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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人一見到廖鑾帶著皇上迴來了,忙嚴嚴實實的圍在皇上身邊表明忠心。


    比如林醉柳聽見她那個便宜父親定遠侯說“皇上,皇上你怎麽了?聽說有人刺殺皇上,微臣立刻帶人前去。”


    還比如寧國公說“快將北環國最好的醫生給我綁過來!”


    ……


    說的話與此相關的人有不少,廖鑾緊皺著眉,看著這群人正待說話,身邊的小丫頭卻忽然大喊道“都給我讓開!”


    他有些驚訝的偏頭去看,林醉柳正緊皺著眉,瞪視著這群看起來頗為酒囊飯袋的朝廷肱股之臣。


    她這一喊眾人都安靜下來,待到納過悶兒來剛剛喊叫的不止是個女人,還是林醉柳時,所有人都氣急了。


    “逆女,哪裏輪得到你這個婦道人家在此囂張,還不快給老夫退下。”


    說話的人是林醉柳的父親,她一臉冷漠的看著這個滿臉憤怒的定遠侯,一句話沒講。


    眾人見她這般,紛紛驅趕起林醉柳來,完全忘記了,或者說根本也不太在意林醉柳名義上是廖鑾明媒正娶的王妃。


    廖鑾在一旁冷眼看著,視線緩緩劃過說了話的這些人,鳳眸一眯,冷聲說道“本王倒是不知道,北環國如今有以下犯上的規矩了!”


    他聲音不大,但是話一出口,所有人的聲音都驟然停了下來。


    他們目瞪口呆的看著廖鑾,神情看起來非常意外他居然會給林醉柳撐腰。


    隻有定遠侯聽到這話,眼神裏的厲色一閃而過。


    “將皇上給本王抬進去,誰耽誤了救治,本王要他的命。”


    他剛剛進行過一場戰鬥,此時在戰場上磨煉出來的殺伐之氣還沒收迴來,如今這樣一說,竟讓許多在戰場上磨煉了半輩子的老人也覺得有些緊張的喘不過氣。


    廖鑾伸出手,緊握住林醉柳,拉著他越過眾人,直接進了皇上的皇帳之中。


    林醉柳是第一次進小皇帝的皇帳,雖然大小差不多,但是看著果然比自己和廖鑾的帳篷高級了不少。


    此時帳篷裏已經站著不少太醫了,他們正一個個給昏過去的小皇帝看著他背後的傷口。


    林醉柳先前還訝異怎麽帶了這麽多太醫來,隨後一想,這次秋圍的目的本就是引出南詔國的爪牙,肯定要安排醫護人員。


    那群太醫一個個看過傷處以後,圍在一處低聲商討起來。


    直到廖鑾有些不耐煩,張口問道“皇上怎麽樣?”


    才終於有一個太醫過來對著廖鑾行了禮,麵上頗為為難道“王爺,臣等愚鈍,皇上這症狀很像是中了南詔國的青陀羅之毒。”


    “皇上如今背部皮膚微微潰爛,麵色發青,且七竅有流血症狀,正是符合了此毒毒發症狀,續得找到南詔國獨有的七根七葉花才能治好啊。”


    林醉柳其實沒聽懂他說的什麽青陀羅和七根七葉花是什麽東西。


    在她上輩子學醫那麽多年的生涯中,也沒聽說過七根七葉花這麽一味藥材。


    不過她倒是明白過來,這些太醫商量了半天最後判定出小皇帝是中毒了。


    可她倒是有些不能苟同。


    林醉柳微微晃了晃廖鑾握著他的手,然後輕輕掙開了他,緩步走到了小皇帝的床榻旁邊。


    此時的小皇帝麵色青白,為了防止觸碰到背後傷口而趴在床上,完全沒了平日裏眉清目秀的富貴樣子。


    林醉柳凝眸細細打量著他背上的傷口,她剛才也以為小皇帝中毒了,已經及時的拿銀針封住了小皇帝的幾處大穴。


    如果是中毒的話,按理說在進行一番救治後,毒素擴散的應該緩慢一些才是。


    然而林醉柳看著,方才小皇帝還白皙粉嫩的腰腹處現在也是一片青色,也就是說,毒藥根本沒有因為她的救治有絲毫遲疑。


    她琢磨著,伸出纖細的蔥手,快狠準的把封在小皇帝大穴處的幾根銀針全都拔了下來。


    果然看到幾個穴位出不約而同的微微鼓起又恢複平靜。


    一旁生怕出什麽事兒,因而緊張看著的太醫看到林醉柳突然從小皇帝的身體裏抽出了幾根銀針,頓時都要瘋了。


    “王妃,王妃使不得啊,皇上龍體尊貴,萬萬不可瞎胡鬧啊。”


    聽到太醫這麽說,林醉柳挑了挑眉,又看了小皇帝沒再擴散腐爛的傷口,轉過身一臉清平淡的道“皇上不是中毒。”


    她這一句話說的篤定,然而卻又是把整個皇帳內的所有太醫的醫術全都否定了。


    能帶來給皇上看病的人,自然是北環國醫術高超的醫生,從來都是高傲自大的。


    如今聽見林醉柳一個黃毛小丫頭這麽說,全都忍不住脾氣氣憤的看著林醉柳。


    他們才不管什麽身份尊卑,就算是皇後,如果說不出個二五八萬來也不能輕易否定他們的專業水平。


    “微臣不知,王妃如何能看出這不是中毒,不是中毒,那又是什麽?”


