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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了她的囧狀,廖鑾笑的越發開懷了,林醉柳拂了拂自己身上的點心渣兒,朝著笑的正開心的廖鑾翻了個白眼兒,轉身不在理他了。


    “小王爺,你在笑什麽呢?這麽開心。”


    “嗨,你看他眼神兒都不給我們一個,一直往西邊看,怎麽?喜歡上哪個小姑娘了?”


    同他說話的兩人正是王宮之家的世子,也就是小皇帝祁敬珩的堂兄弟們。


    其中一個是恭親王家的嫡次子祁敬玄,一個是裕親王家的世子祁敬越。


    恭親王並非到了遲暮之年,王府世子同南詔國打仗時馬革裹屍,祁敬玄又是老來得子,因而並未急著立他為世子。


    兩位老王爺皆是王宮貴胄,不似鎮南王府是世襲的異姓王爺。


    原本異姓王爺再怎麽說也是較不上同姓地位高的,然而先鎮南王戰功赫赫,又對國家忠心耿耿,加上廖鑾少年成名,行兵打仗更是個中高手。


    因而一生追隨先王爺打仗的恭親王心中一向敬重鎮南王府。


    廖鑾聽著兩人講話,緩緩收迴了目光,眯著眼睛淡淡道“莫說胡話,本王可是有家室的人了。”


    聽到這話,年級尚小的祁敬玄吐了吐舌頭,也迴頭看了看一身紅衣的林醉柳張口便道“鑾哥,我聽說上次去秋圍,你這個王妃彈了一曲古箏,震驚了在場所有王宮貴胄啊,是真的嗎?”


    “都怪我當時騎馬摔壞了腿,去也去不了,什麽也沒看著。”


    廖鑾一向不擅長誇人,更不會自誇自擂,聞言隻是不可置否的笑了一笑,並未開口講林醉柳。


    他隻對著祁敬玄道“你倒是乖覺,騎馬也能把腿摔壞,怪不得恭親王每次都要氣的吹胡子瞪眼睛。”


    倒是一旁的祁敬越聽了這話哈哈笑出聲來,拍了拍祁敬玄的肩膀開口道“有時間去和那些紈絝賽馬,不若多和燕歸一起待會兒,也省的三叔他淨生氣。”


    見兩個人的話題直接圍繞到自己不學無術身上了,祁敬玄直接轉移了話題,“哇,鑾哥,你看那邊坐著的幾個卷毛兒大胡子是不是就是外邦使臣啊,我還是頭一次見。”


    廖鑾笑著點了點頭,也沒再迴應,因為坐在上首的祁敬珩開口了。


    “好了,眾位愛卿,此次秋圍,南詔國卑鄙,試圖擾亂北環超綱,然朕大難不死,如今更是身體康健。”


    “正趕上藩國進貢,朕更是喜笑顏開,從今日起,北環同南詔和平約定已然告破,我北環萬萬熱血男兒,絕不畏懼!”


    小皇帝這一番話說的鏗鏘有力,既激勵了大家,又能對番邦國起到震懾作用,畢竟現如今暗潮洶湧,各國心思都活絡起來了。


    不說東邊那群貴公子哥兒們,林醉柳一介女流聽著也是熱血澎湃的,昭元公主更是帶頭鼓掌叫好。


    正在這時,那位長胡子頗有異域風格的人起身直直的走向了大堂上,看起來很有禮貌的對著上首的太後和皇上行了禮。


    “給皇上和太後請安,我們的王為了表達我們的尊敬,千裏迢迢,為貴國送來了我們的禮物。”


    小皇帝聽到這話,麵上十分威嚴,微微笑著揮手道“宣。”


    他這話說完,那小卷毛拍了拍手,在偌大的慶和宮內迴音清脆。


    過了半晌,門外進來了一排的北環士兵。


    他們站成兩排,手上搬著一個木質的龐然大物。


    眾人都十分驚異的看著這個龐然大物,完全不知道這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然而坐在前方的林醉柳隨著士兵們漸漸走近,臉上卻慢慢露出了驚訝的神情。


    無他,不過是因為這眾人都不認識的龐然大物她卻十分眼熟。


    這正是一架才剛具雛形的鋼琴。


    這時候的鋼琴體型龐大,木質外殼看著一點兒也不優雅,空顯得笨拙。


    然而林醉柳依然眼神直溜溜的盯著那架鋼琴。


    天啊,這可是古代的鋼琴啊,她第一次見到這麽古老的鋼琴,怎麽辦好像試一試。


    要不然過兩天讓廖燕歸帶著自己進宮磨一磨小皇帝吧,同生共死的交情肯定會同意吧。


    她的眼神兒有點熾熱,坐在一旁的昭元公主迴過神兒來,見她還是那副傻愣愣的樣子,拍了拍她的肩膀。


    “喂,醉柳,你在幹嘛。”


    林醉柳被這頗為大力的動作一拍,整個人一個趔趄,轉過頭來看著昭元公主,搖了搖頭,“沒事兒。”


    昭元公主也不在意,眼神亮晶晶的指著那架鋼琴道“醉柳,這是什麽東西啊?”


