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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廖鑾歎了口氣,沒忍住低下頭親了親林醉柳飽滿的額頭,輕飄飄的說了句“晚安”,然後起身拍掉了蠟燭,進被窩也睡了。


    這一夜林醉柳睡的格外的香。


    第二天早上醒過來的時候,外麵天才微微發亮,林醉柳一睜眼睛就看見了麵前廖鑾放大的睡顏。


    她一向很喜歡看廖鑾的睡顏,廖鑾雖然平日裏看起來清冷淡漠,然而其實是那種眼神非常犀利的人,非常有侵略性。


    不過每次他閉上眼睛睡覺的時候,那犀利的眼神兒一消失,立刻就化身成了一個翩翩佳公子,溫潤如玉的樣子頗引人眼熟。


    林醉柳頗為滿足的嘟囔了一聲,手托著臉,跟個小迷妹似的眼神兒滿是亮晶晶的喜悅,看著廖鑾那張完美無缺的臉發呆。


    呆著呆著,她就又睡著了。


    等她再醒過來的時候,身邊的廖鑾已經不見了,外麵的陽光暖洋洋的照在屋裏,把房間內細微的塵土顆粒都照的清清楚楚。


    她沒想到自己這麽能睡,忙起身叫了宮女伺候梳洗過了以後,這才出去尋廖鑾等人了。


    今天沒什麽特別安排,下午間兒所有人才會陸續踏上返程。


    因而此時林醉柳一路走著,經常看到自己一個人呆呆站著的人們。


    比如臨淵而立的祁敬越。


    說是臨淵而立不過也就是圖個意境,一個別莊罷了,就算再大還能有什麽跟淵有關係的東西。


    不過是假山石上假裝擺弄著的水罷了。


    水從上麵朝下緩緩流著,直接落到下麵的潭子裏,裏麵魚兒也不怕人,四散悠閑的遊著。


    林醉柳倒是很喜歡這樣的意境。


    隻不過對於祁敬越這個人,她一向是敬而遠之。


    實在是因為祁敬越這個人跟個狐狸似的,心思精明的很,同他接觸不知道什麽時候就被坑了。


    她沒有廖鑾那種聰明腦瓜兒,實在不應該和這種人多相處。


    沒準兒被人賣了還在給人數錢。


    林醉柳囧囧的一邊兒想著一邊兒轉身離開了這邊兒。


    她轉轉悠悠走了好幾個地方才看見廖鑾,她看見的第一時間還稍微有點兒震驚。


    因為廖鑾這人,竟然在吹笛子。


    林醉柳一直不知道廖鑾竟然還有這種技能,而此時她就在假山的拐角處看著亭子裏的廖鑾衣袂翩飛的樣子,恍然間有點兒看呆了。


    如今春天到了,萬物生長,綠芽初冒,看著是一副生機勃勃的景象。


    然而廖鑾吹的曲子一點兒都不應景。


    他的曲子哪怕不會吹笛子的林醉柳聽了,也覺得有一股低沉的憂傷。


    廖鑾一直是個喜怒不形於色的,很少有這種情緒外露的時候,直到今天她親眼看見廖鑾在這裏吹笛子,她才恍然明白……


    廖鑾原來也是過的不開心的。


    他是名滿天下的小王爺,他被人人傳頌著文韜武略,他有著小戰神之稱……


    然而他並不在意這些虛名,也不被這些虛名所累。


    他的心裏有自己在意的事情,因而不論如何,他有他自己的快樂和傷心,同別人對他的評價都不同。


    林醉柳站在那裏,恍然間內心思緒閃動頗多,待到再迴過神兒來,廖鑾的笛聲已經停下了。


    他轉而坐在了石凳上,自己為自己斟了一杯茶,緩緩,非常愜意的喝著,看起來非常幸福的樣子。


    林醉柳甚至覺得,方才她從笛聲裏掌握到的一切都是在做夢罷了,小王爺沒什麽不開心的。


    就是廖鑾長得可真好看啊……


    她低著頭,眼睛緊緊盯著地上的鵝卵石小路,慢慢朝著廖鑾待著的涼亭走去。


    正在喝茶的廖鑾很快就看見了低著頭把自己偽裝成一個蘑菇的林醉柳。


    她慢悠悠的往這邊磨蹭著,廖鑾看了新閘路覺得好笑,聲音裏都帶著一股笑嗆,“阿柳,你在做什麽?”


    林醉柳這會兒最受不了廖鑾這性感好聽又低沉的聲音了,這下他一說話自己心裏砰砰砰跳的更厲害了。


    這該死的愛情……


    林醉柳琢磨著,忽然強裝鎮定,抬起頭看著廖鑾道“你怎麽跑到這兒來了,我醒來也沒看見你。”


    廖鑾沒說話,眼含笑意的一直盯著林醉柳,直看的林醉柳才剛剛消下去的緋紅又漸漸升了上來。


    “你幹嘛這麽看著我?”