    方才湊到廖鑾身邊的太醫院院首一臉義正言辭的看著林醉柳接著道“如若沒看出,還望王妃不要隨便質疑微臣等的醫術。”


    林醉柳看了眼正靜靜看著她的廖鑾,他眼神兒裏平靜無波,絲毫不擔心林醉柳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對於他的這個態度,林醉柳倒是很滿意,伸出手,對著那太醫道“請問孫院首,青陀羅毒可否沾在指縫內,常年留存?”


    林醉柳這話一出,那孫院首連帶著一群太醫院的太醫們都露出匪夷所思的神色,仿佛在嘲笑林醉柳小兒無知。


    “王妃說笑了,青陀羅此毒毒性猛烈,別說是粘在身上一年兩年了,就是一月兩月,也是足以讓人神誌不清死掉的。”


    林醉柳挑了挑眉,“噢?那可就有意思了,孫院首,本妃可是親眼看見那人指甲帶黑,且整隻手皮包骨頭,毫無血色。”


    “本妃曾在一本名叫《南詔異事》的書上聽說,南詔人多邪,所居之處多蛇蟲蚊蟻,毒氣沼澤,因而他們也有著一種不為他國所知的本領,他們養蠱。”


    “養蠱這事兒邪祟,他們經常抓了他國百姓或使用本國奴隸,這種蠱一旦養在人身體裏,那養蠱的人就叫蠱人。”


    她的聲音帶著點兒蠱惑人心的神秘,太醫們聽了,全都不約而同的安靜下來。


    這種安靜夾帶著一絲詭異,隻剩林醉柳的餘音在空氣裏。


    “孫院首,本妃說的可有理?”


    孫院首的臉此時已經通紅泛青,他先是有些失神,繼而狠狠盯著林醉柳道“王妃是說皇上他中了南詔的蠱毒!”


    中毒和中蠱毒不同,毒藥不論多可怕,終究解藥還是能夠一尋,然而蠱毒這種東西,隻要母蠱在別人手裏,就永遠要受別人擺布。


    因而一聽到這話,孫院首的臉色一下子變的更加不好了。


    然而林醉柳其實也隻是猜測而已,她完全沒有把握那人手裏養的真的是蠱人,於是她神神秘秘,一副得道高人的樣子看著以孫院首為首的一群太醫。


    “本妃年幼,隻是說出自己的猜測,不敢同各位醫術高超的大人們指教,具體是什麽,還是要各位定論。”


    她這話說的圓滑好聽,原本因為受到質疑又判斷錯誤而臉色不好的眾太醫,如今麵色也好了不少,甚至還讚賞的看著林醉柳,非常欣賞她的謙卑不自大。


    林醉柳把自己的想法告訴給太醫們後,直接轉身走到了廖鑾身邊,沒再理會那些有了新方向正討論的太醫們。


    她看著廖鑾,輕聲輕語地說道“燕歸,等皇上的傷口包紮好,我們還是要盡快把皇上送迴皇宮才是。”


    廖鑾其實心裏還是有點自責的,蠱人本就不好養,他實在是沒想到南詔國居然,千裏迢迢帶了個蠱人來北環。


    他點點頭,周身的氛圍並不算好,林醉柳一時也沒明白他為什麽這麽頹喪,隻是隨著他一起迴了自己的帳篷。


    又看著他獨自一人出去,安排眾人明日迴京。


    第二日,眾人就浩浩蕩蕩的迴了皇城,一群人圍繞著皇上的馬車,走的緩慢。


    皇上出事兒了,又年輕沒有子嗣,如今整個朝中最大的人便是廖鑾。


    皇上之前便有口諭,如若自己受傷,便讓鎮南王爺代替自己處理北環國政務。


    聯想皇上是同鎮南王在一處時受了傷,又失去了意識,還有皇上的口諭。


    朝中開始漸漸傳出不和諧的聲音,說鎮南王對皇位有不軌之心。


    這些話即便說的再隱蔽,廖鑾想知道是誰傳的自然也是能知道的。


    不過他根本沒怎麽在意這種事兒,他一向積威甚重,在朝中也是個說一不二的角色。


    如今有些小螞蚱在背後蹦躂,想要離間他和小皇帝的目的自然不能成功,那暫時便沒有動他的必要。


    林醉柳迴到王府內便開始翻找這個時代的醫書。


    她懂得雖然多,但是對這個時代還是不夠了解,因而當孫院首提到青陀羅和七根七葉花的時候,她才會根本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麽。


    想要解開小皇帝的蠱毒,首先就是要了解小皇帝中的到底是什麽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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