    林醉柳剛想張口幫昭元公主掃盲,轉念一想,她一個公主都沒見過的東西,自己一個不著寵的庶女若是長篇大論說個半天,也太奇怪了。


    於是她微微搖了搖頭,沒有講話。


    昭元公主其實也懂,自己都不知道的東西林醉柳肯定也不會知道,隻不過忍不住張口問一問罷了。


    隻聽那大胡子的番邦使臣拗口的北環國話張口道“皇上,這是我們國家的樂器。”


    林醉柳繼承了原身的記憶,自然知道這番邦國家的樂器樂曲方麵很是擅長,兵不強馬不壯,因而才能淪為番邦。


    小皇帝聽到這人說這是樂器,也露出一種頗有興致的表情來,“哦?如若是樂器,那不如叫人來彈奏一曲。”


    聽到小皇帝這麽說,那大胡子忽然露出一個莫名其妙的笑容,林醉柳看著,不知道為什麽,心裏總覺得他不懷好意似的。


    她的想法很快成真,隻見那大胡子張口道“皇上,這次來的匆忙,我們並未帶樂手來,也是覺得貴國人傑地靈,肯定有懂這項樂器的人。”


    林醉柳簡直快要被這句話氣笑了,他們國家的樂器,自己不找人來彈,竟然還用激將法讓北環國找人。


    掌握一門樂器本來就不容易,練個幾年也不一定能有什麽成果,更何況這種樂器從來沒見過,何談懂?


    林醉柳下意識看向廖鑾,廖鑾此時薄唇抿著,眉頭也微微皺起,神色並不好。


    “哦?你這是何意?”


    聽到祁敬珩的聲音,林醉柳抬頭去看,上首的小皇帝麵色果然也變得非常不好。


    他原本微微露出的笑意也收了迴去,一臉的嚴肅,帶著大國的威嚴。


    “迴皇上,我等小國附屬於北環,自然覺得貴國威嚴永存,何況小小樂器不足掛齒。”


    說著,那番邦使臣才堪堪露出驚訝的表情,“是我們思慮不周,難道真的沒有嗎?”說著還頗為恭敬的行了個禮。


    染色他這句話把後路都堵死了,如若真的找不出個會彈的來,北環國今日的威嚴就真的被這麽一個小國踩在腳底下了。


    小皇帝沒辦法,隻得開口道“在座各位貴女們,誰能來彈奏一曲?”


    林醉柳不知道中間出了什麽岔子,皺眉看著慶和宮內一片寂靜,廖鑾和小皇帝麵色鐵青如出一轍。


    昭元公主也在一旁氣憤填膺的低聲道“太過分了,居然膽敢以下犯上。”


    林醉柳看著聽著,心裏就有些難受。


    雖然她並不是非常在意北環國的威嚴是不是真的很重要,但是看著廖鑾突然露出沒有辦法的樣子,看著小皇帝騎虎難下的囧狀。


    她忽然覺得,哪怕暴露自己不正常,那就暴露吧。


    反正從穿越過來到現在,醫理,古箏,她的庶女人設已經崩的差不多了,廖鑾也從來沒多問過讓她尷尬。


    這麽體貼她的人,她很早之前就說過了要報答啊。


    林醉柳知道廖鑾以保護北環國為己任,如今到了他無能為力的時候,自己更應該挺身而出才是。


    林醉柳腦袋裏的想法轉了好幾個圈,待下定決心後,看著小皇帝剛要張口,忙打斷他,朗聲說道“迴皇上,臣妾可以一試。”


    她聲音清脆,在這大殿之上如黃鸝歌唱般空靈,倒是讓這尷尬的氛圍也變得緩和了些。


    眾人的目光全轉向她,她看了廖鑾一眼,見廖鑾也是一臉擔憂的看著她,便露出運籌帷幄的表情,接著張口說道。


    “使臣大人確實思慮周全,料定了本國能有懂這新樂器之人,也算是全了我北環的麵子。”


    她這話說完,旁邊的昭元就“噗”的一聲笑了,小皇帝瞪了她一眼,然而臉上的表情也輕鬆了些許。


    林醉柳接著道“北環乃是泱泱大國,人傑地靈,自然不會為此等小事兒困住,皇上乃是一國之本,自然不會為此等小事纏身。”


    說著,林醉柳麵向皇上,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朗聲說道“不若叫臣妾來試試這樂器吧。”


    她這話說完,幾人歡喜幾人愁。


    昭元自然是怕林醉柳不會彈卻又逞強,畢竟她方才問過的,林醉柳確實什麽也不懂。


    廖鑾也露出一臉的擔憂之色。


    而一旁坐著的林醉璐等人則是一臉看戲的表情,方才讓人上時她們一個個抖得像個鵪鶉。


    如今林醉柳為國挺身而出,她們卻又隻想著女兒家的小心思,著實小家子氣。


    林醉柳沒理會,隻抬頭靜靜的看著皇上,一臉的淡定從容讓小皇帝也平靜了些。


    他臉上帶著些激動之色,抬起放在龍椅上的手,沉聲道“好,朕允你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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