    廖鑾直接伸出手,拉著林醉柳的胳膊坐在他旁邊的石凳上,聲音輕輕淺淺的說道“阿柳,有你在很好,我很開懷。”


    因為林醉柳的存在,他好像越來越有一個人的情緒了,喜怒哀樂,害羞吃醋,每一種都充盈在心裏,讓他覺得這短暫的人生終於開始充實起來了。


    廖鑾每次講話都非常認真,然而林醉柳是第一次感受到他如此感性的樣子。


    她第一次鼓起勇氣伸出手,直接在廖鑾那張白皙俊朗的臉上揉來揉去,直揉的廖鑾那張美妙的臉皮膚都紅彤彤的,她才終於放下了手。


    “你也很可愛啊,如果不是你,我肯定要受到父母更多的奚落,兄姐更多的嘲諷,所以我很感激你,燕歸。”


    “你可能不知道自己是一個多貼心的人,但是你真的是我見過的,全世界,不管是哪個時候,都是最紳士的人。”


    她很愛這樣紳士的廖鑾,因而直接大膽的伸出手,握住了廖鑾放在石桌上那隻修長白皙的大手。


    廖鑾“阿柳,紳士……是何意?”


    林醉柳……


    嗬嗬,她幹嘛跟一個古人互訴衷腸,她錯了。


    即便兩個人語言七八不通,但是還是一起坐了好半天,直到午間兒快傳午膳了,兩個人才膩歪著一起到飯廳同大家一起吃飯。


    飯後,眾人一一道別,各自迴了自己的地方。


    林醉柳昨天泡的很舒服,睡的也很香,所以今天一路上都顯得格外興奮。


    這麽興奮的她直到進了朱雀大街才忽然想起來一個事兒,激動的伸出爪子一把抓住了正在看書的廖鑾的手腕。


    “完了完了完了,我想起來了,廖燕歸。”


    她用力很大,廖鑾手上拿的書直接被她扯到了地上,他也沒急,看著林醉柳安撫似的開口道“怎麽了?你說?”


    林醉柳看起來頗為緊張的架勢,直接來開口道“我忽然想起來昨天昭元說太後娘娘要給皇上選秀啊。”


    廖鑾本來已經做好安慰林醉柳的心理準備了,沒想到她一開口直接說祁敬珩要選秀的事兒。


    立刻麵色就有點兒不上不下的,過了好半天他才遲疑著開口道“皇上選秀,與你何幹?”


    好像確實沒什麽關係噢。


    林醉柳有點兒頭疼,那她為什麽著急來著?


    對了,“你想啊,皇上那麽喜歡宸貴妃,那太後娘娘現在這樣讓大家好為難啊。”


    她煞有介事的樣子讓本來就有點繃不住的廖鑾直接爽朗的笑出聲來。


    他捏了捏林醉柳的臉,這才緩緩開口道“這才是真正的皇上不急你急,放心吧,太後強迫了皇上這麽多次,皇上一次也沒妥協過。”


    “即便如此,宸貴妃也對皇上態度冷冷淡淡的,時間這麽長了,其實皇上也沒必要再糾纏下去了,說白了不過是執念罷了。”


    兩個人感情方麵的事兒誰也說不清楚,廖鑾不能保證,林醉柳也不能。


    她也不在多說,點了點頭就悄咪咪給廖鑾撿起了方才被她抖到地上的書,遞給廖鑾就自己窩在一邊思考人生去了。


    待到過去七八天,果然皇宮就傳出了太後娘娘要舉辦宴會的消息,小皇帝畢竟年紀不大,後宮也沒必要太過充盈。


    因而此次宴會說是辦宴會,其實就是太後及一眾嬪妃組織著眾貴女們舉辦個聚會,順便挑挑才貌雙全,家世顯赫的姑娘。


    這樣的姑娘裏自然不包括林醉柳,畢竟林醉柳可是個有夫之婦,家裏也沒有適齡的姑娘能帶著進宮去。


    然而林醉柳還是受到了邀約,讓她宴會當天進宮去。


    是太後娘娘親自下的指令,林醉柳猜,應該是昭元公主讓她去的。


    收到這個消息的廖鑾第一時間表達了自己的不高興。


    “明日宴會,我好不容易閑下來,卻又叫你進宮去了。”他看起來頹喪極了,林醉柳忍不住捂著嘴眯眼笑出聲來。


    她扯了扯萎靡廖鑾的長袍袖子,揶揄著開口道“你和我一起去唄?”


    廖鑾是那種口嫌體正直的人嗎?不是。


    他最後自然是非常為難的答應了林醉柳的請求,然後開開心心的迴自己的院子了。


    漸漸的整個朱雀大街都傳出了不太好的言論。


    畢竟皇帝後宮數量有限,自然是誰家姑娘好就能拔得頭籌。


    其中競爭最激烈的就是左丞大人的女兒和定遠侯的嫡長女,也就是林醉柳的長姐林醉璐。


    待到宴會當天,林醉柳隨著廖鑾入宮分別後,她第一個就看到了正在從人講話的林醉璐。


    她已經很久沒見過林醉璐了,從上次定遠侯來過以後,她便沒再同那邊有過什麽牽扯。


    如今一看林醉璐看著確實沉澱了不少,再也不是平日裏看著囂張跋扈的樣子了。


    此時她嫋嫋婷婷的笑著,正同別的貴女聊著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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