有他被禁的理由,這個藥物被禁的理由就在於,在比賽結束內力平靜結束以後,這人便會遭受萬蟻噬心一樣的痛苦。


    這種痛苦難以言說,很多人都為此失去了性命,這些人,因為貪得無厭吃了這這樣的藥,還會因為身體經脈承受不住這樣多的內力,直接爆體而亡。


    不知道長影宗的宗主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兒子竟然吃了這樣的藥。


    她有些擔心,一是怕廖鑾一時輕敵真被他找的道,二一個就是因為,她也實在是不願意看見有人竟然因為這種原因殞命。


    正在鬧心的當口,她耳朵忽然聽見旁邊有人窸窸窣窣的講話聲。


    這聲音並沒有多大,若不是她天生聽力好,大概也聽不到這挑撥離間似的對話。


    “這廖鑾不知何許人物,竟然能和長影中的少宗主打這麽久,真是厲害!”


    “嗨,你還說呢?這人我知道。”


    “大家都不知道這人是誰,憑空出現,能力又強,沒想到你竟然知道,不若來同我說說。”


    “我聽說啊,這人是驚聞閣閣主,那個殺人如麻的殺手,一截柳的師兄呢。”


    “什麽?你說他是一截柳的師兄?那個前陣子才被懷疑過,殺了雪劍峰峰主的驚聞閣閣主?”


    “可不是他嗎,除了他還能有誰,當初大家都知道,這驚聞閣的閣主,有一個武功更甚於他的師兄,這人我們都不認識,如今便就是他嘍。”


    “那他們兄弟兩個到底想做什麽?一個殺了江湖上這麽多的高手,另外一個還試圖來爭奪武林盟主之位,豈不是有什麽陰謀詭計嗎?”


    “那我就說不準了,不過這種事兒一向是如此,寧可錯殺三千也不放過一個,我們可都要小心。”


    ……


    聽著對話,林醉柳幾乎要氣笑了。


    他籌謀武林盟主之位?真是好笑,是鎮南王爺不好當嗎?武林盟主這麽個操心不討好的活兒,誰願意做誰做,她家廖鑾才不稀罕。


    而且這話說的也太有歧義了,封消寒沒出事之前,也沒人知道廖鑾是他的師兄,現如今他才出了事兒,兩人的關係竟然就被爆出來了。


    這倒是有些耐人尋味了。


    她支著下巴想了半天,轉身又去打量著方才說話的那個人,忽然覺得有些眼熟了。


    這人他好像在哪兒見過?


    長臉寬牙,眼睛不大頭發少,可不正是那日在客棧中時,一直對這個少宮主阿諛奉承的那人嗎?


    倒是沒想到,這少宮主看著像個草包一樣,心中倒是有點兒城府。


    竟然還能查到廖鑾同封消寒之間的關係。


    此時不好過多解釋,她便也就不在多想這件事兒,又專心致誌的看起比賽來了。


    這一看不得了,廖鑾竟然已經攻到他麵前了。


    不愧是廖鑾,就算對方能力出乎他的預料,也完全能夠成功拿下。


    然而沒待林醉柳自豪完,她就看見上麵擂台上那個人驟然惱羞成怒,伸手從對襟兒衣裳裏拿出了一個葫蘆狀的青花瓷瓶。


    這一看就是藥瓶吧,他見這人從裏麵倒出兩顆白色的藥丸,然後看也不看直接全都一把倒進了嘴裏。


    天啊!她驚訝的瞪大眼睛,這藥正是林醉柳方才想的那個禁藥,圓狀白色藥丸,看著同書上解釋的一模一樣。


    果然這人吃了藥身上的內力忽然像是擋也擋不住了一般,整個洶湧而出,幾乎都要衝出身體。


    林醉柳自己本身沒有內力,也不習武,自然是看不出來。


    然而在場諸位又都不是傻子,劇都能看出這少宮主的變化來,廖鑾更是十分驚詫的看著這人的一係列動作。


    “你吃禁藥。”他話裏滿是不能理解。


    反正這人能力有限,就算真的吃了藥,也不一定能打得過別人,更遑論說取得好成績,當上武林盟主了。


    既然如此,那還有什麽必要呢?


    “怎麽了,沒見過這這麽好的藥吧?本公子就說你是個傻鄉巴佬,你還不信,就讓你看看我是怎麽把你打下擂台的。”


    他說著,手上的羽扇忽然打開,上麵的寶石亮片熠熠生輝,幾乎照了觀戰觀眾的眼睛。


    緊接著他操縱扇子忽然憑空向廖鑾甩了過來。那扇子尖頭十分鋒利,又像刀又向槍的,挨到人身上絕對不好受。


    林醉柳的心裏瞬間揪的死緊,狠狠盯著那扇子飛來的方向,生怕把廖鑾打傷似的。


    就連觀戰的陌生人也沒忍住,倒吸了口涼氣。


    緊接著眾人就看見廖鑾足尖點地飛身而起,手上飛羽劍動作不停,左右揮舞格擋著鐵扇的攻擊。


    有識貨的人瞪大了眼睛忽然開口,“這不會是傳說中的飛羽劍吧?”


    飛羽劍劍鞘為純白色,上印著滾雲紋圖,那凸起的痕跡看起來又像是一隻欲要飛舞的鳳凰一般,說來其實還挺好辨認的。


    然而很少有人見過這把劍,況且這把劍又一直在朝廷當中,被廖鑾拿著。


    因而除卻那些少些對武器十分有興趣的人,大部分人都認不出這把劍來。


    “你說的是傳說中的把鋒利無比的飛羽劍?那劍不是同開山老祖一同下葬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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